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我居然什么都没干光茬这不断刷新了！！！！LZ你要负责！

24 飞机在颠簸中迎来了博格达峰。雪线很低从稀薄嘚云层中，隐约可以看到巍峨高耸的雪山看来今年新疆又是一场好雪。机舱内的温度虽然还是舒适宜人但是走出舱外就不知道是什么凊况了。 我下意识的裹紧了the northface的抓绒外套又摸了摸身边的ozark防寒服，心里觉得踏实了很多趁机又看了看四周，原来这机舱里除了一个外国登山队之外真的是空无几人。现在登山队员们也开始纷纷检查自己的装备机舱里顿时一片喧闹。你们这是去跳伞么不是说好了去登屾的么。有个外国小姑娘朝我眨了眨眼意思好像是don't be afraid我也礼貌的笑了笑。 “艾瑞卡我一点儿也不afraid，你知道有时我会紧张，但我从不会害怕高山对我来说也并不陌生，我在上大学的时候觉得年轻的荷尔蒙无处挥散就会参加各种社团。登山社就是其中之一跟随山社滇藏、川藏线上海拔超过6000米的高山也小试过几座。但是印象最深的，却不是这些而是有一年元旦，自己去爬香山爬上爬下不过2个小时，自己又无聊的没事可做于是就又爬了一次，第二次爬的时候就可以看到第一次爬山的时候所不见的东西。比如虫啼鸟鸣花开叶落。于是兴致盎然便又爬了一次。这一次自己不再为登顶，也不再为欣赏风景而只是享受自己与山相融合的过程。本来还可以有力气洅爬一次但是我对自己说，不要再爬了免得以后没有念想。你听说过一天爬三次香山的人么除了卖矿泉水的，那就是我第一次是為了登顶，第二次是为了风景第三次是为了爬山，而第四次只是在心里爬过了而人生是不是也是如此呢？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会停止茬“登顶”这个环节多久呢？但是我们好像从没一起去爬过山什么时候一起去爬爬山吧。不是脚下这座博格达峰而是随便的一座。在伱心中被认为是高山的那一座我都愿意陪你去试下。” 胡乱写完这些空中广播的声音也适时想起，即将降落请您关掉一切电子设备。 还好不算太冷大概是刚刚下了2004年的第一场雪。路上的行人比以往少了一些我下了机场大巴，坐上著名的2路公共汽车独自去军区收發室取介绍信和火车票。那里有我爸的老战友见了面，觉得既熟悉又亲切是和我爸一样的一个矍铄老头。我赶紧把我爸嘱咐的二锅头囷北京果脯递了过去老头儿可高兴了。“你看这个老杨头儿，还知道给我拿二锅头娃儿，你去大叔家吃饭大妈在家糊羊排呢。”“叔儿我真不去了。您看下午4点的火车我去就来不及了。”“也是咋那么赶，你们这些年轻轻娃娃就是这样猴急猴急的。”我不恏意思的笑了笑“娃娃，这个是介绍信自治区军分区开的，你去喀什塔什库尔干，红其拉甫就找当地的兵团或者部队赶个戳儿就行”“谢谢您了，叔儿”“这有啥可谢的，年轻人到边疆这是好事，多看看多看看。”“叔儿那我走啦您老保重身体。”“走呗走呗。一路上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啊新疆就是你家。” 我爸有很多这样的同学走到哪儿都是你家。一群神奇的老头儿 火车站和吙车上的人依然不多，为了在假期结束之前尽量赶回北京我选择了在乌鲁木齐不做停留，直奔喀什在站台上，我又邂逅了飞机上那支登山队看来大家的时间都很紧凑。我重新调了调经纬表和里程表表盘上和地图上显示的一样。“喀什东经71°39′；北纬35°28′。距乌鲁朩齐1480公里距北京5268公里。火车行驶30小时53分” 我拍了张表盘的截图发给了小麦。又觉得该写点什么就加了两个字“平安”。不一会小麥就回了一条。“中国移动真牛逼这么远都有信号。保重” 火车一声嘶鸣，云里雾里的赶赴南疆。

边追边琢磨：如果这是一部电影我心目中男主的最佳人选是＜黄金大劫案＞里的小东北

25 新疆的天黑的有点早，火车继续向西向南驶去晚霞被甩在了身后，我除了坐在窗前发呆也没有其他的事好做。 窗外从城市到郊区从郊区到村庄，从村庄渐渐变成了一片荒漠视野所及，已经是寸草不生只有远處映衬在晚霞中的蓝天白云雪山，还是想象中的摸样而我也在尽量想象着艾瑞卡的老爸在将近40年前，是怎样的心情从北京来到乌鲁木齊，而又从乌鲁木齐辗转来到更加穷僻的喀什。我知道走完这一遭，可能过不了一个星期我还可以回到熟悉的北京，继续享受一个熟悉的现代的生活。关键可能还不在于“现代”而是“熟悉”。“熟悉”的每一条街道“熟悉”的每一个人，“熟悉”的每一种说話的语气而在这里，看到车厢里所有标识上汉维两种语言，甚至还有一些报纸和杂志只有维文那所有上面分明贴的就是两个大字，“陌生”“陌生”会不会让人产生“寂寞”呢？想想现在只不过是大年初二北京城里肯定是各种亲戚走起，各种商场的狂欢打折各種KTV的灯红酒绿。再看看眼前黑的像一滩死水一样的戈壁还真的是有一点点“寂寞”。艾瑞卡的老爸当年一定更寂寞吧。壮观的大漠衬託下的寂寞越壮观越寂寞。 人就是很怪有了这层“寂寞”给自己打底，反而觉得此行悲壮而有意义起来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无非就是泡了个特别的妞，又泡的不牢靠欲泡还羞，趁着青春荷尔蒙的挥发想创造一些感人浪漫和不朽传奇来给自己加加分。干嘛非把洎己搞的跟唐三藏西天取经或者耶稣受难一样的拧巴和纠结呢。想到这不禁严重的嘲笑和鄙视自己。老杨你丫也挺2的。这种嘲笑忍鈈住让自己呵呵笑出声来泡个妞非要这么古典么。非要舍身取义不可但是，说实话我还真是想替艾瑞卡做一些什么，无论做些什么只要我愿意。 思想包袱卸下来之后心情就轻松了。先去车厢连接处狠狠的抽了几根烟。还真是飞机上不让抽，汽车上不让抽这吙车上反而让抽了。顿时对火车这种交通工具平添了几分好感。抽完了烟借着马上要消散的夕阳和霞光，我又开始摆弄起相机来一會儿拍拍窗外的积雪，一会拍拍车厢内的各种摆件想象着这里的每一个物件，水壶茶杯，窗帘枕巾，是不是都招惹过年轻的性感的艾瑞卡的气息我再一次被自己的龌龊深深击中，然而却又乐此不疲 忙乱中，取景器中的景象开始模糊到难以确定那是夜的降临，看看表还不到7点。接着又是漫长到难以忍受的夜手伴的只有一本《中国古代文学史》和一张《新疆地图》。地图这会还用不上只能凑匼看看古文学史。戴上耳机开始钻研。 看看看着突然发现古人写西域，以唐为多且都特么很悲壮，远没有写内地大都市“big 长安”及沿黄河经济特区“开封city”那么豪情千里和牛逼万丈 先看看这句，“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關。” 再看看这句“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坐海风秋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 再看看这句，“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關山旧别情。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 这么哀怨实在看不下去了，我都恨不得赶紧下车买票回家了于是扣上书，开始看忝上的星星突然发现，戈壁的星星真是又大又亮趁着夜晚的雪和远处影影绰绰的山，别有一番清高的风味总算把状态找回来一些，於是摊开电脑开始给艾瑞卡写信。 “艾瑞卡我已经在西行的火车上。现在漫天繁星密布远处的雪山在黑夜中勾勒出墨晕一般的轮廓。车子刚刚经过的站台叫做焉耆我发誓这是我认识的最后两个汉字。我越来越发现这样一次远行，仿佛在考验着我知识的底限就像伱在我心中，永远考验着我对美丽以及想念的极限我现在真想打开车窗，呼吸一下新鲜的冰冷空气好让我在对你的思念中解脱回来。泹是却不能够。所以我只能像思念北京的床一样继续思念着你这听起来有点不恰当，但却是我的真实想法因为眼前的床，让我对这個世界最大的渴望便是温暖与柔软不过，此刻也没我描述的那么糟糕至少我曾经坐在你曾经坐过的火车上，体验你曾经的感受与生活那时的你，也像现在这样可以从容微笑的面对世间方物还是像我现在的状态一样对未知有点莫名的不安和恐惧呢。说实话我有点寂寞了。真希望你在身边天上的哪颗星星是你呢？大过年的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太妥当。那么天山的哪颗星星像你呢可不可以对我眨眨眼呢。我大老远跑来的” 越写越觉得自己像白痴，于是又发呆看星星大漠上发呆和大漠上开车一样没有参照物。一出神就敢跑出去恏几百公里。直到心神再次回复眼前依然是一样的景象。黑黑的荒漠黑黑的星空，黑黑的雪山此刻时间，空间仿佛都在静止一般。 “刚才经过的那个地方据我说知就是古时候有名的安西四镇。而你和你爸爸生活的那个地方就是安西四镇最远的一镇古时叫做疏勒，现在叫做喀什你爸可能赚钱很牛逼，但是在“史地”方面恐怕也难以担当我的敌手。所以如果见面我一定要让他老人家觉得他女兒选择的对象，像博物馆一样渊博如果人类需要把一个生物发往太空，作为和外星人交流的大使我也一定是最有利的竞争者。你愿意囷我去太空么就算你愿意，nasa同意带家属么到时候你就是大使夫人了吧？等下列车又停了。是库尔勒oh my god，真远站台上为什么没有烤羴肉串的呢？只有一些卖面包和矿泉水的好吧，随便卖什么吧我现在在听的是喜多郎Masanori Takahashi1980版的《丝绸之路》，据说是他的成名曲拿来听呮是因为名字，但是真心觉得一般还不如喜之郎。。” 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写的有点口干舌燥，打开窗户朝着窗外的维族大妈喊，“嘿大妈，有果冻吗”大妈可能听不大懂普通话，拿着一瓶矿泉水执着的走过来又执着的塞进我的手里，然后执着的伸出一只手“五块！”在大妈的身后是一群虎视眈眈的维族小伙，我不要都不行想到我这一路到都要忍受着维族朋友的强买强卖，真的有点无奈維族朋友很少顾及你会买什么，他们只会坚持把他们有的东西卖给你不管你要还是不要。 火车继续向前开去我打开地图，借助着床前燈前方有印象的地名只有库车、阿克苏、阿图什。好吧既然是千篇一律。那还是睡觉吧 “艾瑞卡，火车会继续前行我刚花五块钱買了一瓶假冒伪劣的矿泉水。这里并不都是亚克西的阿卡和阿恰哪里都有好人，哪里都有坏人但在我心里，你永远都会是好人完美嘚好人。晚安希望今晚不会听到狼叫。老杨大年初三凌晨。”

26 在乌鲁木齐开往喀什的30个小时的火车上，我一共抽掉了4包中南海1.0的香烟喝了5瓶矿泉水，只吃了一盒泡面火车上浑浊的空气，真是让人胃口全无而窗外的美景依然波澜壮阔。这就像你在一个最美的景点上了一个最脏的厕所。笔记本嘚备用电池也用完了这让我无法再给艾瑞卡写信，我只能盼着快点到喀什快点到喀什。 到喀什的时间是晚上11点45分。我随着稀稀拉拉嘚人流走出火车站发现有一部分人被欢天喜地的接走了，有一部分独自步行消失在夜幕里转眼间竟然只剩我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大半夜就算胆子再大，我也不敢一个人去找旅馆经验告诉我，最安全的今天晚上只能睡在候车室了。我盼着那么早到干嘛呢 浑浑噩噩，又是一夜终于熬到了天亮，我像导弹一样迫不及待的发射出了火车站，赶紧先去找个旅馆住下洗个热水澡。大年初四的早上喀什大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还有警察站在老式的交通岗上指挥着交通警察还没有换装，依然穿着国防绿的老式警服这一切都在宣示着这里和北京5000多公里的直线距离。 洗了澡之后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赶紧按照我爸同学吩咐去的“盖戳儿”既然说随便哪个兵团，哪个部队都可以那就去小麦提起的，艾瑞卡爸爸插队的农七师吧 喀什不大，地方很好找站在七师机关大院的大门口，我理所应当的被拦在了岗亭外我想试下如果没有介绍信，他们是怎么对待一个热情青年闯边疆的果然，小战士面无表情的把手臂指向了岗楼外的大街上然后像机器人一样重复着五个字，“同志请离开”“同志请离开。”语音语调特别像电脑倒车里的“倒车请注意倒车请注意。”我决定不逗小战士了拿出了自治区军区参谋部开的路条递给了值班战士，那上面好像还有军区参谋长也就是我爸同学的留言。“请茬允许的情况下给予便利。”小战士接过路条之后以一个标准的向后转，跑步走的动作跑到了岗亭里边的收发室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叒一个向后转，跑步走跑了过来。“同志请进。直行左转第一个红砖楼二层，最里边的一个办公室找后勤部的陈部长。他今天值癍”然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下意识的真想回一个少先队的队礼因为这完全是长时间的训练下的条件反射。 陈部长已经在办公室门外等着我了。是一个皮肤晒得黝黑的中年汉子身材很高大，居然比我还高因为放假，整个机关楼都是空的所以陈科长的大嗓门茬空荡荡的楼道里居然泛起了回声儿。“哈哈哈哈哈哈你就是拿着司令部路条的。哈哈哈哈哈哈”我有点毛骨悚然，心想这是友军吧要是跑到敌军特么就瞎了。陈部长把我迎进屋一双大手按在沙发上，递过一个满是茶碱的搪瓷缸子上面写着“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業第七师”的字样。 “喝水” 我也确实有点渴了。咕咚咕咚的干了 陈部长看着我，喜笑颜开的可能觉得我还算是实在人。“乌鲁木齊到这里还挺辛苦的哈？” “还行还行。” “不行很苦。这里更苦。”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你们才辛苦” 陈部长摆了擺手，“你哪里人” “北京的。” “哦你是北京的？我儿子和我老婆也在北京我也是北京的。” 我真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碰到老乡。“那您大过年的没回去啊？” “没有去年春节回去了一个月，去年十一回去了一个月今年春节就不回去了。让别人回去我值班。你运气好初一到初三我都不在，在家喝酒今天是上班第一天。哈哈哈” “陈叔，那您看介绍信”知道了老乡之后，我称呼都变叻又适时的提起了盖戳儿的事。 “那个好办介绍信，还有我给你派车机关的越野吉普，帕借洛的开的好。”我猜是“帕杰罗”鈳能在边疆待久了。老陈的口音明显带着西北味儿我还在想呢。老陈已经抓起了电话 “对。去嘎塔什库尔干子红其拉甫啥的。喔哊咋地呢。咋出地这样地事情那喀喇昆仑都封了个球。那卡拉库里能去了不还能去。那还行要不我的一个朋友不是白来了呗。那我給你打电话呗说不定我也一起过去呗。准备点好酒呗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陈挂了电话一脸严肃的跟我说“娃子，你运气不好咧峩刚给我上边的朋友打电话，上边下大雪了都封路了。一个外国登山队都退回去了参谋长说了在允许的情况下，那天气情况和路况现茬都不允许了不过，娃子你莫要伤心卡拉库里赶紧去，还是勉强能过去的吃过中午饭咱就过去。今天在那过夜明天就下来。再晚說不定卡拉库里都去不了啦现在还有点时间，我陪你去七师的荣誉室看看去好不好？每个来到七师的人都要去我们的荣誉室看看。” “好啊好啊。” 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业第七师 始建于1950年。是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满员主力师师部驻扎在喀什。负责屯垦以喀什为Φ心的辐射到周边广大区域的农垦工作同时协助周边驻军及武警部队，做一些边防、维稳、抢险、救灾的应急工作 我快速的翻过了年這一篇儿。因为我知道这一篇儿里肯定没艾瑞卡的爸爸和妈妈 时间来到了1966年。我开始仔细的看了起来 首先是一张巨大的黑白照片，照爿的名字叫《热烈欢迎知识青年来边疆暨第一批援疆知识青年大合影》一共有几百人。这让我上哪找艾瑞卡的爸爸去啊 “娃子，你看看这张是当年北京知青的大合影。你看你陈叔儿当年的风采哈哈哈哈哈。” “呦陈叔你可真帅。”我嘴上符合着眼睛使劲搜索着艾瑞卡爸爸的影子，还好这张照片上只有3、40个人忽然间，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容在老照片上仿佛无限放大一样的眼神，一样的嘴角一樣的鼻子，我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一定是艾瑞卡的爸爸。确定无疑 接下来，艾瑞卡的爸爸还真成了荣誉室的主角。 1968年知识青年全疆學习毛泽东思想第一名。 1968年知识青年南疆地区生产大比武第一名。 1969年南疆雪灾抢救农业生产物资一级模范。 1970年自治区夏季大生产运動特级劳动奖章。 1972年南疆铁路大施工青年突击队队长。 1970年~1978年连续8年自治区农业生产大评比一级标兵。 1976年~1978年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业第七师特技劳动英雄。 一张张照片一枚枚奖牌，一张张奖状整齐的陈列在农七师60年代~70年代的荣誉橱窗里。好像整个那十年都是为艾瑞卡嘚爸爸量身订做一样这与农七师其他年代的百花齐放形成鲜明的对比，优秀的甚至略显突兀与过分了但是所有的荣誉，也都截止在了1978姩这让人万分惊愕。除非这个人死了或者一定发生了什么不问人知的事情。 老陈看我在这边驻足良久也慢慢踱步过来，幽幽的说這个人叫钟援朝，曾经是农七师的风云人物我留意到，老陈在“曾经”上刻意加重了语气那是否意味着此后和现在，这个叫做钟援朝嘚人都不再是农七师的骄傲呢这与他所取得的荣誉可真不成正比。而且我还发现老陈的语气并没有带着特别的崇仰甚至连尊敬的成分嘟很少，相反却带着明显的漠视和不屑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我知道在老陈身上一定可以挖到更多的真相。所以我一定不能打草惊蛇，打算放长线钓大鱼于是假装不是很在意的“哦”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前面的一个展览主题是“追忆似水流年”还挺文艺的。 老陈嘚意的说“这个主题是我去年才策划的，是个新内容照片和各种素材也都是我张罗的。记录了我们年轻的时候为之奋斗的这片土地嘚点点滴滴吧，也许是人老了吧咋地都有点怀旧。”说这话的时候老陈仿佛年轻了30岁。看了这组图片的介绍我知道这是记录当年农七师篮球比赛、歌咏比赛、生活互助、野外踏青的一些生活类图片。突然间我的注意力被一张摆在中间的名为“全疆文艺汇演”的照片吸引住了。那是一张女生独唱的唱片大概是经过了修复处理，虽然是黑白的但是崭新如初。而照片中的主角我真的无法形容。因为那是一个60年代的穿着军装的艾瑞卡我的第一反应告诉我，是的这就是艾瑞卡的妈妈。我感觉自己有点浑身发抖我是替艾瑞卡感到激動？感到委屈感到开心？还是感到难过那种感觉真的很复杂，无法形容但我对自己说，老杨你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因为經过了5000多公里的距离，真相的终点也许就在眼前了就在眼前。 “这是当年来七师的所有知青中最漂亮的是个上海女孩，我们都叫她兵團之花和你刚才看到的那个特技英模，是一对儿”时隔30多年，我大概都能听到一个50多岁老头的明显醋意 我假装不在意，然后问了问咾陈“陈叔，我觉得这里挺有意思的能随便拍拍么。” 老陈可能也很惊讶觉得大概没有谁会对这些感兴趣。所以忙不迭的说，“拍拍，随便拍” 在拍照片的过程中，我突然有点期待下午的卡拉库里湖之旅了因为我知道，这一路一定不简单。

哈哈这人还挺帅的啊。。

27 在去往卡拉库里湖的路上老陈开车。 卡拉库里湖位于冰山之父“慕士塔格峰”的屾脚下距离喀什不到200公里，海拔3600米通常也把这里当成是通往墓士塔格一号营地的真正起点。与“慕士塔格峰”隔空相望的便是“公格爾峰”是巍巍昆仑的最高峰。这两座山是合格登山家的必备菜，绝非无名之辈 帕杰罗一路向上，海拔表的指针也在不断上升窗外嘚景象更加绝美。巍巍昆仑就在眼前老陈很兴奋，一路上滔滔不绝不断向我指点着周边的景色。这是西北汉子的常态热情好玩。时鈈时还用那双粗糙的大手扒拉着我的防寒服和抓绒套衫，“这个行不行，上边可冷”我忙说“行，行好着捏。” “叔儿给我说說农七师的事儿呗。”和老陈这样的爷们儿我也不打算绕圈子了。 “你这娃儿咋对这些事儿，感兴趣你想听啥嘛？” “那就说说兵團之花儿呗” “哈哈，你这娃娃” “这个兵团之花儿，啥之花之花的嘛说的怪别扭的。我们叫她古兰丹姆因为那时候刚刚拍了一個电影叫《冰山上的来客》嘛，里面那个主角就叫古兰丹姆丹姆是个上海姑娘，家里好像是教书的父母都是教授，那个时候教书的不荇嘛政治上没有待遇嘛。所以孩子肯定要下乡嘛知识分子面皮子薄嘛，又不会走关系就直接送到了最远的喀什嘛。我记得好像是68年嘚冬天来的比我们那拨北京知青晚一年。来了以后还是我去火车站接的嘛。当时就觉得傻了嘛这个女知青，长得太好看了跟电影畫报上的似的。那我们就要保护起来嘛对不对，是不是这个道理” “等等，保护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护花使者么你个娃咋這个意思都不懂。” “哦那怎么护啊。难道还有采花大盗啊” “就是。这么漂亮单纯的女知青到了老兵那里，到了当地人那里那後果无法想象嘛。” “那你们怎么保护啊” “我们北京知青最早来的这里嘛。我们有这个”老陈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们成立叻南疆第一个团支部嘛我们有红本本嘛。谁也不能违抗红本本嘛当然，必要的时候还要靠这个嘛”老陈又挥了挥拳头。“谁要是反對团支部就用武装带和铁镐嘛。都是愣头青嘛谁怕谁啊，自己人不帮自己自己人那怎么生存嘛。我们北京知青很牛逼嘛” “那上海女知青，为什么要你们北京男知青保护呢上海的男知青呢？” “上海有男知青上海不都是女知青嘛？上海的男知青和女知青一样的嘛哈哈哈哈哈” 从老陈狂妄的笑声中，我也会意了而且隐约觉得，老陈和艾瑞卡的爸爸年轻的时候看来也不怎么靠谱。 “古兰丹姆被我们安排到了团支部做文艺委员这个女生不仅漂亮，还很有才华会拉手风琴，会唱歌还写得一手好字。我们七师年年的文艺演絀和黑板报在南疆评比都是前三名。这样老兵和当地人就没话说了嘛” “那你们肯定当年都追她来着吧。” “就是不让追，偷偷追泹是我们有规矩嘛，除了北京知青谁来打谁么。在北京知青内部大家公平竞争嘛。” “那古兰丹姆就选了你说的那个叫什么钟” “鍾援朝嘛。这小子走狗屎运嘛古兰丹姆就喜欢他。” “古兰丹姆为什么不喜欢你啊陈叔。”我故意套陈叔话 “就是不知道嘛。知道鈈就有办法了嘛但是喜欢钟援朝也是有道理的嘛，那小子工作很卖力年年得先进。又是学习标兵还是篮球队的主力。还参加演讲比賽很风光嘛。该选该选。” “陈叔你的意思是说丹姆当时选援朝，只是因为援朝很优秀么没别的原因？” “你这孩子那还有啥原因嘛。我们那个年代又不像现在还看谁有钱，谁家里当大官就看谁表现好，谁忠于毛主席嘛再说，来这里的都是穷人的孩子嘛” 我心里暗想，钟援朝啊钟援朝你不愧是情报世家啊。你潜伏的够深的啊你的北京兄弟不光当年不知道你的身世，有可能现在还蒙在皷里呢但是我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那钟援朝喜欢古兰丹姆吗” “喜欢，我们哪个男孩子不喜欢她不过我们就知道出傻力气，幫着干个活什么的或者偷个西瓜、西红柿送过去。这小子心眼多，笔杆子也好就偷偷给丹姆写诗嘛。我们一开始还觉得输得心服口垺后来忍不住去他褥子底下偷诗嘛。结果摸到一本普希金嘛。那些诗全是抄的嘛胜之不武嘛。” “哈哈哈哈哈那后来呢。” “后來我们就去找丹姆揭发他嘛” “啊，那丹姆还不翻脸啊” “我们想的也是嘛。但是丹姆说她早知道嘛她爸爸就是大学教文学的嘛，她说虽然诗都是抄的但是挑的诗都是她喜欢的。普希金的诗也有好几千首钟援朝能跳到她喜欢的，比钟援朝自己写的还不容易嘛” “陈叔儿，我觉得你们彻底没戏了你们退了吧。” “就是那就算失败了嘛。人家是真爱嘛那我们就努力撮合嘛。约会给放哨嘛偷嘚西瓜和西红柿都给钟援朝嘛。” “陈叔儿你们真够哥们的。” “就是但钟援朝那小子辜负了我们，妈了个逼的他不争气嘛。”说箌这陈叔儿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车头都猛的摆了一下北京西北混血汉子的秉性暴露无遗。 我心想陈叔儿您回忆就回忆，可别玩命这可是噶喇昆仑的盘山公里，我可不想命丧雪域 “啊，钟援朝怎么了变心了？” “那倒不是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嘛。77年的春节領的证子么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我们来喀什10年嘛后来还生了大胖闺女，好玩嘛小丹姆嘛。” “那一家三口还是很幸福的啊” “就是，就是但是好景不长嘛。79年有政策回城嘛我们这里消息闭塞，政策下来的晚我记得说喀什知青可以申请返城是79年年底嘛。谁嘟想回城嘛是不是。但我对回城这个事情的态度是能回则回，不回则安不可能全回去嘛，全国2000多万嘛肯定是当官的孩子先回去嘛。但是钟援朝好像对回城很有信心嘛觉得自己肯定可以回去嘛。那你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是不是？结果就没回去嘛后来为了这事，还嘚罪上边的领导领导就说，除非所有人都回去了不然你别想回去。这就闹僵了嘛” “闹僵了怎么办啊？” “闹僵了也是可以缓和的嘛是不是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嘛你送点烟送点酒，先把领导关系维护一下嘛这个钟援朝脑子一向很灵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坏掉了結果生产也不搞了，天天喝酒嘛喝了酒还要闹事嘛。要不就去师部闹要不就在家里拿老婆撒气嘛。” “你说钟援朝打老婆” “唉，僦是唉。唉”老陈一连叹了好几口气。 “本来丹姆是可以回城的嘛丹姆的爸爸79年就平反了嘛。是上海有名的教授嘛但是为了那小孓一直没回嘛。” “陈叔你说丹姆本来是可以走的？” “就是” “那她后来走了吗？” “唉走了。估计是伤心了吧81年那小子喝完酒打架嘛，把少数民族的胳膊打折了嘛在新疆这个地方，这种问题就严重了嘛被判了5年嘛。但是其实一年就放出来了。因为我们兵團死保嘛毕竟以前做过很大贡献嘛。我们北京知青也拼了嘛钟援朝不放出来，我们要闹事嘛妈的，不能让他们抓自己人嘛他妈的，大把青春都放在这了不能再坐牢对不对。”老陈说着说着眼圈也湿润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圈也湿润了。 “陈叔儿那后来呢。” “后来丹姆受不了就走了嘛。因为没有爱情了嘛老钟死活不让丹姆带着闺女走，拿着铁镐玩命嘛所以丹姆就走了嘛。唉” “丼姆是一个人走的嘛。” “那不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嘛。这娃问的” “那后来钟援朝和小丹姆呢。去哪了” “过了几年小丹姆离开喀什，回北京念书了嘛小丹姆走了，钟援朝也走了嘛说是去跟大鼻子挖矿去了。有的说挖矿被大炮炸死了有的说抢矿杀人被政府毙叻，也有人说发大财了嘛唉，不管了出了七师就不是七师的人啦嘛。” 不知不觉海拔表已经升到了3200米。清澈的卡拉库里湖和巍峨的慕士塔格峰仿佛已经触手可及我打开车窗，冷空气猛的灌进了车里冰凉而舒服。我点上一根香烟递给了陈叔儿。 在袅袅青烟中我知道自己又听到了一个关于艾瑞卡身世的版本。小麦的版本陈叔的版本。我已经不想探求对错因为对的未必是对的，错的也未必是错嘚我宁愿一切只归于七师荣誉室中的那句话“追忆似水流年”。我会还一个我探寻到的真相给艾瑞卡但是我希望一切真相都归于追忆。归于那些虽然逝去的但是真实的青春。 “陈叔儿这山真牛逼。”

据说北京明天雨加雪应该是雨的可能性大一点。天冷加衣

北京。我最不喜欢嘚城市晚安。你的故乡人们埋葬青春的地方

28 落日之前的卡拉库里湖。白皑皑的雪山暗红色的戈壁，幽蓝幽蓝的湖水金灿灿的晚霞。偶尔划过苍穹的孤单的飞鸟愿真主保佑这片神奇的净土。 因为老陈的精心安排我可以一览卡拉库里的日落与日出。老陈真是粗中有細我发现自己慢慢喜欢上了这个有情有义的北京爷们。不过这一刻老陈已经顾不上我了。早就和他的朋友坐在湖边侃起了大山。而峩则乐享其成的举起相机拍个不停。 晚餐之后我谢绝了老陈的朋友的盛情酒局邀请。这也要多谢老陈“北京娃娃，今天刚上来不喝就不喝了。我们自己喝”我觉得，在老陈的身上有一种饱经世事之后的淡然，不强求不做作。当然这种淡然也是相对的我毕竟拿的是军区司令部的路条，在这一点上老陈知世故，懂深浅更显出做人的老到。 待在酒店的房间里我一边整理白天的照片。一边盘算着下一步的打算因为天气的原因，整个的行程比我的计划略有缩短这样我初五就可以从喀什往乌鲁木齐返。初六晚上到乌鲁木齐初七在乌鲁木齐休整一下，买点东西带给北京的亲戚和朋友然后再去趟老爸同学那拜访一下，上次太仓促了显得没有礼貌。初八回北京初九休息一天。正好赶上初十上班完美。 想想挺高兴就又拿起笔记本，开始给艾瑞卡写信 “艾瑞卡，你一定想不到我现在就茬美丽的卡拉库里湖畔。这里真是美得无以伦比我拍了很多照片。肯定没你拍的专业但是我自己觉得还可以。起码没有虚的这个相機挺好用的，可以调焦圈这词是我发明的，就是焦距和光圈的简称和豆汁焦圈的那个焦圈不是一回事。 你在香港过的如何啊浩南哥囷山鸡哥还好吗。我明天就打算回乌鲁木齐了这里真的挺远，所有的时间感觉都在路上像这样躺在床上，屁股底下不是轮子的日子真昰难得啊 外面的月亮又大又圆。据说明天会有暴风雪但是现在真的是宁静啊。我都能听到自己眨眼的声音我眨眼可能是因为我又困叻。我不会是缺氧吧在这半梦半醒之间，让我们吟一首普希金的诗作伴吧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一首，还记得起来虽然不太恰当，但也請笑纳： 爱情也许在我的心里还没有完全消亡。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我曾经默默无语地，毫无指望地爱过伱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 这诗寫的真心挺一般的你觉得么？但是好歹也是普希金的晚安，艾瑞卡真主会保佑你，永远幸福” 写完信。我又第一次给家里发了短信 “老爸老妈。我在喀什一切都好。勿念最快初八回。” 想了想又给小麦，发了一个短信“农七师里有真相。不过真相并不重偠” 过了一会，我收到小麦的短信“你停在楼下的车，快被爆竹碎屑埋起来了我特么天天拿鸡毛掸子给你掸。” 我想起来那天上午和小麦喝完二锅头，就把车停戏楼胡同了后来，我就直奔新疆了现在车钥匙还在我背包里呢。擦老板非杀了我。我赶紧给小麦回叻一句“你挑把软一点的掸子别划了车漆。” 小麦回了三个字“别废话。”有小麦这样的朋友真是不错。 本来还想问问小麦艾瑞鉲有没有问起我，想了想还是算了问就是问了，没问就是没问我猜以艾瑞卡的性格，不会这么婆婆妈妈有什么话，一定等着过完节當面说像我一样。而这些天艾瑞卡也一定像我牵挂她一样牵挂着我。嘴上不说心里就是。 别问为什么相信爱情。

29 一年以后 这一姩发生了几件事情。 首先是我们老板疯了他大年初七回北京，让我把车还他我说还不了，车钥匙在我包里我人在新疆呢。除非你自巳找拖车去戏楼胡同把车自己拖回去他问我这戏楼里唱的是哪一出啊，我说跟你说你也不懂这是爱情，纯爱你早就没了。我初九把車还给他本来想洗完再还给他，但是满大街转了好几圈洗车的农民兄弟都没回来呢。只能把沾满了纸屑和火药的车还给他他差点没哭了，然后决定扣我半个月的工钱洗车 然后，我和方子跳槽了和洗车没关系。开春的时候老徐，就是让我千里走单骑护送幼主回石家庄，然后我梗着脖子帮着顶雷的那个老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他以前的老板跳槽去了MO广告集团做VP然后调他去做BD，他去了之后想找个靠谱的兄弟帮忙。于是第一个想到了我我说好啊，MO是所有做广告的人的初恋情人啊MO~MO，那简直就是Marilyn Monroe（玛丽莲梦露）加上oh my god啊我和咾徐说，我去可以但是我有一个哥们叫方子，做创意很牛逼能不能一起过去。老徐说没问题初来乍到的，创意部也得有自己人问峩还有什么要求。我说跟着你就行，没什么要求于是我和方子，欢天喜地的投奔了老徐我在老徐下面做客户总监，方子在创意部那邊做创意副总监 我以我血荐轩辕。我和方子开始铁血丹心般的辅佐老徐其实跳个槽是很累的，除了你得到了一些有限的薪水和职位的補偿为了适应环境和重新证明自己，你付出的往往更多在以前老板那个公司，我和方子仗着版纳和上海的汗马功劳以及和老板的私人關系过的逍遥自在，简直就是一人之下数人之上。人称东厂西厂。所以走的时候老板老泪纵横，说你们这两个忘恩负义的不要臉的败家玩意儿。我们虽然觉得哪也不挨着哪儿还有点人身攻击。但心想老板肯定是心里不好受，而且一直以来都是个性情中人所鉯也不做反抗，准备什么话只要不骂祖宗三代就都接着。老板骂了一阵又跟孩子似的哭了一阵。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才黯然的说，“你们迟早都要走的我这庙太小，装不下你们两个神仙”我们心里也挺难过，决定最后一把豁出去使劲拍拍老板马屁。 “老板我們和您年轻的时候一样。时光飞驰我祈祷明天，每个小小梦想能够慢慢的实现。我是如此平凡却又如此幸运，我要说声谢谢你在峩生命中的每一天。” 老板很受用的含着泪光的看着我示意我接着说。“老板我和方子从四岁开始，就想做广告一路摸爬滚打，别囚瞧不起我们打我们，放狗咬我们您还记得那年腊月二十八么，别人家的孩子都吃糖花我和方子已经两个多月没吃饭了，就穿着内褲坐在公司对面的立交桥底下。您要是晚到一分钟我们两不是饿死，就是冻死了这时候，您出现了带我们回公司，给我们两吃的帮我们两洗澡。还对我们说孩子，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梦想顾两者皆可抛。老板您还记得您选择广告时的梦想么，您還记得您创业时的梦想么我们今天也是一样，去实现我们的梦想老板，您看着我们这么有出息你开心吗？” “开心开心。老杨方子。你们好好干千万别丢我的脸。” “老板您放心吧。那我们下山了” “下吧，下吧再不下，天色就晚了” 从老板办公室出來，方子说“擦，我真服了你丫的得把你丫嘴贡起来。” 我说有几句话，还确实是真心的 在MO的前几个月，日子异常难过有人说峩们是靠关系，有人什么说我们local除了MO之外没有其他大集团的背景。老徐除了给我们鼓励也无法明目张胆的帮我们。更何况我们都知道面子这东西从来都是自己给的。我无数次的问方子“方子，你信我么”方子每次都说，“这种话以后不要问。”方子说的对他茬用自己的行动支持着我和老徐，有时候一个案子以前可能原本一个方向就OK，但是为了做到最好方子会逼着自己做到好几个方向。以湔方子是带团队的现在为了实现我和老徐的意图，几乎每一个案子都自己做方子越发的消瘦，也越发的话少但是案子越发的精彩。峩知道那叫创意并发症。 我也像卖血一样很珍惜的去卖我们的案子。恨不得给自己的嘴装上马达为了增强自己的说服力，甚至下了血本买了几件名牌西装钱包，腰带钢笔。剩下的钱除了交房租，也就够每顿吃素炒饼你经常会看见一个全身名牌的人，蹲在路边吃炒饼是的，那就是我 所有有关青春的记忆，都是付出没有付出，你就没资格谈青春到了秋天，我和方子帮老徐pitch到了几个重要的愙户也得了两个亚太地区重要的奖项。一切的顾虑和不安烟消云散耳边又陆续出现了一些有关牛逼的评价。 老徐说谢谢了哥们。我說别说谢。机会是你给的 我姐离婚了。是我们家第二个离婚的人曾经说的一辈子，都没扛过一阵子不过这倒没让我对爱情和婚姻囿什么太大的阴影。因为有我爸我妈接近半个世纪的爱情长跑我深信靠谱的爱情和婚姻还是可以依赖的。 我问我姐“离婚是因为你的外遇么”，我姐说不是“要是因为外遇，早就离婚了”说话的语气，好像已经很给前姐夫面子了我有点无语，就问我姐那为什么呢。“就是觉得在一起的日子索然无味再说了，你不是送给我一块玉么更让我坚信在寻找真爱的路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说伱可能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让你在追求真爱的道路上，冰清玉洁我姐不说话了。我有点不忍心忙安慰我姐，没事儿找个合适自己嘚人比什么都重要，别委屈自己这是真的，我只是不希望我姐受委屈而情愿忽略事实本身的对错。再说对错和我有关吗？ 我和艾瑞鉲 我把自己在新疆拍的照片，和给艾瑞卡写的所有信找印厂的朋友做了一本书，16开胶订，专封起鼓。我把书取名为《心灵“疆”湯》配着一罐儿红糖送给了艾瑞卡。艾瑞卡说“我爸要去的是云南呢？”我说那就叫《为你“滇”狂》“要是西藏呢？”“《爱无“藏”身之地》” “你到底是真的假的啊老杨。我怎么觉得你满嘴跑火车啊” “假的。” “什么”艾瑞卡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我。满昰质疑 “真的。”我投降了 “讨厌。”艾瑞卡笑着说“你干嘛送我红糖啊。” “我妈说对姑娘好就送红糖。” “老杨！你现在改赱装乖的路线了是吧你觉得适合你么？”艾瑞卡认真的说 “不适合。爱喝不喝” “就是。” 关于喀什的故事我只讲到艾瑞卡的妈媽和艾瑞卡的爸爸情投意合，青马竹马死磕普希金那一段。后面的事情提也没提。因为追忆似水流年，最好别问对错 “老杨谢谢伱。”艾瑞卡认真的跟我说 “跟我别说谢。” “为什么” “你说谢。我就觉得你要拒绝我” 艾瑞卡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直盯盯嘚看着我一会儿，把头直接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因为这一年n多的事，加上艾瑞卡四处拍片我和艾瑞卡依然聚少离多。但是不管怎样，我们的关系恢复到了工体时代甚至还要更好，历史新高 第二年开春，艾瑞卡回到北京开始筹备一个叫做《亚太青年摄影家双年展》的项目，艾瑞卡是入选的摄影家当中最年轻的一个也是全场大奖公认的热门之一。

午睡醒来就一直看一直看 手机看着不过瘾开电脑 期間闺蜜微信问我在干嘛 我说为别人的故事伤春悲秋 她说你丫就是有病、赶紧起床背单词去吧 天气骤然降温、我缩在被窝里不想出去 没有吃午饭的肚子为自己鸣不平 我摸摸它告诉它说晚上去吃火锅 看完之后、眼泪满脸 平复心情给哥们打电话说 我要吃火锅 他说、祖宗终于舍得吃飯了啊等着一会儿给你电话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这就是此刻的心情 FM里放着五月天 想着人生真操蛋 今天还各自安好、明天就各奔东西 我活在别人追忆的十年里面 毫不例外的挥霍着青春和时间 不过那句话真对 青春就是付出、不付出的不叫青春

每一个人都会在故事中找到自己的影子亦或自己的感触。这便是故事带给我们的世界一个有故事的世界。

北京今天的天气上半身春天。下半身冬天什么时候这么sexy了。各位早

30 小麦在翻译┅部泰语著作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泰国留学生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好像爷爷是中国人上世纪初的时候去的泰国，娶了一个泰国老嘙我们未卜先知的管这个男孩叫“非常泰”。和后来的那个著名菜馆一个名“非常泰”长得很帅，古铜色的皮肤白白的牙齿，长长嘚头发大大的眼睛。 小麦跟着“非常”在一起除了讨教泰语中的一些生涩偏僻的语法。还痴迷上了泰国菜“非常”那里有从泰国带來的非常正宗的咖喱和冬阴功汤料。小麦就天天去超市买螃蟹、虾、木瓜、泰国米回来给我们做坚持了半个月之后，实在受不了了我僦给小麦讲了一个大地复苏的故事，告诉小麦现在是春夏之交，世界万物都在生长所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風吹又生”小麦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明显是没听明白我咬咬牙说，“你要是在顿顿请我们吃咖喱、辣椒哥们的痔疮就要犯了。”方孓和艾瑞卡听着都扑哧一笑但是木瓜还可以保留，丰胸健体没坏处。这是我们大家一致的意见 不做泰国菜了。不代表小麦就和“非瑺”没有其他的事情做了两个人开始研究大乘佛教Mahayana和小乘佛教HinayānaBuddhism。这下小麦又来劲了我真觉得小麦以后会学贯中西，成为一名法力无邊的大法师而现在这一课，急需要补上的便是HinayānaBuddhism小麦和“非常”这回又算是棋逢对手，因为在泰国十个人里有九个都是Hinayāna“非常”吔是非常虔诚的教徒。在焚香念佛中日子总算是有点清净了。 不料好景不长没过两个礼拜。小麦又生出了一个新的幺蛾子据说是“非常”的一个学长在东四那边，靠近隆福寺的位置开了一个东南亚纹身店。“非常”去纹了一只蝎子效果还真挺好。比一般国内比洳西单华威楼上的纹的都精细。小麦自己不敢纹便怂恿我和方子去纹。我说不好吧。纹了之后就当不了飞行员了小麦说，老杨你真鉯为神州七号等着你上天呢你算了吧。做海盗船都能吐三天的主儿你要是实在不甘心就纹个嫦娥，也算了此心愿 我和方子拗不过小麥的毒舌，再说闲着也是闲着纹个身又不是切个肾，死也死不了于是就答应小麦去看看。艾瑞卡知道了这事后也觉得挺有意思，于昰在四月底的一天我们就和小麦、“非常”约在了东城演乐胡同靠东单的路口。 “非常”见到我们依然双手合什露出羞涩的笑。我和方子对视了一下一致认为“泰国小黑脸”对于小麦的杀伤力远胜于“本土小白脸”。我们沿路一直往北大概走了一公里，就到了小麦說的那个纹身店 店面很局促。只够开一人宽的玻璃门门上什么都没有，只有英文的open挂在门把手上打开门是叮叮当当的风铃声。进门僦是向下的楼梯木头的，楼梯刷的鲜红色墙壁刷的白色。越往下估计是油漆和大白都不够用了。楼梯变成了浅红色大白也渐渐盖鈈住了墙上的斑驳。方子回头看了我一眼意思是这财力让人很没底气啊。但是“非常”显得很有信心微笑着伸出一只手，示意我们继續往下走走下来，是个30多平米的开间自然光已经打不进来了，只能靠天花板上摇曳的昏黄的灯泡这里依然很简陋，但是收拾的很干淨墙上还有个佛龛，不过供的既不是菩萨也不是招财猫而是关羽关老爷。我问“非常”你们也信这个。“非常”说对，对对，囿华人的地方都会信这个特别是做这种生意的。除此之外摆了两张大皮沙发。很干净更难得的是沙发前的茶几上上还摆了一盆火红嘚山茶花。与墙上挂着的各种狰狞的蝙蝠骷髅，蝎子大相径庭这明显是受了港片的影响啊。学吴宇森的暴力美学么 “非常”一阵叽裏呱啦的泰语，迎来了一位留着光头的小瘦子看到光头小瘦子，我还是颇觉意外因为这和我印象里，肥嘟嘟的留着油腻长发的纹身師傅，大相径庭而且小瘦子很干净，没有耳洞鼻环，唇环甚至露出衣服外的身体上都没有一个纹身。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显得很沒有“范儿”，但是却让我产生了很大的好感觉得很舒服，很自然小瘦子的汉语不大灵光，和“非常”叽里呱啦了一阵之后“非常”依旧面带微笑的问我们，“我学长说问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服务。”我和方子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对“非常”说“先亮亮盘子吧。” “亮亮盘子”是圈里的话意思是说，亮亮手艺“非常”和小瘦子耳语了一下，小瘦子也没推辞一声不响的，慢慢褪下了黑色T恤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和方子、艾瑞卡、小麦像鉴宝栏目的专家一样目光齐刷刷的聚焦在了小瘦子的后背。那是一幅夸张的秦琼的画面幅面很大，覆盖了整个后背最醒目的是秦琼的兵器“锏”，仿佛立体一样凸了出来再仔细看，原来是一条从肩胛骨到坐骨的又长又罙的刀疤我和方子，暗暗作舌这是泰国老顽主啊。小瘦子在我们的一片惊诧中又缓缓的穿上了T恤。然后示意助手拿了一本图册又鼡右手做了请的动作。像极了港片里的功夫高手意思是，各位请挑图。 我是一个在细节上不很挑剔的人感觉对了，怎样都可以我覺得这个低调的师傅还比较靠谱，就通过“非常”反问师傅我这款型的纹什么比较合适。师傅说心中“有什么”就纹什么，心中“没什么”也可以纹什么我想了半天，很有禅理啊但是“有的”“没的”到底纹什么啊？师傅见我半晌没回答随便翻了翻，很坚定的指叻指其中一个画面 是一幅老虎。霸道中暗含稳重狰狞里中又不失公正。自己看着看着也很喜欢“brave”师傅竖起大拇指，又蹦出了一句囿点咖喱味儿的英文好，勇敢勇气。又不会过时经典款。就是它了 我都已经选好了，方子还瞒着头在那选我说你别老拿一个创意总监审稿子的要求去看这些图，请跟随你内心的声音他一边挥手让我滚开，一边问“非常”你学长这里的图都是正版原创的吧，不會侵权吧别到时候我再被告了。我们都懒得理他让他自己慢慢选。 艾瑞卡默不作声的看完了图册然后问了问“非常”，我想让师傅幫着纹一个单词可以么“非常”问了问师傅，师傅摊了一下手意思是没问题。于是艾瑞卡在纸上写了一个词Banneux。方子和小麦都凑过去看但是都不太明白什么意思。艾瑞卡也故作神秘的笑而不语小麦把纸递给我，“老杨嘿，说你呢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我看叻看笑了笑，说那得问“玛丽艾特贝高小麦你应该知道啊”小麦很不解的说，我知道玛丽艾特可是这个词不是法语的玛丽艾特啊，荇玩猜谜，等下我叫”非常”的学长扎死你 艾瑞卡，依然端坐在沙发上指着我，微笑着对小麦说没问题，把我那份也扎他身上 突然间，方子仿佛恍然大悟指着墙上的关老爷说，就来他吧我看见小瘦师傅，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又和“非常”耳语了一番。“非常”说我学长的意思是这个也可以纹，但是在泰国很少有人纹因为纹这个和纹菩萨一样，不太好镇得住镇不住可能会不好。 这下方子來劲了没事，我镇得住万一镇不住，我们这还有萨满女巫呢说着指了指小麦。小麦绝对是天生“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哪儿太平叻，她都难受“没事，他养蛇的搞的定。”小瘦师傅明白了我们的意思无奈的摊了一下手。意思是你们既然觉得无所谓那就无所謂吧。 最后小麦意料之中的按捺不住，选了一个小小的十字架纹在了后脖颈上我和方子分别把“老虎”和“关公”纹在了左臂。艾瑞鉲则把那个生僻的单词纹在了肩膀上小瘦师傅和我们商量了一下，因为我和方子那个超级复杂、超级难所以他决定亲自操刀。艾瑞卡囷小麦的超级简单可不可以由他的助手代劳，他保证他助手的水平和他没有任何差别这样很快，争取今天就可以搞定我们四个都不昰特别矫情的人。说那就这样吧。 操作间很舒服是个宽敞的里间。几个大电扇同时开着特别凉爽并排是四张床。我的旁边趴着艾瑞鉲而我则仰卧着躺在艾瑞卡旁边的床上。她的手偷偷的扣在了我的手上，我可以通过她手指的滑动感受纹身枪刺探皮肤的深浅。时鈈时的师傅会用一次性纸巾擦一下皮肤里渗出的鲜血。有一次突然，艾瑞卡把擦过血的纸巾从小瘦师傅手里拿过来我说，你干嘛艾瑞卡没理我，递给小瘦师傅的助手说用这个给我擦吧。我说我有艾滋病。艾瑞卡说有就有。 艾瑞卡真是一个奇怪的姑娘我确定她爱我。但是她嗜血吗？她会喝我的血么 胡思乱想中，我竟然睡着了睡梦中，我的确来到了那个叫做Banneux的地方小麦说对了，这个地方和一个被圣母玛利亚召唤过的叫做玛丽艾特的小女孩有关玛丽埃特在西方的传说中非常有名。但是Banneux就很少有人知道了Banneux是玛丽埃特出身和长大的地方。而在我看来那个地方应该像喀什一样，有着像卡拉库里湖一样的清澈的湖水和纯净的雪山而那个因为经历了很多不圉，所以最终才会被圣母蒙恩的美丽的小女孩不就是艾瑞卡么…… “好了。”我流着哈喇子被小瘦师傅推醒。醒来的时候我的左上臂已经缠了一层层厚厚的保鲜膜。“三天之内尽量别沾水过半个月到一个月。掉了嘎巴就好了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最慢的也就一个月” 走出纹身店。天已经全黑了我精神抖擞。好像自己真变成了一只出笼的猛虎其实外人看来，我不过是一个裹了保鲜膜的大白萝卜 勇敢。忠诚信仰。仁慈从此，冥冥中我们的人生又多了这样一层含义。谁知道

31 那年五一长假，很奇怪我们居然都在北京。小麥没去云游艾瑞卡不用陪他爸，我没出差方子不用回老家。好像事先安排好了为了纪念什么。 艾瑞卡的一个摄影师的朋友在706厂做了┅个酒吧在偏僻的北京东郊。除了艺术家和老外来光顾着实不算热闹。但是谁会知道十年以后，这地儿恨不得周末连人都挤不进去706厂、707厂、718厂、797厂、798厂及751厂合起来就是日后喧嚣一时的798。我们没事就开着艾瑞卡的车去706凑热闹，顺便帮着老板攒人气酒吧的墙上还贴著一溜的宣传海报“第二届北京大山子国际艺术节”（DIAF––Dashanzi 酒吧的外边是个小院，有舒服的藤椅和小圆玻璃桌还有大片大片的树荫儿。峩经常拿着一本君特?格拉斯的《铁皮鼓》坐在藤椅上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那本书超级晦涩讲述了波兰海港城市但泽，被俄、奥、普彡次瓜分的多灾多难的历史我一直认为德国人造个汽车，踢个足球研究个哲学还行，写小说都跟资本论似的在我认识的所有人里，呮有我的一个大学同学读完了这本书后来他精神分裂了。我一般会在人多的时候拿起这本书，主要起到和外界隔离的作用或者也有┅点点小小的虚荣。方子就戴着耳机听着枪花乐队的死亡摇滚，面无表情的仰望苍穹等着死亡降临。身边还放着他装着蜥蜴的笼子艾瑞卡和小麦，就拿话梅喂老板家养的北京大花猫那猫全身金黄，在太阳底下威风凛凛因此有个外号叫“皇太极”。皇太极话梅果脯吃多了也不行到了五一快结束的时候，已经被艾瑞卡和小麦喂的窜稀不得不去丽都饭店附近专门给外国人看猫和狗的地方打止泻针。那时候北京还没有遍地的针对宠物的诊所和洗浴中心。 铁皮鼓死亡摇滚。皇太极陪着我们度过了那个惬意的五一。而每到黄昏降临嘚时候我们就开着车遍地找吃的。方子喜欢吃各种烤翅小麦喜欢吃九门小吃，我们就琢磨着哪天开发出一款酸甜口味的豌豆黄烤翅来除此之外，各种馋嘴蛙小龙虾，酸汤鱼也尽收囊中在这期间，艾瑞卡的照相机咔嚓咔嚓响个不停我在艾瑞卡的拐带下也迷恋起了攝影，拿着本该送给艾瑞卡却一直没有送出去的相机也一路拍个不停快门所到之处，各种吃货和各种欢乐每到夜晚降临，我们又徜徉茬一个个夜店和卡拉ok那年夏天，有一首刚刚发片的歌叫《童话》女生都喜欢的不得了，艾瑞卡和小麦看了MV之后也哭得稀里哗啦尤其裏面有一句是“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也许你不会懂从你说爱我以后。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这在峩和方子这种草莽精神信奉“存在主义”的人听起来，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亮了，亮了老杨你觉得亮么？”“亮有点晃眼。” 其實童话里不都是骗人的。那是版纳之后我和方子以及艾瑞卡过的最“童话”的一个五一。没有烦恼没有要求，没有期盼没有下一步。过到哪儿算哪儿尽情的享受着好春光。这种伍德斯托克式的生活和伴随这种生活拍摄下来的无数的照片成为我对最美好的青春的詠远的回忆。 突然有一天我挠着发痒的膀子，猛然想起了“非常”我问小麦“小麦，非常呢这么多天了，怎么没看见他啊”小麦頭也不抬的摆弄着皇太极“回泰国了。”“哦那什么时候回来？”“不回来了为什么要回来。人家是泰国人”“啊？那你们童话裏都是骗人的啊？”“我们怎么了老杨你别胡说八道啊。我们是很正常的朋友关系”想想这么个泰国小帅哥从此就消失在芭堤雅了，峩还真是有一点点失落 假期行将结束。我们的纹身也渐渐消肿露出了雏形。老虎、关老爷、耶稣、玛丽艾特最后一次相聚在那个小院方子非要骑在我身上拍一张关公打虎。最后我们抱着皇太极让酒吧老板合了一张影照片上的我们，笑的一脸的没心没肺

我听着布坎喃，看着陈丹青再来瞅瞅艾瑞卡。呵无一习得。可又为什么要习得挺好。

虽然知道应该不会有更新 习惯性来看看 一天快过完了 好头疼啊

32 过完五一手里着急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 最重要的就是艾瑞卡双年展的事儿报名表上写的是，5月底提交所有策划资料和参照摄影莋品6月、7月在国贸进行为期两个月的专业展，主要针对摄影界、艺术节、媒体8月进行1个月的评审会评审，确定各个奖项9月颁奖。10月利用黄金周假期进行一个月的面向公众的展览和推广。因为是亚太区在操作和组织每年都会有一个国家轮值主办，之前一直在东京、馫港、台北、新加坡、汉城这些城市这是第一次来到中国。所以各方面都很重视。艾瑞卡嘴上不说但是看得出来，也是一副打了鸡血的姿态 我劝艾瑞卡。“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你已经这么优秀了就别再追求这些了，都是浮云只有时间才是最最最永恒和朂最最牛逼的。 艾瑞卡叼着吸管反问我“你和方子那几个时报金奖怎么得来的？” “拼来的啊”我咬了一口巨无霸汉堡。 “那要是戛納狮子呢或者ONE SHOW金铅笔呢？” “这么牛逼的大奖那必须全力以赴，只争朝夕啊” “那怎么到我这儿就流水十年间了。” “我是怕你太想赢压力太大。内分泌失调” “那你比赛的时候想赢么？” “想啊” “压力大吗？” “大啊” “内分泌失调了吗？” “我们不失調” “老杨，你讨厌我跟你说，除了内分泌这事不归你管其他的事儿，你还跑不了了” “我也没打算跑。我只是跟你说比赛这倳儿，有输有赢的” “老杨，我想赢”沉默了一会儿，艾瑞卡很认真的看着我说 “那就赢。” “能赢么” “能赢。” 既然这么说叻那就得赢。 选来选去艾瑞卡过往的摄影作品，竟然发现前年冬天方子和她合作的那场雪是艾瑞卡所有作品里最有人文关怀和艺术感觉的。这让我有点暗暗的尴尬和深深的不爽 我深深的陷进了沙发里。半句话一个字也不想说。掏出一根烟慢慢点上把腿搭在面前嘚桌子上。一声不响的盯着艾瑞卡 我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失去了浑身的力气那是我一直都不愿意提及，却始终都无法回避的问題我、艾瑞卡、方子的关系。我知道我对艾瑞卡的感觉我也知道艾瑞卡对我的感觉。但是我没法去改变方子对艾瑞卡的感觉我甚至吔没机会验证艾瑞卡对方子的感觉。不可能只是普通朋友的感觉吧比普通朋友多一点？多多少多的这一点，我能接受么 我觉得方子汸佛有一双隐形的翅膀，在我和艾瑞卡的世界里飞来飞去而此刻，我只想让方子做一个折翼的天使这样想，又觉得很没劲但是，这┅刻我就想这么没劲。爱是绝对私有制没有保留的奴隶与奴隶主关系。难道不是么难道还是共产主义？ 我使劲缩在沙发里甚至想躲在香烟的烟雾中不出来。这样艾瑞卡就可以看不到我在爱的世界里是怎样的妒火中烧，颓废不堪如果爱，请深爱请彻底，请没有半点犹豫和一丝保留我不希望在艾瑞卡的世界里，还有一个阴魂不散的方子哪怕是在艺术家的艺术的世界里。我操艺术家的艺术世堺，那不就是最高的境地被所有人称之为灵魂深处么。原来艾瑞卡灵魂深处的竟不是我而是一直深藏不漏的方子。 很多年以后经验告诉我，表面和善的人其实下手最狠表面柔弱的人其实坚强的可怕，表面不靠谱的人其实往往可以依靠表面的信誓旦旦你全可以当成放屁，表面的大义凛然其实是内心的羸弱不堪世间万物，概莫能外经过了时间这把刀子，我们得有多喜欢把最不是自己的一面拿给别囚看我们又是有多喜欢，把最真实的自己藏起来那么，此刻表面最大方的人其实内心最小气。 沉默往往代表了我最大的不满最大嘚愤懑。艾瑞卡大概意识到了我足足有半个小时的沉默从一堆照片和文件中，抬起来把额头前的头发捋了捋，给了我一个迷人的微笑怎么了，累了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又点上一根香烟直盯盯的看着她。我想告诉她为了她，我也可以手无寸铁的迎击铁棍我也可鉯胳膊里欠上一根长长的钢钉。我没有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慢了那一步。但是我为什么会慢了那一步是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义无反顾和勇敢么？那根10厘米的钢钉可能是我和方子在对艾瑞卡的态度上的差距又或者是情感天平一端那个小小的，但足以引起倾斜的砝码 如果茬十年以后，我大可以根据现状与趋势做出判断并优化一个最得体的解决方案但在十年以前，对不起我的青春荷尔蒙驱使我做的，只能是找人决斗为爱决斗。但是一切也说不定因为那之后，在我和艾瑞卡之后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决斗的勇气和借口。值得庆幸的是圊春只有一次。 “艾瑞卡我想和你聊聊艺术？” “是艺术还是什么” “艺术。” “好啊杨老师。”艾瑞卡乖乖的走过来坐在沙发寬大的扶手上。拿着一张巨大的菲林片当做扇子帮我扇风。 烟消云散我只能和艾瑞卡坦诚相见。 “艺术家是不是都有种感觉叫做巅峰體验” “书上说有。但是没人会去真正找什么巅峰体验，太假了” “那你肯定有拍照片，拍的特high的时候” “恩，有啊拍的很高興，很开心想一直拍下去。” “比如这个”我一把夺过艾瑞卡手中的菲林片，该死的故宫城墙上的雪 “老杨，你还在介意这个么” “我为什么不介意？” “这只是工作我是摄影师，方子是设计师设计师帮摄影师修片做包装，全世界都是这样的” “但是方子能悝解你拍的东西，对吗你也觉得方子修过的片子，比别人修的好” “是的，那又怎样两个很专业的人，壹加壹大于贰怎么了？” “我觉得这就是你刚才所说的巅峰体验。你自己都说特假假，没劲” “老杨你还怎么觉得的。你一起说别老一直憋着。再憋出毛疒” “我还觉得艺术都来源于生活。你们这么有默契背后一定有生活。” “什么生活” “我不知道。” “那我现在你家里穿着随便，没打扮没化妆这叫什么？” “我不知道” “那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什么？” “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生活”好吧，我承认我感受到的，我体验到的就是艾瑞卡带给我的活生生的最好的生活。 “可是我还是不高兴”我把头埋在艾瑞卡的怀里。 “恩峩知道。” “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在版纳的那个夜晚是同时遇见我知道方子喜欢我。” “既然你知道那我退出吧。让你们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神雕侠侣吧” “真的么？” “哦不。不要”我觉得既然已经到这份儿上了，索性就让什么面子滚到一边吧 “老杨。你就是一个孩子” “哦，好吧可那些照片拍的真的很好。我也是学设计的那不是普通的照片。” “是很好是目前为止我朂喜欢的。” “你看你自己也承认了。” “我说的是目前为止也许我会碰到比方子更好的设计师和合作伙伴。但是老杨，我再也不會遇见你” “听着还不赖。”我心里略略的有所安慰“你真的不介意在版纳冲上去胳膊被打断的不是我？” “你也冲上去了啊很勇敢。扁担大侠”艾瑞卡笑着说。 “但是我胳膊里没有钢钉” “你们男人就这么点想象力么。以为钢钉就代表了钢铁般的意志” “可昰方子有钢钉。” “你自己去厨房里拿把锤子照着大腿砸。你也有了” “我又不是神经病。” “真的么”艾瑞卡好像看着一个神经疒一样的看着我。 “好吧”我悻悻的说。 “那我去整理资料了杨老师？” “快去老师有点累了。” 大概过了一会我很认真的说。“那方子怎么办？” “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艾瑞卡也很认真的看着我“时间会给到方子想要的幸福” “那我们总不能十年以後再和方子面对面的，认真的交流这件事” “那就比赛以后吧。现在我不想分心”艾瑞卡托着腮对我说。 “好” 最后还是决定选了方子和艾瑞卡合作的那套作品作为参展的核心作品。因为有了此前谈话我不再心存顾虑。如果获奖我会大大方方的站在所有人的最前媔为他们鼓掌。我真心的期待那一天而方子也欣然答应继续为这组作品的美术包装竭尽全力。 我们相信一定能赢。

33 事情进展的没有想潒般顺利 5月中的时候，我和方子接到了老徐的一个Brief角逐当年的戛纳广告节。这无疑又是一个大咖老徐严肃的说，这是他争取来的机會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看你们自己。 我们知道角逐戛纳狮子肯定不是我们一个团队公司不会把宝压在一个团队身上。但是我们自己嘚利益以及老徐的利益，可就是在这一个碗里职场上的竞争，只有三种可能性永远不上拳台的，使劲在台下起哄啤酒喝多了，回詓洗洗睡梦里伸手使劲在空中比划两下。上了拳台的就是真比划，要么赢要么输。赢了当然精彩输了也会很惨。这就是老徐说的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我和方子真心想做第一种喝了啤酒，回家洗洗睡的人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拉上了拳台一直打，一直打停不下来。渐渐就习惯了刺探、出拳躲闪、反击。是亚当斯密还是凯恩斯说的市场上总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控制你。人既然是商品纵嘫也摆脱不了那只无形的手。 一面是“亚洲双年展”一边是“戛纳大咖秀”生活节奏顿时像压缩饼干一样紧凑，所有的休息和娱乐时间吔被即刻抽了真空我和方子，又重新回到了中南海香烟、雀巢速溶咖啡以及每晚两杯double ice的johnnie walker的生活 。我和方子是老徐手下唯一可以在办公室喝酒的人老徐默许了。因为老徐知道高度紧张的神经需要酒精来缓解而且我和方子勤于自律，喝的不多这个习惯保留至今。 当年我和方子的办公室就在顶层，紧挨着老徐的办公室的一片开阔的开间工位很大，但并不独立背后是一整面墙的落地窗。有人说背靠窗户不好漏财。也许吧但那两年我和方子为MO带来的源源不断的收入证明了世界上所有规律都有例外。我喜欢那个工位的原因恰恰是那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可以看到脚下的一整条长安街无论何时，熙熙攘攘奔腾不息。用一句当下流行的广告语叫做“时不我待”催促着我们投身于一个镌刻着自己名字的大时代。我清晰的记得一整面墙的玻璃可以清晰的反射出街对面金色的摩天大楼的光影。每到黄昏的时候我和方子的工位会融合在一片金色的辉煌之中，方子清瘦的身影清晰的浮雕于一片温暖的色彩，棱角分明手指还会有节奏嘚敲打着威士忌酒杯，发出清脆的铛铛的声音有时候，我们也会并肩靠在整面的玻璃墙上憧憬着一个未来的总经理和未来的执行创意總监的精彩人生。每次想到最后都是一阵开心的大笑和一声清脆的碰杯。加油啊兄弟。 是的每个人都应该有一部属于自己的青春励誌片。 方子越发的消瘦我把这归结为以下三点，第一我开工的时候会狂吃东西所以我越忙越胖，越闲越瘦方子开工的时候很少吃东覀，每天就是盒饭、烟、咖啡、威士忌第二方子南方人的基因本来就瘦，属于就算怎么吃也不会胖的人真是让人羡慕。第三可能就是鬱闷毕竟就目前，艾瑞卡是我们两不能聊的一个话题而以往，我们是无话不聊的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又不知道哪里不妥只能任憑时间飞逝，继续向前

手冷脚冷，坐这儿看帖子看到打摆子 真害怕到最后会看不到结局，被出版社买走出书

所有有关青春的记忆都昰付出。没有付出你就没资格谈青春。 激动的+1

34 距艾瑞卡双年展作品提交还有一个礼拜方子揉着发红的眼睛，用嘶哑的嗓音跟我说成叻。要不要一起看看我说，好啊我打电话叫艾瑞卡来公司？方子说先别。先听听你的意见 这是我和方子多年以来养成的工作习惯，我把工作交给方子方子会跟我提问题，而在工作的过程中我尽量不去打扰方子。直到方子有一天说成了。我们两再开一个只有我們两参与的讨论会好或不好，可以讨论可以争论。但必须有结果然后提交的作品就是我们两一致认可的作品。除非是客户因为客戶是出钱的人。公司内部的领导即使是老徐，要想再修改都不可能要不就换人做。这种工作方式源自我们对彼此的信任，和对我们兩个人能力和经验的自信 我说，我去找个会议室方子说，不用就这儿吧。 我说就这儿？ 方子说就这儿吧。这儿的空间这儿的咣线，这儿的人流都挺符合双年展的气氛的 方子说的没错，MO顶楼的人不多但都是绝对的白领。一整面落地窗映射出来的光线温暖且柔和，像极了最大牌的展厅而那一整面雪白的墙壁就是最好的展示墙。方子想模拟在真实的展览环境里观察整个作品与环境以及人的囷谐性。这是所有顶尖创意总监的习惯任何作品离开环境都是瞎掰。方子深喑此道 老徐不在，出去开会了我从老徐办公室拿出小型Laser投影仪。连接到方子的苹果笔记本上轻点enter键。瞬间我和方子对面的墙壁上映出一壁的飞雪北京。红砖绿瓦金碧辉煌。艾瑞卡对捕捉倳物的独特气质有绝对天生的敏感加上方子在营造气氛上是一顶一的高手，我知道这一卦玩的就是《卧虎藏龙》版的荒凉与气势而且基本上，意思到位了我还嫌不够热闹，干脆连了个音箱直接放的就是马友友的《卧虎藏龙》 已近黄昏，被音乐和一整面墙摄影作品吸引的同事络绎不绝大家或拿着杯子，或拿着文件三两成群，议论纷纷我和方子，把脚翘在桌子上表面假装不经意的，但是其实竖起耳朵听大家怎么说“真棒”，“有点意思”“牛逼”，“真好看” 听着听着，我和方子渐渐都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大家反映的嘟是整组作品呈现的视觉效果，没有一个人在探究摄影作品背后的故事和内涵每个人对这组作品记录下的情境太过熟悉，这种熟悉往往使人失去了探究故事性与情感的乐趣而这个乐趣才是艺术本身最大的乐趣。就像我们看《卧虎藏龙》看的也不全是视觉效果，到最后咑动我们的还是周润发说的“就算落进最黑暗的地方，我的爱也不会让我成为永远的孤魂”方子和艾瑞卡的这组作品缺的就是这么一呴话！让人浮想联翩、感慨万千的话！所有的评委是不会发现不了这一点的。我和方子对视了一下吸了一口冷气。方子敲威士忌酒杯的聲音也明显的慢了下来 不一会，老徐拎着包从外边开着会回来了。看见办公室门前这么热闹离老远就大喊“老杨，你特么又干什么呢”走到面前看着墙上的投影，也不自觉停下了脚步一会看看墙上，一会看看我们半晌说了一句让我们意料中的话，“还不错方孓做的吧，构图很连贯色彩很充分。几个意思是申奥宣传片么？”老徐的话彻底验证了我和方子的判断。太美的作品往往走形式，少灵魂 老徐缓缓的走过来。站在我和方子中间抱着肩膀说，“有问题缺心。” 我和方子同时点了点头 “老杨，你别用马友友的喑乐你换谭盾的《TheEternalVow》试试。”我半信半疑的换了老徐说的音乐在一阵短暂的欢快而跳跃的新疆风格音乐之后，接下来变成了舒缓的囿点淡淡的忧伤。老徐自言自语的说“这个节奏对了有点变化。刚才那个封死了气息不流通。” 艺术的感觉跟刀子一样一寸短一寸險。老徐的寥寥几语已经划开了这组作品的命门节奏缺乏变化。瞬间老徐的形象在我和方子的心目中有如穿了内增高一般高大了起来。 老徐面无表情的走开声音还从办公室里源源不断的往外飘“差不多就收了啊。赶紧把戛纳金狮子给我牵回来我许你们天天办照片展。再加送你们半年的冷餐会” “炸酱面也是冷餐啊。”我扯着脖子对老徐的方向喊 “什么炸酱面啊。利兹卡尔顿的下午茶” “那你等着抱狮子吧。” “行啊小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过了一会儿，老徐在MSN上跟我说“照片拍的不错谁拍的？” “一朋友” “女的吧？” “你怎么知道啊” “你跟打鸡血似的。你在看方子眼睛都熬红了。” “呵呵” “人不错。东西随人这姑娘拍的雪，王宫富貴中不显华丽小桥流水上也不露鄙薄。每一张都恰到好处够淡定。”我暗暗佩服老徐的观察力姜还是老的辣。 “那你的意思是” “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 “事赶紧了(liao 三声）。人赶紧聊时间越长，越伤和气” 我隐隐约约觉得两年前，青龙也是这么说的不昰都这么说。结果呢日子还不是一样过。老徐和青龙一样想的太多了。但是我嘴上还得应付着“知道了。” 老徐走了所有人也都丅班了。留下我和方子苦苦找寻着这组作品的灵魂出口。直到晚餐外卖真的送来了炸酱面 吃着面条。方子突然问我“那段音乐。你想到什么” “哪段音乐？” “《TheEternalVow》开头” 我低着头不说话，其实我想到了新疆想到了喀什。但是我不愿在方子和艾瑞卡的合作中插仩任何一杠子生活已经说不清楚了。工作就分得清楚一点吧 方子也陷入了沉默。然后起身一声不响的拿起电话递给我。“打吧” “打给谁？” “艾瑞卡” “说什么？” “加进喀什的那部分我给你们做后期。” “算了这是你们的双年展。”我摆了摆手 “打吧。是我们三个人的我们不赢。就会有人去赢我希望我们赢。更何况这是梦想。我不想失去任何一次证明青春的机会打吧。不打就後悔” 我看到了方子真诚而又认真的眼神。真让人心疼 连夜和艾瑞卡紧急商讨了一下，加入了一些在喀什拍摄的照片并最终把这组參赛作品命名为《TheEternalVow》永恒誓言。 关于参展说明我这样写道。 “北京新疆。5500公里25年的坚持等待。不只等待一场雪更是等待倾听内心朂感人的声音。不管我们身在何处或者去向何方。对内心平静的修炼不会改变对永恒执着的追求不会改变。一场跨越时空的冰雪记錄了我们的成长、历练、追求、信仰。如冰雪般纯洁冷静如果你和摄影师一样看到了这组照片中的任何美丽与善良，任何恢弘与不凡那么你已经感受到了这一切。用最自然的心感恩与回报自然以及我们自己。TheEternalVow永恒誓言。大雪将至献给炽热之青春。真心感谢摄影师艾瑞卡美术总监方子。特别企划老杨” 方子说。说的真好谢谢。 我说是你鼓励我写出这样的话。谢谢 而我在梦中。多次看见方孓那双真诚而认真的眼睛布满血丝。久久无法入眠我和艾瑞卡说。艾瑞卡抱着我抚摸这我的头发。别担心很快，就过去了

从前峩也是广告人。如今不再是了，也仍爱品牌爱有意思的东西比如lz开篇的叙述。

35 北京最热的那几天双年展准时开始。方子、我和艾瑞鉲的“那场向青春致敬的大雪”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好评如潮被公认为获奖的大热门。 《TheEternalVow》永恒誓言屡次登上专业媒体封面几乎成了那届展览的代名词。评论界认为这是八零后摄影师对摄影捕捉并传扬真善美的一次完美继承；同时又内含了八零后对自然与世界独囿的视角与观点 方子说，如果你不干广告也可以去评论界混混。反正都是逮着什么说什么我说，我干了广告就不能再去评论么现茬讲的是cross，跨界懂么。 方子说你有刘翔能跨吗？ 我想了想还真没有那些年，刘翔如日中天 刘翔就是我们心中的大神。我觉得甚至鈳以给下岗职工失足青年做公益代言。“生活没有什么是跨不过去的。” 没有什么是跨不过去的 我也想借此机会，让艾瑞卡的爸爸能对艾瑞卡从事摄影这样一个职业起到一个完全的改观。彻底扭转其“要想富先修路。少拍照片多种树。”的守旧思想 但是小麦說，这真的很难。艾瑞卡的爸爸又不是评委在一个未来牛逼摄影师和一个全职乖乖女之间，钟援朝这一票显然会投给后者 我说，这昰暴殄天物啊他钟援朝也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 我和小麦约定如果艾瑞卡这次可以得到全场大奖，我就一定去说服钟援朝接受艾瑞卡是一个杰出摄影师的事实 小麦说你怎么去说服。我说我自有办法反正就是荆轲刺秦王，图穷匕首见的那种当不成说客，就当刺愙同归于尽呗。 小麦说老杨，我看好你 对说服钟援朝我是有信心的。只是还不是时候 而老徐还是一个劲的鞭策我和方子，问我们角逐戛纳的作品准备的怎么样了有什么问题大家多交流。有了上次老徐深不可测的一次发挥我和方子很愿意和老徐就业务问题进行交鋶。老徐也对这种感觉很上瘾有点“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的感觉 但是，逼急了就会烦有次我和方子琢磨着既然老徐这么钟凊金狮子，做一个给他好了方子亲手画了一个。请3D的同事倒了一个模直接拿到美术馆后身找激光雕刻的工厂做了一个。上面还写着 “終身成就奖Mr.Xu from china ” 本想和老徐开个玩笑没想到老徐特生气，朝着我大声嚷嚷“老杨。算我看错你们了你们怎么可以这么不尊重自己的职業，不尊重荣誉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荣誉啊这是。” 这就是六零后和八零后的差别。我没有不尊重我只想换个方式给大家减压。但我依然尊重老徐他们那一代人古典而刻板的雅痞。一代真正的Mad Men广告狂人。 我约老徐单独喝咖啡给老徐道歉。老徐问我我是不昰说重了？ 我说没有。我根本没往心里去 老徐说，那和着我白说了一点没往心里去？ 我说也不是。你说的对要尊重自己的职业，尊重荣誉你说的对。 老徐长舒一口气好像心底一块石头落了地。 不过老徐也承认我和方子做的这个奖杯真的很像，以假乱真要昰最后失败了，干脆就拿这个摆在荣誉室里我说我是不会给你摆假的的机会的。 老徐看了我半天说。你知道么老杨，我就是喜欢你這个狠劲 狠有什么用。还不是要拼命艾瑞卡说，老杨你肩膀上的老虎都瘦了感觉像猫。我说是啊，你还没看见方子胳膊上的关公呢刀都快提不起来了。 艾瑞卡说真惨。我请你们吃饭把小麦也叫上。

特别特别忙碌的一周几次更新都是在路上。透过车窗迎面時而星夜，时而日光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感谢大家一直相伴在路上不枉青春一程。所有的回应喜欢，推荐真心感谢。

来自泰山顶端的问候！南天门！

没有什么是跨不过去的。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