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查一下湖南衡阳姓徐超的有多少个人吧?

1.从重庆赶来北川的王川,原本来寻找在此打工的妻子,却惊喜得知妻子已经平安无事回到家中。但看到这番悲惨的场面后,王川想:“反正都来了,就帮忙做点事情。”于是,在救援的人群中,多了一个及时伸出援手的人。他从已经人去屋空的五金店找来千斤顶,一个人来到曲山小学施救。直到昨天下午,又一批来自重庆的特警赶来的时候,王川还在被困学生李月身旁忙活着

一,地震瞬间老师拽出最后一个智障生 16:42

昨天上午,31岁的都江堰新建小学谢老师在一片废墟中,扒出了装有学生联络方式的U盘。“5·12”地震使这个小学遭遇巨大不幸,数百名学生被埋在倒塌的楼下。不幸中的大幸是:小学里的17个智障学生、26个聋哑学生全部幸存。

15日,都江堰市,晴。此时,距离灾难发生已3天。

最初,找到位于市区中心的新建小学时,通往校舍的那条泥泞小路格外显眼,黄色的湿土插着一幅油画。画里是洁白的小花。走进校舍,空气中有股异味刺鼻。这是生命曾经存在,而又突然消失的味道。

走进原来的校舍,正对着大门的四层教学楼只残留约四分之一,黑板裸露在外。

操场很大,还有篮球架。能够想象,在灾难骤然来临前,这里曾经欢声笑语,生龙活虎。如今,只有几个家长还回到学校看看。他们不太敢详细描述教学楼轰然倒塌的那一刻,更不敢回想,自己的娃儿身入险境的场面。

新建小学共有学生600多人。经现场初步清点,安全撤离到操场的学生有近400人。不过,地震发生时,学校的17个智障学生、26个聋哑学生全部幸存。

危险瞬间教师拽出智障生

15日的都江堰市区,通讯仍时断时续。辗转之间,终于找到了负责新建小学特殊教育班的老师谢罡。后者今年31岁,有个8岁的男娃。在他的教师生涯中,有15年给了这些智障生和聋哑学生。

“地震发生时,盲哑班正在教学楼旁边一栋平房上课。”谢罡回忆,正是这样增加了学生脱险的可能性。“我想,平房比楼房倒塌速度要慢一些。学生有时间逃生。”他说,当时自己一转身,背后的教学楼就垮了,“很快!”

学校老师见状,赶紧让学生出来。其中智障生问题很大。谢罡还记得最后一个智障生小马脱险的场面。剧烈摇晃的那一刻,小马还坐在教室里。“那时有个老师大叫,小马,赶紧出来。”

不过,小马还是没有反应。谢罡就冲进去,一把把小马拽了出来。地震后,为了保护幸存的学生,老师们自发围成了一个圆圈。

在一片废墟中,“圆心”是学生,外围是老师。情况一稳定,聋哑学生和智障生的家长被告知,带孩子们回家吧。有几个没有家长接的,老师们护送他们去了各自的亲戚家。

为方便重逢,废墟里挖资料

接下来几天,谢罡和其他老师们一直在新建小学的废墟里寻找,日日夜夜。男老师24小时日夜待命,女老师则要求每天固定时间集合,应对突发事件。

昨天上午,谢罡又去了一趟学校。在一片废墟中,他扒出了一个U盘。那里存着他的一些个人资料,还包括所有特教学生的联系方式。

谢罡说,虽说学生们被安全疏散了,在不大的都江堰市区里,找到他们也挺方便。可是如果有更多的联系方式,那么,今后新建小学重建后,师生彼此的“重逢”就会更加容易了。

“‘新建’的每个老师都这么想。”谢罡说。

二,北川县委办楼坍塌3名干部喝尿熬过75小时 16:36

在汶川大地震中,北川县是受灾最严重的地区,北川县县长称,该县许多干部在地震中遇难或失踪。北川抗震救灾总指挥、绵阳市委副书记易杰介绍,北川有1万余人在地震中丧生,向外转移灾民1万多人,尚有数百人在废墟中等待救援。目前,在北川县城里,有近4000人的救援队正在展开救援。北川中学附近区域及县城救援现场的移动通信信号已经恢复,大大方便了各级指挥和救援机构的通讯。

北川县公安局折损2/3

北川县6名副县长中,3人遇难,3人失踪。县医院的160名医护人员,仅存4人。县级机关幼儿园的孩子至今还压在河边那座垮塌的房屋里。

北川县县长经大忠家中的6个亲人,3人遇难,3人下落不明,他从废墟中爬起来后,立即投入前线指挥中心。

事发当天,北川县中队看守所有42名战士、35名服刑人员瞬间被埋在垮塌的房屋下。

几名在哨位上幸存的战士和武警北川县中队的司务长李远志一起,将有生命危险的25名服刑人员迅速向外地输送。沿途见到受伤的群众,他们就伸手施救,一共救起60名群众,这是北川地震中的第一批获救者。

昨天,四川省公安厅公布,原本拥有144人的北川县公安局,仅幸存47人,他们大多都失去了亲人。

3干部喝尿熬过75小时

昨天下午5时13分,北川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张周凯被成功解救出来,与张周凯同时获救的还有北川县政法委副书记李贵川、北川县综治办主任崔代全,此时距地震发生已近75小时。

地震发生后,5层高的北川县委办公大楼瞬间整体坍塌,张周凯和数十名同事被压在了废墟中。

昨天下午1时40分,救援人员在县委办公楼废墟搜索的时候,听见有人呼喊救援。武警官兵马上通过细小的缝隙将一些水和食物塞进去,并确认了现场有3名幸存者。

经过4个小时的救援,17时13分,张周凯等3人被成功救出。现场的医护人员检查发现,3人均没有重伤,身体状况较好。

被解救上来的3人裤子几乎全被撕裂,不过除了满身尘土和一些轻微外伤之外,几乎没有什么重伤, 思维非常清晰,都能正常说话。“我们一直在积极自救!”李贵川说,12日下午1时30分时,他和崔代全到张周凯4楼的办公室商量事情,地震发生后,因为办公室是整体倾斜,他们3人被一块较大的预制板遮挡了一下。

被掩埋后,3人随即开始自救。“我们一直在不断扒土,3个人就到了一起,扒着扒着摸到了饮用水瓶,有水可以喝了。”昨午下午,李贵川说,在纯净水喝完之后,“我们就喝尿,还是继续扒, 听见有人走过就呼喊救命”。

三,抗震救灾感人故事:总理摔倒手臂出血怎能不令我流泪
作者:挖范文 更新时间: 8:45:12

被压在废墟下的300多名学生很危险,在一次营救失败后,温总理冒雨攀上瓦砾堆,组织再次营救。10时20分,即时报道突然显示,“啊!总理摔倒了!”,“老爷子的手臂受伤出血了,他把要给他包扎的医务人员推开了。”(5月15日 《广州日报》)

读到这里,我不由得热泪盈眶,深为温总理的忘我精神所感动。

温总理,抗震救灾的一线总指挥,一位年届六十多岁的老人,在余震不断的救灾现场,以忘我的精神在瓦砾成堆的废墟上奔波,甚至急得亲自动手救人。摔倒了、爬起来,手臂受伤出血也不让医生包扎,而是让医生去抢救受伤灾民。此情此景,怎能不让我们为之感动。倘若是我们自己的父母,哪一个儿女不为之揪心?!

从灾情发生的那一天起,温总理便在第一时间抵达灾区,在临时搭起的帐篷中指挥抗震、救灾、救人。在被掩埋的小学废墟旁,总理用嘶哑、哽咽的话语,向废墟中的孩子喊话。一位在现场的记者通过QQ发出即时报道称:“年过花甲的总理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其实,不是温总理不坚强,而是心系人民的总理为眼前的灾难而心痛,这是热爱人民的好总理此时此刻的真情流露。

哪里灾民最多,哪里险情最严重,温总理就指挥到哪里。我们看到在抗震救灾最严峻的时刻,各路救援队伍,克服千难万险,以最快的速度奔赴灾区,震区已有6万多人被救出。我们感受到了抗震救灾的勇气所在、力量所在、希望所在。全国人民不会被这一重大灾情所吓倒,更不会被眼前出现的悲情所摧垮。我们坚信,有党和政府的坚强领导,有全国各族人们的努力援助,抗震救灾一定会取得胜利!

四,灾区战士“三过家门而不入” 16:46

“妈,不要哭了!还有我嘛!”14日晚上,从重庆赶回家的大一学生宋辉站在自家房屋的瓦砾上和妈妈相拥在一起,泣不成声。距离地震发生近3天后,宋辉第一次和失去联系的母亲见了面。

宋辉的家在四川省绵竹市拱星镇柏树村,突如其来的大地震完全改变了这里的模样。宋辉的家变成了一片废墟,“连一间房都没有剩下。”宋辉父亲工作的矿山所在地“两座山峰撞在了一起”,他的父亲至今生死不明。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大地震的宋辉,从学校赶回家寻找自己的父母。

综合新华社、央视、人民网消息,刘海健、何涛、窦丰昌、吴波、陈鑫欣、陆勇报道

14日6时30分,重庆机电职业技术学院的大一学生宋辉踏上了回家的路程。宋辉的家在四川省绵竹市拱星镇柏树村,也是此次地震的重灾区之一。

7时50分,宋辉坐上了从重庆北开往成都的特快列车。和宋辉同行的还有另外两名同学,他们的家也都在四川地震灾区。

14日11时50分,宋辉到达了成都市火车站。火车站广场上热闹非凡,不少成都市民都聚集在火车站的广场上。宋辉没有停留,连忙赶到了昭觉寺汽车站,买到了去四川省德阳市的大巴车票。这是宋辉回家必须要经过的一站,到了德阳市后,他才能再转车去绵竹市。

在等车的时候,宋辉吃了一点东西。车站里了聚集了大量从各地赶回四川的人,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一定要回家看看亲人是否安全,看看家变成了什么样子。

13时40分,宋辉赶到了德阳市长途汽车站,同样这里也聚集了大批正准备赶回家的人。赶到德阳的宋辉得到了一个最新的消息,他的一些亲人已经被接到德阳市的黄许镇,他又准备赶往黄许。

傍晚时分,在黄许国家粮食储备库内的院子里,不少人正忙着搭帐篷,宋辉83岁的老奶奶刚刚被接到了这里。在这里,宋辉得到了家人进一步的消息,母亲仍然守在已经变成了废墟的家里。

19时,宋辉决定要赶回家,奶奶叮嘱了他一句,“记得要安慰好你的娘。”

从德阳市往绵竹市的道路上,地震所造成的灾情不断呈现在宋辉的面前。越靠家的地方,房屋倒塌得越严重。“我心情挺紧张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晚21时,宋辉终于到了自己的家绵竹市拱星镇柏树村,宋辉的家位于村里的一个大院子里,院子里除了住有宋辉一家人外,宋辉父亲的5兄弟也同住在院子里,这是一个家族的大家庭。

谁也想不到的是,此次宋辉离家上学仅3个月后,他再次回来时,家已经不存在了,眼前看到的是一片废墟。宋辉踩着一片瓦砾进入家,整个宋家的大院全塌在了田地里,一间房都没有剩下。

母亲突然听到了宋辉的喊声,有些慌张地踩着砖块跑了过来,母子俩顿时抱头痛哭。在此次大地震发生后,一连三天宋辉和母亲都没有对方的消息,而此时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传来,由于地震,宋辉的父亲宋彦忠工作的地点清平乡的磷矿所在地“两个山峰已经撞在了一起”,宋彦忠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在同住在院子里的几个亲戚看来,宋彦忠生还的希望已经不大了,“我们只是不敢当着她老婆的面说,怕她伤心。”

五,17岁男孩废墟中挖掘30多小时自救成功

每一名能被送到医院的患者都经历了难以想象的艰辛。17岁的马志成是不幸中的幸运儿。地震发生当天,家住彭州市银广沟的他跟随家人到汶川走亲戚,在亲戚家中,灾难发生了。

马志成所在的房屋整个坍塌,坐在堂屋靠里的他在跑到房梁处时,被压在了梁下。跑出房屋的亲人发现,他被埋在了废墟中。

亲人们的呼喊很快引来了劫后余生的人们,惊恐之中,人们迅速开始用手刨挖,据说天上当时下着暴雨,马志成亲戚家的房屋在山脚下,刚挖开一点,山上的泥沙就不断被雨水冲刷下来。

人们在雨中挖了30多个小时,雨越下越大,随时有发生泥石流的可能,救援者不得不强行将马志成的亲人拖离现场。

5个小时后,雨水渐弱,人们再次返回现场,却惊讶地发现——马志成已经自己爬出了废墟,躺在了泥水中。据马志成自己说,被掩埋后,房梁虽然压住了他,但形成了一个小空间,他能够活动手臂,也能摸到全身的各部位。在等待了几个小时后,他开始一点点朝一个方向挖掘,一直不断地用手挖,最后竟然爬了出来。在爬出来的那一刻,他感觉再也没有了力气,只有躺在地上等待救援。事后估算,马志成在黑暗中自己用手至少挖掘了30多个小时。

马志成出来时,武警官兵已经徒步翻山越岭赶到了汶川。当地已经没有条件对马志成进行医疗救治,人们决定将他抬到就近有条件的地方治疗。沿途53名官兵接力,经过两天两夜不间断地奔跑,期间又经历了数次余震,马志成终于被抬了出来,送到了最近的一个医院,最后被送到了成都市龙泉驿区航天医院。

看着马志成,很多医护人员都流泪了,面对每一个被送来的患者我们都不能不动容,必须全力以赴救助他们

}

  张百云站在窗口一直到看不见张极的车灯才转过身,一回头,撞上站在书房门口的张老爷子。

  “爸?还没睡?”张百云大步走过去扶住他问。

  张彦卿哼了一声,拐杖使劲在地上磕了两下:“你们吵成这样,我是死的?”

  “咳,爸您别这么说。”

  “那要我怎么说?那是你儿子,你就这么硬心肠?”

  “他还年轻,不能什么事情都轻易得到,那样对他没好处。我这是为他好。”

  “你是觉得,我们家这孩子吃的苦还不多是吗?”张彦卿问,“你张百云现在是出息了。但你好好想想,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风不风光,你作为一个父亲,你给过那孩子什么?你是张百云,还是李百云对小极来说有区别吗?一个逢年过节都不愿意来亲近你的孩子,他要不是到绝路了,他能来找你?”

  张彦卿连连叹气:“你现在大小也是个名人了,小极要真没出息点,他大可以借你的名义当个遇山山开,遇水桥来的富二代。问题是,你去打听打听,认识我们小极的人,有几个知道他是你儿子这件事?百云啊,我们为人父母的,其实不过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活着的这辈子,能够幸福。能不能出息,那要看他自己想不想,我们可以引导,但绝不能往他们身上强加负担。你今天这样的自以为,是在捅他心窝子,你知道吗?”

  张百云笑,但不为所动:“爸,您做了一辈子思想工作,肯定知道公私分明的道理。小极要是伸手问爸爸要钱,多少我都给。我承认我是没给过这孩子什么,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要因此改变我整个公司集团的决策。行了,您早点去睡吧,就让他自己去折腾,折腾不下去了,他要是愿意回来,我就养得起他,不愿意我也没辙,你说是不?”

  张彦卿摇了摇头,张百云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这么些年,人的秉性早就变了,不一样了,他说不动了。

  江锦良是在张极带着邓佳鑫回西九城的途中醒的。

  有点适应不了雨声,他妈妈过去把窗户关上,回头就看到张极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个男孩。

  “你来干什么?赶紧走。”

  他说着就要去把人往外赶,江锦良弱弱地拦了一下:“妈,你糊涂了,他是张极啊。”

  江锦良妈一听自己儿子还很维护张极,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知道他是谁,要不是他,你现在会躺在这里?”

  “他哪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妈你别什么屎盆子都往他头上扣。我想喝可乐,妈你能去楼下帮我买一瓶吗?”

  邓佳鑫非常有眼力见地过去挽住江锦良妈:“阿姨,我陪您去。”

  “你才刚醒,喝什么可乐。我去给你打点开水来。”

  江锦良头疼:“我想跟张极单独待一会儿。小夹心,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妈找个地方让他休息会儿?”

  “可以。”邓佳鑫知道江锦良妈肯定不愿意,就对他说,“阿姨,您看,良哥是因为张极那个浑蛋才受伤住院的,您就应该让他来照顾良哥才对。您自己这么辛苦,他却一点事不做,哪有这样的道理。”

  江锦良笑得伤口疼。

  最后,江锦良妈就那样被邓佳鑫忽悠着出了医院。

  张极拉了把椅子过去坐下:“还疼?”

  江锦良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来试试。”

  “我以为,你早就皮实了。”“哥们这是为了谁啊,别那么没良心。”

  张极抬脚踹了一下他的床沿:“我没良心,你还为我上刀山下火海,你属贱?”

  “好好的话,怎么就被你说得这么恶心巴拉的。”看张极一脸憔悴样,江锦良踹了他膝盖一脚,开玩笑,“哥们活过来,你好像很失望?”

  “是啊。”张极踢回去,“我都想好怎么替代你的位置跟咱爸咱妈养老了。”

  “你可拉倒吧,我要是活不过来,你当你有好日子过?有烟吗?”

  “你给我消停点,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要不,咱去楼梯间抽一根?”

  “我抽你信不信?”

  “行了。”江锦良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跟你开个玩笑,看你一脸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可不信是因为我。你是不是遇到事了?”

  张极说:“我为什么就不能是因为担心你?我就那么没心没肺?”

  “不是,”江锦良解释,“你我还不了解,只要我没真的死了,你就肯定会想办法把我整活回来,你可能会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唯独不会悲观。你去卫生间照照镜子,你那脸上就差直接写上‘绝望’了。”

  张极瞟了他一眼:“就你能。”

  “关你屁事!”张极给他把腿踢回被子里,“你快点好起来,我就少受咱妈骂两句。”

  “我说真的。我那俱乐部还值点钱,何青一直想接手,那就转给他呗,等你这边赚钱了,我都好说。”

  “不用。”张极咬了咬牙,“再说,你成这个样子,俱乐部那边的账还没算完。”

  “这事你不管。对了,我住院这几天,交警那边怎么处理的?”

  张极眼神闪了一下:“你先休息,过几天再说。”

  江锦良跟张极之间基本上没秘密,再细微的表情变化,他都能精准地捕捉到:“事故很严重?”

  张极知道瞒不住,江锦良是很敏感的人,也就不隐瞒了:“死了五个。伤的人中,你最严重,其他人都还好。”

  江锦良头皮一麻,浑身瘫软,眼睛就在一瞬间变得空洞起来。

  “你别这样,”张极安慰说,“家属那边,都按照他们要求赔偿了,没有闹事的。交警那边的罚款也交得很及时。可能到时候,你还需要出面做个正式道歉。”

  “这赛车是地下的,我没买保险,你哪儿来的钱?”

  “你有屁的办法!”江锦良眼眶一热,声音都哽了,“张极,我又把你坑了是吧?”

  “你这个‘又’用词精准,一百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贫。”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啊,我就你这么一个发小,能看着你进去不成?”

  江锦良吸了一下鼻子:“是不是把买设备的钱挪出来了?购物节怎么办?”

  “大不了不做了。”张极往椅背上一靠,看似很轻松的样子。

  “你少唬我,你做这个又不是为了你自己。包括退学,要不是当年那个被你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

  “不好意思啊,”邓佳鑫推门听到这半句话本来是想把门再关上的,结果声音太大,已经来不及了,“那个,我在旁边的酒店给阿姨开了间房,就回来跟你们说一声。”

  张极剜了江锦良一眼,马上站起来走到邓佳鑫身边:“你也去睡会儿吧,回家还是?”

  “回家,我明天还要回学校。”

  邓佳鑫推了他一下:“不用,我自己回。”马上又解释,“良哥这里需要人照顾。”

  “小傻子……”张极一句话还没说完,邓佳鑫就跑了。

  张极扭头隔空指了指江锦良:“你就贱吧。”然后大步追了上去。

  外面雨还没停,车不好打,邓佳鑫去对面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把伞,还没结账张极就打来了电话。

  他接起来,对方喘着粗气,问:“在哪儿?”

  邓佳鑫撒谎:“上车了。”

  张极嗓子哽了一下:“你不高兴了?”

  张极决定坦白:“是,在你之前,我谈过一个男朋友,但不是江锦良说的那样。”

  “为了他退的学?”“有点关系。”

  “也因为他所以才做的这个领域?”

  “好,我知道了。”

  “我马上回去,你能去我那儿等我吗?”

  “我现在,不想见你。”

  张极有点消化不了:“就因为,我跟除了你以外的男人谈过恋爱?”

  邓佳鑫站在商店玻璃橱窗里面,看着对面医院门口的张极,鼻子发酸:“张极,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喜欢到,时隔六年不见,看到你落魄的样子,我当时就受不了哭了;喜欢到,坐在你摩托车后面怕得要死,心里还想着如果是跟你一起,死就死了;喜欢到,看到你因为飞控愁眉不展的样子,就自责得要命,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我这么喜欢你,你却让别人轻易就伤害到了。我接受不了的,是这个。”

  邓佳鑫挂了电话,之后张极再打,关机。

  第二天清晨,雨过天晴,很凉爽。

  在拐杖街上见到左航的时候,邓佳鑫正背着书包准备回学校。

  眼睛肿着,他戴了帽子, T 恤里套着件薄衬衣,正叼着牛奶在喝,学生味很浓,清瘦、干净、明亮。

  隔着十米远的距离,左航跟人说话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他的目光里,有那么一瞬间,是柔软的。

  “等会儿再说,”他指了指邓佳鑫跟身边的人解释,“遇到个老同学。”

  邓佳鑫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扭头,左航冲他笑了一下:“上学?”

  “嗯,你来这里干什么?”邓佳鑫问。

  “这不是西九城改造吗?你们拐杖街要拆了重建,归我负责。”

  “哦,那我最近要少回来几次。”免得看到你。

  左航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了,摇着头笑:“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能不记仇了吗?当年我的行为虽然是幼稚了点,但是,我喜欢你那是认真的。”

  邓佳鑫眯着眼打量他:“你突然这样,我有点不适应。”

  “我要结婚了。”左航松了松领带,“说起来,你算是我的初恋,尽管那段感情,我处理得不是很好,但你也在我心里折磨了我这么多年。我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跟过去有个和解,你能帮我吗?”

  邓佳鑫释然一笑:“行啊,怎么帮?”

  “我结婚,你来参加,然后祝福我。”

  “你还是那么贱。”

  “什么时候?”邓佳鑫问。

  左航回:“今年十一。哦,对了,”指了指玻璃厂的位置,“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那里喝酒的事吗?”

  “我才二十二岁,不到老年痴呆的年纪。”

  左航现在已经不跟他计较了:“当时,我们单位有个扶持科技创新的项目,来申请扶持的一共有三个团队,‘通达’是其中之一。不过我们更看好的是另一个农业项目。但那个项目最近黄了,扶持资金已经批下来了,不用就是资源浪费,就不知道‘通达’还需不需要?”

  邓佳鑫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当然。太需要了。什么时候能放款,今天可以吗?”

  “他们的材料都已经审批通过了,只要负责人去单位签几个文件,银行下班之前,应该没问题。但我刚去玻璃厂那边,他们没人在。”

  邓佳鑫把牛奶随手往路边一放,掏出手机:“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

  张极刚挂完无人机制造商的电话,邓佳鑫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刚被人指着鼻子骂到了祖上十八代,张极愣是一句硬气的嘴都没回,孙子似的道了半个小时的歉。再加上昨天夜里,江锦良伤口发炎,折腾他到现在,整个人已经累到全靠意念吊着一口气撑着。

  但邓佳鑫的电话他接得很快,并用最快的速度调节了情绪,很温柔地问:“你好点了吗?”

  邓佳鑫没跟他说别的,开门见山地把左航的话带给他,并让他赶紧赶回来。

  否极泰来的喜悦让张极一时语塞,只想飞回拐杖街,把邓佳鑫抱住,要抱很久的那种。

  “小傻子,你就是我的福星。”

  邓佳鑫挺冷淡地“哦”了一声,然后说:“没事我挂了。”

  “我今天肯定没时间去你们学校找你了,明天早上,可以让我见你吗?”

  邓佳鑫却端上了:“我明天没时间。”张极无奈一笑:“那你什么时候有?”

  “最近都没有,我要做课题,科研项目也到了整理数据的阶段。然后答应室友的旅游也是时候该兑现了,总之,我很忙。”

  张极从裤子口袋摸出烟盒给自己抖了一根叼着,然后去找火机:“你这是在惩罚我吗?”

  张极挺配合地笑着说:“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行不行?”

  张极点上烟的时候,邓佳鑫那边的电话挂掉了,穆祉丞从外面买早餐回来,在走廊上喊他的名字。

  他就匆匆抽了两口,接着把烟掐了。

  江锦良妈从酒店过来,张极怕他不高兴,没进病房,站在外面给穆祉丞打了电话让他留下来照顾江锦良。

  他转身又把电话给无人机的制造商打了过去,让他们先发货,钱晚上到账。

  此时,距离购物节,还剩下四天。

  玻璃厂又恢复了通宵达旦的日子。

  自从上次下过一场暴雨之后,楚江就进入了这个夏天最炎热的阶段,白天平均气温在40℃以上,就是到了晚上也降不了多少。

  年久失修的空调,可能是缺氟了,制冷效果已经不尽如人意,穆祉丞又从张只慧那里赊了两台电风扇,没日没夜地吹。

  但现在,吹出来的风基本上都是热的。

  张极和穆祉丞都是大裤衩配背心,张峻豪却规规矩矩地穿着 T 恤和长裤,最多不出门的时候把口罩摘了。

  桌子下面堆着喝完的功能饮料和咖啡瓶。

  穆祉丞和张峻豪实在顶不住,趴在桌子上睡死过去了。

  只有张极,还坐在电脑前面,颀长的手指灵活地敲击着键盘。肩膀上扎实的肌肉时不时地抖动两下,一双熬红的眼睛微微眯着,脸上的表情非常专注。

  以至于邓佳鑫在门口站了十多分钟,他都没注意。

  直到一双细软的手插进他的头发里,男孩身上清甜的味道钻进鼻腔,他才回过神来,扭过头仰着脸把他收进眼中。

  他瞬间停下手中的动作,把邓佳鑫拉下来坐在他腿上:“我这不是出现幻觉了吧?”邓佳鑫本来还想再端一会儿,但一看到他那张好几天没休息过的脸,加上红得跟兔子一样的眼睛,马上就不忍心了:“你去睡会儿,剩下的我来。”

  张极看了看时间:“你怎么这个点回来,多不安全?”

  “我下午就回来了。”

  张极捏了捏他的脸:“这几天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回来了也不来找我,还在生气,小气包?”

  “你还没哄我,我自己好了的话,很没面子。但是,”邓佳鑫妥协,“我看你这么辛苦,又特别心疼。你以后绝对不能利用我的心软欺负我。”

  邓佳鑫一本正经生气的样子简直可爱,眼睛垂着,长长的睫毛直接戳到张极的心里,喜欢到不行,就很温柔地把人搂进怀里,让他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口。

  虽然很累,但他还是很认真地解释:“真不是江锦良说的那样。我跟那个男生是交往过,但绝对没到要死要活的地步。退学跟他有点关系,但关系不大,做这个项目只能说是因他而起,我当时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邓佳鑫似乎也不想知道具体的:“那你还喜欢他吗?”带着点委屈的腔调,听得张极心脏一麻,亲了亲他的脖子:“本来也没多喜欢,早就忘了。”

  “对你有情不就行了?”

  “我也没发现,你对我多有情。”

  “这样,”张极隔着衣服摸了摸他的背,“等明天设备数据整理完了,我也去文个身,把你的名字文到我心口这里,可以吗?”

  邓佳鑫抬起头,发现张极正盯着自己看,收起了平时总是斜斜地勾着嘴角的笑,眼神温柔又认真。

  除了下巴上冒出来的没有时间打理的胡楂,二十四岁的张极依旧充满着朝气和活力,帅得干净又直接。

  邓佳鑫心口发烫,挺直了腰,被迷惑了一样去索吻。

  温软真实的触感,让张极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下来。直接就着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姿势把人抱了起来,然后出了工作室,在前后院相接的过道里更激烈地纠缠到一起。

  各种暧昧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成倍放大,听得脸皮稍微薄一点的那个面红耳赤,浑身发软。所有的准备工作在第二天下午全部完成,通达官网转发了京西和国好的购物节最后一拨造势宣传。

  京西官方评论:选择京西是一种品位,选择通达是一次享受。

  国好官方评论:好是态度,快是潮流。

  至此,距离年中购物节只剩下31个小时。

  关于国内首次利用无人机送货的消息一经发出,就引起了不少人围观,毁誉参半。

  一切准备就绪,四百架无人机蓄势待发。

  穆祉丞提议要提前庆祝,张极同意,张峻豪表示让他回家睡一觉就当是庆祝了没跟他们一起出去。

  本来是三个人一起出去,过程中穆祉丞感觉自己这只灯泡的瓦数实在太大,就随口提了一嘴说要不然他去医院看看江锦良。

  邓佳鑫装模作样地挽留了一下,然后就在穆祉丞还没做出决定之前,让他一路好走不送。

  看着两人干脆利落地消失在人海,穆祉丞想生气,但莫名感觉没有立场,本来,他才是他极哥的小棉袄。

  张极好几年没约过会了,也不知道该去做什么,邓佳鑫看他精神不怎么好的样子,就提议说去看电影。

  是一部热血的美国超级英雄电影,邓佳鑫是超级英雄迷,张极也挺感兴趣,但是看到一半,邓佳鑫肩膀一沉,扭头发现张极靠在上面睡着了。

  薄薄的嘴唇抿着,眉心微皱,从上往下看,脸部线条硬朗,微微有些憔悴。

  他低头亲了亲他的脸,然后拿手给他遮住了屏幕透过来的光。

  张极醒来的时候,电影已经放到片尾了,观众基本上没走,都在等最后的彩蛋。

  “嗯,还说了梦话。”

  张极把脸埋到邓佳鑫脖子里,嗓子还有点哑,笑着问:“我是不是说,我好喜欢你?”

  邓佳鑫喝了一口可乐,点头:“看来,你还记得。”

  “可乐给我喝一口。”

  话说晚了,邓佳鑫“吱”一声刚好把可乐喝到了底,一脸尴尬地扭过头。张极扣住他的后脑勺把他拉下来,然后一口上去含住他的唇,温柔地在上面舔了一下,然后松开:“很甜。”邓佳鑫老脸一热,错过了最后的彩蛋。

  从电影院出来,张极直接拉着邓佳鑫往秀河方向去。

  那地方是楚江很有名的酒吧一条街,多数以清吧为主。虽然在市中心,但位置挺不好找,不在主街上,而且里面都是巷巷道道的,没几下就能把人绕晕。

  张极带他过去的时候,基本上轻车熟路,应该是以前没少来。

  大概是猜到邓佳鑫在想什么,张极主动坦白:“高三暑假在这里打过工。”

  “我爸妈离婚后,我归我妈管,你觉得你们刘教授是那种看起来有钱的人吗?”

  邓佳鑫摇头:“但是,张叔叔有钱吧,我经常在新闻里看到他捐小学、捐医院什么的。”

  “我可以很自豪地告诉你,从小到大,我没花过张百云一分钱。当然了,去他家吃个饭也算的话,那就另说。”

  “你们关系有那么差?”

  “他刚开始做互联网的那几年,一分钱收入都没有,家里支出全靠我妈。后来终于开始盈利,当然是要先还债,债还没还完,他俩就离婚了。他是个很成功的企业家,也是个良心商人,赚了钱就回报社会,做公益,传播正能量,说实话,我挺崇拜他。但,作为父亲,他却是个差生,满分一百,他最多只能得个位数的那种。”

  邓佳鑫鼓励他:“你会比你爸爸更优秀。”

  “那当然,”张极毫不客气,“看我们挑人的眼光就知道了。哦,我妈不是他挑的,他俩是包办婚姻。”

  “所以,你是在夸我吗?”

  “那我们现在来秀河是?”

  张极卖关子:“跟我来就对了。”

  文身店在酒吧街的尽头,穿过那片嘈杂混乱的靡靡之地,坐落在秀河岸边被大榕树遮盖的店子就显得娴静许多。

  仿古做旧的木门,侧边插着块牌子,瘦金体刻着“烧火”两个字。

  门半掩着,张极拉着邓佳鑫进去,大厅开着壁灯,沙发上躺着人在补觉,张极走过去照着人屁股踹了一脚:“胖子,还做不做生意了?”

  那人从沙发上弹跳而起,刚想发怒,对视上张极,马上就笑了出来:“哟,极总,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给你刮钱来了,要不要?”

  “那哪有不要的道理。欸,这位是?”

  对方果然很配合:“哎,嫂子。”叫完后马上觉得不对劲,“我去,极总这是浪够了,被收了?”

  张极虚踹他:“你这生意差成这样,都是你这张嘴惹的吧?”

  “好歹车友一场,不带这么损人的。谁文?”

  邓佳鑫拉了他一下:“真要文啊?”

  胖子眯着眼打量邓佳鑫:“小嫂子这是舍不得啊?”

  张极宽慰他:“想感受一下你当初做这件事的心情。”

  胖子憋笑:“哟,这家伙给你们秀得!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文哪儿?”

  在邓佳鑫面前的时候,张极说文心口。胖子心想,这是什么奇葩位置,文出来站街上就能收保护费了。但等真正开始的时候,张极又说要换个地方,胖子还没问他换什么地方,张极就自己解开皮带,把裤腰往下一拉,指着某个隐秘的地方说:“文这里,文他的名字。”

  胖子舔了舔牙:“这才是我认识的张极。但是这地方皮肤薄,有点疼,你忍住啊。”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湖南衡阳女人特点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