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跳伞四个腿的伞垮掉

梦见房屋垮掉,是什么预兆??_百度知道
梦见房屋垮掉,是什么预兆??
这时候周围的建筑就开始垮了;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周围的房子倒塌的情况,这个时候我听见后面传来那些同学的声音&quot.最后那个倒下的房子也没有砸到我,只有一些碎石头溅到我脚上!,上课的地方是一个露天坝,然后到了后面就开始害怕了梦的最开始我在上课,房子开始垮了之后那些老师同学全部都看不见了,最开始看到房子倒的时候我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都是很高的建筑.那些房子倒的时候我一直站在一个地方没有动,也没有一个人站在我身边.但是,有一个我十分熟悉的建筑,正准备告诉大家这一发现,还有那个我认识的人平时跟他关系并不是很好,其他的都是陌生人....,还有一个直接冲出去了;糟了.,最后.;,只有一个人我认识.&quot.. 另外.
完了,不知道是我没看到还是不见了,本来梦里我是在上课的,但是..!.那些房子离我还是有一点距离...然后我就醒了....还有那些老师同学.;&quot!我心想反正跑不掉了懒得跑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垮掉的方向就对准我,本来也跟那些其他垮掉的房子一样离我有一定距离的!&quot.,周围也没有人出来叫我跑之类的,(但是都只有声音没看到人)就退了几步,就是站到那里看房子倒...还有就是. 还有就是.,然后我突然发现有一个建筑倾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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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工作会降职,如果你是一个生意人,或者是在工作上,或者在生意上,则说明你的经济来源少了.,要是你是一个工作人员,还有的说就是平时压力太大了吧,防止生意失败,工作出错,压力太大就会做这样的梦的.,你或你家人将放弃,要是你是一个打工者,好好休息休息啊,特别是担负你家主要收入其实房子是代表的自己 梦见房子倒塌 预示着你可能要得病 或者已经病了、丧失岗位或者过去的行当,那么你会亏本倒闭。近期你家人要注意
说明你将会有新的,好的生活会已经开始就像地震后的唐山你会出人头地的
只是一个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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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作梦看见我的同事还有其他一些人在我家的果园摘柑桔、然后又见他们将一条清清梦见河水清清上的桥给拆了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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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爱写诗的荒谬,胜过不写诗的荒谬&&&&&&&&&&&&&&&&&&&&&&&&&&&&&&&&&&&&&&&&&&&&&&&&&&&&&&&&&——辛波丝卡(波兰)
《南方》——   博尔赫斯(阿根廷)
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阿根廷诗人、小说家兼翻译家。生于布宜诺斯艾利斯一个有英国血统的律师家庭。在日内瓦上中学,在剑桥读大学。掌握英、法、德等多国文字。中学时代开始写诗。1919年赴西班牙,与极端主义派及先锋派作家过从甚密,同编文学期刊。1923年出版第一部诗集,1935年出版第一本短篇小说集,从此奠定了在阿根廷文坛上的地位。1946年因在反对庇隆的宣言上签名,被革除图书馆中的职务,派任市场家禽稽查员,但作家拒绝任职并发表公开信表示抗议。1950年至1953年间任阿根廷作家协会主席。1955年任国立图书馆馆长、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哲学文学系教授。1950年获阿根廷国家文学奖,1961年获西班牙的福门托奖,1979年获西班牙的塞万提斯奖。&&
&&& 重要作品有诗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激情》(1923)、《面前的月亮》(1925)、《圣马丁牌练习簿》(1929)、《阴影颂》(1969)、《老虎的金黄》(1972)、《深沉的玫瑰》(1975),短篇小说集《恶棍列传》(1937)、《小径分岔的花园》(1941)、《阿莱夫》(1949)、《死亡与罗盘》(1951)、《布罗迫埃的报告》(1970)等。还译有卡夫卡、福克纳等人的作品。其作品文体干净利落,文字精炼,构思奇特,结构精巧,小说情节常在东方异国情调的背景中展开,荒诞离奇且充满幻想,带有浓重的神秘色彩。
  &博尔赫斯(阿根廷)
  &从你的一个庭院,观看
  &古老的星星;
  &从阴影里的长凳,
  &这些布散的小小亮点;
  &我的无知还没有学会叫出它们的名字,
  &也不会排成星座;
  &只感到水的回旋
  &在幽秘的水池;
  &只感到茉莉和忍冬的香味,
  &沉睡的鸟儿的宁静,
  &门厅的弯拱,湿气
  &&&这些事物,也许,就是诗。
《长安乱》——代雨映
哎呀,哥哥!
《在地铁车站》——埃兹拉·庞德
&埃兹拉&庞德(),通常,人们把他称为美国现代派诗歌之父。事实上他应该是整个欧洲现代派诗歌的父亲。如果没有他和他的意象派,人们想要躲开雪莱和济慈的浪漫主义阴影,还会在黑暗中摸索很多年。他从汉语&習&的身上,看见了一片羽毛飞过白茫茫的天际而打开了一扇奇妙的意象大门。他翻译的古代诗歌《中国》也给整个欧洲带来了新奇的美感。    在艺术界,他差不多是个公认的活雷锋。他曾帮助乔伊斯、艾略特、海明威等人出版了他们的第一部作品。    但这个家伙在政治上却表现得格外天真,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在罗马电台发表了数百次演讲,抨击美国的战争行动,赞扬墨索里尼,由此被控叛国罪,1945年他被押往华盛顿受审,在被关押期间他翻译《大学》《中庸》,还写出了《比萨诗章》。这部作品获得了由美国国会图书馆颁发的博林根诗歌奖。    作为一个伟大的教父,庞德在现代诗歌界影响深远。1948年诺贝尔奖得主,诗人艾略特的著名长诗《荒原》曾得益于庞德的亲自修改,所以它的副题是:&献给埃兹拉&庞德,最卓越的匠人&。    《在地铁车站》    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般显现,  湿漉漉黑色枝条上的许多花瓣    赏析:    诗歌只有两行,却因为&幽灵&与&枝条上的花瓣&这两个特殊的意象而夺人眼目。在巴黎,协和广场,地铁车站出口,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诗人置身其间,行人迎面涌来,匆忙从身边卷过,光线不好,天气阴冷而潮湿。突然间,一张美丽的脸闪现了,接着又是一张,又一张......然后是一个儿童的脸,跟着又是一张美丽的女人的脸.....在昏暗的人潮里,它们分外鲜明。    诗人以两个并置的意象描述了这样一个瞬间,色彩强烈,神秘而优美。这一刻,因为诗人奇异的才华,世界也不得不在匆忙中停下脚步。
《潜鸟的鸣叫》——罗伯特·勃莱
&罗伯特&勃莱(1926~),当代美国最著名诗人,&深度意象诗派&领袖人物。早年在哈佛大学学习,1958年与詹姆斯&赖特等人创办了旨在反对学院派诗歌的诗刊。成为聚集反学院派诗人的阵地,后来逐渐形成松散型的&新超现实主义诗派&。他最向往的是中国古代诗人。尤其对陶渊明先生五体投地。  & & &《潜鸟的鸣叫》    从远远的无遮的湖泊中心  潜鸟的鸣叫升起来。  那是拥有很少东西的人的呼喊。    赏析:    从潜鸟的鸣叫到穷人的呼喊,罗伯特&勃莱以它魔术般的句子将我们轻易地带向了生活的最底层,而在这一快速抵达的旅程中,我们发现,诗人并非站在贫困者的立场表达愤怒,而是出于对天地万有的关怀。作为一个安静的旁观者,他只是举起一个手指,就让我们的视野进入了一个本真却最容易被忽视的生命世界。而在这个寂静的世界里,读者的感官被打开了。生命豁然开朗,耳目为之一新。    每一个热爱诗歌的人想必都记得他最脍炙人口的诗句:贫穷能够听到风声也是好的。
《又一个梦》——W·S·默温
&&W&S&默温(1927-)美国&新超现实主义&诗歌流派的代表,生于纽约,早年就读于普林斯顿大学,大学时代开始诗歌生涯,其处女诗集《门神的面具》获得&肯庸评论诗歌奖&,年担任马萨诸塞大学驻校作家。这期间他还遵照埃兹拉&庞德之嘱前往法国研究中世纪文学,1968年默温加入当时蓬勃发展的新超现实主义诗歌运动,并最终成为该诗派主将之一。他的诗集《搬梯子的人》获普利策诗歌奖。    默温的诗歌品质独特,句式松散、气象神秘,但隐含抒情。他擅长于将自然和日常经验上升到一个扑朔迷离的境界中,他的诗常常用蜻蜓点水似的语言写成,具有深邃而广远的想象力。  & & &《又一个梦》    我踏上了山中落叶缤纷的小路  我渐渐看不清了,然后我完全消失  群峰之上是夏天    赏析:    在新超现实主义的创作理想中有一条相当重要:取消自我。这基本上是佛教的精神。在这首诗歌中,默温成功地抵达了这个流派的最高理想。    在一个长镜头里,我们看见一个人踏着一条满是落叶的小路进入山中,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随着镜头向远方伸展,是起伏的山峦。是山峦后面的明亮的夏日天空。默温的&这一个梦&仿佛吉光片羽,给我们带来了辽阔的寂静。
《在威廉·达菲农场的吊床上》——詹姆斯·赖特
&詹姆斯&赖特():生于俄亥俄州马丁斯渡口,早年就读于肯庸学院,曾师从大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后与罗伯特&勃莱一起创建&深度意象&诗歌流派。成为美国战后反学院派诗歌的主要阵地。他的诗集《树枝不会折断》是20世纪60年代最有影响的诗集之一,诗歌中新颖的实验品质让评论界迷惑又震惊,他的《诗歌集》于1972年获得普利策诗歌奖。    赖特以抒情短章闻名于世,他热爱自然,自认为受中国诗人王维的影响较深。    《在威廉&达菲农场的吊床上》    我看见头上青铜色的蝴蝶  在黑色的树干上安眠  像一片叶子在绿荫中拂动  空房后是深谷  牛铃,一声声  传进下午的深渊  我的右边  在两株松树间,阳光明媚的土地上  去年的马粪  熊熊燃烧,变成了金色的石块  我向后仰卧,暮色降临  一只幼鹰飘过,寻觅归巢  浪费了我的一生    赏析:    在明尼苏达的松树岛,农场。夏日的午后,诗人躺在一张吊床上,一生中,第一次,他发现头顶,有蝴蝶安眠,耳畔,是牛铃清脆之音。甚至田野上的马粪也恍如金块。一切色彩都明亮了起来。当飞鸟回巢,当暮色渐深,当柔软的光阴在悄无声息中流逝,诗人惊讶于生命的虚度之美~~    这是詹姆斯&赖特的巅峰之作,它破天荒地表达了对生命浪费的体验,在一个物质主义的国度里,这当然是非常吓人的体验,接近了东方诗人的情怀。印象中,他曾经谈到过这个作品是为了向苏东坡老人家致敬。是不是很容易让你想起那首&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杰作呢?
《炮手》——兰德·贾瑞尔
兰德&贾瑞尔)出生于田纳西并在当地接受大学教育,毕业后在各地大学任教,二战中效力于美国空军。做过文学编辑,诗集《华盛顿动物园的妇女》获得1961年度全国图书奖。他同时也从事小说写作和文学批评,被认为是&他那一代最杰出的诗人和批评家&。他对洛威尔、毕晓普等人的评论对于他们以及这一代诗人的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他的诗歌表达了其对人类处境所怀的极度的悲悯。诗人斯坦尼&柯立兹的说法非常确切:&贾瑞尔所有诗歌都包含着哭泣般的声音。&   《炮手》    他们把我送到这里,远离我的猫咪和妻子  就为了让医生扎我、数我的牙齿?  为了到平地上搞成一排?在帐篷里围着火炉?  在培训学校的苍蝇堆里我打盹了吗?  战士们兔子一样缩在曳光弹里,  血凝固在我的夹板上就像一块痂--  炮塔灰暗而沉寂,我打鼾了吗?  直到棕榈和我的死亡一起长出大海。  我的世界结束在这里,在一座坟墓的沙土中,  我的战争就算完么?死是多么容易!  我的妻子会得到一窝耗子作为抚恤金么?  那些奖章弄回家给了我的猫咪吗?    赏读:    这是被人们广为传颂的反战作品,短短12行,却闪耀着人道主义的万丈光辉。对战地的描述冷酷。对战争的谴责也很有力。    起首的3个诘问将战事的荒谬与人生的绝望展露无遗。而最后三个诘问,再次加强了这种荒谬与绝望。    好作品需要才华,更需要胆识,在我们的军旅诗人中,富裕的是愚蠢的颂歌与可怕热情,永远也不可能产生这样寒冷彻骨的好作品。
《一种艺术》——伊莉莎白·毕肖普
伊莉莎白&毕肖普()生于马萨诸塞州,出生当年父亲病故,母亲随后进了精神病院。她在加拿大的外祖母和波士顿的姨母轮番抚养下长大成人。她曾说&尽管我拥有&不幸的童年&这份奖品,它哀伤得几乎可以收进教科书,但不要以为我沉溺其中。&她从大学毕业后,开始了一生的漫游,先后在纽约、基韦斯特、华盛顿、西雅图、旧金山和波士顿定居。在创作上,人们普遍认为毕肖普是继狄金森、斯蒂文斯、玛丽&摩尔之后,用传统的技艺表达一种个人化的修辞立场的完美的诗人。    与诗歌中的冷静与节制不同,毕晓普的私生活放浪形骸,她的机智、愤世、同性恋都足以让人刮目。  & &《一种艺术》    丢失的艺术不难  不少东西本身就含有  任人丢弃的目的,失去它们并不是灾难。    每天都在丢失。房门钥匙丢了  一小时浪费了,早已满不在乎。  丢失的艺术并不难。    接下去锻炼丢更大的东西,更快地丢:  到过的地方、认识的人、还有你本想见识一下的地方。  这也不会带来灾难。    我丢了母亲传给我的表。还有你瞧!  一、二,一共三幢我住过的楼房。  丢失的艺术并不难。    我丢失了两座城市,都很可爱。以及,更大的  我从小熟悉的地带,两条河,一片大陆。  这些我都失去了,可是也不算灾难。    &&即使失去了你(我那种开玩笑的声音  我最心爱的姿态)。我也还不用掩盖。本来,  要掌握丢失的艺术不算太难。虽然丢掉这个  有点儿(写下来呀!)有点儿像是灾难。    赏析    与普拉斯一样,毕晓普穷尽一生的创作,并不在显示她惊世的才华,而是在表达她对世界的态度。但与普拉斯的愤世嫉俗不同,毕晓普更注重精确的语言与诡异的思想。她往往把人生的智慧馈赠在修辞的技艺里。让我们折服于语言的道德。在《一种艺术》这首作品里,她进入了淋漓的表达,一个饱经沧桑的诗人的旷达心境在一种讥诮的语感里,显得何其自然、何其轻松。  
《松树的树冠》——加里·斯奈德
加里&斯奈德(1930-)&垮掉派&代表人物之一,生于旧金山,1951毕业于里德学院,获得文学和人类学学位,后进入加利福尼亚大学大学攻读东方语言文学,并在此间参加垮掉派诗歌运动,因偶然读到寒山的诗作,倾心不已,接着他东渡扶桑,出家修禅,十年后回到美国,在加利福尼亚北部荒僻的山区居住,算得上是自然之子。他诗集主要有《砌石与寒山诗》、《无终的山水》、《僻野》、《观浪》、《龟岛》、《斧柄》、《留在外面的雨中》等,其中《龟岛》获得了1975年度普利策诗歌奖。斯奈德被誉为清晰的沉思的大师,是&垮掉派&硕果仅存的诗人,也是这个流派中诗歌成就最大的诗人他的诗歌淡泊、透明。充满禅意。  《松树的树冠》    蓝色的夜  有霜雾,天空中  明月朗照  松树的树冠  弯曲成雪的蓝,淡淡地  没入天空,霜,星光  除了靴子的吱嘎声  兔的足迹,鹿的足迹  我们知道什么    赏析:    《松树的树冠》是一首现代禅诗,安谧、空灵,我们从诗中看到的是夜晚、是霜雾,是天空、是明月,是松树的树冠,是兔的足迹,鹿的足迹,但究竟看到的是什么呢?什么也没有,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是超越尘世的智慧,是广大浩淼的虚空。    阅读这样的诗歌,我们看见一个诗人澄澈的内心,我们的心胸仿佛也随之被洗涤了。风清月白、天朗地清。这就是大美。《树冠》是加里&斯奈德自己最满意的作品。但流传更广的却是下面这首情诗。    大约是人们更着迷于禅寺偷情的趣味吧~    《禅寺春夜》    八年前的这个五月  晚上我们漫步在俄勒岗  一个花园的樱花树下  那时我想要的一切  现在全忘了,除了你  在这夜色中  在古都的花园中  我感到了幽灵的颤动  我记起你沁凉的胴体  在一件棉织的夏裙下裸露
----事物明确建立在自己的形状上,
水和地面都去到了极致。
---- 谢默斯·希尼
诗歌又一次得到了殊荣。诗歌界最重量级的公布结果,得主、诗人谢默斯&希尼凭着2005年新出的诗集《District and Circle》获得了2006年度的艾略特奖。 谢默斯&希尼(Seamus Heaney)是当代著名的诗人,他创作文学近40年,于1995年获诺贝尔文学奖。谢默斯&希尼居住在,同时为的驻校诗人。其作品充满了对文化遗产和自然景致的情感,被评论界认为是继叶慈(Yeats)后最重要的爱尔兰诗人。但希尼的获奖并非一路畅通。另外一个强劲的对手同样是诗人,的诗歌教授保罗&马尔登(Paul Muldoon),不过最终,希尼还是获得了这份1万英镑的奖项,T&S&的妻子瓦勒里&艾略特亲自前来颁奖。评论界普遍认为,新出版的《District and Circle》尽管围绕着伦敦地的日常生活,但却充满了黑暗、预言和危险,他的诗歌里,描绘了一个冲突不可避免,战争无处不在的世界。的评审主席西恩&欧布莱恩(Sean O&Brien)高度评价了希尼的作品,称之为&令人欣喜的作品&。希尼本人并没有参加颁奖,但他在得到获奖消息后表示自己感到十分荣幸,不仅因为T&S&的名字,也因为对前几届获奖得主和当年其他候选人的尊敬。自1993年设立以来,奖成为了文学尤其是诗歌界重要的议程。此前的获奖者包括奥斯瓦德(Alice Oswald)、特德&休斯(Ted Hughes),莱斯&穆雷(Les Murray)等。希尼的获奖在国内并未出乎诗界的意外。诗人王家新说当年希尼获的时候,他就借希尼的诗歌表示&像土豆熟了从地里挖出来一样&水到渠成。他表示,希尼不仅是国际上公认的大诗人,也是国内诗坛普遍认可、尊重和关注的诗人。据他介绍,希尼就出生在叶慈去世的同一天,也被公认是继叶慈后最重要的诗人。他是农家子弟,作品一直关注对生活经历的挖掘。&&
我只认得一道进入黑暗之门。 外面,旧轴和铁箍正在锈蚀; 里面,鍜砧短音的铿锵声, 不可预料的扇形火花 或新蹄铁在水中变硬时的丝丝声。 鍜砧一定是在中央某处, 呈独角兽状,一端平正, 固定在那里:一个祭坛, 在那里他把自己消耗在形状和音乐中。 有时候,围着皮革巾,鼻子里满是茸毛, 他探身靠着门边框,想起双蹄 在风驰电掣的来往车辆中碰击; 然后咕哝着走进去,轻一下重一下 要锻造真铁,让风箱吼哮。
当你再也无话可说,那就驾车 在半岛上兜它一天。 天空高如跑道上的, 地上没有标志,所以你将不是抵达
而只是经过,然而总是绕开塌方。 在黄昏时分,地平线喝尽了大海和山岳, 犁过的田野吞下了刷白的三角墙, 你又在黑暗中。于是回想
上釉的前滩和倒影的原木, 把浪花撕成碎片的岩石, 用自己的脚踩高跷的细脚鸟, 安然把自己驶进浓雾里的岛屿,
然后驾车回家,还是无话可说 除了现在你将用这个解开所有风景的 密码:事物明确建立在自己的形状上, 水和地面都去到了极致。
当我在水泵前干活,夹着 细雨的强风磨损 我泵水的绳。 每次活塞囫囵一口它就自己松开 像空气的胞衣。
我已厌倦于喂养家畜。 每天黄昏我都要用这个把手 劳作半个小时,那些母牛 对着牛棚里的槽狂饮。 我还没有注满 它们又把水喝低了。
它们又跟到他装在篱笆上那个 预制门边:一个叮当响的床头板 用金属丝系着架在柱子之间。它就快朽烂了。 它再也不为任何欢乐而响了。
我已经厌倦于内心带着这个活塞 到处走动。老天,他玩起来就像一只 系着绳子乱蹦乱跳的牛犊。 躺着或站着都不能解决这些恶作剧, 我井里这囫囵。
啊既然我也是自己的一个门 那就让这样的风磨损我的水吧 就像把我的裙裹在我大腿上, 把空气填进我喉咙。&
《一生》 R.S 托马斯
R.S.托马斯(Ronald Stuart Thomas,),诗坛泰斗,二十世纪最强硬,最纯洁,最持久的抒情诗人之一,一生创作丰厚,多次获得各种诗歌奖项,包括女王诗歌金奖。他的诗歌创作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阶段,七十年代以前的诗作主要是关于的乡民与风光,历史与文化,以及他们自己做牧师的体验。从七十年代起诗人与&隐身上帝&的对话,探索人类内在的精神世界,所以他又有当代最伟大的宗教诗人之称。其诗风与人一样孤傲,严谨洗练,硬朗不屈,在英诗坛独具一格。&&&&《一生》
寿命长;多了惧怕,少了勇气。在爱的学校班上倒数第一;时间的理由退得太远,无从知晓。跪着很好,站直了, 便屈服于各种小诱惑。因为羽翼未丰,一嘴的思想逃走了。两人 做伴时,是多余的第三者。一个那喀索斯, 饱受镜子后面窃窃私语的折磨。有远见只在于他察觉天外有天。怀疑上帝,又胆子太小不敢否认他。散文打击他便用韵文从屈辱中挽回面子。一个拒绝服兵役的人, 对死亡的宣传毫不买账, 却又极欲成为志愿兵&
冬晨——  奥拉夫oHo豪格(挪威)
&奥拉夫&H&豪格(Olav H. Hauge, ),二十世纪挪威著名诗人。生于挪威西部的一个叫乌尔维克的村子。该地景观壮丽,最后一纪冰川开凿出高山和幽深的峡湾。他几乎一生都生活在那里,以种植一英亩苹果为生。春天里果树在积雪的山峰下绽放,美如画卷,现实生活却颇为艰辛。& & & 豪格的诗深受中国古代诗歌影响,富有东方意韵;语言质朴抒情,寓意深刻。自从1946年出版第一卷诗集《灰烬中的余烬》以来,他出版了十多卷诗作,还出版过一卷儿童诗,其中重要的有《礼物》等。他获得过挪威文学评论家奖等多种国际国内文学奖。此外,他还是一位知名的翻译家,曾经把法国象征主义诗人和一些英美作家的作品译成挪威语。& & & 奥拉夫&H&豪格的作品被认为是二十世纪挪威文学的主要成就之一。&豪格的诗学历程从浪漫主义到现代主义,从象征主义到具体诗,从个人化到非个人化,不断在自然景色与梦境之间摆荡。他的诗扎根于挪威本土的风景,具有典型的北欧特征,朴质、抒情的语言中透露出平静而深刻的哲理,他善于用事物的片断来概括事物的整体,对诗人自己来说,&几滴水&、&一粒盐&才是人类与世界最美好的联系,成为对这个物欲横流的现实社会的抵抗和精神安慰。他的诗已经被译成了数十种文字,在欧美具有较大的影响。&
& & ■冬晨
  &奥拉夫&H&豪格(挪威)
  &当我在这个早晨醒来,窗玻璃已经结霜,
  &而我发热于一场美梦。
  &火炉从它欣赏过的一块木材中
  &彻夜倾倒出温暖。
《种种可能》——维o希姆博尔斯卡
日,波兰著名女诗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维斯瓦娃&希姆波尔斯卡(Wislawa Szymborska,又译作维&申博尔斯卡,还有译作辛波丝卡) 于波兰当地时间1日晚间在波兰南部城市克拉科夫逝世,享年89岁。&&&&&&& 维斯瓦娃&希姆博尔斯卡日生于波兹南,1931年当她8岁时举家迁居克拉科夫,从此她就一直生活居住在这座波兰的古都里。1945年开始写作,1952年出版第一部诗集《我们为什么活着》。1954年出版第二部诗集《询问自己》,获当年的克拉科夫城市奖。1956年以后,希姆博尔斯卡的诗歌创作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先后出版了诗集《呼唤雪人》(1957)、盐(1962)、《一百种乐趣》(1967)、《任何情况》(1972)、《巨大的数字》(1976)、《桥上的人》(1986)、《结束与开始》(1993)、《瞬间》(2002年)、《冒号》(2005年)和《这里》(2008年)。&&&&&& 维斯瓦娃&希姆波尔斯卡是当今波兰最受欢迎的女诗人,是战后波兰涌现出来的波兰家喻户晓的最杰出的女诗人。她的诗歌被译成36种文字,18个国家出版过她的诗歌单行本。她的诗作虽具高度的严谨性及严肃性,在波兰却拥有十分广大的读者。她1976年出版的诗集《巨大的数目》,第一册一万本在一周内即售光,这在诗坛真算是巨大的数目。
&&&&&& 希姆博尔斯卡毕业于波兰雅盖沃大学哲学系,那是波兰最古老的大学,以政治和宗教的宽容为建校之本,知名天文学家哥白尼以及居里夫人都毕业于此。1945年辛波丝卡发表了第一首诗作《我追寻文字》。她坚持写诗60年,发表诗歌虽不到400首,出版诗集仅16本,但这不阻碍希姆博尔斯卡成为伟大的诗人。她的诗常以幽默口吻描述严肃主题与日常影像,有一种在困厄中幽默以对的风格,她因而被称为&诗坛的莫扎特&。
&&&&&& 《一见钟情》、《回家》、《在一颗小星星底下》、《写履历表》、《对色情文学的看法》、《结束与开始》&&每一篇诗作、每一本诗集,几乎都可以看到她追求新风格、尝试新技法的痕迹,这也让她在1996年登上了诺贝尔文学奖的宝座,成为第三个获&诺奖&的女诗人、第四个获&诺奖&的波兰作家。其中,《一见钟情》还激发波兰导演基耶斯洛夫斯基拍电影三部曲《红白蓝》中的《红》。
&&&&&& &我偏爱写诗的荒谬胜过不写诗的荒谬。&1948年希姆博尔斯卡准备出版第一本诗集。然而由于当局主张文学为政策服务,希姆博尔斯卡于是对作品风格与主题进行全面修改,诗集《存活的理由》于1952年出版。现实的反诗意使诗意变得荒谬,这让希姆博尔斯卡感到厌恶与失望。在1970年出版的全集中,她未再收录该诗集中的任何一首作品。
&&&&&& 希姆博尔斯卡关心政治,但不介入政治。严格地说,她称不上是政治诗人但隐含的政治意涵在她诗中到处可见。在《桥上的人们》这本诗集里,她多半以日常生活经验为元素,透过独特的叙述手法,多样的诗风,直指现实之荒谬、局限,人性之愚昧、妥协。在《写履历表》一诗中,希姆博尔斯卡将秩序井然的履历表等同于混乱的人生现实&&自由的人类总是被不自由的文字定义所束缚,变幻莫测的美好总因片面死板的规矩而变得荒谬。她的《对色情文学的看法》,以一连串的色情意象,暗讽了井然有序的社会表象下混乱不堪的现实。
&&&&&& 瑞典学院称颂她的诗:&通过精确的嘲讽,将生物法则和历史活动展示在人类现实的片断中。她的作品对世界既全力投入,又保持适当距离,清楚地印证了她的基本理念:看似单纯的问题,其实最富有意义。由这样的观点出发,她的诗意往往展现出一种特色&&形式上力求琢磨挑剔,视野上却又变化多端,开阔无限。&
《种种可能》
  &维&希姆博尔斯卡
  &我偏爱电影。
  &我偏爱猫。
  &我偏爱华尔塔河沿岸的橡树。
  &我偏爱狄更斯胜过陀斯妥也夫斯基。
  &我偏爱我对人群的喜欢胜过我对人类的爱。
  &我偏爱在手边摆放针线,以备不时之需。
  &我偏爱绿色。
  &我偏爱不保持把一切都归咎于理性的想法。
  &我偏爱例外。
  &我偏爱及早离去。
  &我偏爱和医生聊些别的话题。
  &我偏爱线条细致的老式插画。
  &我偏爱写诗的荒谬胜过不写诗的荒谬。
  &我偏爱,就爱情而言,可以天天庆祝的不特定纪念日。
  &我偏爱不向我做任何承诺的道德家。
  &我偏爱狡猾的仁慈胜过过度可信的那种。
  &我偏爱穿便服的地球。
  &我偏爱被征服的国家胜过征服者。
  &我偏爱有些保留。
  &我偏爱混乱的地狱胜过秩序井然的地狱。
  &我偏爱格林童话胜过报纸头版。
  &我偏爱不开花的叶子胜过不长叶子的花。
  &我偏爱尾巴没被截短的狗。
  &我偏爱淡色的眼睛,因为我是黑眼珠。
  &我偏爱书桌的抽屉。
  &我偏爱许多此处未提及的事物胜过许多我也没有说到的事物。
  &我偏爱自由无拘的零胜过排列在阿拉伯数字后面的零。
  &我偏爱昆虫的时间胜过星星的时间。
  &我偏爱敲击木头。
  &我偏爱不去问还要多久或什么时候。
  &我偏爱牢记此一可能&&
  &存在的理由不假外求。
& & & & & & & &达文译
《渡鸦》——(奥地利)格奥尔格·特拉克尔
&格奥尔格&特拉克尔(Georg Trakl, ), 二十世纪奥地利表现主义诗歌先驱。经历坎坷困顿。做过药剂师,服兵役。曾得到著名哲学家维特根斯坦10万克朗金币救济,得以继续诗歌创作。以诗集《塞巴斯蒂安在梦中》成为二十世纪最重要也最为杰出的德语诗人之一。患抑郁症服食可卡因自杀。
& & & &特拉克尔出生于萨尔茨堡,他在那里度过了生命的前18年。他的父亲托比亚斯(Tobias)是一个五金经销商,他的母亲是一个对美术和音乐有强烈爱好的家庭主妇。特拉克尔的父母都是清教徒,但他自己却在一个天主教小学接受教育。特拉克尔进入萨尔茨堡的德国公学(Staatsgymnasium)读书,在那里他学习拉丁语、希腊语和数学。& & & &1904年左右,特拉克尔开始写诗。1905年,特拉克尔从高中退学,他随后当了三年药剂师,并决定以此为职业。但在这个时候他开始尝试写剧本,他的前两个短剧本《万灵节》(All Souls' Day)和《摩甘娜》(Fata Morgana)都未能在舞台上演。1908年,特拉克尔来到维也纳学习医药。他认识了当地的一些艺术家和波西米亚人。在这些人的帮助下特拉克尔发表了自己一些诗。特拉克尔的父亲在1910年去世,在这之前特拉克尔刚刚获得药剂师证书。之后特拉克尔入伍服了1年兵役。退伍后他回到萨尔茨堡,在那里他不幸的被再次征召入伍,为一名卫生员在奥地利因斯布鲁克的一家医院服务。在因斯布鲁克他认识了当地的艺术社团,后者发现了特拉克尔的艺术才能。 明镜杂志的编辑路德维希&冯菲克尔(Ludwig von Ficker)成了特拉克尔的赞助人。他经常印刷特拉克尔的作品,努力寻找一个出版商为特拉克尔出版诗集。在他的努力下,1913年夏天,莱比锡的出版家Kurt Wolff出版了特拉克尔的第一本作品集《诗集》(Gedichte)。1914年7月,著名哲学家维特根斯坦捐赠10万克朗金币,委托冯菲克尔救济穷困的奥地利艺术家,特拉克尔和另一位奥地利诗人里尔克分别得到了2万克朗。这笔钱使得穷困的特拉克尔可以继续写诗。后又出版了《塞巴斯蒂安在梦中》,其诗中把秋天的腐朽和颓废以及死亡,写到了近乎完美的地步,并以很高的艺术性借景喻物,抒发个人感情,充满了对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双重幻觉,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因此成为二十世纪最重要也最为杰出的德语诗人之一。& & &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特拉克尔担任了随军药剂师,亲身亲历了血肉横飞的格罗德战役。在10多天里,他必须一个人照料80多个残肢断臂,狂呼嚎叫的伤员。残酷的战争使他几乎精神失常,自杀未遂,后被送往克拉考战地医院的精神病科,在医院里特拉克尔陷入了更深的抑郁症中。他写信给冯菲克尔寻求帮助,冯菲克尔让特拉克尔与维特根斯坦联系,当收到特拉克尔的信后维特根斯坦立即赶到克拉考医院,却发现特拉克尔已经在三天前服食可卡因自杀。
■渡鸦&& & & 文/(奥地利)格奥尔格&特拉克尔&
  越过正午的林中黑色空旷地
  渡鸦匆忙发出刺耳的叫声。
  它们的影子轻擦雌鹿
  有时可以见到它们沉闷地休息。
  啊,它们多么搅扰一片迷幻地
  存在于其自身范围内的褐色沉寂,
  象一个被深沉的忧虑引入陷阱的女人,
  有时一个人可以听见它们在责骂
  一具在某处发出气味的腐体。
  它们的飞行突然弯向北方,
  它们消失,象一列送葬的队伍
  刻划在欲望中颤抖的风里。
《礼物》—— 米沃什(波兰)
切斯拉夫&米沃什(Czeslaw Milosz,)波兰诗人、作家。1911年出生于当时属于波兰版图的立陶宛维尔诺附近的谢泰伊涅。童年时代跟随当土木工程师的父亲走过俄国的许多地方。中学时代,他对强迫推行的天主教教育深为反感。后入大学攻读法律,取得硕士学位。1931年与朋友们一起创立文学团体&火炬社&,发行刊物《火炬》,号称现代波兰文坛的&灾难主义诗派&,政治上倾向马克思主义。
  & 1933年他出版了第一本诗集《冰封的日子》,并因此获得奖学金,赴巴黎留学两年。学成归国在华沙的波兰电台工作。1936年出版第二本诗集《三个冬季》。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在华沙积极参加反法西斯斗争,编写了一本抗德诗集《无敌之歌》。战后曾任波兰驻美使馆和驻法使馆的文化参赞。此间他翻译了艾略特、惠特曼等人的作品。1951年后,米沃什自我流放到西方。在巴黎1953年出版了一本社会政治学方面的论著《被奴役的心灵》,使他赢得了国际声誉。1955年出版小说《夺权》,获欧洲文学奖。从此他的作品被译成许多种文字,同年出版小说《伊萨山谷》。
  1960年后米沃什定居美国,在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任斯拉夫语言文学系教授。1973年他出版了早期诗作《诗选》,1974年出版晚期诗选《冬日钟声》,并获1978年美国奥克拉荷马大学颁发的&当代世界文学季刊奖&。米沃什战后的主要作品有:诗集《白昼之光》(1953)、《诗的论文》(1957)、《波别尔王和其他的诗》(1962)、《无名的城市》(1969)、《日出和日落之处》(1974)、《诗歌集》(1977)和日记《猎人的一年》(1994)等。1980年,由于他&以毫不妥协的敏锐洞察力,描述了人类在剧烈冲突世界中的赤裸状态&,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米沃什在诗歌创作上强调&见证人&的身份,感情沉郁,富于哲理,把传统的波兰诗歌和西方现代诗歌很好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坚实硬朗的诗风。
A day so happy.
Fog lifted early. I worked in the garden.
Hummingbirds were stopping over the honeysuckle flowers.
There was no thing on earth I wanted to possess.
I knew no one worth my envying him.
Whatever evil I had suffered, I forgot.
To think that once I was the same man did not embarrass me.
In my body I felt no pain.
When straightening up, I saw blue sea and sails.
如此幸福的一天。&
雾一早就散了,我在花园里干活。&
蜂鸟停在忍冬花上,&
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占有。&
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
任何我曾遭受的不幸,我都已忘记。&
想到故我今我同为一个并不使人难为情。&
在我身上没有痛苦。&
直起腰来,我看见蓝色的大海和帆影。&
如此幸福的一天。
雾早就散了,我在花园里劳作。
歌唱着的鸟儿正落在忍冬花上。
在这世界上我不想占有任何东西。
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值得我嫉妒。
不管我曾遭受过什么样的苦难,我都忘了。
想到我曾是那同样的人并不使我难受。
我身体上没感到疼。
挺起身来,我看见蓝色的大海和帆。
如此幸福的一天。
雾一早就散了,我在花园里干活。
蜂鸟停在忍冬花上。
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拥有。
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
我曾遭受的任何恶祸,我都忘了。
认为我曾是同样的人并不使我难为情。
在我身上我没感到痛苦。
当挺起身来,我看见蓝色的海和帆。
多么快乐的一天。
雾早就散了,我在花园中干活。
蜂鸟停在忍冬花的上面。
尘世中没有什么我想占有。
我知道没有人值得我去妒忌。
无论遭受了怎样的不幸,我都已忘记。
想到我曾是同的人并不使我窘迫。
我的身体里没有疼痛。
直起腰,我看见蓝色的海和白帆。
日子过得多么舒畅。
晨雾早早消散,我在院中劳动。
成群蜂鸟流连在金银花丛。
人世间我再也不需要别的事务。
没有任何人值得我羡慕。
遇到什么逆运,我都把它忘在一边。
想到往昔的日子,也不觉得羞惭。
我一身轻快,毫无痛苦。
昂首远望,唯见湛蓝大海上点点白帆。
一天如此幸福
雾气早早消散,
我在园中劳动。
蜂鸟落在忍冬花上。
在世上我不想拥有任何事物。
也没有任何人值得我羡慕。
曾经遭受的不幸,我都忘在一边。
想起过去也没有困窘不安。
我的身体感觉不到痛苦。
当我直起身,看见
蔚蓝的大海上白帆点点。
如此幸福的一天。
雾早早散了,我漫步花园。
蜂鸟歇息在忍冬花。
在这个尘世,我已一无所求。
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值得我嫉妒。
我遭受过的一切邪恶,我都已忘记。
想到我曾经是这同一个人并不使我难堪。
在我体内,我没有感到痛苦。
当我直起身来,看见蔚蓝的大海和叶叶船帆。
孙文波:《谈 切&米沃什》
对于中国读者,米沃什(1911&)已经是非常熟悉的诗人,上世纪八十年代就有他的作品翻译过来散见于各类介绍外国文学的刊物,后来是老诗人绿原翻译的他的一本诗《拆散的笔记薄》由漓江出版社出版,近年又有诗人张曙光翻译的《切&米沃什诗选》由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当然,像他这样的诗人,再多翻译一些过来也是很好的。因为在二十世纪的诗歌版图中,米沃什的确是占领了很大一块疆域的诗人。现在欧美一些评论家把他称为在世的最伟大的诗人。先不说&最伟大&一词意味着什么,米沃什是不是当得起这样的赞誉,只说他长达七十多年的创作生涯始终保持了高质量的写作,并且在变化中越写越好,最后给人诗艺已达到炉火纯青的感觉,仅此一点,就足以让人不能不赞叹。纵观二十世纪,像他这样在如此长的时间保持旺盛的写作精力的诗人还有谁?叶芝、卡瓦弗斯,或者艾略特?叶芝是五十六岁以后才写出自己最了不起的诗篇,但他前期的作品不是那么好,卡瓦弗斯只有很少的作品,艾略特尽管影响了一个时代,但诗的开拓意义更大。算来算去,真没有谁比得过米沃什。哪怕是从偏爱的角度我也要这样说。
  我的确是很佩服米沃什的创造活力的。读他早期的诗作,被他的尖锐、粗厉,大胆所吸引;读他晚年的诗作,又被他的清晰、明皙,深入所折服。但无论是早期诗还是晚期诗,有一点是非常明确的,米沃什始终把人性的关怀放在了第一位。他所倾力创造的诗的世界,是人与道德的关系、正义的关系的世界。说他是非常具有道德感、同情心,一生都在倾力反抗邪恶的诗人,也许有人不会同意,但这是确实的。因为从米沃什的诗作中,我们总是能够读出他确定的、有力的关于善恶的评判,以及对美好事物的肯定。尽管他的写作同样具备从波德莱尔以降,现代主义诗歌对诗艺的全部要求,其技术性亦达到了相当复杂的程度,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变成玩花招的诗人。相反,无论是对意象、对结构的使用,都没有以牺牲诗歌意义的准确,只追求形式的纯粹为代价。它们呈现在我们面前,总是那么直接,那么干脆,那么明确,让人觉得真是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而我们都知道,大多的现代诗人,甚至是一些非常了不起的诗人,总不免有晦涩的毛病,容易成为别人攻讦的弱处。但米沃什哪怕在他最复杂的诗中也没有这样。
  我还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读他的《二十世纪中叶画像》、《梦痕集》等诗时的印象。这些诗写欧洲的现状,写战争,写弱小民族在强权下的生存苦难,非常有力量,使我们如临其境地看到了悲剧是怎样产生的,也让我们看到词语能够在什么样的意义上达到它与人类正义的契合。我这个人很难记住别人的诗句,但到今天仍然记得这样的句子:&他们命令我们收拾东西,因为房子要烧毁 / 还有时间写信,可是那信在我身上 / 我们放下包袱,靠墙坐下 / 他们盯着,当我们将一把小提琴放在包袱上 / 我那些小儿子没有哭。严肃与好奇 / 一个士兵拿来一桶汽油。其他的在撕下窗帘&(《梦痕集》)。 这里没有一句诗不是简单的,没有复杂的意象,也不是什么象征。但是,它们非常清晰地让我们看到了对人类美好生活的破坏。米沃什真是不动声色,仅仅用&他们命令我们&、&还有时间写信,可是那信在我身上&、&我的那些小儿子没有哭,严肃与好奇&这样细节明确的句子,便让我们体会到了自由丧失的锥心之痛。人们都说最好的诗总是那些分寸感恰当的诗,的确是这样。在叙述的分寸上,米沃什总是让我感到能限制的很好。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用力过猛,不会依靠语言在比喻意义上的不断修饰来突出诗句。只要小小的一点细节我们就被震撼。
  因此,我一直认为米沃什是诗歌细节的大师。而说到诗歌的细节,这实在是非常重要的诗歌要素,一首细节生动的诗应该让我们不单看到画面似的形象,也应该让我们从中体会到情感的具体发生。譬如这样的作品:&我动身去意大利时正好在收割之后。/ 1913那年麦考密克收割机 / 第一次开过我们的田野 / 留下的残茬一点也不像收割者的长柄镰留下的。/ 同一列火车,但在三等车箱,/ 我的杂役约塞尔去格罗德诺的亲戚家。/ 我在那里吃晚饭,/ 在小吃部,橡胶树下的一条长桌上。/ 我记起当火车穿过阿尔卑斯 / 的隘口跨越涅曼的高架桥。/ 我被水声吵醒,在珍珠般灰蓝色的泻湖的光辉中,/ 在那个旅行者忘了自己是谁的城市。/ 在忘川的水边我看到了未来。这是我的世纪?/ 另一片大陆,我们和约塞尔的孙子坐在一起 / 谈着我们的诗人朋友。赋予了形体,/ 重新年轻,却和我年老的自我相同。/ 多么奇异的装束,多么奇异的街道,/ 而我自己不能说出我所知道的。/ 我闭上眼睛,我的脸感到了阳光,/ 这儿,现在,在圣马可市场喝着咖啡。&(《1913》),不管是谁来阅读这样的诗,他都能清晰地看到一幅幅图画般的景象在眼前出现。正是在这些不断更叠的图画般的场景中对回忆的清理,米沃什让我们感到了记忆的可贵,时间总是要消失的,要带走我们的生命,但不管消失怎么发生,仍有留了下来的东西被我们所珍视,是什么呢?也许就是一次旅行,也许还不仅仅是旅行本身,而是多少年过去后我们还能回忆它。
  唉,这是非常了不起的语言组织。说实话,我为这样的诗着迷。因为它没有什么说出的道理,但通篇都让人感到有道理。其实,米沃什之所以能够被称为大诗人,就在于他用语言具体地讲述了人类情感对事物感知的隐秘。有人说米沃什的诗非常具有哲理,具有宗教感。这一点是说对了的。但更深入地讲,这种种&具有&实际上来自于他总是能够发微入幽地探察到事物与人类关系的最深处,说出在这个世界上人类生存的状况。譬如《寂寞研究》这样的诗:&沙漠长途水渠的一个守护者?/ 沙中要塞的一个人的班组?/ 不管他是谁。黎明时他看到起皱的群山 / 灰烬的颜色,在融化的黑暗之上,/ 浸着紫罗兰色,加进流动的胭脂,/ 直到它们立起,变得巨大,在桔黄色的光里。/ 一天又一天。在他留意前,一年又一年。/ 那些光辉,他想,为了谁?为我一个人?/ 在我死后很久它仍将在这里。/ 什么在一只蜥蜴眼中?或被一只候鸟看到?/ 假如我是全人类,他们本身就没有我?/ 他知道叫喊没有用,因为他们没人会解救他。&。如此的诗句对人的震撼力是强大的。因为这不光是人在自然面前的寂寞,还在于人处于被遗忘的境地所感到的绝望。&假如我是全人类,他们本身就没有我?&这样的诗句让人怎么能够忘记呢?
  而米沃什曾经多次说过,诗歌是对遗忘的反抗。对遗忘的关注也使得米沃什的诗具有编年史一样的性质。这是人的心灵的编年史,它们相当准确地记录了面对着动荡、变化的世界,面对着宗教、历史,一个人的全部理解。我一直认为二十世纪的诗人没有谁在这一点上比他做得更好。因为哪怕是一首回忆母亲的诗,他也能让我们看到具体的历史带给人的心灵的伤痛:&在不存在的国度里我母亲的 / 那些瘦弱的关节肿胀的膝盖。/ 在我第七十四个生日时想到了它们 /&&这也适合我。使我从死亡中复活 / 重复着那些在我活之前的人们的希望,/ 他们和她,和她痛苦的死亡可怕地一致。/ 在靠近但泽的村庄,在黑暗的十一月,/ 两个悲惨的德国人,年老的男人和女人,/ 立陶宛的疏散者,染上了斑疹伤寒 / 和我在一起吧,我对她说,我的时间很短了。/ 你的话现在成了我的,在我内心深处:/ 现在一切似乎成了一场梦。&(《和她一道》)。本来,生命的死亡是自然规律,但死亡如果变成人无法释怀的噩梦时,造成死亡的便不仅仅是自然力量,而是人类自身制造的灾难。而且,这首诗在技术上有着让人感兴趣的对话角色的转换,母亲当年说过的话因为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头脑里,这样的话也变成了自己的话。记忆起着什么样的作用呀!
  我甚至认为,正是对记忆与诗的关系的格外强调,使得米沃什的诗歌具有了非常明确的现场感。这让我们看到他那些即使是与宗教有关的诗,也不仅仅是对宗教意义的抽象说明,而是与个人在现实世界的生活有关。欧洲人普遍的宗教情怀落实到米沃什的作品中,便不再是单纯的祈祷,而是关于永恒与尘世关系的分析,以及对人在寻找终极救赎时做出的努力的赞叹:&愿百里香和薰衣草的香气 / 在途中陪伴着我们到一个省份,/ 它不知道自己多么幸运 / 因为在地球所有隐秘的角落,/ 它曾是唯一一个被选中和降临过的。/ 我们走向那个圣地,却没有征兆引导。/ 直到它现出自身,在一个群山间的牧人的山谷,/ 看上去比记忆更古老,/ 靠近在洞穴中嗡嗡作响的窄河。/ 愿美酒和烤肉的味道随着我们 / 就像我们经常在空地上欢宴时那样,/ 寻找着,没有找到,收集着传闻,/ 总是被那一天的光辉所宽慰。/ 愿温柔的群山和羊群的铃声 / 使我们记起我们失去的所有事物,/ 因为我们在路上看着,爱上了 / 在转眼间就会消失的世界。&二十世纪的诗歌中真是很难看到如此美妙的赞美诗了:这是对信仰的赞美,也是对人自身的赞美。尽管神迹并不显现,但是寻找的过程本身就充满欢乐,虽然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的确不美好,但它毕竟是属于我们的世界。
  正是这种已经能够非常宽容地看待世界上发生的一切,既了解恶的原因,也洞晰美的所在,使米沃什越是往后写下的诗篇,越是让人感觉到达了真正的澄明。我个人非常喜欢他晚年的一些诗,像什么《黄色自行车》、《在中午》、《桌子两首》。这些诗里有对人生的理解,有对生活的感恩,有对永恒的赞美。是啊!像如此的诗句:&要是我用一个舞步,我的爱人,/ 迈出汽车,一辆黄色自行车倚在树上,/ 要是我用一个舞步走进花园,/ 北方的花园,缀满了露水和鸟叫,/ 我们的记忆就会变得孩子气,只留下我们需要的:/ 昨天的清晨和黄昏,并不很远。/ 不过我们想起一个女孩,有着同样的黄色自行车 / 常常对它讲着爱抚的话。/ 后来在黄杨树篱间的花床中,/ 我们看见一座雕像和有雕刻家姓名的牌子。/ 我们沿着台阶走向一个湖 / 一个好像来自古老民谣的湖,/ 平静,在云杉树林的半岛之间。/ 就这样普通人的记忆又一次拜访我们。(《黄色自行车》)。读这样的诗怎么不让人感动呢?对一件小小物品的注视,也能勾起人对曾经存在过的生活进行回忆,并怀着喜悦的心情看待眼前的一切,并发出赞美之辞,这真的是人在历经沧桑过后才会做出的。当然,我们也可以说这是对时间的认识带来的赞美。
  读这样的诗歌总是让我感到亲切。感到不那么沮丧。而我之所以一再地从米沃什身上体会到他作为大诗人的存在,也就在于他总是能够在多方面满足我们的阅读。这一点就像他自己在晚年的一首长诗《诗的六篇演说辞》里所总结到的那样:&当然,我正安慰着你,也安慰着自己。/ 没有太多的安慰&&&是的,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安慰我们的事物已经越来越少。但好的诗歌永远是抚慰人类灵魂的最有效的精神药品。所以在任何时候&让我们读诗吧&这样的劝告都是值得对每一个人说出的话:&在一家山间旅店,高过栗子树的绿荫,/ 我们三人挨着一家意大利人 / 坐在水平排列的松林中。/ 附近一个小女孩在井中汲水。/ 天空中响着燕子的叫声。/ 喔&&,我听到内心的歌声,喔&&,/ 多好的中午,它不会重现,/ 此刻,我坐在她和她的身旁 / 以往生命的各个阶段 / 和摆在方格桌布上的葡萄酒一同到来。/ 岛上的花岗石被大海洗刷。/ 我们三人是一个自我喜悦的思想 / 科西嘉夏天树脂的清香伴着我们。&(《在中午》)。在对这样的诗歌的阅读中,人真的会深深的感动,并发现语言是多么的神奇,当它们被准确、恰当地组织起来时,简单就是复杂,或者说,复杂也会被彻底简单化。并进而让我们看到它是怎样被集中的。
  而说到恰当,这是值得多说一些的话题。在我的理解中,恰当的组织语言包含了两个方面的意思,一个是指词汇的选择的准确,另一个则是指诗歌内部结构上转换的有效性。怎样在有限的篇幅中使诗歌最大可能的获得更大容量,这是非常需要考究的手艺上的问题。很多时候我们觉得一些诗尽管立意很好,但最后写得却不好,一个方面就是没有在结构上做好,另一个方面则是词汇选择上的失当。我认为结构上没有做好是非常要命的事情。我们为什么会认为有些诗非常吸引人,很重要的一点就在于它的结构让人感到奇妙。譬如米沃什的这首诗:&一个小女孩在看一本书,照片上有只猫 / 戴着毛绒绒的项圈,穿着绿天鹅绒的外套。/ 她的嘴唇鲜红,在甜蜜的幻想中半张着。/ 发生在1910年或1912年,画上没有日期。/ 马乔里.C.墨菲画的,一个美国人 / 生于1888年,和我母亲差不多年纪。/ 我注视着这幅画,在格林奈尔,爱荷华,/ 世纪的末尾。那只戴着项圈的猫 / 在哪?女孩在哪?我要见她吗?/ 一个擦着口红的木乃伊,敲击着手杖。/ 可这张脸;一个小扁鼻子,圆圆的两颊,/ 那么打动我,有点像我半夜时突然醒来 / 在身边的枕头上看到的脸。/ 那只猫不在这里,他在书中,书在画里。/ 没有女孩,可她在这儿,在我面前 / 从不会消失。我们真实的相遇 / 是在童年时期。惊奇唤醒爱情,/ 一个动人的思想,一只穿天鹅绒的猫。&(《有一只猫的照片》)。在这首观看一张旧照片的诗中,现实与回忆在不断地叙述中交织,已经让人感到界限是如此的模糊,或者说没有了界限。这里面隐藏的是什么,当然是语言转换的技艺,在一种看似非常简单的叙述中,藏匿着的却是非凡的控制力。我个人是非常向往这种东西的。也一直希望能够写出既简单又深透的诗。
  但我知道,这不是一日一夕之功,甚至不是千日万夕之功。我一直认为:在写诗这样的人类精神活动中,有些东西是不可能求来的,哪怕是人们通常所说的技艺。在很多情况下,技艺的获得并非是一种习练的结果,它仍然是一种来自于人的洞察力的天然能力。重要的是,当这种天然的洞察力与人性中最美好的品质结合起来,并因而生发出对事物的深邃体察时,就很可能转化为巨大的能量,并进而在我们写作的过程中产生关键性的作用,使我们在谈论事物的性质、意义时,不需要那么拐弯抹角,把精力放在一词一句的表面效果的追求上,而是直接、干脆、简单、准确地呈现出来就行了。这就像有人所说:站在什么样的高度说什么话。这是对的。虽然我们可以说诗歌需要技艺,但诗歌的技艺永远不是单纯的对语言的把握,在修辞的方式上做文章的技艺,而是支配理解力&&语言与事物关系的技艺。我从来不相信一个没有看到事物存在症候所在的人能够写出非凡的诗。更进一步地说:诗歌的技艺不是&奇技淫巧&,它只能是在洞察到事物的真正内涵时,寻找言说的最佳途径的技艺。很显然,这一最佳途径理所当然地包含了美、道德、正义的呈现。
  米沃什的诗告诉我的正是如此。很多时候,我读米沃什的诗,看到的的确不是他运用了什么高明的技艺,而是体会到他怎样使语言在对事物的描述中,赢得了最直接的深入,并在这样的深入中获得了不同凡响的意味,像这样的诗:&在大海颤动光线中的一个小酒店里,/ 仿佛走进了水族馆,意识到什么在消失,/ 因为我们终有一死,所以我们活得短暂。/ 我满足于这种一致,即使因看到、/ 做出和触摸的感到悲哀,在现在和过去的日子。/ 我相信我的恳求会带给时间一个停顿。/ 我学会了顺从,像在我之前的其他人。/ 而我只是考查那些在这里耐久的:/ 带角柄的小刀,锡盆,/ 蓝色的瓷器,坚固而易碎,/ 以及这张沉重的木桌,像垒在 / 水流中的石头,磨成光滑的表面。&(《桌子》)。正是在桌子与大海,人与桌子的关系的描述中,米沃什向我们说出了人对事物应该有的敬畏之心。难道这是表面的技艺能够带给我们的吗?如果没有对事物与人类关系的最深刻的体察,如果不是一直把人与事物的关系看作我们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基础,怎么可能获得这样的言说?诗歌就是言说。就是在言说中对世界做出理解。所以,如果要说什么是一个诗人的伟大,那不是别的,而是一个人的心灵的伟大&&伟大,的确不是技艺能够带来的。
《石头》——特朗斯特罗姆
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Tomas Transtromer,1931-),瑞典诗人。1954年发表诗集《17首诗》,轰动诗坛。至今共发表163首诗,除《17首诗》外的作品结集为《途中的秘密》、《半完成的天空》、《音色和足迹》、《看见黑暗》、《野蛮的广场》、《为生者和死者》和《悲哀贡多拉》十部诗集。1990年患脑溢血导致右半身瘫痪后,仍坚持纯诗写作。瑞典文学院&日下午1点(北京时间10月6日下午7点)宣布,将2011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瑞典诗人特朗斯特罗默,以表彰他&通过精炼的文字,向读者展示了鲜活的现实生活&。& & &&特朗斯特罗姆善于从日常生活入手,把有机物和科学结合到诗中,作品多短小、精炼,往往用意象和隐喻来塑造个人的内心世界,把激烈的情感寄于平静的文字里。他被誉为当代欧洲诗坛最杰出的象征主义和超现实主义大师,多次获诺贝尔学奖提名。199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沃尔科特曾说:&瑞典文学院应毫不犹豫地把诺贝尔文学奖颁发给特朗斯特罗姆,尽管他是瑞典人。&  特朗斯特罗默的诗非常紧密,他使用许多联想的手段,他使用很少的字来表达非常强烈的感情。由于他用词非常少,他在50年代就已经达到了日本俳句的要求。在这里词不是诗的组成部分,而是音节。在结构上特朗斯特罗默从一开始就使用大胆的比喻,自由的节奏和古诗的结构。他的用语比较温和,不强硬,他的风格简单,但节奏性非常强,通过令人意外的诗句和联想非常吸引人。& & & &在内容上特朗斯特罗默很少描写自然景象或抽象的哲学思考,他一般描写对日常生活的反想。在这里他既不描写对媒介报道的世界大事,也不描写内心的冲突,他集中在人与人之间交往的瞬间。德国电台评论他的诗&充满了味道、颜色、振动和杂音&。从文学史的观点上来看他与保尔&瓦莱里的&纯诗&相近。他有点&为艺术而艺术&的味道,但超出了纯粹的完美主义,而是&心理地、逻辑地自问&。他的诗无法规入一个流派。
《太阳石》——奥克塔维奥·帕斯(墨西哥)
&奥克塔维奥&帕斯(Octavio Paz,),二十世纪墨西哥著名诗人、散文作家、拉丁美洲三大诗人之一,生于墨西哥城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三十年代开始文学创作,1938年在巴黎参加了超现实主义文学运动,后来作为外交官出使法国、日本和印度等国,1968年为抗议墨西哥政府镇压学生印度愤而辞去墨西哥驻印度大使,1971年回到墨西哥继续从事文学活动,直到1998年去世。帕斯一生著述颇丰,诗集有《在你明澈的影子下》、《灾难与奇迹》、《一首圣歌的种籽》、《鹰还是太阳?》、《狂暴的季节》、《法定日》、《火蛇》、《东坡》、《朝向开端》、《布兰科》、《回归》、《影子草图》、《内部的树》等;散文集和文论集主要有《孤独的迷宫》、《变之潮流》、《淤泥的孩子》、《汽笛与贝壳》等,他于1990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其代表作是1957年创作的长诗《太阳石》,时年43岁。1990年诺贝尔文学奖评语:&他的作品充满激情,视野开阔,渗透着感悟的智慧并体现了完美的人道主义&。& & & &帕斯的创作融合了拉美本土文化及西班牙语系的文学传统,继承欧洲现代主义的形而上追索以及用语言创造自由境界的信念,在他的诗歌世界里,强烈的瞬间经验和复杂的历史意识,个人的生命直觉和人类的文化传统达到了强烈合一。他的后期诗作更自觉地将东西方文化熔于一炉,其诗作由繁复回到具体明澈,可以说是受到东方古典诗歌的启示。他翻译过王维、李白、杜甫等中国古代诗歌大师的作品。  & 帕斯除了诗歌以外,还创作了大量的随笔和文论,具有广泛的影响,被誉为百科全书似的作家。比如,他反对线性发展的时间观。帕斯认为,那种把时间看成是无限发展和进步的时间观,是错误的。&历史进化论是达尔文生物进化论在社会领域里的天真应用,是对历史的生物性解释。&帕斯认为:&历史作为一种现象,其发展是无法预知的。历史决定论是一种代价昂贵的血淋淋的虚构。历史是无法预见的,因为作为它的主体的人本身并非个成不变。&&& & &《太阳石》是帕斯的超现实主义力作,全诗600行(算上结尾的6行),首尾重叠,形成闭环结构,仿佛一部文字石历。诗中帕斯将神话、现实、历史、追忆、爱情、经验、直觉、梦幻融为一体,打破语言戒律(如他所言&它不仅是一种手段,它将我们合成,又将我们分解&),展现现代人类的存在状态。而世界的生死轮回、昼夜更替、时空置换像太阳石历本身的循环运动,周而复始,无穷无尽;亦或更像一个永生的巨大瞬间。& & &《太阳石》一方面继续在聂鲁达开创的道路上探求,扎根于印第安民族文化;另一方面以一种更开阔的世界眼光,表现出印第安文化与西方文明的对话和沟通。(耐人寻味的是,在博尔赫斯的诗歌和小说中,少有印第安文化的影响。)  太阳石是古代墨西哥阿兹特克人的太阳历石碑,1470年至1481年刻凿而成,1790年出土于墨西哥城,是印第安文化的象征。《太阳石》的结构,是根据印第安人神话的圆形时间来构思。但内容则是对&一个代、一个国家、一个时期的人不可重复的历史&的沉思(即对西方文明的线性时间的反思):作为个体的人,只有一次不可重复的生命,但其生命的存在,在永恒的时间中只不过是瞬间;即便是人类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伟大人物和事件,也不过是眨眼的片刻。但是在每个个体身上,又包含着作为人类全体的可以不断重复的基本体验:爱情和死亡。也就是说,瞬间与永恒同时并存于个体的生命之中。(这就像印第安神话中的星星、鸟和蛇,可以是同一物。)  时间是《太阳石》的主题。对瞬间与永恒这种既矛盾又同一的令人困惑的现象的反复沉思,就成为推动《太阳石》圆形时间不断循环的内在动力。裹挟着叙事者个人回忆的人生碎片,和人类历史上伟大事件的瞬间,而不停循环的永生的圆形时间,就成了这部世界诗歌经典的奇观。因为在这之前,从不曾有人这样写过。  帕斯虽然是以印第安神话循环永生的圆形时间来构思,但不是简单地认同,并否定其它不同文明的时间观;而是以此为一元,并与西方文明的线性时间观相比较,进行对话和交流,展示了多元文化的丰富和复杂。这种多元并置的思考,正是后现代主义的基本方法。实际上,也是对人类三个古老的哲学难题:时间、自我、生死,进行全新的思考。《太阳石》不仅是时间性的结构,而且是史诗性的结构。因为它是在不同文明的不同时间观的交叉中,重新沉思人类的基本境遇,具有博大的世界意识,以及集大成式的现代技巧。《太阳石》中译本已有四种。前三种系翻译家所译,最新的一种为著名诗人蔡其矫所作。  &太阳石&文/(墨西哥)奥克塔维奥&帕斯&&第十三个归来&&仍是第一个,总是她自己&&或唯一的时辰;由于你是王后,啊,便是第一或最后一个?因为你是国王,便是唯一或最后的情人?    && 热拉尔德&德&奈瓦尔《阿尔特弥斯》&&一株晶莹的垂柳,一棵水灵的黑杨,一股高高的喷泉随风飘荡,一株笔直的树木翩翩起舞,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前进、后退、迂回,总能到达要去的地方:      星星或者春光,平静的步履毫不匆忙,河水闭着眼睑整夜将预言流淌,在波涛中一齐涌来一浪接一浪,直至将一切掩盖,绿色的主宰永不枯黄,宛似天空张开绚丽迷人的翅膀,&在稠密的未来和不幸的光辉中旅行像一只鸣禽在朦胧的枝头歌唱;用歌声和岌岌可危的幸福使树林痴呆预兆逃离手掌鸟儿啄食晨光,&一个形象宛似突然的歌唱,烈火中歌唱的风,悬在空中的目光将世界和它的山峦、海洋眺望,宛似被玛瑙滤过的光的身躯,光的大腿,光的腹部,一个个海湾太阳的岩石,彩云色的身躯,飞快跳跃的白昼的颜色,闪烁而又有形体的时光,由于你的形体世界才可以看见,由于你的晶莹世界才变得透亮,&我在声音的过道中行走,我在响亮的现实中漂荡,像盲人在光明中跋涉,被一个映象抹去又诞生在另一个映像,迷人的路标之林啊,我从光的拱门进入晴朗秋天的长廊,&我沿着你的躯体像沿着世界行走,你的腹部是阳光明媚的广场,你的胸脯上耸立着两座教堂&&血液在那里将平行的奥妙酝酿,我的目光像常春藤一样笼罩着你我是大海环抱的城市,被光线分为两半的桃色的城墙,在全神贯注的中午管辖下一个海盐、岩石和小鸟栖息的地方,&你身披我欲望的色彩赤身行走宛如我的思想,我在你的眼中行走宛如在水上,虎群在那秋波上畅饮梦的琼桨,蜂鸟在那火焰中自焚,我沿着你的前额行走如同沿着月亮,恰似云朵在你的思绪中飘扬,我在你的腹部行走如在你的梦乡,&你的玉米裙在飘舞歌唱,你水晶的裙子,水的裙子,你的双唇、头发、目光,你整夜在降雨,整日用水的手指打开我的胸膛,用水的双唇闭上我的眼睛,在我的骨骼上降雨,一棵液体的树将水的根扎在我的胸脯上,&我沿着你的腰肢行进像沿着一条河流,我沿着你的身躯行进像沿着一座树林,我沿着敏锐的思想行进像沿着直通深渊的蜿蜒山路,我的影子在你白晳前额的出口跌得粉碎,我拾起一块块碎片,没有身躯却继续摸索搜寻,&记忆那没有尽头的通道开向空空的大厅的门廊,所有的夏天都在那里霉烂,渴望的珠宝在底部烧光,刚一想起便又消失的脸庞,刚一抚摸便又解体的臂膀,蓬乱的头发宛如蛛网披散在多年前的笑脸上,&我在自己前额的出口寻找,寻而未遇,我在寻找一个瞬间,一张在夜间的树林里奔驰的闪电和暴风雨的脸,黑暗花园里的雨水的脸。那是顽强的水,流淌在我的身边,&寻而不见,我独自伏案,无人陪伴,日日年年,我和那瞬间一起沉到底部,无形的道路在一面面镜子上边,我破碎的形象在那里反复出现,我踏着岁月,踏着一个个时刻,踏着自己影子的思想,踏着自己的影子寻觅一个瞬间,&我寻找一个活的日期,像鸟儿寻找下午五点钟的太阳火山岩的围墙锻炼了阳光:时间使它的串串果实成熟,当大门打开,从它玫瑰色的内脏走出来一群姑娘,分散在学校的石头院里,高高的身材宛似秋天在苍穹下行走身披霞光,当空间将她拥抱,为她披上更加金黄、透明的皮的衣裳,&斑斓的老虎,棕色的糜鹿,四周夜色茫茫,姑娘倚在雨中绿色的阳台上幽会,无数年轻的脸庞,我忘记了你的姓名:梅露西娜①,劳拉②,伊莎贝尔③,珀尔塞福涅④,马丽亚,你有一切人又无任何人的脸庞,你是所有的又不是任何一个时光你像云.你像树,你是所有的鸟儿和一个星体,你宛似剑的锋芒和刽子手的盛血的杯子,宛似使灵魂前进、将它纠缠并使它与自身分离的常春藤一样,  ①中世纪传说中的仙女,下体为蛇,丈夫发现后将她逐出。  ②劳拉&德&诺维斯是意大利诗人彼特拉克的恋人。诗人在其《歌集》中对她有热情的赞颂。  ③伊莎贝尔&福雷伊雷是一位葡萄牙贵妇,她拒绝了诗人加尔西拉索&德&拉&维加的爱情。  ④珀尔塞福涅是希腊神话中宙斯和谷物女神的女儿,在采花时被冥王劫走,强娶为后。&玉石上火的字迹,岩石的裂缝,蛇的女王,蒸气的立柱,巨石的源泉,月亮的竞技场,苍鹰的山岗,茴香的种子,细小的针芒&&生命有限却给人永恒的悲伤,海沟中的女放牧者,幽灵山谷的看守女郎,吊在令人眩晕的峭壁上的藤蔓,有毒的攀缘植物,复活的花朵,茉莉的花坛,长笛和闪电的夫人,生命的葡萄,伤口上的盐,献给被处决者的玫瑰花束,八月的雪,断头台的月亮,麦穗、石榴、太阳的遗嘱,写在火山岩上的海的字迹,写在沙漠上的风的篇章,&火焰的脸庞,被吞噬的脸庞,遭受迫害的年轻的脸庞,周而复始,岁月的梦乡,面向同一座院落、同一堵墙,那一个时刻在燃烧而接连出现的火焰的脸庞只是一张脸庞,所有的名字不过是一个名字,所有的脸庞不过是一张脸庞,所有的世纪不过是一个瞬间,一双眼睛等世世代代通向来来的闸门关上,&我面前一无所有,只有今晚从众多形象的梦幻中夺回的一个瞬间顽强雕琢出来的梦幻,高悬手腕,一字一字地从今晚的空虚中提取的梦幻时间在外面流逝,世界在用吃人的时间叩打我心扉的门环,&只是一个瞬间当城市、姓名、味道、生命在我盲目的前额上溃散,当夜的沉闷使我的身心疲惫不堪,当岁月将可怕的空虚积攒,我牙齿松动,眼睛昏花,血液放慢了循环,&当时间合拢它的折扇,当它的形象后面一片茫然,死神围困的瞬间堕入深渊又浮回上面,威胁它的是黑夜及其不祥的呵欠还有头戴面具的长寿死神那难懂的语言那瞬间堕入深渊并沉没下去宛似一个紧握的拳,宛似一个从外向里熟的水果将自己吸收又将自己扩散,那半透明的瞬间将自己封闭,并从外面熟向里边,它将我全部占据,扎根、生长在我的心田,繁茂的枝叶将我驱赶,我的思想不过是它的鸟儿,心灵之树,具有时间味道的果实,它的水银在我的血管里循环,&啊,将要和已经生活过的岁月,化做潮水而且头也不回的时间,过去的历史不曾是而且现在却正变成并悄悄汇入另一个模糊的瞬间:&面对岩石和硝石的傍晚&&它装着无形的刀片,你将难以名状的红色字迹写在我皮肤上面而那些伤口像给我披上火的衣服,我毫无损耗地燃烧,我寻找水源而你的眼里没有水,你的眼睛,你的下腹,你的臀部,你的乳房都是岩石造就,&你口里散发的气息宛似灰尘和有毒的时间,你的身体散发着枯井的味道,渴望者的眼睛不停地闪烁像一面面明镜的走廊,它总是返回起点,你盲目地牵着我的手臂沿着那些固执的长廊走向圆心,你昂首挺立像凝聚在斧头上的火焰,像光芒一样耀眼,像囚徒的断头台一样令人胆寒,像皮鞭一样柔软,像月亮的孪生姊妹一样婀娜多姿,你犀利的语言在我的胸膛上挖掘,使我空虚并将我的记忆驱散,我忘却了自己的姓名,我的朋友在猪群中嚎叫,或由于被太阳吞噬而在山涧霉烂,&我只有一个长长的伤口,一个无人涉足的深洞,没有窗户的现在,返回、重复的思想反映并消失在自己的透明中,被一只眼睛穿透的意识&&这眼睛注视着自己直至沐浴光明:       梅露西娜我看到你粗大的鳞片在晨曦中闪着绿色的光芒,你蜷身睡在床单里醒来时像鸟儿啼唱,跌进无底深渊,洁白而遍体鳞伤,只剩下叫嚷,千百年后我发现自己咳嗽不止、老眼昏花,将古老的照片弄得杂乱无章:       没有人,你不是任何人,一堆灰烬和一把笤帚,一把掸子和一把钝刀,一根吊着几块骨头的皮绳,一串干葡萄,一个黑色的坑,在坑底有一双千年前淹死的女孩的眼睛,&井底埋葬的目光,从一开始就注视我们的目光,年迈母亲的少女般的目光在年长儿子身上看到一位年轻的父亲,孤独少女母亲般的目光在年长父亲的身上看到一位年幼的儿郎从生命深处注视我们的目光是死神的陷阱&&或是截然相反:陷入这双眼睛便是返回真正的生命?&跌落,归来,作梦,另一些未来的眼睛,另一个生命,另外的云,梦见我另一次丧生!对于我,今夜足矣,瞬间足矣,尽管它没有展开并揭示我曾到何地、曾是何人以及你的称呼和我的姓名:      十年前我在克里斯托夫大街为夏天&&所有的夏天&&将计划制订,菲丽丝和我在一起,她有两个酒窝儿&&麻雀在那里畅饮光明?卡门常在改革大街上对我说&这里永远是十月.空气很轻&?或者是对我所失去的另外的人说或者是我在杜撰而没人对我说过?我曾沿着瓦哈卡的夜晚跋涉,宛似一棵树,那墨绿的茫茫夜色,我像发狂的风在自言自语,当到达我那从未改变的房间镜子已经认不出我?从维尔内旅馆我看见黎明和栗树一起翩翩起舞&已经很晚了&,你边走边说而我看见墙上的污痕无语沉默?我们一同爬上顶楼看见黄昏从礁石上降落!我们在比达尔吃葡萄?买栀子花?在佩罗特?          名字,地方,大街,小巷,脸庞,广场,车站,公园,孤零零的房间,墙上的污痕,有人在梳妆,有人在穿衣,有人在我身旁歌唱,名字,房间,地方,街巷,&马德里,1937年,在安赫尔广场,妇女们缝补衣裳和儿子们一起歌唱,后来响起警报,人声嘈杂喧嚷,烟尘中倒坍的房屋,开裂的塔楼,痰迹斑斑的脸庞,和发动机飓风般的轰响,我看到;两个人脱去衣服,赤身相爱为捍卫我们永恒的权利,我们那一份时间和天堂,为触摸我们的根、恢复我们的本性,收回我们千百年来被生活的强盗掠夺的遗产,那两个人才脱去衣服互相亲吻因为交叉的裸体不受伤害并超越时间,不受干扰,返本归原,没有你我,没有姓名,也没有昨日明天,两个人的真理结合成一个灵魂和躯体.啊,多么美满完全&&          房间漂浮在将要沉没的城市中间,房间和街巷,像创伤一样的姓名,这房间,窗户开向其他的房间,窗上糊着相同的褪了色的纸,一个身穿衬衣的男人在那里将报纸浏览或者一个女人在熨平衣衫;那桃枝拜访的明亮的房间,另一个房间;外面阴雨连绵,三个生锈的孩子和一个庭院;一个个房间宛似在光的海湾颠簸的轮船,或者像潜水艇:寂静在蓝色波涛上扩散,我们碰到的一切都闪着磷光,辉煌的陵墓,破损的肖像,磨杯的桌布;陷阱,牢房,迷人的山洞,鸟笼和有号码的房间,一切都在飞,一切都在变,每个雕花都是云,每扇门都开向田野、天空、大海,每张桌子都是一席一切都在合拢,宛似贝壳,时间徒劳地将它们纠缠,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围墙:空间,空间,张开手掌,抓住这财富,剪下果实,躺在树下将水痛饮,将生命饱餐!&一切都很神圣,一切都在转变,每个房间都是世界的中心,都是第一个夜晚,第一个白天,当两个人亲吻,世界就会诞生;晶莹的内脏的光珠,房间微微打开;像一个果实或者突然爆炸,像一个沉默的星体和被老鼠偷啮的法律;银行和监狱的栅栏,纸的栅栏,铁丝网,电铃、警棍、蒺藜,用单调的语言布道的武器,戴着教士帽的温柔的蝎子,戴着大礼帽的老虎,素食俱乐部和红十字会的主席,身为教育家的驴,冒充救世主、人民之父的鳄鱼,元首、鲨鱼、前途的缔造者,身穿制服的蠢猪,用圣水洗刷黑色牙齿并攻读英语和民主课程的教会的宠儿,无形的墙壁腐烂的面具&&使人与人类并与自身分离,      这一切都从一个漫长的瞬间落下而我们依稀看到自己失去的统一,人的无依无靠,作为人并与人分享面包、太阳、死亡的光荣以及对活着的惊人的健忘,&爱是战斗,如果两个人亲吻世界就会变样,欲望得到满足,理想成为现实,奴隶的脊背上生出翅膀,世界变得实在,酒是酒,水是水,面包又散发清香,爱是战斗,是门户开放,不再是身穿号衣的魔影被没有面孔的主宰锁在永恒的镣铐上;         如果两个人互相注视并心有灵犀,世界就会变样,爱就是将名字丢弃:&让我作你的娼妇&这是艾洛伊莎①的话语,然而他屈从了法律,与她结为夫妻,后来给他下了腐刑作为对他的奖励;        不如去犯罪不如自杀的情侣,兄妹的同居&&宛似两面与同类相爱的明镜,不如吞食有毒的面包,不如在落满灰尘的床上私通,不如野性的爱恋、疯狂的痴情和它那有毒的常春藤,不如衣领上没有石竹花却有痰迹的乱伦者,与其使榨取生命汁液的水车转动与其让永恒变成空洞的钟点让分钟变成监狱让时间变成铜币和抽象的粪便还不如被绑在广场上死于乱石中;  ①艾洛伊莎()因与法国中世纪哲学家阿伯拉()的爱情而闻名。后者主张信仰应建立在理性上,被教会视为异端,禁闭至死,其著作有《神学导论》、《是与非》、《我的受难史》等。&完美的贞操,无形的花朵在寂寞的枝头摇晃,圣者难得的宝石&&它能满足时间过滤欲望,静与动的婚礼在花冠上将孤独歌唱,每个时辰都是纯洁的花瓣,世界摘下了面具,它的中心晶莹闪光,没有名字的人,我们所谓的上帝,在虚无中自我欣赏,人没有脸庞,在自己身上漂荡,这是形象与名字的充分体现,是太阳的太阳;&我继续胡思乱想,房间,街巷,在时间的走廊中摸索行进,上下楼梯,手扶墙壁,原地未动又回到最初的地方,寻找你的脸庞,在没有年龄的太阳下面,沿着自己的街道行走,你就在我的身旁,像一棵树一样,像一条河在身边流淌,像一条河与我倾诉衷肠,你像禾苗在我的手中生长,像松鼠在我的手中跳荡,像千百只鸟儿飞翔,你的笑声像浪花洋溢在我的身上,你的头像我手中一个小小的星体,你如果吃着柑桔微笑,世界就会披上更绿的盛装,            如果两个人股肱相交、神醉魂迷、躺在草地上,世界就会变样:天坍下来,树向上升,空间只是寂静和光芒,只对独眼雄鹰开放,白云的部族飘过,身躯冲破罗网灵魂起锚远航,我们失去姓名并在绿色和蓝色中间漂荡,任何事情也没发生只有幸福地流逝的完美的时光,什么也没发生,你沉默着,眨眨眼睛(寂静:一位天使穿过这漫长的瞬间犹如一百个太阳的生命),什么也没发生,只眨了一次眼睛?&&筵席,流放,驴的颌骨,忧郁的响声,死人倒在灰色原野时不肯轻信的眼神,阿伽门农①和他的吼叫,卡珊德拉②不停的呼唤胜过波涛汹涌,苏格拉底③戴着镣铐(太阳诞生,死亡就是睡醒:&克里冬,给埃斯克拉庇俄斯一只公鸡,便又获得健康的生命&)④在尼尼威⑤废墟中徘徊的豺狼,布鲁图⑥在战前看到的阴影,蒙德祖玛⑦在夜不能寐的布满芒刺的床上乘着开向死亡的囚车作无休止的旅行,罗伯斯比尔⑧两手托着受伤的下巴数着:一分钟又一分钟,丘鲁卡⑨乘着像红色宝座似的木船,离开家去剧院的林肯已经屈指可数的脚步,托洛茨基⑩的奄奄一息和野猪似的呻吟,马德罗⑾和他那无人理睬的目光:为什么要杀害我?凶手、圣徒、可怜的魔鬼的谩骂、叹息和沉默,咬文嚼字的狗群扒着语言和轶事的坟墓,我们临死前发出的胡诌、嘶叫和沉闷的声音,生命诞生时的喘息和在搏斗中厮打的骨骼的声音,预言家喷着白沫的嘴巴他的叫喊以及刽子手和牺牲品的叫喊&&         眼睛是火焰,看到的是火焰,耳朵是火焰,声音是火焰,嘴唇是火焰,舌头是未烧透的木炭,触觉和触到的、思想和想到的以及思想着的人都是火焰,一切都在燃烧,宇宙是火焰,虚无也在燃烧,它只是想着火焰的概念,总之既没有刽子手也没有牺牲品:一切终化作灰烟&&         而星期五下午的叫喊呢?充满信号的沉默呢?言而无声的寂静呢?什么也没说吗?人的叫喊什么也不是吗?当时间流逝,什么也没发生吗?  ①阿伽门农是希腊神话中的阿耳戈斯王和迈锡尼王,是特洛伊战争中希腊联军的统帅,胜利后被妻子及其奸夫所害。  ②卡珊德拉是特洛伊公主。特洛伊城陷落后,阿伽门农将她带到迈锡尼,由于揭穿了阿伽门农被害的事实真相而被处死。  ③苏格拉底是古希腊哲学家,后被判处死刑(饮鸠),罪名是&不信官方宗教&和&败坏青年&。  ④克里冬是苏格拉底的学生。埃斯克拉庇俄斯是罗马神话中的医药神。公鸡是医药神的标志。  ⑤尼尼威是底格里斯河畔亚述古国的国都。  ⑥布鲁图是古罗马政治家,刺杀恺撒的凶手,后因兵败马其顿而自杀。  ⑦蒙德祖玛(二世)是西班牙殖民者到达墨西哥时阿兹特克帝国的皇帝。被俘后因劝说人民投降而被砸伤致死。  ⑧罗伯斯比尔()是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时期雅各宾派领袖,在热月政变中被处死。  ⑨丘鲁卡()是西班牙航海家。在一次海上的战斗中他被炸掉一条腿,仍继续战斗,直至阵亡。  ⑩托洛茨基于1937年流亡到墨西哥城,1940年被暗杀。  ⑾马德罗()于1911年2月就任墨西哥总统,1913年在一次军事政变中被暗杀。&&&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太阳眨一下眼睛,几乎没动,什么也没发生,无可挽回,时间不会逆行,死者已在死亡中固定,不能接触,无法改变面容,从他们的孤独和死亡中无可奈何地注视我们却无法看见死亡已化作他们生命的雕像,永远存在又永远空洞,每分钟都毫无内容,一个魔王控制你脉搏的跳动和最后的表情,坚硬的面具将你可变的面孔加工:我们是纪念碑&&它属于他人的、没有生活过的几乎不是我们的生命,&&&生命几时曾真正属于我们?我们几时真的是我们?凝眸细看,我们向来不过是空虚和眩晕,镜中的鬼脸、恐怖和呕吐,生命从不属于我们,而属于他人,生命不属于任何人,我们都是生命&&他人太阳的面包,所有的他人也就是我们&&当我是我的时候,同时是另一个人我的行动如果属于所有的人就会更属于我,为了能够是我,我必须是另一个人,摆脱自己,在他人中将自己找寻,如果我不存在,赋予我充分存在的他人也就不再是他人,我不是我,没有我,永远是我们,生命是他物,永远在更远的地方,在你我之外,永远在地平线上,生命使我们入迷和发狂,为我们创造并消耗一张脸庞,人的饥饿,大家的面包,啊,死亡,&艾洛伊莎,珀尔塞福涅,马丽亚,终于露出你的面孔,为了看清我真正的面孔,他人的面孔,我的面孔总是我们大家的面孔,树和面包师的面孔,司机、云朵和海员的面孔,太阳、小溪、佩德罗和巴勃罗的面孔,集体的孤独者的面孔,唤醒我吧,我已经诞生:           生和死在你身上妥协,夜夫人,光辉的塔楼,黎明的女王,月宫的少女,水之母的母亲,世界的躯体,死神的家庭,我从诞生就不停地坠落,落在自己身上并未触及心灵,请将我收容,用你的眼睛,将散落的灰尘收集,重使我的骨灰和谐,将我散落的骨骼捆起,在我身上吹拂,将我葬入你的土地之中,你的寂静会使怒气消散,会给思想以和平;        请张开手臂,种子即岁月的女主人,岁月是不朽的,生长,向上,刚刚诞生,不会终止,每天都是新生,每次诞生都是一个黎明而我就在黎明诞生,我们都在黎明诞生,太阳带着他的脸庞在黎明升起,胡安带着他的也就是大家的脸庞诞生,生灵的门,唤醒我吧,天已发亮,让我看看今天的脸庞,让我看看今夜的脸庞,一切都互相关联并在变化,血液的拱门,脉搏的桥梁,将我带往今夜的另外一方,在那里我即是你,我们是你们,那是人称交错的地方,&生灵的门:打开你的生灵,请你唤醒并学作生灵,请将面部加工,请修饰你的面孔,请有一张面孔,为了你我互相观察,也为了观察生命直到临终,大海、面包、岩石和泉水的面孔,将我们的面孔溶进那没有姓名的面孔,溶进那没有面孔的生灵和无法形容的面貌中&&&我想继续前进,去到远方,但却不能:这瞬间已一再向其他瞬间滑行,我曾作过不会作梦的石头的梦,到头来却像石头一样听见自己被囚禁的血液的歌声,大海用光的声音歌唱,一座座城墙互相退让,所有的门都已毁坏,太阳从我的前额开始掠抢,翻开我紧闭的眼睑,剥去我生命的包装,使我脱离了我,脱离了自己千年昏睡的石头的梦乡而他那明镜的幻术却重放光芒,一棵晶莹的垂柳,一棵水灵的黑杨一股高高的喷泉随风飘荡,一棵笔直的树木翩翩起舞,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前进、后退、迂回,总能到达要去的地方。&&1957年于墨西哥&&《假释的自由》&    &(赵振江 &译)
跑》——韩博
韩博,1973年生于牡丹江。1991年至1999年就读于复旦大学,获法学士与文学硕士。1998年获刘丽安诗歌奖。2000年担任榕树下文学奖诗歌评委。曾任复旦诗社社长,主编诗刊《语声》。著有诗集《献给屠夫女儿的晚餐和一本黑皮书》(合集,1994)、《十年的变速器》(1999)、《未成年人禁止入内》(2000),组诗《易花粉而食的人》(2001)等。&&
《夜&&跑》&&
幼小的木马,记不清楚,我旋转到了哪一圈。
忧伤呢?椅子呢?巴士站头下的柳桃呢?妈妈
送给我的腿里,脱位的螺丝呢?又一圈,我撞见
河边的小秘密,月发霉的夜晚:月亮光着
屁股,随地接吻的学生也光着,蹬车缓行的保安
光着,树丛里,套着塑料雨衣的孤独男人
也光着&&反光的,一一反光,黑黝黝的河水
推出后腰的褶皱。这是第几圈的跑马场呢?
无知而无光的木马,胯下之物,又能记得住什么?
《我的一生》——
博尔赫斯(阿根廷)
&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阿根廷诗人、小说家兼翻译家。生于布宜诺斯艾利斯一个有英国血统的律师家庭。在日内瓦上中学,在剑桥读大学。掌握英、法、德等多国文字。中学时代开始写诗。1919年赴西班牙,与极端主义派及先锋派作家过从甚密,同编文学期刊。1923年出版第一部诗集,1935年出版第一本短篇小说集,从此奠定了在阿根廷文坛上的地位。1946年因在反对庇隆的宣言上签名,被革除图书馆中的职务,派任市场家禽稽查员,但作家拒绝任职并发表公开信表示抗议。1950年至1953年间任阿根廷作家协会主席。1955年任国立图书馆馆长、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哲学文学系教授。1950年获阿根廷国家文学奖,1961年获西班牙的福门托奖,1979年获西班牙的塞万提斯奖。&
&&& 重要作品有诗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激情》(1923)、《面前的月亮》(1925)、《圣马丁牌练习簿》(1929)、《阴影颂》(1969)、《老虎的金黄》(1972)、《深沉的玫瑰》(1975),短篇小说集《恶棍列传》(1937)、《小径分岔的花园》(1941)、《阿莱夫》(1949)、《死亡与罗盘》(1951)、《布罗迫埃的报告》(1970)等。还译有卡夫卡、福克纳等人的作品。其作品文体干净利落,文字精炼,构思奇特,结构精巧,小说情节常在东方异国情调的背景中展开,荒诞离奇且充满幻想,带有浓重的神秘色彩。
《我的一生》&
&&&博尔赫斯(阿根廷)
这里,又一次,记忆压着我的嘴唇,&
它很独特,却又与你的相似。&
我就是那紧张的敏感,那是一个灵魂。&
我总在接近欢乐&
也接近友好的痛苦。&
我已渡过海洋。&
我踏上过许多块土地;见过一个女人&
和两三个男人。&
我爱过一位高傲的白人姑娘,&
她有着拉丁美洲的宁静。&
我看到过一些田野,那里,吉他&
粗糙的肉体充满苦痛。&
我调用过数不清的词汇。&
我深信那就是一切,而我也将&
再看不到再做不出任何新鲜的事情。&
我相信我贫困和富足中的日夜&
与上帝和所有人的日夜相等。&
&&&&&&&西川&译
《开始》——詹姆斯·赖特(美)
&&&詹姆斯&赖特():美国当代著名诗人、&新超现实主义&(&深度意象&)诗歌流派主将之一, 生于俄亥俄州马丁斯渡口,早年就读于肯庸学院,曾师从大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后与罗伯特&勃莱一起创建&深度意象&诗歌流派。成为美国战后反学院派诗歌的主要阵地。他的诗集《树枝不会折断》是20世纪60年代最有影响的诗集之一,诗歌中新颖的实验品质让评论界迷惑又震惊,他的《诗歌集》于1972年获得普利策诗歌奖。
& &《开始》
  詹姆斯&赖特
  &月亮把一两根羽毛掉落到田野里。
  &黑麦在倾听。
  &别动。
  &现在。
  &它们在那里,月亮的孩子,在尝试
  &它们的翅膀。
  &在树木之间,一个纤细的女子抬起她可爱的
  &面庞的影子,现在她步入空中,现在她彻底
  &消失,在空气中。
  &我独自站在一棵老树下,我不敢呼吸
  &不敢移动。
  &我倾听。
  &麦子斜靠着它的黑暗,
  &我斜靠着我自己的
& & & & & & &(张文武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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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太好了,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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