世界上有几个杨丹程,她们都有几岁了

长沙超女查娜/杨丹/张珊珊红网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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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超女查娜/杨丹/张珊珊红网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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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页:访谈视频第2页:访谈文字实录
(张姗姗、杨丹、查娜在红网直播室)
10:55 主持人:红网的网友们,大家上午好,欢迎来到嘉宾访谈室,我是瑟瑟,今天请到是现在非常红火的2006超级女声,这三位大家在我们周五晚上的十进七激烈的比赛中已经看到了,先请她们三位来为我们作一个介绍。<FONT color=#:55 超级女生:大家好,我是杨丹,我是张珊珊,我是查娜。<FONT color=#:55 主持人:经过了她们的PK她们的努力以后,请她们来讲她们比赛后的心情。我知道你们三个是来自不同的地方,首先是查娜,你是怎么想到从内蒙古来到湖南参加超级女声?<FONT color=#:56 查娜:是我爸要我来的。<FONT color=#:56 主持人:查娜是音译,应该不是惯用的查(zha)姓,蒙古语是音译过来是什么意思呢?<FONT color=#:56 查娜:是一种花的名字。
<FONT color=#:57 主持人:看到了这种比赛之后,你觉得你会在比赛当中你当初的预期是进入到最好的成绩是什么时候?会得到全国的总冠军还是50进20,还是10进7呢?<FONT color=#:57 查娜:这个没想到。只是我爸要我过来就过来了。<FONT color=#:57 主持人:那么杨丹你呢?你是来自云南,非常美的地方。你来参加超级女声当时最大的愿望和想法是什么?<FONT color=#:58 杨丹:超级女声05年办得非常好的,我也希望我把我的梦想在这个舞台上能实现。<FONT color=#:58 主持人:张珊珊呢?是好象是听说你是陪别人一块来的,就像是琪琪丹故事一样的自己被选进来了,然后自己杀到这个十强之内,对不对?<FONT color=#:58 张珊珊:其实我没打算参加超级女声,我平时都很少唱歌的,我妹妹就说你去试一下,然后我就报名了。
<FONT color=#:59 主持人:其实网上有关于你们的消息和资料很多,杨丹看了一下资料,也很吃惊“啊!我的资料是这样的吗?”我觉得你们三位还是好好的把你们的真实的资料说一下,免得网上的消息到处飞,来杨丹你来根据你的资料和你的真实情况好象特别不符合一样。<FONT color=#:59 杨丹:还好,可能大家在电视上看我觉得很骄小,其实我有一米六七。&<FONT color=#:00 主持人:网上说起来你是天蝎座的,实际上你是水瓶座,那现在看来网络上很多网友对你的支持应该是很热情的,但是确实很多资料让你们自己都觉得哭笑不得对不对?<FONT color=#:01 张珊珊:对,很尴尬。<FONT color=#:02 主持人:虽然这次我们感受的是十进七的晚上,我觉得三位在台上都有流泪这种时候,张珊珊你先说说,你好象之前记者采访时都有过,都说你是非常可爱型的,你觉得你走到现在最取胜的是哪一点?<FONT color=#:02 张珊珊:好象是自己比较可爱的一面吧<FONT color=#:02 主持人:那虽然说是幸运,但自己觉得是不是还是要在唱歌方面努力?<FONT color=#:02&张珊珊:当然啦,还要加强,我们唱功不是很好。
(张姗姗& 湖北)
11:03 主持人:那么对于杨丹来说好象准备了两首歌都是蛮大气的,如《永远的画面》,当时你有没有想到你有可能站在PK台上吗?<FONT color=#:04 杨丹:其实我时刻准备着站在PK台上,但是那天没有给我机会站在PK台上,第二轮短信投票最低,然后我就下去了,我还是蛮希望站在PK台上,这是超女都有可能经历的一个阶段,然后它会让你的超女经历变得丰富一些,很可惜没有经历,唱这首歌的时候也是因为查娜的原因,因为一开始PK查娜没有选择我,选择了胡灵,当时我心里很复杂。<FONT color=#:05 主持人:你觉得她应该会选择你的?<FONT color=#:05 杨丹:她选择我我会心里好受一些,因为她跟胡灵关系也挺好,跟我关系也挺好,她很难选择,让一个人选择两个好朋友,要朋友去成为你的敌人怎么可能,那一分钟心情都很复杂,然后我是抱着她选我的话我没有任何怨言的一种想法,然后,她没有选我,她举起了胡灵的手。我当时痛哭流涕,很多人都想不通,你哭什么,最后走的时候我都没有哭,一点眼泪都没有流,但是当时我觉得真的是查娜太善良了,她那种善良是从骨头里面透出来的善良,然后唱《永远的画面》的时候可能情绪太激动了。<FONT color=#:05 主持人:是,还没有唱之前看到你已经很激动了。<FONT color=#:05杨丹:很激动,所以唱那首歌说实话,虽然用情很深,但是控制力不强,我没有办法用自己的理性去控制这种感性的歌曲了。<FONT color=#:06 主持人:正如评委说,在唱歌的之前不要放VCR,影响她们的心情。<FONT color=#:06杨丹:对啊<FONT color=#:06&主持人:好,那么查娜刚才杨丹已经说了,说当初你选择PK对象的时候,你怎么想着去选择胡灵,你选择PK对象里理的想法和标准是什么呢?<FONT color=#:06 查娜:跟她说的一样,就是我不知道那时候怎么形容。&11:07 主持人:主持人:是不是觉得胡灵跟你PK或许你有胜算一些?<FONT color=#:07 查娜:那个时候没想过到底谁下,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选择了胡灵。&<FONT color=#:07 主持人:那天你哥哥也一块来了,来唱了他的创作歌曲。你不知道自己会走到十进七的这一天,你当初怎么没有一开始就唱这首创作歌曲呢?<FONT color=#:08 查娜:那时我没想过。&<FONT color=#:08 主持人:都是唱的一些蒙古族的歌曲。<FONT color=#:08 查娜:最后选歌的时候就是觉得这首歌比较好听,我就唱了这首歌,就是想把这歌跟大家分享一下。<FONT color=#:08&主持人:哥哥一开始就过来了吗,还是到最后才过来的?<FONT color=#:08查娜:进入20强以后才过来了。<FONT color=#:08主持人:你们平常在家里的时候是不是会经常在一块来沟通,一块来这么排练啊、演唱啊?<FONT color=#:09查娜:在家里,就是在牧区里面,晚上吃完饭很凉快,我哥就会拿着吉他,我们几个人一起坐着唱,那样感觉很好。<FONT color=#:09主持人:我们想起了这种画面,在草原上的时候,大家随性的就拿吉他唱歌。那么如果这次进了七强,继续比赛下去,你还会选择什么样的歌曲来演唱呢?11:09&查娜:还是会选择蒙古的歌曲,稍微通俗一点的。11:09 主持人: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了,因为网上已经有网友问到了这方面的问题,他说“你选择你的民族歌手的歌,能够发扬你的优点,来回避你的不足。那么评委让你进入到50,进入到20,也就是因为你的蒙古长调,继续发挥你的特长,还是建议揣摩一些比较流行的通俗的歌,这样才能表现出你的一些可塑性”。<FONT color=#:09查娜:对,我就是想把民族的歌加上通俗这样唱,反正民族的唱法我肯定比较拿手。11:10 网友3667问:查娜,你选择德德玛,布仁巴雅尔或者腾格尔的歌,就能够发扬你的优点,规避你的不足。评委让你进前50明显是因为你的长调,所以就继续发挥你的蒙古族的特质吧。就需要用心揣摩学习一些比较流行通俗的歌了,表现出你的可塑造性。一旦你让评委觉得你的可塑造性已经到头了,就不大好走了。所以加油吧!我会一直关注你的^^查娜回复:民族的唱法比较少。
(查娜 内蒙古)
11:12 网友1水珠问:珊珊,你离开超女的舞台,有什么感受吗?下一步如何规划?珊珊回复:就是看公司怎么安排。11:12 你已经把自己全权交给公司了,那么下一步有没有想自己有什么打算呢?就是说你也知道自己走的是可爱型的路线,但是唱歌还是更需要加强,有没有想过会拍一些可爱型的小广告啊,或者一些小歌曲之类的?<FONT color=#:12 张珊珊:好想的。<FONT color=#:13 网友rssb问:张珊珊你非常漂亮,但是超级女声更偏重一些个性的选手,你有这样认为吗?<FONT color=#:13 张珊珊:我觉得没有啊,每一个歌手都有自己的风格。
<FONT color=#:13主持人:那么你还会继续参加其他赛区的比赛吗?<FONT color=#:13张珊珊:应该不会了吧。<FONT color=#:15 网友0423问:张姗姗你好漂亮,你平时是不是平面模特或者广告模特啊?张珊珊回复:有想过当平面模特。<FONT color=#:17 网友4433问:杨丹,我想问一下:你以前有没有参加过欢乐总动员里的一个比赛呢?总觉得你很眼熟,不知道我是不是记错了。不过很喜欢你,你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加油哦!杨丹回复:我自己感觉到自己在个性上不是特别鲜明,虽然综合下来还行,比如说外形我自己觉得还可以,但是个性对这个时代是最重要的,还是要挖掘一下自己的潜力和个性。<FONT color=#:17网友0423问:是不是参加过别的活动和节目,有没有参加过《欢乐总动员》的比赛呢?觉得你非常非常眼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记错了。<FONT color=#:18 杨丹:是,去年“统一亮丽多新秀大赛”。<FONT color=#:18主持人:是参加过类似的比赛对不对?<FONT color=#:18杨丹:他还记得我。11:18 主持人:他们觉得你很熟,觉得你有特别的风格。那在那次的比赛中,取得了什么成绩呢?<FONT color=#:18 杨丹:全国冠军。<FONT color=#:19 主持人:哇,已经有自己的成绩了,那在这次比赛中你有什么收获呢?<FONT color=#:19 杨丹:我觉得收获很多,收获了友情啊,在我自己唱歌这方面了,专业上有很多的提高,特别是得到了三位专业老师的点评,我觉得这比自己去摸索要好很多。&11:19 主持人:张珊珊你觉得你最大的收获是什么?<FONT color=#:19 张珊珊:我觉得首先自己会更勇敢、更自信一点,然后不是那么怯场,还交了好多好朋友。11:20 主持人:查娜你呢?你觉得自己在这次的比赛当中,你从那么远的草原中赶过来参加比赛,你觉得自己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呢?<FONT color=#:20 查娜:跟大家一样,交了很多的朋友,增加了自己的自信。<FONT color=#:20 主持人:我觉得在草原上高歌的人应该是非常豪迈的啊,应该非常的自信啊?<FONT color=#:20 查娜:非常感谢三位评委老师,一直非常支持我,能够进十强我已经很满足了,感谢能够站在这个舞台。
<FONT color=#:20 主持人:你觉得下次到这里继续发挥你的蒙古的民歌的感觉还是?<FONT color=#:21 查娜:还是唱民族的歌曲.<FONT color=#:21 主持人:那是你的特长对不对?<FONT color=#:21 查娜:是的,因为在家里唱的都是民族的歌曲。<FONT color=#:21 主持人:我在这里特别想问你们,因为我们也会经常去猜测,谁谁谁会不会走到最后,我想作为你们是当事人之一,你们是超女的选手,你们会不会猜测,我想问一问,张珊珊你在和她们相处的时候,你觉得谁会走到最后,或者一个、或者二个、或者三个?<FONT color=#:22 张珊珊:我觉得她们都好棒,她们谁走我觉得都舍不得,我就只希望她们在以后的比赛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FONT color=#:22 主持人:你最看好谁,能够走到最后,拿冠军也好,或者是全国三甲也好,我想听听你们自己的心声?如果要你短信投票你会投谁?<FONT color=#:22 杨丹:一人投一票.&<FONT color=#:23 张珊珊:真的不希望谁下来。<FONT color=#:23 主持人:杨丹你呢?你觉得你会选谁?<FONT color=#:23 杨丹:我不会选,我会猜想。我觉得厉娜非常不错,这是我最肯定的一个选手,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张亚飞非常好,许飞是一种很有气势,能压倒其他的人,然后李薇薇的那种台上的爆发力,那种活力,还有党宁的扎实的功力,在个性上鲜明一点,还有胡灵,特别可爱,我没办法去选择,要看观众希望看什么。
<FONT color=#:23 主持人:主持人:我觉得这场比赛下来,杨丹都可以做一个超级评委了,对每一个人都开始点评到位。查娜你认为呢,我想你可能一直以民歌来见长,可以说这届超女跟你的唱功和感觉是完全不同,你觉得你最看好哪一位歌手会晋级?<FONT color=#:26 查娜:晋级我说不准,感觉胡灵,很喜欢她上台有一种感觉,特别活跃,然后她眼神特别活,都很棒,还有许飞,厉娜她们感觉都很有个性,都挺好的,李薇薇她这个人很直爽。11:26 主持人:我觉得查娜在舞台上和生活当中感觉完全不同。<FONT color=#:26 杨丹:全不同,舞台上很大气,台下象小女孩一样,而且她汉语不怎么好,经常问我这句话怎么说。&11:26 主持人:所以我跟她说的慢一点。看来你所喜欢的都是非常跳动的、活跃的这样一些选手。11:26网友kk10问:“查娜觉得是城市好还是草原好,如果在这里取得了好成绩,你还会回草原去吗?”<FONT color=#:26查娜:草原我肯定会回去,发展的地方我倒没想过,我就是在台上我有点不合适,说实话,我觉得看镜头有点紧张。<FONT color=#:33 主持人:主持人:回去下来之后,哥哥有没有对你的比赛有没有肯定或者是他的评价没有?<FONT color=#:33查娜:他说你唱《思念的母亲》的时候还行,你的表情有点不够,然后我就跟他说,“我怕哭”。
<FONT color=#:33主持人:一唱的时候,你已经很动情的了,所以干脆什么表情都不要。你在台上想到的是台下的粉丝还是你的母亲?11:33查娜:想到我的母亲是肯定的,每次都会想到,然后这个旋律很好听,台上唱这个歌感觉特别好。<FONT color=#:34&主持人:以后肯定还有演唱的机会,就像你哥哥说的,把这首歌唱到极佳的状态,那个时候你哥哥满意了,我相信所有的人也都会满意的。。<FONT color=#:34主持人:那么有人问到姗姗,你平时上网多吗?一般喜欢上什么网站?有没有和大家一块交流的?<FONT color=#:34张珊珊:有啊,经常上网,喜欢上红网。
<FONT color=#:34网友天荒夜谈问:“很多时候跟评委老师他们的点评有一些相同的地方,但也有一些出入,他们也觉得对选手的评价,让一个歌手出局,有着很大的杀伤力,我不知道你们三位是怎么看待评委老师的点评?<FONT color=#:34张珊珊:我觉得特别喜欢他们三位,他们对我们批评也非常好,我非常感谢他们批评我。<FONT color=#:35主持人:因为指出了很多的不足,我们看到很多的海选,有一些会造成选手对评委的不满,太尖锐了,伤害自尊了,你有没有这种感觉?<FONT color=#:35张珊珊:没有,我每次唱歌就想自己唱好,不想让老师说,所以觉得自己的压力还是挺大的。
(杨丹 云南)
&<FONT color=#:36主持人:所以你还是很感谢他们三位的对吧,杨丹你觉得,评委老师对你的评价中肯吗?<FONT color=#:36杨丹:非常中肯,后面几场比赛评委老师说我进步很大,让我泪流满面,这就足够了。虽然所有投票的朋友,都会根据老师的点评来选择投票的选择,但是他们的意见确实很权威。<FONT color=#:37主持人:那你会根据他们的说法方面去改进吗?<FONT color=#:37杨丹:会。<FONT color=#:37主持人:查娜,老师对你的点评到位吗?<FONT color=#:37查娜:是。说我缺乏自信,我觉得自己是这样。很多我们那里的人给我发短信,提意见,要我把歌换一下,要我在台上的时候多说话,不要老是一上台什么都不讲,缺乏自信。<FONT color=#:37主持人:蒙古来这边,参加的选手只有你一个吧?<FONT color=#:38查娜:还有琪琪格。<FONT color=#:38主持人:怎么想到来湖南来参加,到长沙赛区来呢?<FONT color=#:38查娜:我没想过,就我爸打电话给我说的,“湖南有个超级女声,你去参加”,我说“太远了,我也不敢去”,我爸就支持我去。<FONT color=#:38主持人:现在这样子应该是取得了很好的成绩。我不知道三位有没有看过,之前的往届的比赛以及其他赛区的比赛的情况,能说一说你们的想法吗?姗姗你来说一下长沙赛区、杭州赛区还有成都赛区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些城市的赛区的情况,你有看吗?<FONT color=#:39姗姗:没有看,没有时间去看,都是在排练。<FONT color=#:39主持人:那往届的呢?有看过吗?&&&&<FONT color=#:39姗姗:有看过一部分。&&& <FONT color=#:39主持人:你觉得这次跟往届有什么不同,或者有什么感觉?<FONT color=#:39&姗姗:我觉得去年的超女都很不错,象前几名每个人的风格都不同,实力就更不用说了,我觉得这次可以像去年那么红,希望她们加油。&&& <FONT color=#:39主持人:我觉得你也是超女之一了,你也是当事人之一了。<FONT color=#:39姗姗:从海选到现在,就像做了一场梦,结识了很多的朋友,觉得自己长大了,从中学到很多。&&& <FONT color=#:40主持人:杨丹你应该是比较关注超女的比赛对吗?<FONT color=#:40杨丹:是的,去年的看了一部分,去年长沙赛区的总决赛的时候,开始淘汰,一开始是郑州,然后长沙多一些,所以希望长沙的选手努力,好好加油!取得全国前三的好成绩,希望前三名都是我们的人。&&& <FONT color=#:39主持人:虽然杨丹来自云南,但是她和长沙的选手已经有了很好的感情了。有一个网友说,他说,“查娜我非常支持你,永远支持你,希望你要扬名草原,以草原扬名中国,你非常有实力”。<FONT color=#:40查娜:谢谢!&&& <FONT color=#:40网友小小问:“进入到多少名次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看谁能够红到最后,我觉得你今后的发展路程肯定会比别的人宽广得多,新一代的年龄偶像就是你了”。张珊珊回复:谢谢!其实他说的也是我想的,我觉得现在名次对我来说不重要,我觉得主要是体会这个过程对我很重要,这是我以前没有体会到的。&&&&&& <FONT color=#:40主持人:这个过程应该是在你报名之前来报名的时候都不会有的,不会想到有这样的一些情况和一些感受对不对,这网友们也已经开始在这里给你建立了你的专门的网站,“ZHANGSHANSHAN”挺有意思的域名,都是你的粉丝,希望你能够多多看看他们。网友wendss问,“杨丹能够从云南来到湖南参加这个比赛,大家都非常的支持你,那地方的民歌也蛮多杨丹回复:有,都是小调,非常的熟。&&& <FONT color=#:41主持人:那就请杨丹给我们来两句吧。<FONT color=#:41杨丹:那我就唱一段吧。(杨丹歌声中……)&&& 11:42主持人:谢谢!姗姗是不是也跟我们唱一曲。<FONT color=#:42姗姗:我没有准备呢。&&& <FONT color=#:43主持人:查娜呢?多一点抓住这个机会,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清唱,可以来一点自己有特色的,或者是通俗的,我们都没有听过。<FONT color=#:43张珊珊:查娜经常唱周杰伦的《夜曲》,非常好玩。&&& <FONT color=#:43查娜:那我唱一段《女人花》吧,(查娜歌声中……)<FONT color=#:43主持人:哇!我觉得天娱公司确实可以考虑到让她多多转型了,真的有这方面的潜力。<FONT color=#:43&查娜:喜欢听,在上网的时候就喜欢听通俗歌曲,不怎么会唱。&&& <FONT color=#:43主持人:只是你怕你自己唱得不好对不对。<FONT color=#:44&查娜:是的。&&& <FONT color=#:44主持人:其实你的粉丝都非常支持你的。网上对于超女的争论是最大的,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有交流过,就是网上有这样一个评论,就是说“超女是有害有毒的,觉得它有一种负面的影响”。不断的有网友在相互的争议,就是这样的说,那样的说,但是却没有一个超女站出来说,你们有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说法?<FONT color=#:45张珊珊:有。&&& <FONT color=#:45主持人:因为他是全国比较有权威的一个艺术领域的一个长者,他对超女这样大众化的全民选秀的活动有他的看法,那你们怎么认为呢?我们特别想听超女本人的说法,你会怎么认为呢?你觉得他确实,正如他所说,超女它有负面影响吗?<FONT color=#:45张珊珊:在我没有参加之前,我可能会觉得是会有一点,但是参加之后觉得它真是一个给你锻炼的机会,你参加超女就知道了。&&
(姗姗、杨丹仔细查看网友提问)
<FONT color=#:46 主持人:之前你也是会觉得确实好象是很多人又花钱、又花精力在围着一场选秀,你会是不是会有这样的认为,就是认为说得在理啊。<FONT color=#:46张珊珊:我觉得他们可能是觉得超女太红了,所以就想说一点是非什么的。&<FONT color=#:47主持人:杨丹你觉得呢?<FONT color=#:47杨丹:我觉得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有好有坏,不可能在05年的超级女声中、在年龄上没有限制,很多学生在参加比赛的时候忽略了刻意,所以我觉得这个是一个进步的过程,非常好,每一次比赛我们都有了一些提高,包括在制度上或者是在评选标准上各方面,所以我们要看到这件事的积极和进步性,而不能老纠着它以前可能出现的问题而老在那说,那么这个社会的进步怎么办,就看不到了,所以这个事,我们要多看看它好的方面,确实像张珊珊她们这种小女生来比赛,没有抱任何目的,非常单纯的来锻炼自己,这是值得提倡的,让自己更自信,然后勇敢的去面对将来可能除了舞台上任何的其他的情况或者是说失败,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FONT color=#:48主持人:但是有人会说这个都是一种比较平民化的、低俗的,很多高雅的、艺术的,我们都不去欣赏,都去蜂拥而至这种,会不会给我们的大众审美观念也好,或者是艺术情操带来一些不好的倾向呢?<FONT color=#:48杨丹:我觉得他这个说法还蛮片面的。如果他有看我们06年的超级女声的比赛,他会发现我们这一届很多的超女选择了很多不同风格的歌曲,象爵士类音乐,然后法文、英文歌曲,我想这就是在提高,这就是很大的进步,然后评委也在鼓励选手唱这样的歌曲,让所有在底下看的观众都能够从中吸取到音乐的养分,而不仅仅是看到平民化的一面,但是平民化是个土壤,没有这个土壤没办法去成长的。&&&<FONT color=#:49 主持人:我觉得杨丹说的也是蛮代表超女的心声,查娜你说呢?你的音乐是比较有艺术化、比较有民族化的,那么民族化的东西也可以来参加超级女声的话,你觉得这是对大家有害吗?11:49查娜:我觉得没有害处,我觉得超级女声很不错,唱自己喜欢的歌,我觉得是个很好的一个机会。&&& <FONT color=#:50主持人:你就是反正觉得我能唱我自己喜欢唱的歌。<FONT color=#:50查娜:我很尊重我爸的意见,他很高兴我参加超级女声,他特别关注超级女声。然后我唱的歌都是我爸给我选的。&&& <FONT color=#:50主持人:他还给你做参谋?<FONT color=#:50查娜:对,他喜欢音乐,每次都是我听他的怎么怎么唱。&&& <FONT color=#:51主持人:现在我觉得你已经非常独立的在长沙唱区取得这样的成绩,接下来你可以完全自己来作主张来唱什么样的歌了,说不定下次你站到镜头面前来,站在舞台上面来,来唱《女人花》也好,唱《夜曲》也好,大家都会特别的惊奇,都会欣赏你的。<FONT color=#:51查娜:那就更好了。&&& <FONT color=#:51主持人:所以说呢,我觉得这个平台它是大众化的平台,但是在这个上面展示的可以是通俗的,最流行的,但同样也可以是高雅的、艺术的和民族的,就是我们需要这样的一个平台,给我们带来最大的就是一个快乐就好了。那么网友还有很多支持你们的话,希望跟你们进一步的交流,等等的,我想我们留着你们慢慢的在网上跟他们交流好不好,最后还是请三位跟我们的网友说说你们的心声,我想不管是你们下一步也好,以及你们经过了这次激烈的、残酷的比赛以后也好,可能有你们自己的一些想法,以及对你们的粉丝们,我想你们是作为主角,应该对他们有最大的回馈,好我们张珊珊来先说,你的珊瑚们都已经等不及了。<FONT color=#:51张珊珊:珊瑚们,首先要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没有你们也许我不会走到现在,其实我平时是一个不爱讲话也很不会讲话的人,但是我见到你们真的很高兴。&&&<FONT color=#:52 主持人:我觉得你让大家看到在舞台上面唱了、笑了、哭了,今天又跟大家说了,应该展示了最全面的姗姗,对不对。<FONT color=#:52张珊珊:好象我虽然离开了,但是……&&& <FONT color=#:53主持人:不代表永远的离开,我们随时还能看到你们的身影的,好,那么杨丹你呢?<FONT color=#:53杨丹:反正我每次都说很多,今天就少说一点哦,谢谢的话就不说了,所有支持我的朋友,我都非常非常的感激你们!我爱你们!接下来你们会看到我更出色的表现,等着吧!&&& <FONT color=#:54主持人:好的,查娜。<FONT color=#:54查娜:首先就是在网上很多鼓励我,还有很多不认识我的人,很多人鼓励我、支持我,对他们说声谢谢!说段蒙语吧(蒙语),我说的是所有很多在网上支持我的朋友,感谢你们!我是真心的感谢你们,我会尽量努力的来走好我的路。&&& <FONT color=#:55主持人:好的,在今天节目当中,我们了解到查娜还有杨丹、张珊珊带给我们在比赛之前,在比赛过程当中一系列的经历,也许就是这些经历给她们带来收获和成长,我们希望在接下来的活动中、比赛当中、节目当中,继续能够听到她们的歌唱,正如珊珊所说的,说不定还可以有平面广告啊、模特啊都能够看到你漂亮的笑容,好了今天节目就到这里了,要想继续的关注了,到我们超女的官方新闻网站了继续留下你们的言语,给她们最大的支持,好了今天谢谢三位,我们跟网友们再见,拜拜!
[编辑: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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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讲述贫困母亲的故事:很少有人因贫穷掉泪
环球人物2010020期封面:奋斗中的贫困母亲  奋斗中的贫困母亲  6月25日,北京王府井步行街,一道别致的“风景”吸引着熙来攘往的人流。  “为了母亲的微笑——幸福工程救助贫困母亲行动十五周年主题摄影展”正在这里举行。2000多幅图片和简约的文字说明,记录了“幸福工程”15年来的风雨历程和各项成果。  “幸福工程”是一项由中国人口福利基金会等单位发起的公益活动,旨在以贫困母亲为救助对象,帮助她们发展家庭经济,脱贫致富。此次展览由“幸福工程”组委会主办,摄影作品都是由“幸福工程”志愿者、天津师范大学教授于全兴花了10年时间拍摄的精品。他共用相机记录下820位贫困母亲的真实生活瞬间。  “八百母亲”的故事告诉人们,无论生活多艰难,她们都没有忘却自己的责任。她们的眼神中,充满对子女的爱和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她们的泪水和笑容,饱含着苦与乐,那一段段非同寻常、感人至深的经历令人震撼和感动。  一位在北京某外企上班的小伙子告诉记者:“我从小生活在大都市,很难看到这样的图片,也是第一次关注‘幸福工程’,有必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它,有钱的出钱,让贫困母亲早日脱贫。”  来自河南的王女士说:“我来自农村,也是一位孩子的母亲,但与相片里的这些母亲相比,我生活得要好一些。我真想见见每位母亲,告诉她们要坚强。希望社会多帮助她们。”话说至此,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其实,在摄影师镜头的背后,还蕴藏着“八百母亲”更多鲜为人知的故事。近日,本刊记者专程奔赴一些偏远地区,对其中的几位母亲进行了采访,亲身感受和目睹了她们的奋争与变化。  那里需要我举起相机  《环球人物》杂志记者
刘畅  “820位贫困母亲是怎样和您这个大学教授联系在一起的呢?”  “我原来不是老师,因为那些贫困母亲我才改了行。这样我每年至少有两个假期能去关注她们、拍摄她们……”  参观“幸福工程”摄影展后,环球人物杂志记者在北京采访了摄影师、49岁的于全兴。他讲述了自己与“八百母亲”之间长达10年的交往故事和不平凡经历。  没有最难,因为一切都很难  2001年初,于全兴还在天津《家庭报》做记者。他受“幸福工程”组委会委托,去西部拍摄采访贫困母亲。“这正好能捡起我多年前的爱好——摄影”,于全兴二话没说,收拾行囊就上路了。  元旦刚过,青海大部分地区还笼罩在漫天风雪之中。白的天,白的地,白的房屋,狂风“呼呼”刮过,寒气钻人骨髓。于全兴站在海拔4300米的高原上,有些摇摇欲坠。强烈的高原反应,使他只能拼命呼吸,“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  “我不是第一次去青海,但却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恶劣的环境。”于全兴走访了很多乡镇,那种强烈的反差一直刺痛着他的心。“在城里,每次下雪,我女儿都欢天喜地,盼着出去玩。但在这里,一场大雪,就能埋葬一个孩子的童年。这里的雪太大了,冻得那些拾牛粪的孩子手肿胀、发紫;更可怕的是,如果牲畜被冻死,就断了全家的生活来源,对他们就是场大灾难。”  在青海平安县寺台乡窑洞村,于全兴见到一位叫王生花的妇女。她当时30岁,有两个小孩。她的丈夫在1996年因中风丧失了劳动能力,生产和生活的重担,全压在了王生花身上。她家有两头骡子,给丈夫治病卖了一头,换回600元钱。2000年,丈夫的病情刚刚有所好转,另一头骡子却丢了。  那天晚上,王生花饭也没顾上吃,就钻进山里找骡子去了。对于这个贫困家庭,牲畜是最值钱的财产。骡子丢了,是塌天的大事。王生花在大山里四处寻找、呼喊她的骡子,天都亮了,还是不见骡子的踪影。她没回家,继续在找。老天总算有眼,第二天中午,骡子终于找到了,可是王生花却受了风寒,右臂因此瘫痪。不久,王生花的公公也因中风倒下了。  “从此她要用独臂支撑全家五口人的生计。”听着王生花痛苦的讲述,于全兴环顾王家,粗算了一下全部家当,价值不足百元。他将身上所带的一个煮鸡蛋给了王生花。她转身将鸡蛋掰碎,塞进孩子嘴里……于全兴按动了快门。  这组照片发表以后,王生花得到了一笔特殊的捐助。捐助她的是平安县寺台乡的王孝柏。王孝柏也曾是个贫困母亲,最困难时曾欠债2000元。1996年8月,“幸福工程”给王孝柏提供了2000元的资助,她用这笔钱买了4头猪,搞起了生猪育肥。2001年,有了本钱后,王孝柏又瞄上了药材种植项目,当年就获利近万元。王孝柏富了,更想帮助处在困境中的姐妹。王生花得到王孝柏1000元的资助后,搞起了废品收购……  于全兴知道这个信息后,非常高兴。他意识到自己拍的小小照片,竟能发挥如此大的作用,能给一个家庭带来不小的变化。此后3年,于全兴又去西部采访拍摄了6次。2004年,他决定干脆改行,调入天津师范大学做了一名老师,这样便有更多的时间拍摄。10年里,他从天津往返西部贫困地区21次,走访了64个贫困县、267个村寨,拍摄了820位贫困母亲。  眼泪都流在了西部  回忆起这些往事,于全兴说,每次整理拍摄的照片和采访日记,就仿佛重新踏上了西行的路,看着看着便会泪眼模糊。  800多个母亲的名字,于全兴几乎都能记住;谈起每一位母亲,都能讲出许许多多难忘的故事。说到采访,他说:“我一边拿着相机,一边和她们谈,触动我自己的地方,就举起相机。很多照片是我在落泪的同时按动了快门。我曾说过,我活了近50岁,眼泪都流在了西部。”  “这个母亲叫覃纯菊,是重庆市城口县棉纱乡一个山村的。”于全兴指着一张照片给记者看。覃纯菊的家住在半山腰上,9年前丈夫因为耐不住贫困出走了。从此,这个母亲带着两个孩子独自抵抗贫困。一次山洪暴发,把她家唯一的茅草房冲垮了。覃纯菊没有被吓倒,她把两个女儿寄养在别人家里,自己盖一块塑料布,靠着剩下的一面残垣断壁睡觉。  后来,政府救助覃纯菊3000元钱,让她盖房子。于是,她每天到山下的河边去筛沙子、背石头。于全兴掂了掂,那沙子或石头一筐100多斤,自己根本背不起来。更难的是那里根本没有路,全是山。“你想想,一个女人就这么一趟一趟地背,一天背两趟,不到3个月,硬是在山上背出一栋房子。她给我看她的背,那真不是女人的背,脱了很多层皮。”覃纯菊说:“我只有靠这双手,养活女儿,供她们读书。”于全兴向覃纯菊表示,愿意资助她的大女儿上学。大女儿感动得跪在他面前,他含泪把她扶起。  于全兴每次出行,身上穿的摄影马甲里,前后都塞满了钱。“一般前面是准备给这些贫困母亲的,后面是我此行的生活和交通费用。”但有好几次,于全兴都把钱“花”得精光,只好向当地政府借钱才能回到家。  于全兴常因没钱给那些贫困母亲感到“很不是滋味”。“开始我拍一些母亲,她们躲着我,害羞、害怕;后来知道我能给她们希望,每到一个村子,很多母亲都抢着让我拍。我每次带去的‘幸福工程’资助款有限,很多母亲都拿不到。当我坐车离开村子时,她们围着车,追着,那种期盼的眼神,你真的不敢看……”  不容易拍到她们哭  于全兴说,拍摄贫困母亲10年,他经常流泪。但在他的镜头里却很少能捕捉到眼泪。“这些母亲很少抱怨她们的生活,很少因为谈到贫穷而掉泪,只有谈到孩子时,才会有泪水。她们更多的是一种对苦难的坚忍和对幸福的执著。”  环球人物杂志:作为女人,她们也有梦想和愿望吗?  于全兴:当然有。她们也很爱美,家里的墙上挂着捡来的破碎镜片;她们的愿望就是“我想有头牛”,很简单。  环球人物杂志:我国的贫困人口很多,有没有人劝过您,您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了?  于全兴:太多了,朋友家人都有,他们也是出于对我的关心。但你们没有进去,不知道那种感觉。我还想说个例子,在云南丘北县一个村里,有位26岁的母亲叫顾彩莲,她有两个孩子。顾彩莲后来疾病缠身,但她还是每天不停地编竹箩,好让丈夫去换回几个零钱贴补家用,她自己却舍不得看病。当顾彩莲向我诉说家里的情况时,没有掉一滴眼泪,甚至是那样的平静,如同讲述别人的故事,可我端着相机的双手却在不停地颤抖。顾彩莲的照片在媒体发表后,3万元来自各界的捐款飞向这位坚强的母亲。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愿放弃做这件事的原因吧,毕竟它能改变一个家庭的命运。  环球人物杂志:现在您觉得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于全兴:是体力吧。50岁的人了,有时候也会发憷,特别是快到暑假的时候,想着又要爬山了,每次至少也要爬三四个小时。因为没有路的地方,才是真正贫困的地方。现在我开始带我的学生们进去,希望他们能够继续我的工作。  环球人物杂志: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还准备这样拍下去吗?  于全兴:我还会继续拍下去,但是我也开始思考怎样更科学有效地资助这些贫困母亲。下一步,我想能否将我拍摄的上万组照片,通过拍卖或其他形式,使其产生更大的影响力和捐助效果。我希望有点子的朋友们,也能给我们一些好的建议。  祝学英:“娃儿读书最要紧”  于全兴(“幸福工程”志愿者、天津师范大学教授)  2006年4月,我只身前往西部,继续用相机记录贫困母亲的生存状态。此行的目的地是贵州纳雍县猪场乡。云贵高原“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山高坡陡,从乡里到各村,基本上都是土路;当地多雨,道路泥泞,车子根本走不了,我和其他几位同行志愿者只能靠两条腿进村。  这次,我的第一个访问对象是倮(音同“裸”)保鸠村的贫困母亲祝学英。  40岁的人看着像年逾花甲  我第一眼看到祝学英时,她正在把自家院子里沤好的肥往背篓里装,准备背到地里。“你们好!”祝学英用生硬的普通话跟我们打了个招呼,然后领着大家进了她家的茅草屋。  看到眼前的一切,我的鼻子一酸。这哪里称得上是家啊?!床是用几块木板搭成的,地上放着两袋苞谷,靠墙边的炉子上烤着几个土豆,旁边放着锅碗和盛饭的小木桶。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摆设。  我们坐在床边上,和祝学英聊了起来。她穿的衣服早已洗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脚上是一双破旧的球鞋,脸庞黝黑而粗糙,额头和眼角布满了皱纹,看上去像60岁的老人。  “我今年44岁。”祝学英笑了笑,有些无奈。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年轻漂亮?她顿了顿又说:“活着不想岁数,我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祝学英和丈夫有一双儿女,一家人一辈子都没离开过倮保鸠村,就靠从2.4亩沙地里刨食维生。一年下来,她家只能收获200公斤苞谷和1000公斤土豆。  命运似乎专门要和祝学英作对。1996年的一天,她身患重病的丈夫用留恋的目光看了一会儿妻子和儿女,然后慢慢地停止了呼吸。那天,村里的人都听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声。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邻居们都能看到每天她红肿着眼睛出去打牛草、侍弄苞谷苗,有时还打些零工。家里没了男人,祝学英只能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撑起这个家,供两个孩子上学。  “很多人家里条件不好,就不让孩子上学了。你这样想过吗?”我问。祝学英摇了摇头:“我自己就没有读过书,一辈子都在这了……宁可自己饿一饿,也得让孩子们学习。”  2005年开始,中小学学杂费全免了,这让祝学英松了一口气。那一年,女儿杨丹读小学四年级,儿子杨坤福也参加了中考。  半走半爬给孩子送煤  中考成绩公布了,杨坤福以全乡第九名的成绩,考入县重点中学三中高中。县城距倮保鸠村65公里,杨坤福只能住在学校。每学期600元的住宿费,再加上学费和吃穿花费,一年至少需4000多元。祝学英咬咬牙,卖了丈夫留给她的那头牛,得了1200元,又向别人借了600元。靠着这1800元,杨坤福总算把第一学期念完了。  “以后还要花更多钱,你从哪里去弄啊?”我担忧地问。祝学英“嗯”了一声,然后喃喃自语:“牛也卖了,能借钱的人家也都借了,以后怎么办啊,真没钱啊!”她也曾萌生过让孩子辍学的念头。“可娃成绩好,周围的人都来劝我:‘让娃学,让娃学。’”  儿子上高一的第一个学期,一次学校要开家长会,祝学英为了省钱,天还没亮就背着一瓶水和几个土豆上路,走了几乎一整天才到县上。  “娃儿的衣服简直不像样子,其他同学的都干干净净。” 祝学英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母子俩抱在一起,痛哭失声。家长会结束后,老师特意找到祝学英说:“你儿子学习不错,要把他供出来呦。”  回家后,祝学英想了一夜。老师对儿子的肯定,“逼”得祝学英又咬了咬牙——“一定要让娃读出来。”于是,她一有空就到外边捡破烂,捡到一点卖一点,卖的钱都攒起来。“捡破烂换来的钱也不敢买化肥了,总是娃儿读书要紧。”  “娃儿读书要紧”,是丈夫死后祝学英最大的人生信念。她向我讲述了2003年的一件事。当时,儿子还在乡里读初中。她每个星期给儿子送一次煤,一次背60斤,供他生火做饭兼取暖。为了省钱,儿子经常舍不得去食堂吃饭,而是在宿舍里的炉子上烤个土豆或弄点简单的饭充饥。  一个周末,她像往常一样独自一人去给儿子送煤。为了省时间,她没有走大路,而是登上了山上那条她常走的小路。走小路近一些,但山势很陡,走一趟也要两个多小时。  这次,祝学英走到半路时,天空忽然暗了下来,转眼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让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但她仍然佝偻着身子,费力地往前走,只想着尽快赶到乡里。不料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整个人顺着山坡往下滑,尖利的石块在她身上划出了一道道口子,一条小腿更是变得血肉模糊。看到背篓里的煤一块块掉了出来,顾学英顾不上流血的腿,赶紧扑过去抓住剩下的煤。  “得先把煤赶紧送去,不然娃儿可要受冻挨饿啊!”祝学英心想。她站了起来,擦擦脸上的泪水、雨水和腿上的鲜血,把剩下的煤分成两堆,背起其中一堆继续赶路。就这样,她手脚并用,半走半爬地赶到了学校。后来,她又跑了一趟,将剩下的煤全部背回。  那天,祝学英一瘸一拐地回到村里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不过,在祝学英对2003年的回忆中,不全是苦难。这年冬天,她得到了“幸福工程”2000元的帮扶款。谈到这件事时,她的眼里满是感激。  政府资助翻新房屋  2007年7月,我第二次来到倮保鸠村,并见到了祝学英的两个孩子。放暑假了,儿子在家看书,女儿打草刚回来。本来在“幸福工程”帮助下添置了头牛,可为了儿子上高中,祝学英又将牛卖了。  2009年暑假,我带着天津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幸福工程西部探访团”的5名学生再赴贵州,第三次来到倮保鸠村。  祝学英的儿子杨坤福领着我们去田里,找到了正在割猪草的母亲。她的样子没有太大变化,看到我们很是高兴:“欢迎你们啊!”  在“幸福工程”的帮扶下,祝学英家新添了一头母牛。但由于两个孩子上学需要不少钱,她家的日子依然过得很艰难。“去年,俺家翻盖房子,政府补助了2000块钱,俺也卖了牛,但还是吃紧,到最后连请帮工吃一顿饭的钱都没了。村长就动员全村的干部,硬是帮着俺把这个茅草房改成了现在的水泥瓦房。”  我们这次来访,杨坤福刚参加完,考了405分,他的妹妹杨丹也上了初二。祝学英渴望儿子能考上大学,走出大山,改变一家三口的命运。可是,大学高昂的学费,冷冷地横在了她的面前。  “大学学费得好几万,你怎么供他读呢?”我问。  听到这话,祝学英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借也借不了这么多啊!光靠一两头牛咋行?我也想让儿子继续读书,可家里真没钱了。”她如今快50岁了,沉重的负担和繁重的农活,使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望着儿子,她眼神中充满了沮丧。“实在没办法,就只能让娃儿不读了,让他在家喂牛、种庄稼。再上大学的话,我实在扶不了他了……”  “有时我也想干脆别再读了,就这样了。可一想10多年都坚持下来了,还是有些不甘心。”面对这样的现实,杨坤福跟母亲一样有些失落。  后来据我了解,因为凑不够学费,杨坤福没有去上大学,祝学英让儿子再复读一年。  王家五妯娌大巴山里的“女愚公”  《环球人物》杂志记者 张雷 刘雅婷  在千山起伏、万壑纵横的大巴山里,唐朝“诗仙”李白曾留下“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长叹。  大巴山能难倒李白,却难不倒现在山里的女人们。2000年,大巴山南麓,重庆巫溪县中梁乡星溪村,一支由母亲组成的修路队,用手凿、铲挖,修出一条15公里的山区公路。10年过去了,这群创造奇迹的女性如今境况如何?2010年7月初,环球人物杂志记者专程赶赴巫溪县,对她们进行了采访。  嫁妆翻进山沟里  巫溪县素有“秦楚咽喉”之称,境内山高坡陡、大宁河蜿蜒湍急。这片青山绿水的土地,由于道路太艰险,外面的货物运不进来,山里的资源运不出去,村民们长期过着极其贫困的生活。  星溪村是中梁乡面积最大的村,全村140户,散布于20多平方公里的大山里。记者从巫溪县城驱车到中梁乡,30多公里的路,竟用了3个多小时。从中梁乡再去星溪村,20多公里的路,车子又走了3个小时。去星溪村的路,在城里人看来根本就不是路,碎石和大坑,让汽车几乎是一路“跳”着前行。很多路段“挂”在陡壁上,下面就是悬崖。有的地方只能过一辆车,如果遇到错车,谁的喇叭先响谁先过。  “这种路况是不是很容易出现翻车事故?”记者问。“要是司机走神就危险。去年,我丈夫的车在前面翻到河沟里,被淹死了。”陪同记者采访的巫溪县妇联的邱才秀女士平静地说。  2000年,巫溪县开展了一次名为“百村千公里”的“修路战役”。当时,星溪村的多数男性劳动力外出打工,剩下的都是有小孩的妇女。100多位女性成了那次“战役”的主力军。白天,她们要像男人一样去修路,晚上还要做家务。今年35岁的万其芝和4位妯娌,就是其中的代表。  记者见到万其芝时,她正背着竹背篓往半山腰运木柴,黝黑的脸颊上,挂着几滴汗珠。听说记者特意从北京赶来采访她,万其芝有些不知所措,喃喃道:“找我干什么?” 但一说起“百村千公里”修路的事,她一下子来了精神,说话的声音也高了八度,仿佛又回到了修路时热火朝天的场景。  以前村里人出山,只能沿着一个小河谷往外走,途中要过很多悬崖,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摔进深不见底的山谷。路上都是碎石,有时出一次门,就能走坏一双鞋。雨季遇到山洪暴发,村里人只能窝在家里,“半个多月去不了乡里,吃饭都成问题”。  “没有路,想买点东西,可困难了。山下小卖部离我家15里路。我买瓶油,早上出发,下午3点才能回到家。要是瓶子碰在石头上碎了,男人会跟我吵翻天。我出嫁那天,为我抬嫁妆的人差点掉山底下去。我的嫁妆全翻山沟里了,你说气人不?我哭了一天哟。”万其芝至今耿耿于怀。  路不好走,挣钱更是不容易,万其芝饱受其苦。她家养了猪,但卖猪往返县城要两天时间。每头猪要雇4个壮劳力抬。搬运费加住宿费要100多元,相当于一头猪的一条腿价钱。“少挣点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活猪经常在路上被颠死,死猪能被颠散架了,掉下一条腿来。”县里的猪肉贩子常讥笑她家的猪是“三脚猪”。如果再赶上县里下雨,在县城多住几天,一头猪的利润基本上就没了。“想卖鸡蛋,也很难。别说去县城,就是去乡里卖,走不到半程,篮子里的鸡蛋就得碎一多半。”  说到当年生活的不易,万其芝眯着眼睛,幽幽地哼起了一曲当地民谣:“二十四道湾哟,二十四道拐哟。山陡弯拐多,出门就下坡。住的茅草屋,吃的三大坨(巫溪特产红薯、土豆和玉米)。肥猪坐轿子,产品卖不脱。姑娘都远嫁,媳妇难得说。”打万其芝记事起,当地人的日子就一直过得紧巴巴的。“我们几乎天天吃红薯和土豆。吃不饱肚子是常有的事。”  “为了女儿也要把路修好”  星溪村的母亲们很有魄力,别的村子修小路,她们从一开始就决定修一条能走汽车的大路。  万其芝的丈夫在王家兄弟中排行老二。村里修路时,兄弟5人均已成家,但都在外乡打工。几个媳妇中万其芝最有主见,她带着大嫂吴光英、三弟媳钟庭香、四弟媳朱春萍、五弟媳于顺能4个妯娌一起参加了修路。  修路的原则是“自力更生为主,政府补助为辅”,所需资金主要靠当地群众集资。星溪村每家既要出160天的工时,又要出200元钱,用来购买炸药和锤子等。200元对年收入不到千元的万其芝家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万其芝和妯娌们知道修路的好处,毫不犹豫地出了。开工后,万其芝带领“突击队”冲在最前头。由于山势太险,她们一般都是先慢慢匍匐到施工点,用锤子和铁棍一下一下地在峭壁或巨石上打洞,俗称“打炮眼”。然后她们小心翼翼地半蹲着身子,安上炸药。“轰”的一声巨响,岩石被炸开,碎石乱飞。为了节省两毛钱,她们把导火线弄得很短。这样,点着引线,就得拼命往回跑,慢了就会被炸着。一次,由于躲闪不及,一位年轻妇女被炸成重伤,两年后就去世了。  爆破后,她们先用背篓一趟趟地把碎石背出去,再用锤子和铁棒把岩壁和路凿平。“稍不留神,就会砸到自己的手。”一个冬天下来,万其芝浑身都是伤。双手感染导致流脓。  有外村人嘲笑她们:“你们这些女人,恐怕一辈子也难在山坡上抠出一条路来。”可她们硬是在一年时间里,修了一条15公里的山路。  “那时候,条件很艰苦。从天亮一直干到晚上10点多,回到家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哄女儿睡觉、准备猪草……都忙完了,已经到凌晨1点多。我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但早上天不亮就要起床,准备上工的东西。我也哭过,也抱怨过,因为太累了。但我每次还是准时上工,没迟到过一次。”万其芝回忆说。  午饭是村里统一安排的,多是玉米饭和青菜汤。“这样的伙食,饿了,吃起来特别香。”  修路时,万其芝最担心的,就是刚1岁多的女儿。她每天背着孩子上工,有时甚至是背着她干活。村里还有五六个差不多大的孩子。他们也常常会被母亲带到工地上,并排放在一起。还不懂事的孩子们就这样在尘土飞扬的工地上好奇地“见证”着这一切。  孩子饿哭了,母亲们就飞奔过去喂几口奶,然后继续干活……  有一次,万其芝一直干到深夜。那天,她的脚被石头砸了,好在只是轻伤;女儿却冻病了,一直高烧不退。她没有时间带孩子去县城看病。收工时已是深夜。她独自背着孩子,深一脚浅一脚、一瘸一拐地往家走。路两边是山间野地,黑漆漆一片。她非常害怕,边走边抹眼泪。进家门后,她再也忍不住了,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为了女儿,我也要把路修好。不能总让她窝在这山坳坳里呀。”万其芝说。当时,村里有一个姓赵的老奶奶,不但交了200元钱,还把给自己准备好的棺材卖了,换了30元钱,颤颤巍巍地交到乡政府支援修路。她还到工地给大家送过饭,并对大家说:“也许到我死的那一天,也看不见这条路修好,但你们一定要把它修好,让孩儿辈受益。”  拄着拐杖上工地  和万其芝相比,三弟媳钟庭香的身体强壮得多。在村里的妇女中,钟庭香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她曾三次去东北挖铁矿石。  回忆起当年修路的事,钟庭香也很感慨:“还是修路那会儿累。挖矿石至少还可以轮班。修路就靠我们这些女人,不能耽误工时,有小病也不敢歇。我们这些妇女,觉悟也挺高的,知道修路是好事。”说罢,性格豪爽的她咧开嘴,哈哈大笑。  日傍晚时分,钟庭香像往常一样在检查刚开的山路,看是否有遗失的工具。突然,一堆泥石从上面掉下来,将她砸倒。40多分钟后,一个从县城返家的村民发现了她,赶紧把她送进了县医院。经诊断,钟庭香双腿严重受伤。尽管伤势不轻,但她只休息了几天,就又拄着拐杖出现在工地上。  星溪村的母亲们,就是靠着这样的坚韧、勤劳和勇敢,改变着自己的命运。  如今,因为有了这条路,星溪村的村民们开始脱贫致富。万其芝靠积蓄和贷款,盖起了一座二层小楼,还经营着一个小卖部。情况好的时候,她一天能赚300多元,一年至少有上万元的收入。当年“陪着”母亲修路的婴儿,如今已经长成一个懂事的少女。看到记者来访,她关掉电视,还把妹妹带了出去。  记者离开星溪村时,万其芝和钟庭香沿着她们修成的路,一直把我们送到村外。在她们的脸上,分明写满了自豪和希望!  方从蓉 幸福母亲不服输  《环球人物》杂志记者 刘雅婷 张雷  6月30日清晨,成都在经过盛夏的灼烧后,下起了小雨。环球人物杂志记者沿着崎岖的山路,驱车来到龙泉驿区茶店镇照壁村,寻找曾经的“贫困母亲”——方从蓉。而这时的方从蓉已经成为了脱贫的“幸福母亲”,去年她还作为妇女代表,出席了在天安门广场举行的国庆60周年庆典活动。  位于半山腰上的照壁村,有一处上千平方米的院落,门梁上挂着一个牌子:良种猪养殖基地。村民告诉记者,这里就是方从蓉的家。院落里宽敞的猪舍旁,一间小屋就是这两年方从蓉生活的地方。但此时,大门紧锁,“这阵子她不在村里,身体不好,去镇上养病了。她太要强了,太能干了”。几乎被问到的每一个照壁村的人,都会对方从蓉竖起大拇指。  就在记者为见不到方从蓉而失望时,她的电话接通了。“比我苦的母亲还有很多,她们做得都比我好,你们应该去采访她们……”方从蓉对采访有些犹豫。最终我们的诚意打动了她,并很快在镇上见了面。  为了父亲的心愿  1975年出生的方从蓉,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出不少。在家中的三个姐妹中,她排行老二,但姐姐有先天性智障,妹妹又小她几岁。家里条件不好,方从蓉很小就成了家中的主要劳力。  “其实,父亲一直希望家中有个男孩子,可以帮他一把。但后来计划生育,就没再要。我记得父亲做完绝育手术的那晚,泪流满面……”这也成了方从蓉父亲的心病。“因为在那个年代,家里没有男孩子,常常会被人看不起,也会被人欺负。”  女孩子力气没有男孩子大,农忙的时候,别人家都能早早的收工,方家只能白天黑夜不停地干才能赶上人家的进度。“那个时候(上世纪80年代初),父母在地里割麦子,我和奶奶负责把当天割下的麦子脱粒,常常从白天一直干到深夜。整个人从上到下都是黑的,只能看到眼睛里还有些白色。最痛苦的是,满身都沾满了麦芒,皮肤会过敏,起很多大包,又疼又痒……”回忆起那段苦日子,方从蓉至今记忆犹新。  女孩子最终是要嫁人的。能干的方从蓉,很早就被认定会招个女婿留在父母身边。“妹妹结婚比我早,而且她生了个男孩。”看到妹妹给父亲生了个外孙,也算了却了老人多年的心愿。方从蓉没跟父母商量,就把妹妹叫了回来,顶替了自己的“位置”,而她则嫁入了更贫困的山区。  从两棵枣树开始  1997年,22岁的方从蓉嫁入照壁村的叶家。照壁村地处深山,交通不便,生活条件相当艰苦。  方从蓉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到叶家的情景:“家里只有几间破旧的土房子,因为年久失修,窗户上的木框都摇摇晃晃,快要掉下来了。”  叶家的贫困状况远比方从蓉想象的糟糕。家中全年的收入,就是几十棵桃树的果实。因为品种老化,产量很低,根本卖不上什么价钱。一筐桃子有时候只能卖一块钱。“一年忙下来,看到桃子就那么贱卖给人家,心疼啊!”而这卖桃子的钱,还有更重要的用处——给长年生病的公公看病买药。一年后,方从蓉生了孩子,家里的生活就更加拮据。“该借的地方都借过了,总不能靠借钱过日子啊!”因为穷,家里难免出现矛盾,尤其是婆媳关系一度很紧张。  “上有老,下有小,再这样下去日子就没法过了,必须得改变”。叶家院子里有两棵枣树,以前枣子还没熟,就被打下来,吃点、丢点,就没了。1998年,方从蓉没让家里人打枣,等枣子成熟收获后,她走了十几里的山路,到镇上卖了。“哇,一下子赚了好多钱,我好开心,比在山里卖枣的价格高上好几倍。”回忆第一次卖枣挣到钱,方从蓉仍然很兴奋。  这之后,方从蓉就开始琢磨起种枣树来。她从家里的枣树下,刨出一些小树苗,栽到地里,还爬上龙泉山,寻找好的品种挖回来栽。为挖枣树,方从蓉常常被刺扎得满手是血。  方从蓉这样辛苦,家里人却不理解,丈夫也不支持,邻居还抱怨。因为枣树的根伸得很长,会钻到邻家的地里去。“他们说什么不要紧,等我挣了钱,他们肯定都会跟着干。”方从蓉有自己的主意。但种树的效益还是来得慢,此时,她迎来了另一个机会。  1999年初,镇计生办的人找到方从蓉,说她已被列为“幸福工程”的救助对象,可以借给她1400元钱,帮助她进行创业。“当时对我来说,就像做梦一样,真是太高兴了。那时我们家全年的收入也就几百块钱”。方从蓉开始养起了兔子,她用800块钱买回了100只小兔崽,剩下的钱修了兔圈。“养兔子不用其他成本,兔子吃的草,是我上山割来的,留下的兔粪还是枣树最好的肥料。”就这样,靠着养兔子、种枣树,方从蓉的日子一天天好起来。后来,她买了一辆机动三轮车,卖蔬菜;再后来又换了大车,跑运输。总之,能赚钱的苦活累活她都干过,日子也越来越有奔头。  不能对不起这份责任  2006年,方从蓉被评为“幸福母亲”,并到北京人民大会堂参加了表彰活动,这对她触动很大:“以前我们认为幸福就是吃得好、穿得好,没烦恼,但现在想想我吃过的苦,那其实是一种经历,只有面对困难的时候,不被压垮,那才是幸福。”从北京回来后,方从蓉浑身充满了力量,她想为更多的人做些事情。后来,她被推选为村里的妇女主任,帮助全村人找机会、找资金。当时,人们常常看到她骑着一辆摩托车起早贪黑,走东家、访西家。照壁村很多妇女在她的帮助下,开始寻求自己的致富路。  两年后,方从蓉不顾家人的反对,又从“幸福工程”借了10万元钱,加上自己的一些积蓄,办起了规模化的养猪场。她想再闯一条新路子,帮助更多的人脱贫致富。因为前期的投入太大,等到把猪舍弄好时,自己住的房子,连装修的钱都没有了。方从蓉就在地上垫了块木板,在上面铺了床褥子,住进了毛坯房里。一次夜里下大雨,水流进屋里,第二天起来时,鞋都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  条件艰苦,还可以克服,可一波接一波的疫情,让方从蓉难以招架。“这两年,禽流感、口蹄疫,猪肉价格也一直不好,投入的钱回不来,我着急啊。因为疫情,附近的一些养猪场关了不少,我想忍一忍,会过去的。我的钱是借来的,大家这么帮我,我不能对不起这份信任。”  为了这份信任,方从蓉豁出去了。“疫情来了,工人怕染病,走了。我一个人伺候100多头猪,不仅要到处跑着买饲料,还得忙着防疫。”有时候,生病的猪需要隔离,可瘦弱的方从蓉根本赶不动它们。猪圈里,经常是一个女人和一头猪打起了拉锯战,猪的叫声,人的喊声,交织在一起。最后,被弄得满身猪粪的方从蓉,一个人坐在猪圈里默默流泪。  为了照顾产崽的母猪,方从蓉干脆住进猪圈里。经常是猪吃饱了,她还饿着、守着,但还是有小猪会生病死去。每当埋掉死去的小猪,方从蓉都忍不住会哭出来。  今年,猪肉市场的行情还是不见好转,粮食、饲料的价格又一直上涨。就在环球人物杂志记者去采访的前不久,方从蓉刚把剩下的猪卖了,还了一部分借款。“我身体不好,行情也不好,再这样下去会赔很多钱。先停一停,等市场好点了再作打算吧。”方从蓉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自责,她觉得自己没做好,对不起这份信任,还不了这份情。  今年6月,方从蓉的村妇女主任职务已期满。本可以继续留任,但她选择了离开。“我感觉精力不够,把位子让出来,给有能力的人做更好些。”知道她要离开,一些人拉着她的手,不想让她走。现在方从蓉的手机里还保存着一些村民发给她的挽留短信。她说,看着这些短信会很温暖。  在与方从蓉分别时,记者问她下一步的打算。方从蓉信心十足地说:“我还会再创业的,这段时间已经考察了一些新的项目,等有好消息了一定告诉你……”  全国人大副委员长、“幸福工程”组委会主任顾秀莲接受本刊专访  “希望早日看到千万母亲的微笑”  《环球人物》杂志记者
刘畅  “幸福工程”在全国范围内已经开展了15年的救助行动。如今,受到救助的贫困母亲们的生活是否得到了改善?我国还有多少需要救助的母亲?她们还有哪些需要解决的问题?6月30日下午,全国人大副委员长、“幸福工程”组委会主任顾秀莲在全国人大会议中心接受了环球人物杂志记者的独家专访。  “母亲”是人类最崇高的一个名字  身着柔和蓝色衬衣的顾秀莲,笑容可掬地走进了会客厅。她亲切地拉着记者的手,坐到沙发上:“我们就在这里聊吧。”一句随和的话语,使她更像是一位邻家阿姨,很难让人把她和“中国第一位女省长”、“全国妇联主席”、“全国人大副委员长”这些头衔联系起来。  环球人物杂志:您从1998年进入全国妇联,做了整整10年的妇女工作,应该说对中国基层妇女的生存状况最为了解,您感受最深的是什么?  顾秀莲:这10年,我跑过全国很多地方,最感动的是我国妇女的勤劳勇敢。她们富有智慧和力量,且坚韧不拔。同时,我感受最深的是我国妇女的贫困,尤其是西部贫困地区的妇女,她们的贫困程度深,文化程度低,健康状况差。  环球人物杂志:您似乎对“母亲”格外的关注,特别是贫困母亲。我们知道“母亲水窖”工程是您发起并积极倡导的,帮助西部地区的很多百姓特别是妇女摆脱了因严重缺水而导致的贫困和落后,您为何特别关注这一群体?  顾秀莲:在我看来,“母亲”是人类最崇高的一个名字,我们把祖国比作母亲。我自己也是母亲,也有母亲。一个母亲,肩负着很大的责任,既要像普通人一样参加生产建设,还要延续后代,教育未来。她延续着一个民族的命脉。所以我一直觉得贫困不应该属于母亲们。记得我访问非洲的津巴布韦时,穆加贝总统和我谈起过妇女儿童,他告诉我:“教育好一个母亲,就等于教育好一个民族。”在回国的飞机上,我一直在思考这句话。是啊,没有母亲,何谓小家?何谓国家?我们每一个人能否成才,其实都离不开母亲的影响。  环球人物杂志:这是您参与“幸福工程”的原因吗?  顾秀莲:对。“幸福工程”是上世纪90年代中期,时任国家计生委主任的彭珮云同志邀请王光美大姐做起来的。当时王光美大姐已经73岁了,还患有癌症。她晚年谢绝了很多出任职务的邀请,却欣然参加“幸福工程”,一直干到去世。这让我很感动。王光美大姐对“幸福工程”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这也是“幸福工程”健康发展的重要保障。她去世后,“幸福工程”邀我加入,我当然非常愿意。  环球人物杂志:我国有多少贫困母亲在“幸福工程”的帮助下生活得到了改善?您能介绍一下具体情况吗?  顾秀莲:“幸福工程”救助贫困母亲的行动,是由中国人口福利基金会与中国计划生育委员会、《中国人口报》共同发起的。1994年,国家制定“八七”扶贫攻坚计划的时候,大概有8000万贫困人口需要救助,其中有1500万左右的贫困母亲。15年来,救助效果是很好的。我们已经在全国建立了417个项目点,投入资金6.6亿元,救助贫困母亲22.7万人,惠及家庭人口达100多万。  “看准了的事,不能等,不能看,只能干”  顾秀莲1936年出生在江苏南通西亭镇草庙村一个农民家庭,家中祖祖辈辈都没有做官的人。顾秀莲不止一次提到的“对我影响最深的母亲”,仅是一位不识字的小脚老太太……  环球人物杂志:您曾是一个农民的女儿,后来出任过省长、部长、妇联主席,您刚才谈到一个人的成长离不开母亲,您也是吗?  顾秀莲:对,我也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现在回想,我做事情的性格,我的人生态度,其实都有母亲的影子,这是一种耳濡目染的教育。母亲首先是教育了子女怎么做人。我在家中排行老大,姐弟五人。母亲白天在地里耕种,晚上回来纺纱织布,她虽是小脚,操家理事却样样在行。我从小就跟着母亲干活,母亲常说的话是“你是姐弟中的老大,要当火车头”。我母亲特别自强、坚韧,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低头,教育我们要有志气,有精气神,人穷志不短。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家里虽然穷,但是母亲每次上街走亲戚,一定穿得整整齐齐,回到家以后,再把好衣服换下来,叠得规规整整。其实这也是一种自信的生活态度。我自己直到现在,每次接待客人也非常注重礼节,穿衣要整洁、利落,这都是源于母亲。  环球人物杂志:您从那么艰苦的日子走出来,一步步发展到现在,一定经历了很多吧?  顾秀莲:1953年,我考入了沈阳公安干校。这是瞒着我妈妈的。她一个农村妇女,肯定舍不得让我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到现在也忘不了,我提着行李在南通市即将北上的时候,妈妈听说了,竟然从乡下匆匆赶来,泪流满面地沿着南通城的街道找我,几乎问遍了我在南通城里的所有同学“见到我家秀莲了吗?”每个同学都摇头。她来到我一个同学家,其实我就躲在屋里。我妈妈流着泪说:“见到秀莲,帮我捎句话,让她跟妈妈回去……” 我从门缝里望着妈妈擦泪远去的身影,也忍不住流泪。从小到大,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就是我精神的依托,那个场面我一生难忘。  环球人物杂志:上世纪60年代,您毕业后被分配到甘肃的金川镍矿工作,非常苦。那个时候,您只回了一次家,去探望多年未见的母亲,是吗?  顾秀莲:那是1961年夏天,我被分配到甘肃工作。去大西北报到之前,我赶回了南通老家,去看望多年没见面的母亲。我跨进那间熟悉的老屋时,真是惊呆了:妈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弟妹们全在围着她哭。原来,几天前妈妈在棉花地里干活时,不小心被毒蛇咬伤,毒素迅速蔓延全身,她的腿脚肿得像水桶,医生让我们家里人准备后事……我一听,就扑了上去,特别愧疚,喊着“妈妈,我回来了,您千万不能走呀!我们离不开您啊……”妈妈醒过来后,紧紧攥着我的手。我爸爸找来了著名的蛇药“济德生”。我不分昼夜地守在妈妈床前,给她喂药擦身。一遍遍敷药,一声声呼喊妈妈。最后妈妈在连续昏迷10多天后奇迹般地活过来了。她听说我分配到西北,马上朝我挥了挥手,催我上路:“我的大女儿50年代到东北,60年代到西北,好啊,好儿女志在四方。”我本想多陪陪她,但她却催我踏上了西行的列车。  环球人物杂志:那时候的西部一定非常艰苦,而且正好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您能适应那种贫穷吗?  顾秀莲:那几年,对我自己的熏陶非常重要。现在想起来,觉得没有什么苦能影响自己的情绪,正因为那个时候经历了很多磨练。别人能活我就能活。那时候我们把一个破烂的小茅乌屋起名字叫“王府井”,把老乡的土墩儿叫“颐和园”。虽然物质很贫穷,可是我们的精神很富有,我们很乐观。那时13个人过年发给我们一斤半肉,我们就很快乐。这些经历都是可贵的财富,我这种乐观的态度,也是源于母亲。  环球人物杂志:您1983年做了江苏省省长,是新中国成立以后第一个女省长,您母亲听到了什么反应?  顾秀莲:我至今难忘,在我赴任江苏省省长时,我们村里几乎沸腾了,大家都说“顾家的女儿上任江苏‘府台’了”。那时,我们家还住着村里破旧的小瓦房。母亲第一次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把所有儿女亲属都找来。她告诉他们:“秀莲回江苏当省长了,但她是国家的省长,可不是我们顾家的。你们不要随便给她找麻烦,更不许给她添乱。”从此,母亲总嘱咐我“你是国家的人”。  环球人物杂志:您上任以后,一个女性管理整个江苏省的全面工作,我看到您也曾遭受过非议和质疑,您是怎样处理和化解的?我知道您那时候还把两个孩子从外地带到身边,一边做省长,一边做母亲。  顾秀莲:我当时只有一条:不会就问,不懂就学,没有什么不可以克服的。我觉得办法总比困难多。我曾总结我做事的原则是“看准了的事,不能等,不能看,只能干”,这其实也是母亲的性格。当时我家里没有找保姆,和丈夫两地分居,我没有办法手把手辅导孩子们的功课,耽误了他们的学业,他们一段时间学习不好。但长远来看,我的奋斗和拼搏,也影响了孩子。他们后来就说:“妈妈,我们长大了,才知道您当时是多么不容易。”他们身上继承了这种拼搏的精神,所以现在也发展得很好,不让我操心。  环球人物:您的职务越做越高,您的母亲是不是感到很欣慰?她晚年的生活怎么样?  顾秀莲:我母亲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生活。她一辈子都是农村户口。很长一段时间,从干部到左邻右舍的乡亲,谁也不知道这个穿着朴素的农村老太太,是省长的母亲。我记得有一次妈妈坐公交车被人挤了下来,当场摔成骨折,我弟弟闻讯赶过去把她送到医院。在医院里弟弟手忙脚乱,排队、挂号、拍片,一等就是大半天,妈妈疼得汗珠直流。我接到电话也吓坏了,赶到南通去看她。好多人要我接她进城,我知道妈妈肯定不许,她老说自己是普通人,我是给国家做事,是国家的人。母亲70多岁时患了胃癌,我想接她到北京治疗,妈妈摆了摆手:“秀莲,我不去。你们姐弟都是拿工资吃饭,还有3人下岗,日子过得并不宽裕。我得的是绝症,别再为我破费了……”  1994年,母亲癌症已经晚期。那段时间,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多请几天假,陪伴母亲平静地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夜晚陪床时,弟弟妹妹担心我年纪大熬不住,说什么也不让我陪护。我说:“我大半生都在外边做事,很少能在母亲床前尽一点儿孝心,请给我这个最后的机会……” 知道母亲生性喜欢热闹,我将母亲从医院接回家,每天给她洗澡按摩。母亲弥留那天,我系上围裙下厨做了一桌子菜,把亲朋好友请来聚一聚,热热闹闹地陪母亲走过最幸福也最短暂的一天。母亲就在这样至情至爱的簇拥中永远地睡去了。  “给一个支点,她们就会发生变化”  2003年3月,顾秀莲当选第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8月当选全国妇联主席。她是中共第十一届中央候补委员,第十二届、第十三届、第十四届、第十五届中央委员。  2008年10月,中国妇女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顾秀莲辞去妇联主席之职。网络上,能看到她身边工作人员对这位“大姐”、“老领导”的评价。大家说她是“农民的女儿”,“一个平凡的人”,“但执着、坚强,塑造了女性又超越了女性”。  环球人物杂志:我知道您在去妇联工作之前,是在化工部当部长,一下子来到妇联,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角色转变,您当时能够适应吗?  顾秀莲:我刚到妇联的时候,很多人好像说“妇联工作有什么呀?”我说什么叫“有什么”?妇联工作伟大得很,重要得很。我深入进去后发现这个天地太广了,妇女的角色很多,母亲、妻子同时又是女儿,她们还关系到下一代。这时候我的态度还和开始一样,不懂就学,没什么不行的。我母亲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妇女,一个农村妇女,但是我觉得她的一生很伟大。我后来觉得妇女这个舞台我其实很熟悉,也很有可做的内容。  环球人物杂志:您在走访贫困母亲的过程中,有什么让您难忘的人和故事吗?  顾秀莲:我走访过很多贫困母亲。虽然她们居住的地域不同、语言不同、生活条件不同,但面临的生活重负却很类似:缺少口粮,缺乏收入来源,享受不到文化教育和卫生保健等基本社会福利。她们中80%是文盲,半数以上患有各种妇科疾病。但为了孩子和家庭,她们却默默承受着贫穷和劳累。在很多偏远乡村,母亲的家庭地位很低,有的一年四季睡在冰冷潮湿的草垫上,把炕留给孩子和丈夫;我看到她们为了让孩子喝上水,千方百计到几十里以外去背水。你会发现一个现象,不管条件多么恶劣,父亲有离开的,但母亲几乎没有抛弃子女的。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环球人物杂志:贫困母亲身上凝聚着哪些品质和精神力量?  顾秀莲:我接触的贫困母亲,都是平平凡凡的人,都是普通老百姓。但她们身上有着中华民族女性的优秀品质:吃苦耐劳、自强不息、乐观善良。我们还发现一个现象,母亲有很顽强的生命力和意志力,只要给她们一点点的帮助,一个发展的支点,她们就会发生很大变化。首先是身体和精神面貌大不一样。有些母亲在得到帮助后,还能带动其他母亲,成为脱贫致富的带头人;有的被选为基层干部或人民代表。她们的孩子一旦走进课堂,她们的家庭就一下子有了活力。  “不但治穷,还要治愚和治病”  顾秀莲在下基层的过程中,也发现了我国劳动力性别比例的变化。如今在农村,65%都是女性劳动力,主要是她们维持着我国13亿人口的吃粮问题。母亲的职责和负担太重了,特别是农村地区的母亲。顾秀莲一直想,应该让城里的人为她们多做些事情,“因为现在是她们在养活我们”。  环球人物杂志:现在我们救助贫困母亲的方式有哪些?  顾秀莲:我们从第一届组委会开始,就提出“小额资助、直接到人、滚动运作、劳动脱贫”的救助模式,也一直在实践中不断改进。比如最初每户的救助款是1000元到3000元,后来逐渐发展到3000元到5000元的额度。先签订协议,项目直接到户,资金直接到人。但因各地情况不一样,我们还采取了其他救助方式。比如像福建乡镇企业比较多,这些企业愿意接纳一些劳动力,就和“幸福工程”办公室签订合同,优先接纳贫困母亲。我们同时也和企业签订合同,把救助款直接打给企业,比如把5000元的捐款打给某个企业,就等于一位母亲在这个企业里有了5000块钱的股份。协议规定,企业要按月给这些母亲发工资,到了年底还要分红。这样就保证了资金监管不会出问题,而且也落到了人头上。我们还在探讨更好的途径,欢迎社会各界积极参与。  环球人物杂志:我们的政府和妇联正在做哪些工作来帮助她们?  顾秀莲:近年来,党和政府不断加大妇女扶贫开发工作的力度,制定了许多有利于消除妇女贫困的倾斜政策。胡锦涛总书记在中华慈善大会上倡议中央直属机关、各级党委政府都要伸出援助之手。现在,我们每年都会收到这些部门的大额捐款。国家扶贫攻坚计划明确提出,要进一步动员贫困地区的妇女兴办家庭副业,发展庭院经济;实施劳动密集型和适合妇女特点的扶贫项目;组织妇女学习实用技术,提高脱贫致富能力。比如各级政府针对不同地区的具体情况,通过小额贷款、劳务输出、对口帮扶等渠道和方式,扶持贫困地区的发展,帮助农村妇女摆脱贫困。  环球人物杂志:来自民间力量的帮助多吗?  顾秀莲:非常多。我前边说的6.6亿元善款中,上至80岁高龄的老红军,下至只有几岁的孩子,各个阶层的人士都有捐款。王光美大姐当年为了筹集善款,拍卖了母亲留给她的56万元嫁妆。可能正是有了这个好的开端,我们的爱心人士才会源源不断。有一位偏远山村的母亲,卧病在床。她给组委会写了信,不是寻求帮助,而是寄来了一张10元钱的钞票。这10元钱,是这位母亲一个月的生活费!我们网页上的“慈善光荣榜”每天都在滚动,很多捐赠人留下的名字是“大洋彼岸”、“一位母亲”、“天使”……  “幸福工程”还得到爱心企业捐赠的大量诊疗设备,总值大概1亿多元。这些设备发下去后,能帮助妇女普查疾病,已经有800多万人受益。经过诊断,确诊后又没钱治疗的,我们会帮助她们筹款,把治病、治穷结合起来。“幸福工程”其实是一项很复杂的工作,操作起来也有一定难度。  环球人物杂志:“幸福工程”在运作过程中还有哪些困难?下一步还要做哪些工作?  顾秀莲:如今,随着人口的流动、城市的发展,造成城市贫困母亲的数量也在增大。所以近几年我们也在探讨如何救助这些群体。农村和城市不一样,城里没有土地,贫困人口的状况改善起来难度很大。另一方面,年轻人、男性劳动力不断从农村流向城市,造成农村女性、老人和孩子的留守群体增加,如何改善他们的生存状况也是我们要解决的问题。  我国目前仍有4300多万贫困人口,其中约有1000万母亲处于生活极度艰难之中。现在看来,“幸福工程”只帮助母亲发展生产还远远不够,不但要治穷,还要治愚和治病,三管齐下才能治根。一方面要继续扶贫项目,加大扶贫力度;另一方面,还要利用当地的资源组织这些人来参加培训,掌握必须的文化技能,多知道一些防病保健的知识;此外,我特别希望现在年轻的母亲,尤其是城市里条件相对好的母亲们,能研究一下自己作为母亲的角色,怎样来教育好下一代。高尔基曾说,世界上的一切光荣和骄傲,都来自母亲。贫困不应该属于母亲们,我希望通过全社会的努力,能早日看到千万母亲的微笑。  未获《环球人物》杂志事先书面许可,任何媒体不得转载《环球人物》杂志图片及文字内容,违者《环球人物》杂志将追究其侵权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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