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麦克斯2的小孩长大了是不是4里的女主角?

滚滚黄沙中燃烧的汽油与烈火,应接不暇的飙车、爆炸和打斗场景,《疯狂的麦克斯4:狂暴之路》,实如其名,是一部在视觉和剧作上极尽癫狂,炸裂的影片,在第88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此片一举获得最佳剪辑、最佳混音、最佳音效剪辑、最佳艺术指导、最佳服装设计、最佳化妆与发型设计,共六项大奖。

美联社对这部影片给予了极高的评价,毫无保留的将它称之为“杰作”——“在导演乔治·米勒给了我们《疯狂麦克斯》系列第一部影片后的30年,他重新回到了他的那个后灾难时期的世界,并且创造出了这部出类拔萃的、无畏的、像诗歌一般的杰作,它一定会成为现代电影经典。”

实际上,从疯狂的麦克斯系列1979年第一部开始,它俨然已经成为“经典”,此片对于末世的场景和情节雕刻独树一帜,其后的《北斗神拳》、《电锯惊魂》、《无主之地》等电影,都深受影响,疯狂的麦克斯,无疑是伟大的开创者。

作为本系列的第四部作品, 乔治·米勒在电影中展现出不俗的大局掌控力,重特效,更重情节,有了雄浑壮阔的情节设定,各种大场面才真正被建筑起来,不会显得“鸡肋”;同时,导演也邀请了知名服装设计与艺术指导团队参与创作,在给影片的画面带来了令人惊叹的效果的同时,对主题也起到了有力的强化作用。

不得不说,此片是一部内外高度统一,主题明确,完成度极高的商业片典范。更难能可贵的是,在这其中,也有一个严肃的性别议题值得讨论。

| 女性主义视域下的反叛叙事

虽然沿用了《疯狂的麦斯克》系列名称,但在这部作品中,男性角色麦克斯(Max)只是作为『介入者』参与故事,女性角色才是故事主体的『叙述者』,电影在一个未来世界营建了一个封闭的场域,由女性主导叙事,从而完成了其女性主题的书写。

故事设定在一个极度缺水的荒漠空间中,在不死老乔(Immortan joe)的统治下,水源被严格管控起来,男子从小就被洗脑,成为效忠的杀人机器,女性则被当作生殖工具,没有人身自由。在这样的高压下,曾经被掳掠来,现在已经成为一名大将的女主角费罗莎(Furiosa)借着运送补给的机会,将不死老乔的几位妻子藏在补给车内,逃了出去,随后,不死老乔带着自己的手下倾巢出动,开始了追逐,而麦克斯不过是误入了这场争斗中。

在费罗莎身上,有多个身份特质:残疾、异族、有着强烈“男性气质”的女性,这些近乎“异化”的身体符码赋予了她流动而多样的社会身份,从而让我们对影片中『女性议题』的解读有了更多可能。

初见费罗莎,相信任何人都会被她的断臂吸引,失去手臂的身体意味着“被阀训”“被破坏”,残缺的身体意味着主体潜在的“焦虑”“失语”,不管这断臂是战斗中的伤害,还是来自不死老乔的惩罚,这一造型的意味却是明显的:对于生活在不死老乔统治集团下的费罗莎来说,她都是他的工具,没有主宰自己的身体的权力。

对许多解放女性而言,首要之务是对身体意义的重新建构,而对费罗莎“残疾”的人物设置,让她承受更深的痛苦,对『 解放 』这个主题反而起到了强化作用。

从早期的概念图可以看出,费罗莎原本是长发,而电影中的寸头造型是演员查理兹·塞隆(Charlize Theron)自己要求的,长发是人们刻板印象中的女性身份符号,而不论男女,太短的头发总会在人们心中激起有关“监狱”“被伤害”的联想,剃了近乎光头的造型的费罗莎,仿佛被剥除了一切,在前额浓烈的黑色机油妆容的衬托下,她的眼神显得更加刚毅尖锐。

▲前额浓烈的黑色机油妆容

从服装的角度来看,影片中费罗莎的服饰整体来说是中性风格。设计师借鉴了充满反叛精神的重金属朋克元素,她身穿紧身裤和背心,腰上绑着四条皮带,并且挂着金属骷髅头流苏装饰,费罗莎的造型从视觉上让观众感受到非常强烈的反叛文化精神,与整个电影的主题风格相得益彰。

皮革与金属,是影片的核心材质,作为物质贫乏的末日世界,皮革的粗犷正和末日相贴切,片中的服装明显的做旧感,其实是借鉴了所谓『摩斯族』的造型——20世纪50年代末,英国在文艺方面处于低潮期,在美国文化的影响下,由此萌生了一批发展自己的时装风格,被称为“摩斯族”人群:他们不屑传统传统绅士打扮,热衷于骑摩托,穿军风大衣或夹克,褪色和牛仔裤等,这是一种通过奇装异服在原始社会中找回原始的情欲和文化创造能力的尝试。

与费罗莎相反,不死老乔的妻子们都拥有着充满女性气质的身体,演员都是超模,身披着飘逸的服装,但她们却被不死老乔囚禁在层层封闭的牢笼中,还被带上了”贞洁锁“,可见性压迫无处不在,而在跟随费罗莎逃出不死老乔的魔爪,在沙漠中剪断带有尖锐铁齿和锁的裤子,正是预示着她们从『附属品』,到解放、独立和自由的个体的转变。

影片的“反抗”主题是明显的,但所谓“反抗”本质上是空洞的,有破无立,带来的只有杀戮和混乱,然后剩下一地鸡毛,正像电影《搏击俱乐部》中那样,一个人想要反抗现代社会,反抗消费主义,最后却建立起一个遍布全国的暴力集团,不断破坏,到最后,也只有自毁才能解脱。

在《疯狂的麦克斯4》中,导演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反抗,破坏,新的秩序应该如何建立呢?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被观众们重视,因为导演通过集中于从『醒悟』——『 逃离 』——『 觉醒 』——『 反抗与拯救 』这个链条,将反抗作为最终的主题,影片以费罗莎的逃离开始,以消灭反派不死老乔结尾,并不着急回答这个问题。

奇妙的是,这并没有让此片的思想层次有所下降,乔治·米勒如同一位数学天才般,把从『 逃离 』到『 反抗与拯救 』的方程式的演算,处理得如此精彩,让人不禁拍案叫绝。

成功逃脱不死老乔的追捕,费罗莎回到自己的出生地,却发现曾经的家园已经不复存在,绿洲早已褪化为沙漠,只剩下几个族人守着一座荒塔。此刻,一个关键的符号出现了,那就是『种子』,族人们存储了大量的种子,种子是生命的隐喻,是未来的希望。

电影中,女性面临着男性霸权和自然环境的双重压迫,游走在社会和自然的边疆地带,而在这逃亡中,因为手握着种子,因为播下它又是一片绿洲,一片家园,一次新的自我拯救,于是,在麦克斯的提议下,费罗莎一行人做出决定,重返不死老乔的营地,在那个地下水源丰富的地方,播下种子,重建家园。

就这样,『 逃离 』演变成『 反抗 』,演变成『 拯救 』,当家园变得陌生,远方变得更加熟悉,若能征服,远方,也就是家园,此刻,你会选择继续无望的继续逃离,还是颠覆?

得知不死老乔已经死亡后,战争男孩们放下缆车,迎接费罗莎一行人回城,而此刻麦克斯却站在人群中,和费罗莎交换了眼神,转身离去,『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麦克斯是疯狂,暴力与征服的象征,在同费罗莎逃离的过程中,他慢慢发生变化,敢于牺牲,也慢慢消化了一部分有关家人的心理阴影,而当最终,权力触手可及的时候,他反而选择了离开,重回荒漠。

也许,这便是乔治·米勒对于反抗问题的回答:暴力是反抗的必须,但它应当被驯化,它应该放弃对权力的追寻,王座是由血染成的,但它不能由铁剑铸造,暴力应当在适当的时候,收起爪牙,回归于荒野当中。

虽然这个答案还是带着几分乌托邦的色彩,但作为一部商业电影,洒遍了血浆与弹壳后,还带着如此风骨,主题更上一层楼,不免让人仰叹。

[1]罗劼,魏欣.第88届奥斯卡最佳服饰奖影片《疯狂的麦克斯4·狂暴之路》的服饰解码[J].服饰导刊,):23-28.

[1]金明.女性主义视域下的《疯狂的麦克斯4》[J].电影文学,3-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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