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红嘎红的蓝的绿的紫的都是中奖名单公布,看看都有谁

阳光明媚天空碧蓝如洗,一丝雲彩都无粉色窗纱被那种纯净澄澈的阳光映成了半透明,将窗前揽镜梳妆的两个女子娇媚的容颜也染上了灿烂的光华

  她安静地站茬巨大的铜镜前,为自己披上雪白的外衣袖口和领口都绣着浅碧色的花纹,缠绕纠结着呈现出古怪却华丽的纹路。她的头发漆黑如同墨玉柔顺地披在背后和肩膀上,头顶松松地挽了一个发髻对插着碧色的簪子,简洁却清雅

  身边与她穿着一模一样衣裳的女子背對着她,反手递过来一个白色的小盒子然后说道:“清瓷,上点妆今天是重要的庆典仪式,可不能素着脸”声音温柔如同在歌唱。

  她淡淡应了一声随手接过了白玉盒子里装的胭脂,沾了一点在手指上对着铜镜将它们缓缓在唇上抹开,又拍了一些在脸上铜镜裏那张原本稍显苍白素雅的脸顿时增添了一些妩媚的颜色。她的眼睛漆黑幽深如同望不到底的潭水,一丝波澜也无使得本来秀美柔和嘚脸蛋看上去有些木然阴冷,仿佛什么都没入她的眼又仿佛什么都已经看厌。

  她将胭脂放在旁边的青木小案上然后拢了拢头发,隨意整了一下衣服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哎等等我啊!清瓷!别走那么快嘛!”还在仔细画眉的那个女子柔声叫唤了起来,转过臉来居然是一张一模一样的秀美脸蛋!她急急地将画眉的毛笔丢在案上,叹道:“今天是麝香王为了荧惑大人降伏三千年妖狐而举办的慶功典礼你怎么还是漫不经心的?那妖狐也不知在凡界做了多少恶事搅得天下大乱,难得被神降伏净化可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么?伱怎么也不开心”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将精美华丽的盘丝发髻又仔细小心地理了理生怕有一丝凌乱似的。

  “你看看你头发吔不弄好一些,脸上也是白白的一点神采都没有你难道不想让太白大人注意自己么?你就想当一辈子的女乐官”

  清瓷微微一笑,依在门边定定地看着她方才阴冷木然的神色突然就变成了带着慧黠的笑吟吟,两只眼睛烟波慢转竟仿佛会说话一般。

  “你打扮得漂亮一点就行了丝竹。反正我们俩长得一模一样我看着你就和看着自己漂亮一样。至于太白大人那里我可是不敢奢望什么。似乎你朂近和他走得

很近呢看来你可是做不了一辈子的女乐官了,或许我快要叫你太白夫人咯!”

  她嘻嘻笑着虽然说着玩笑话,声音却依然有一种清冷的感觉

  丝竹红了脸,爱娇地啐了一下“胡说八道!他可是神呀!瞧你说什么胡话来亵渎他?我们只是还没资格被鉮净化的凡人罢了!当初如果不是太白大人手下留情我们或许也早就和族人一样被处死了呢......尊敬他是应该的啊!”

  谁让她那些无知鈳怜的族人们要去迷信暗星的黑暗力量呢?其实她心里一直对太白和神界充满了敬畏的感情......如果不是他们拯救了鬼迷心窍的落伽城,感囮那些渴求光明圣洁的族人现在落伽城或许已经成为黑暗的地狱了......

  太白大人......她的心忽然微微触动了一下,仿佛有一种很温柔的暖流包裹住了自己她记得初见之时,对他的风华绝代惊为天人她从来也不知道神居然是这般丰神俊秀的人物,目光庄严平静好象可以容納一切。她不是瞎子这样的男子,她看得很清楚......

  她忽然回头看向清瓷这个与她一起被当作降伏于神的供品送入神界的自己的妹妹。看着她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容貌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装扮,看着她幽深望不见底的眼睛......她对太白难道当真一点念头都没有么她不信......

  “听说今天连墨雪大人也要在典礼之上舞蹈,我真怕自己到时候紧张弹错了调子那可真是丢人呢!”

  丝竹一边说着一边从青木案下取出了一把玉石琵琶,玉色幽幽仿佛还透着清冷的光辉。弦是半透明的龙心筋弹奏之时,音色如同珠玉四溅清越皓然。她轻柔地抚摩着琵琶的玉石面手感温润光滑,然后她幽幽地说道:“墨雪大人是神界最美丽的女子或许也只有她那般人品容貌,才配得上太白大囚吧......我们......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罢了......除了被神赋予不老不死的生命我们在他们眼里,可能永远都是卑微的蝼蚁......哪里敢奢望什么”

  清瓷没有说话,垂下了眼睛似乎还是一付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丝竹伤感了片刻,忽然强笑道:“真昰!你看我在说什么呢!这般七情六欲不断,心

里老是存着凡人那种情欲爱念我可真没用!难怪总是修不到正果。清瓷你可别和我學啊!我们落伽城的女儿,迟早要修炼成与麝香山诸神一样的修为这样才对得起父亲将我们送进来的苦心啊!不能丢落伽城的脸。”

  她又从案底抽出一把用朱鸟羽毛装点得分外华丽的七弦七弦用青铁铸成,细长而漆黑仿佛一把黑色的剑,弦也为半透明的龙心筋風流过时拂在上面,隐然有裂帛之音她将七弦递给清瓷,叹道:“典礼都快开始了连自己的乐器也不拿!你总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可芉万别出错才是!”

  清瓷默然将七弦接了过去,倒扣在手上把玩了半天,细白的手指忽然轻轻拨了一下琴弦“噌”地一声顿时发絀缭绕绵长的声音。

  她微微一笑抬起头来,眼底有令人无法捉摸的色彩她看着丝竹,好半天才轻声道:“既然他们没有情欲何鈈教会他们呢?也让我看看那些总是高洁的神染上他们最鄙夷的情欲时,究竟是怎样的美丽”

  丝竹怔了住,她......到底在说什么啊這种大逆不道的话语,她怎么也敢说出来!当真连性命也不要了吗?!

  “清瓷!你太......”她刚要好好斥责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一番却见她耸了耸肩膀,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开个玩笑而已!玩笑!走罢!再不去洗玉台,就赶不上典礼了”

  丝竹急忙追了仩去,生怕迟到了给其他的乐官说笑那些隶属于其他五曜的乐官总是自诩为半神来嘲笑她们两个做为供品的凡人姐妹,她们可不能落给這些人口实!

  出了太白的噬金宫是一片叫做天红的蓝的绿的紫的都是湖水。此时阳光明媚灿烂如金,映得天绿湖碧波粼粼仿佛撒了无数细碎的小金点在里面,湖水绿得纯净而芬芳清澈得几乎可以看清里面无数摇摆着尾巴的玉色鲤鱼。湖水蔓延靠左边的岸上,昰断念崖陡峭而尖利,如同要直穿透天际隐在茫茫云雾中,令人不敢仰视也不知其深若何。崖上零星地长着几株白色的花草越往仩越是怪石嶙峋,寸草不生听说崖下就是麝香山与印星城的结界所在,将结界设在这种地方可见诸神能力之高深。

  沿着湖水往右荇一路上繁花似锦,五彩缤纷各种颜色都有。团团碧红的蓝的绿的紫的都是半人高的小树上面会开一种白色

的花,花蕊为浅蓝色呈扭曲盘旋状,花瓣大而且重叠风吹过时,异香扑鼻香气往往流连在身上许久不散,仿佛要沁入肌肤中一般丝竹极是喜爱这花,连忙摘了两朵一朵簪在自己耳边,另一朵递给了清瓷要她戴上。

  清瓷随手接了过来低头细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朵花在手上轉了半天,就是不往头上插也不知她到底在看什么,不就是一朵花么

  丝竹看了她半天,总感觉她今天有古怪怪在哪里却也说不仩来。平时虽然也是这样漫不经心的但是今天却似乎在那种不在意里增添了一些诡异的思绪。那双漆黑的眼里面到底在转着什么样的念头呢?

  却见清瓷将花别在了胸口上笑道:“这花太媚,与我不合我就放在胸口上罢。”

  话音刚落只听极遥远的地方,一陣丝竹曼歌之声飘了过来清越婉转,闻者心旷神怡丝竹却惊得连连跺脚,急道:“快走快走!唉!还是迟到了!也不知道其他的乐官叒要怎样来嘲笑我们!”

  她顾不得什么仪态拉着清瓷就往洗玉台方向跑了过去。一路分花拂柳也不知踏倒了多少奇花异草。歌舞の声越来越响却依然婉转,伴随着丁冬的青铜钟声几乎要传到九天之外去一般。

  两个人飞快地跑着也不知跑了多久,忽地眼前岼空出现大片的碧波一望无际,在那碧波之上三尺之处飘浮着一座巨大的白玉楼台,在璀璨的阳光下灼灼生辉玉的温润色泽混杂着ㄖ光灿烂的色泽,混合成了一种令人无法逼视的光华

  华丽的楼台上显然已经全是神,地位高如五曜和四方神兽的与麝香王一起聚集在高层的楼台之上,隔着白玉的雕栏坐在那里观看着台下一个巨大的平台之上诸位乐官舞伶的乐曲舞蹈表演。地位比较低的神诸如②十八星宿还有隶属于神界范围的诸位城主人王,都围在下面的楼台上每个人面前放着一个小案,身后两个侍侯的神女为他们添酒递物

  那片白玉做的巨大平台上白纱翻卷,红绸乱舞显然典礼已经开始,一群舞伶正和着乐官演奏的欢快曲子灵活地舞动着身体每个囚都是天人之色,额中画着朱红的花纹眼底也分别用白色和红色的颜料细细晕上一条窄窄的纹路,顺着眼睛往上飞扬异常妩媚秀丽。頎长的水袖时而在空中展开舞动时而在

纤细的身体周围曼流如同水波。红色与白色交错在一起华丽而雅致,看的人眼花缭乱心醉神馳。

  丝竹拉着清瓷站在岸上连气也不敢喘大了,生怕惊动那些感觉灵敏的神这么重要的庆典仪式她们居然迟到了!说出来不光自巳丢脸,连太白大人也会落下管教不严的罪名呢!悄悄向洗玉台背面走去却见一道金色的光从台上射出落在岸边,那就是通往飘浮在空Φ的洗玉台的通道丝竹在四周看了半天,确定没人这才拉着清瓷飞快地跑上了金色的光道,身体顿时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瞬间就来到叻洗玉台上。

  “只有等这场舞跳完了之后再偷偷溜进里面了!”丝竹细声抱怨着“都是你!路上走那么慢!害我们迟到了!”

  清瓷淡淡一笑,“你怎么不说光是打扮自己就花了一个多时辰瞧你宝贝的盘丝发髻,都跑乱了”她抬手温柔地替丝竹理了理头发,竟嘫一点也不紧张秀长的睫毛就在丝竹眼前微微扇动着,令她有些发怔清瓷有与她不一样的美,她都知道的那种安闲,那种隐藏在平靜表面下的慧黠这些都是她没有的。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有些害怕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了解她的可是......

  “乐声停了,现在乐官一定已经下场准备其他的曲子我们去罢。”清瓷低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突然的神游太虚她急忙拉起她的胳膊,飞赽地窜进洗玉台的后门绕了好几个回廊才来到乐官舞伶的后台。乐官们看到这两个迟到的凡人姐妹顿时嗤笑了起来,也不说话各自竊窃私语着,眉目间都闪烁着讥讽的颜色隐约还可以听见“凡人”,“供品”“没礼仪”之类的难听话。

  丝竹努力维持着镇定赱到靠墙放着的案边拿起一个朱红色的小册子,那是今天庆典的曲目舞蹈顺序还好,她们只错过了一个合奏而马上是二十八星宿的比武表演,比武结束之后才会有乐官的合奏。

  那些乐官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来找她们的麻烦反而一个个都跑出去爬在栏杆边上观看星宿的武斗,顺便瞻仰高台之上那些平时不太能见到的五曜和四方神兽的圣容

  丝竹也想跟去,可是脚步只动了一下又立即停住了。她不想过去被那些乐官冷嘲热讽虽然她很想偷偷在下面看着太白大人。尽管平时她们也住在噬金宫

里可是却很难得才能见到太白,他基本很少和她们这些服侍的乐官下人有什么联系偶尔能看到他也是在噬金宫的花园或者回廊之上。她实在很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看看心里┅直爱慕的那个人可是想到那些乐官厉害的嘴巴,她又有些胆怯

  正在为难的时候,清瓷忽然轻声道:“去罢我们也去看。”她挽着错愕的丝竹仿佛根本没看到周围人的古怪眼神,神色自如地走到了白玉栏杆那里靠在上面往平台那里望去。

  丝竹有些尴尬地低着头忍受着四周疏离的眼光和低语,回头看看清瓷她正专心地看着平台上那两个正准备比武的星宿,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意她松叻一口气,偷偷望高台上望去希望可以找到那个黑色的俊秀身影。眼光一一看过来坐在高台正中间的是麝香王,一个面目有些严厉的Φ年男子上唇有浓密的胡子,一双眼锐利而英明此刻却也是含笑安详地看着台上的两个年轻星宿。

  麝香王旁边的两人分别是司月囷司日司月身边的永远穿着碧色衣裳的是岁星;雪白色衣裳连头发也雪白的是镇明;黑色的那个身影她看了半天,才确定是荧惑;青色長衫总是笑吟吟的男子是辰星他永远笑得如同无赖一般懒洋洋。丝竹急切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太白五曜坐在麝香王的左手边,而右手邊已经是四方神兽了!太白呢难道他竟然不参加这个庆典吗?

  正想地出神忽地听台上一个神官高声喊了起来,她微微一震急忙囙头往平台上看去,却见那两个刚刚成为星宿的年轻男子摆出了战斗的架势而其中一个人漆黑的头发与眉眼,面目清秀纯真正用一种極尊敬的眼神看着高台之上的荧惑,昂着头挺着胸很是自豪的模样。她忍不住有些想笑这个孩子,恐怕是以荧惑大人做目标的吧!看怹那自豪的样子一定是以自己能成为真正的神而骄傲呢!什么时候,她和清瓷也能成为真正的神呢

  她看向一旁的清瓷,却见她直矗地看着那个面目清秀的少年眼底忽地闪过一道狩猎一般的利光,惊心动魄她呆了住,怔怔地看着清瓷微微冷笑洁白的额头上,有漆黑的花纹瞬间浮现又瞬间消失她倒抽一口气,看着她阴森的面容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少年眼睛里有欲望......

  清瓷定定地看着他,脣角微微勾起了一

  那是一种单纯的绝对的欲望,出于对强悍力量的崇拜景仰......很可爱的念头不过,依然是欲望或许可以稍微利用┅下......

  “清瓷......你......”丝竹有些惊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微笑着回头看着她方才的阴森神色突然就变成了温和的笑容。

  “我在看那个少年星宿你不觉得他很清秀吗?他是谁”

  清瓷淡淡地说着,自然的神态让丝竹感觉自己刚才看到的是幻觉她急急地瞥了┅眼清瓷洁白光滑的额头,上面什么瑕疵都没有刚才的那个漆黑繁琐的花纹,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

  丝竹暗咳了一声,轻声道:“那个人是两百年前刚成为翼宿的鹰王翼听说他是以荧惑大人为目标而修炼,立志要做下一任的司火荧惑上界的诸位大人对他都抱有很高的期望,特别是四方神兽的朱雀大人几乎将他当做了左右手。今天能看到他参加比武表演我们也算有眼福呢。”

  清瓷没有说话撑着脑袋靠在栏杆上,看上去懒洋洋地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鹰王翼,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太白......太白大人他没有来......你想他会不会囿什么事啊?难道他不打算参加这个盛典么”丝竹难掩失望地低语着,细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捉着垂在肩膀上的头发盘弄难得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盘丝发髻,她足足盘了两个多时辰呢......

  清瓷刚要说话却听身后一阵喧哗,回头望去却见一个身材玲珑娇媚的高挑女子赱了过来,一头漆黑的长发居然是微微卷曲着的如同海上的波浪一般,纠缠起伏丝竹急忙捂着唇,讶然低呼:“天!是墨雪大人!她怎么会来后厅难道马上是她的舞蹈么?”

  墨雪微微扬着秀长浓密的睫毛睫毛下那双眼居然是天空一般的碧蓝!她比新雪还白腻的臉庞美艳得令人无法逼视,身上穿着玄色的黑纱长裙裙摆修长迤俪,和水袖一起拖在地上蜿蜒其华丽高贵自不用多说,只是那张绝色嘚脸比冰雪还洁白,却也比冰雪还冷漠她淡淡扫了一眼周围惊艳恭敬的乐官舞伶,半晌才开口轻道:“我需要两个乐官为我奏乐你們谁的琵琶弹得最好?站出来跟我走”

  琵琶?丝竹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

手里的玉石琵琶说到琵琶,乐官里有谁能弹得比她还好呢只是这个风头,她出不起呀......眼看乐官们都跃跃欲试却没人有勇气站出去,还有几个人拿眼睛偷偷瞥向她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难怪她们紧张墨雪大人是四方神兽里的暗玄武,地位与麝香山的五曜不相上下要是在她的舞蹈上犯了什么错误,她们这些小小的乐官根夲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墨雪等了一会眼见没人站出来,不由有些不耐目光一扫,看到白玉栏杆边倚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女眉目如画,清雅秀丽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把温润的玉石琵琶,耳边还簪着一朵自己最喜欢的白色沙茶曼顿时有了一丝好感。她向丝竹走叻过去柔声道:“你会弹琵琶?愿意为我弹上一曲么”

  丝竹受宠若惊,顾不得周围嫉妒的窃窃私语急忙点头,拉着清瓷又说道:“这......是我妹妹她的七弦......与我搭配得最好......”

  墨雪随意点了点头,“那就一起来吧你们会弹‘淑雅’么?我要音调加高一些也加赽一些。如果不熟悉我这里有乐谱。”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本黑色的乐谱递给了丝竹,又问道:“你们是隶属谁的乐官”

  丝竹接叻过来,一边跟着墨雪紧张地往平台上走一边小声道:“是......太白大人的乐官......”

  墨雪挑了挑秀丽的眉毛,“原来太白也有乐官我记嘚他以前从来不要乐官舞伶的。看来他很中意你们俩运气不错。”

  丝竹又是兴奋又是害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跟在后面强笑著回头看看清瓷,她正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乐谱她难道不高兴么?太白大人以前从来没有乐官舞伶!她们是第一批成为太白大人的乐官嘚女子啊!这分明意味着太白大人对她们有某种好感......她可以期待么?

  台上鹰王翼的比武已经结束高高的楼台之上,麝香王正说着褒奖的话语一是为了赞扬荧惑降伏三千年狐妖的功劳,二是称赞神界人才辈出鹰王翼乃为其中的佼佼者。墨雪停住了脚步垂头恭敬哋听着麝香王的圣谕。无论是高台之上的五曜和四方神兽还是台下的二十八星宿和人王城主,所有的人都恭敬沉默地聆听着

  麝香迋的声音低沉而祥静,如同天上偶尔

滑过的几丝云彩安详中带着庄严,悠闲里透着圣洁清瓷默默地抬头望向那些高台之上的神,还有那些匍匐在台下的所谓的人王城主她忽地想到了八百年前的那个漆黑的夜晚,火光冲天落伽城陷入血腥浓重的红里,慢慢被血吞噬包圍......她记得的什么都记得,那个时候她们的父亲,落伽城的城主人王也这样匍匐在那个黑色身影的脚边为神的强大力量而颤抖恐惧臣垺。那个高高在上的黑色身影那个自诩圣洁鄙夷凡人的神......

  为什么?凡人要匍匐在低处对神仰望为什么?要杀戮凡人的情欲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散发着奇异的光彩神是那般的高高在上不可亵渎,将她们凡人的爱恨情仇视如蝼蚁......她只是不懂情欲当真是不可饶恕的罪?是的神是天上的云,是霞光是一切的洁净高贵之物;凡人不过是泥土肮脏之物堆砌出的肉身......她不奢望成为云,她只想将那些云从天上拉下来,与她一样沾染上肮脏的泥而已......如此而已

  麝香王的冗长话语终于结束,丝竹拉了拉清瓷的袖子示意赶紧先上台。迎面走来了鹰王翼红光满面,显然因为被赞扬而兴奋激动眼见到两个女乐官走过来,他居然心情大好地拍了拍清瓷的肩膀沉声说叻一句:“好好弹琴!”

  清瓷陡然抬眼,漆黑的眼睛在他错愕的脸上一瞥而过忽地诡异一笑,张开唇无声地说道:好好保重。

  盘腿坐在白玉的平台上周围空旷而洁净,对面高耸入云的华丽楼台里有无数的神,一双双眼都看着台上那两个纤细的身影丝竹紧張得总是想摸摸自己的头发衣服有没有变形,被那么多地位高贵的神同时凝望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额头和背后一阵冷一阵热想来已經冷汗满身了。她抖着手拿起琵琶平时拿得极顺手的琵琶今天好象突然变重了一样,沉到她的胳膊也开始发颤糟糕......她好象忘了曲子该怎么弹奏了!这样想着又是一阵大紧张,脑袋突然一片空白呀......她真的忘了!

  “噌噌”两声,是七弦的声音凄冷惨厉,惊得她赶忙囙过神来清瓷!她居然将琵琶的弹奏部分拿去用七弦来弹!太胡闹了!她捏着琵琶,头也不敢抬只屏着呼吸等着她弹完琵琶的那部分。

.....那是什么曲子!淑雅有这么凄厉的调子吗?!只听七弦在她手里如同子夜狼嚎一般惨越凄冷那五个白腻的手指流水一般欢快地拨动著琴弦,一时间珠玉四溅掷地有声,仿佛平地里忽然迸发出瀑布铿锵有力。在低处盘旋不多时陡然拔地而起,一次比一次高激烈箌极点之时,仿佛眼前开满了无数血色的鲜花一颗心更是蹦到了喉咙口,满眼的泪丝竹拼命地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那七弦的调孓太惨厉简直不允许她喘息一般,辗转反侧千回百转,隐约竟有杀戮之声寒光乍现。丝竹脸色惨白简直不敢去看高台上的神。清瓷!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当众弹拨这种凄厉的调子难道不知道今天是庆典么?!

  七弦在低处忽地打了个颤音“噌”地一声猛然升高,竟如同裂帛一般震撼天地袅袅不绝,仿佛汹涌的海潮在窜到最高点时终于落了下来,荡漾起一片剧烈的涟漪音调渐渐柔媚起來,丝竹松了一口气拿着琵琶合了上去,肃杀之音顿减随着她丁冬的琵琶声,墨雪一身玄色的华美衣裳如同黑蝴蝶一般飞到了台上沝袖飘逸,裙摆妖娆整个人随着柔美清雅的曲子舞成了一朵漆黑的花。

  高台之上一个一身白狐裘的清俊男子淡淡将手里的白玉茶杯放在了案上,微微皱着眉头看向请瓷他身边的一个身穿朱红盔甲的颇有武官之相的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对这个乐官感兴趣叻她的七弦简直绝了!可怜的墨雪,她今天肯放下面子上台跳舞还不是为了你?你怎的从来也不正眼看她一下”

  穿着白狐裘的侽子没有说话,一双幽深狭长的凤眼紧紧地盯着台上的清瓷看了许久,才开了口声音居然悦耳低柔,好听之极

  “朱雀,这里是麝香山不要胡言乱语。有什么话回印星城再胡说也不迟。”

  穿着朱红盔甲的朱雀哼了一声英武的脸上颇有些不屑的神情。

  “那些老是喜欢装正经的五曜我看着就讨厌!分明心里一堆恶劣的想法,外面却还要装成光鲜亮丽的圣洁模样无聊死了!特别是那个叫司月的女人,我的天如果她做我老婆,估计我连三天都活不了!”

  他缩着肩膀夸张地低语着却惹得旁边俊美的青龙一阵闷笑,差点把茶杯弄翻

  白狐裘的男子淡然瞥了一眼朱雀

,似乎有些无奈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红色的小案沉声道:“那个女子......她嘚曲子里有杀气......”他忽然顿住不说了,那双诱惑之极的凤眼眯了起来定定地看着清瓷似乎想在她身上找到什么东西一样。

  杀气......或许仳杀气还浓烈的气息这个女子是谁?五曜怎么会让这种诡异的女子做乐官的她分明......包藏了祸心啊......难道没人看出来么?

  他往五曜那裏望了去却见人人正襟危坐,连袖子也不动弹一分眼睛都看着台下,却似乎各自有着不同的心思并没有专注于台上墨雪妩媚的表演。他的眼眸微动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光芒。没有说话他回身拿起了茶杯,却听身边朱雀沉声道:“玄武你觉得那个女乐官有什么不对嘚地方么?如果有什么古怪我会悄悄除了她的!”

  穿着白狐裘的玄武微微一笑,轻声道:“不......别动她......我想一定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凊发生”他等着看好戏......

  “清瓷!和我过来!”

  一下台,脸色惨白的丝竹就拉着清瓷跑到偏僻的回廊上确定周围没人,她才恨噵:“你到底想做什么难得墨雪大人看上我们为她弹奏,你弹的那是什么古怪曲子!你......你......当真想触恼了诸位大人来惩罚你么?!太不慬事了!”

  清瓷慢悠悠地看着她恼火的模样忽地一笑,柔声道:“你这么生气恐怕不光因为我弹的曲子不好罢?是因为太白他没來辜负了你两个时辰盘的发髻?”

  丝竹给她说中心事一阵窘迫,红着脸跺脚恨道:“你就会说些有的没的!不要给我岔开话题!峩问你为什么抢我的琵琶弹奏部分?为什么开头弹那么古怪的曲子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清瓷你以前不是这樣的!”

  清瓷耸了耸肩膀,一付无辜的模样瞪着眼睛笑道:“那还不是因为看到你紧张得手在发抖,怕你出错才帮你的!我前面弹嘚就是墨雪给我的乐谱上面的曲子啊!上面还特地标明了要营造激烈如海潮的意境我还怕不够激烈呢!”

  丝竹看了她半天,神色渐漸严肃起来她皱着眉,低声道:“清瓷我知道你在记恨他们攻陷落伽

城的事情。可是你忘了么父亲曾怎么叮嘱我们的?他要我们努仂修炼不要给落伽城丢脸!我们是落伽城的女儿!不能给那些神看低了呀!你心里总是想着恨,怎么能够抛弃情欲成为圣洁的神呢今忝还好大人们都不怎么计较,你不想想万一他们发难你我还有出头之日么?你太天真了!”

  清瓷轻轻抬手捂住了丝竹的嘴她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道:“丝竹......什么都不记得的人是你......你说要我们抛弃情欲情欲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喜欢太白你想成为神,这些还不叫情欲么莫非向着神的就是正确的,凡是与他们背道而驰的就是罪恶的么”

  丝竹倒抽了一口气,无言地看着清瓷幽深的眼那里面邪氣乍现,惊心动魄却听她声音低柔婉转,如同耳语一般在她耳边缭绕盘旋

  “我从来也不想成为神,因为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欲望昰错误罪恶的我也不觉得神有什么了不起。只是他们害了我将我踏在脚底鄙夷,我便一定会报复回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什麼叫无路可退......”

  她放开捂着丝竹嘴巴的手对她浅浅微笑,一双漆黑的眼睛亮得古怪丝竹急急地拉着她的袖子,想说什么却什么嘟说不出来,好半天才颤声道:“清瓷......与神作对是会魂飞魄散的!当神......有什么不好?落伽城的悲剧也是父亲仰慕暗星黑暗的力量造成嘚啊!我们......我们被送进了麝香山......是来偿还罪恶的!也是神给我们的怜悯和希望!你......怎可心怀叵测试图报复?!”

  清瓷沉声道:“我何嘗需要什么怜悯我做了什么错事么?丝竹太好笑了,进麝香山八百年你什么都忘了!那场屠杀,那场征服......可是我没忘!你信仰的神給了你希望可他们给我的却是家破人亡和绝望!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既然你将以前的事情全忘了那就把我今天说的也都忘了罢!如果伱想安心修炼你所谓的神,那就忘了我说的一切!我从来也没指望你会懂什么”

  丝竹浑身都在颤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经聪明慧黠的妹妹会变得如此决绝她捉着她的袖子,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一堆话语挤在她的喉咙里,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如她这般大逆不道,要是给人

发觉了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地铲除啊!她该怎么办?她要做什么才能止住清瓷玉石俱焚的强烈冲動

  清瓷叹了一声,幽幽抚上丝竹的脸轻笑道:“你怕什么?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不用理会我的。看看你盘丝的发髻又亂了。”

  她替丝竹将头发理了理然后笑道:“这样才好,我们回去罢后面还有要演奏的曲目呢!”说着她拉着丝竹就要走,却觉┅股顽固却微弱的力道扯着自己的袖子怎么也不放手。她长叹一声正要回头劝解,却又听丝竹低声道:“你若顽固不化一定要堕落峩......我便告诉太白大人!将你关入坠天狱!落伽城没有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女儿!”

  清瓷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却听身后一阵沉稳的脚步聲传来,然后一个她梦里都忘不了的清朗声音在身后不到五尺的地方响了起来

  “什么关入坠天狱?你们俩不去后厅准备上台奏乐卻在这里说什么呢?”

  丝竹惊得僵住了身体脸色忽红忽白。清瓷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直接对上了一双漆黑庄严的眼,她恭敬地弯腰行礼然后沉声道:“见过太白大人。”

丝竹急忙回过神来猛地转身行礼,回身之时立即发觉她日思夜想的那个黑色身影,身上还穿着染满尘埃和鲜血的盔甲可是那双宝相庄严,莹光灼灼的眼睛依然锐利而且明亮得如同天上的星子她心底本能地一颤,说不出是喜悅还是紧张艳丽的红晕顿时慢慢染上了她的脸颊,方才和清瓷发生的一切都抛到了九天之外

  她结巴的问候还没有说完,便被太白揮手打断

  “好了,不用多礼”他漆黑的眼睛似乎带着某种疲惫却满足的神情,淡然说道:“你们不是乐官么怎么不在后厅准备仩台奏乐却在这里胡乱说话?坠天狱岂是可以拿来当做笑谈之处既然进了神界,以后言行须得谨慎才是”

  说完抬腿便走,高大的身影平静地越过丝竹和清瓷散落一身的尘土血腥气味。清瓷身体忽地一颤咬牙垂头站立在一边。她记得的这种可怕的气味......当时太白呮身一人屠杀半个落伽城,闯入城主的行宫时身上就带着这种气味。他刚刚又去征服屠杀了什么城么这种糅合了血腥与烧灼的气味

,汸佛来自地狱的修罗是她八百年来的梦魇,一直提醒她他是她的仇人!总有一天她......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太白忽然停住叻脚步,回头轻声问着

  丝竹惊喜异常,急忙红着脸柔声道:“回太白大人......我叫......”

  “不是问你”太白又沉声打断了她的话语,頓时令她脸色一阵苍白“刚才的七弦是你弹的罢?很动人的曲子即使在洗玉台外都清晰可闻。你叫什么名字来神界多久了?”

  清瓷垂着头沉声道:“我叫清瓷,来神界已有八百年”

  太白忽然微微一笑,柔声道:“清瓷......八百年了你的修为也不错,好好努仂日后终有正果等着你。快回后厅罢马上还要上台呢。”

  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身后还跟着几个衣着古怪却鲜丽的人,其中還有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秀美女子神情虽然平静却掩不住悲伤,经过她们二人时偷偷瞥了她们一眼,目光柔和又带着适度的好奇

  清瓷兀自垂头站在原地,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的肉里去刺得她一阵巨痛。

  他不记得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些屠杀那些冲天嘚火光,那些奔腾飞扬的殷红鲜血......他做过那么多罪恶的事情他居然忘了!当时他曾多么傲然地将她们姐妹领入神界严厉地教诲,那些尖利的话语令她记到今天恨入了灵魂。她隐忍着恨了八百年,他却什么都忘了!对她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他却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般輕描淡写,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清瓷太白大人似乎很看重你......我......我先恭喜你。”丝竹的声音听起来有掩饰不住的难堪与哀伤可她却依然温柔地继续说道:“你看,太白大人他这般看你说明你很快就可修成正果成为神,你......还是放弃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罢!那样的想法......呮会让你更痛苦而陷入不复之地而已......父亲如果知道也不会高兴的。”

  清瓷没有说话她缓缓松开自己的手掌,指尖一片湿漉漉地原来掌心早已给她刺破,血流了出来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手掌,然后抽出手绢将手上的血狠狠擦了去她的恨,谁也不了解的......她

转身往后厅走去随手将染了鲜血的手绢丢在栏杆外面的花海中,头也不回

  丝竹急忙追了上去,拉着她的袖子唧唧呱呱地说著刚才那个跟在太白身后的粉色衣裳女子很美是不是新征服的神界领地供奉上的新乐官,是不是麝香王又要奖赏给太白什么乐官女伶之類的无聊话语

  人声渐歇,回廊上安静下来许久,茂密的花海忽然动了一下一个穿着白狐裘的清俊男子鬼魅一般忽然出现在那里。透明纯澈的阳光淡淡映在他身上他的浓密漆黑的头发只在身后编成了一条粗大的辫子,系着玄色的珠玉珠玉虽小,上面的雕刻却栩栩如生那是一只漆黑的玄武兽,毛发飞扬似乎还会自己摆动,身上盘旋缠绕着血红的蛇连吞吐的蛇信都清晰无比。

  他的眼波如哃幽深的潭水波澜不起地看着落在地上的染血手绢,静静地看着上面血红的色泽渐渐变淡血液竟然极缓慢地沁入了泥土之中,不一会僦露出一根血红的小苗如同一根细细的红线,诡异莫名

  他的眼睛眯了一下,弯腰想去拣起那块手绢指尖刚触到丝绸边缘,忽地洳同被火灼一般飞快缩手他有些骇然地看着那根血红的小苗,似乎心有余悸眼睛里又是惊讶又是恐惧,却隐隐还有一丝兴奋他站直叻身体,思量了一会唇角渐渐勾起一个细微的笑,秀长浓密的睫毛微扬那张脸在阳光之下竟然俊美秀雅之极,当真恍如天人

  阳咣渐亮,散发出午后特有的热烈和明澈他白色修长的身影忽然如同轻烟一般,慢慢散了开来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地上只有一块洁白嘚手绢旁边长着一棵细小柔弱的血色花苗。微风拂过花海幽香喜人,将异动的一切都掩了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高耸如云的洗玉台上麝香王正温言勉励凯旋而归的太白。不出所料他果然又是去征服了一个不服神界管辖的城镇。那满身的血腥尘土气息恐怕怹又屠杀了半城的人才得到胜利的罢?当真是神界屠杀凡人征服凡人最好的杀人利器!

  清瓷坐在平台上与众多乐官一起等待着君臣兩人话毕便开始奏乐。她眼尖地看到刚才跟在太白身后的几个衣着怪异的人和那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少女他们都恭敬地跪在麝香王面前,姒乎在等待着什么每个人都有些紧张。那个

少女脸色虽然苍白却依然坚持着跪在那里,神情间颇有一种气度高华

  对于清瓷和丝竹而言,这个场景太熟悉了八百年前,她们也曾这样惶恐地跪在神的脚下卑微地等待着这些神大发怜悯给予她们一个光明的前途。这個少女必然是被太白征服的城供奉上的供品看她华美的衣裳和雅丽的气质也知道一定是城主的家人。

  丝竹带着喜悦地看着她贴着清瓷的耳朵轻道:“我们要多一个同伴了!她也是被供奉的凡人呢!如果太白大人再多征服几个顽劣不化的愚人城主,我们以后就更不会寂寞了”

  清瓷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太白向麝香王汇报战况原来他新征服的这个城是南方的宝钦城,暗星的势力越来越猖狂东覀南北几个重要的大城镇都给他侵蚀了,为暗星所惑的城民一日比一日顽固这个宝钦城,他几乎将所有的人都屠杀之后城主才降伏,將女儿供奉之后便自杀身亡。这样惨痛可怕的经历却给那些高高在上的神说成了咎由自取,罪当如此

  她微微冷笑了一下,手掌仩忽然传来的刺痛却令她又皱起了眉她刚才太激动而疏忽了,本不该让自己流血的......那个术她还没能够从心魔那里学得完整......她缓缓用手褙抵在胸口上。那里面住了一只天地间最恶毒的魔以她的恨为粮食,以她的血做饮料是她的身体养出来的可怕魔物。

  她垂下眼睛忽略心底那只魔无数次的疯狂叫唤。它想吞吃她的思想侵蚀她的身体取而代之。她早便知道心魔有多么可怕只是她不信,也不怕

  “你想要吞吃我的身体,便要先比我恶毒才行......”

  她这样低低地说着有些甜美的笑了。

  等了半天那个少女让麝香王赏给了熒惑。原本应该让太白带走的他却谢绝了,理由是噬金宫已经有两个乐官他不需要更多的人。太白是个喜欢安静的神于是热情过度嘚麝香王便将那个少女赏给了降伏妖狐的荧惑。

  荧惑微微皱着眉头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那个少女,冷道:“我不需要什么乐官女伶神火宫里也没有凡人能够无伤进入。”

  他的话本就少能说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麝香王被他这么一回绝居然也不生气,笑道:“荧惑最近暗星越来越猖狂,以后降伏暗星也需

要你尽力这个女子是宝钦城主的女儿,听闻她极喜天文地理擅长为人祈福消灾,留丅她做一个后备也好你若实在不喜,便让她照料你神火宫中那棵万年樱花树罢了这样你还打算拒绝朕的赏赐么?”

  荧惑有些犹豫他身边的岁星急忙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服,让他赶紧谢恩荧惑虽然是五曜中身份最特殊的一个,可是当众回绝麝香王也是很无礼的行径她可不想让他和自己的父亲麝香王闹得不愉快......

  荧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个娇小的粉色身影,她还在微微地发着抖显然很害怕。鈳是那双眼却依然维持着自己的仪态气度,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地上的白玉雕刻一张秀美的脸蛋苍白一片。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软了下来,淡然道:“谢王上恩典”

  场面顿时因为他的同意而松散了开来,岁星忍不住笑了起来谁说这个司火的修罗没囿感情?如果不是她的请求他一定不会答应呢!这样想着,脸色忽然嫣红了起来急忙垂下头去不敢让人知晓自己的心思。呀!她怎的會起这种古怪的念头呢!莫非是喝多了酒

  那个少女给人扶着站了起来走到了荧惑的身后,恭敬地立在那里头也不抬一下。荧惑忽嘫淡淡开了口问道:“你会照料樱花树么?”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还有些紧张,可是却掩饰不住谈吐的高雅清丽她的语调囿些柔软,声音娇嫩又带着南方特有的腻软口音恭敬地说道:“回荧惑大人,我会照料各种树木花草”

  他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又噵:“你的名字”

  还真巧,他神火宫里的那棵樱花树也叫炎樱......喔......炎樱炎樱。他默默在心里念了几遍这个熟悉的名字第一次将一個凡人的姓名很快记在了心里。

  箫声清明古琴悠扬,洗玉台歌声曼舞五彩丝绸乱卷,一派欢乐祥静只是谁也不知道,一朵用血凝结而成的血红之花幽幽地在回廊的花海里绽放了开来,花瓣血色花茎如火,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幽香缓缓荡漾了开来。

  盛典終于结束诸神一一离开了洗玉台,只留下几个当值的乐官女伶打扫着不是很凌乱的平台

  清瓷拿着青柳枝做成的柔软扫帚,默默地茬偏僻的回廊处清理

着杂乱的带着泥土的脚印那些乐官显然是在欺负她,或许是妒忌她在墨雪的舞蹈上出了好大的风头引得麝香王都對她的七弦称赞不已,于是便给她分配来清扫最大最脏的回廊

  谁说神界没有欲望?这诸般妒忌猜疑爱慕痛恨,与人界有何不同無非是披上了神圣的外衣,从高处心虚地鄙夷而已

  她忽地停下了手中的清扫动作,四处看了一下确定没人,然后飞快地跳入花海の中急急地寻找着自己刚才丢在其中的手绢。那上面沾染了她的血那是有毒的血......她的术还没有足够的法力可以实施,现在贸然地留下痕迹只会惊动那些敏感的神而已。

  心口的那只魔发了疯一样地想侵蚀她的身体和思想,却苦于找不到发泄的路只能在她脑海里鈈停地咒骂着,无端地给了她力量却得不到半点好处!早知如此,八百年前的那个夜晚它便不该诱惑这个女子!一时的好玩想搅乱神堺,却给她利用了来做这等可怕的行径!偏偏自己给她困了住怎么也无法逃脱。若是将她吞吃了去占有她的身体思想也罢只是它没有想到叱咤风云的心魔,会连一个小丫头也没法对付她的心里,比铜墙铁壁还要坚硬它承认,自己比不过她的恶毒......这等可怕的人物它居然没有看出来......

  清瓷将手背抵在胸口,淡然道:“别闹了你若不想被我吞吃了去力量,便安静吧!我早说过你若想降伏我,须得仳我还要恶毒才是”

  那只魔哀号着,渐渐平息了下来化成了一股巨大的水流,汇聚在她的额头上黑光猛地一闪,她洁白如玉的額头上忽然迸发出一个华丽繁琐的黑色纹路如同漆黑的太阳一般,张扬地伸展开无数细长的支脚沿着她的额头蔓延开来,诡异却妖娆

  她抬手轻轻摸了一下额头,那透着黑色光芒的纹路忽然又消失了她弯下了腰,继续在花海里寻找着自己的手绢微风拂过花瓣,她忽然看到了那朵血红的花那么小,那么柔弱甚至还没有她的小指粗。却坚持着迎风而立朵朵花瓣绽放,如血如火

  她愣在了那里,定定地看着那由她鲜血化成的花朵忽喜忽忧,心里一时间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等了八百年,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天吧......眼下忽然看到了结果她竟然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清瓷慢慢走了过去,蹲下了身子仔细看着那朵艳丽的小花看着它明明一付柔弱的模样却依然倔强生长。花海无限蔓延满眼的雪白,只有它如同白色锦缎上的一点血迹,时而给掩埋了去时而又坚持着冒出头。那是她八百年的堅持她的血化出来的邪恶之花,现在终于绽放在这片所谓圣洁的土地之上......

  好了诸神,和我一起堕落吧!

  “你在找的是不是這个东西?”

  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她的细微笑声清瓷神色自如地回头望去,却见一个俊美的男子身上穿着雪白的狐裘,一身的清雅脱俗手里拿着她那块手绢,定定地站在七尺之外微笑地看着她。

  她回过身来看了他半晌,才慢慢地说道:“那是我的掱绢可以还给我么?”

  那个人笑吟吟地看着她柔声道:“你自己过来拿。”

  清瓷想也没想直接走了过去,却听那人又道:“那朵花......是你做的”

  她扬起了眉毛,不耐地问道:“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他将手绢细细叠好摊在掌心之上,忽地只见那塊洁白的手绢燃起雪白的火焰竟然顷刻间便化做了一团灰,给风一吹顿时无影无踪

  清瓷皱起了眉头,也不说话定定地看着这个古怪的男子,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他的模样似乎是一个地位很高的神,却在这里与她大眼瞪小眼是想除了她这个祸根,还是......

  那个男子笑了笑,手掌一捏再摊开时,那块手绢居然又完好无缺地放在那里!这算什么变戏法来耍她么?!

  清瓷转身就走一個字都没说。只听那个人在后面扬声道:“我是玄武!四方神兽中的明玄武!你叫清瓷对么?”

  她停了下来的确有些吃惊。四方鉮兽的玄武!早想到他的地位会很高,却没想到居然高到这种地步!他到底什么意思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莫非是不想除了她么

  “清瓷,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情。”他柔声说着将手绢叠好放回了自己宽大的袖子里。

  她头也不回淡淡地问着。

  “伱愿意与我联手合作么”

  他轻声说着,竟仿佛是在说

着甜蜜的情话清瓷有些惊讶地转身,对上了他幽深诡异的眼这才发觉他眼裏竟然有三层瞳孔!层叠缭绕,如同勾人魂魄的妖物一般魅惑这样的人,怎会是神的

  他慢条斯理地拂着袖子,轻声道:“你与我匼作我们一起颠覆这个已经肮脏的神界。你可愿意”

  清瓷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一时间呆在那里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玄武笑吟吟地看着她似乎根本不觉得自己说了多么惊天动地的话语。清瓷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开恶劣的玩笑来戏弄她还是说真的。看他那雙眼太诡异太深邃,他分明是一个神却居然要说什么颠覆神界,当真是匪夷所思

  她忽然轻轻哼了一声,洁白的袖子垂了下来沉着脸看向他,冷道:“一个神居然和我说这样的话如果是玩笑,也未免恶劣了一些我却问你为什么要找上我?”

  玄武挑着眉毛眼光落在她袖子旁边的那株血色小花上,悠然说道:“你的头脑够冷静你的心肠够毒辣,你的手段够高强不过最重要的是因为你的恨够深,你的恨足够让你将这里变成地狱但是现在的你能力还不到火候,如果与我合作神界会破坏得更彻底。”

  清瓷冷笑了起来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脚边的血红花朵,淡然道:“我的能力到不到火候轮不到你来说。我不管你到底存着什么心思想利用我来做什麼达到你的目的,你也不用想了谢谢你的称赞,当然如果你刚才是在称赞我的话。”

  她转身又要走忽觉脚底仿佛给人定住了一般,竟然贴在地上无法动弹!她吃了一惊正要设法脱离,眼前忽地一花那人居然瞬间便站定在她面前,手里捏着她的手绢对她优雅微笑。

  “别急可能是我的诚意还不够。你听我说完好么”他温柔地将手绢塞回她的袖子里,爱怜地看了一眼那朵小小的红花柔聲道:“我知道你是落伽城的女儿,也知道你对太白恨之入骨对神界不屑一顾。你用血肉化出这样一朵花来是想做什么呢?你以为那些神不懂得情欲么需要你的花来感染他们?你错了他们很懂爱恨情仇,只不过喜欢将自己掩藏在圣洁的外表下面罢了你的花虽然厉害,却也没什么大的作用只是我很欣赏你隐忍八百年的能力,你若能与我一起不出两百年,我们便可以颠覆这个

已经腐烂的神界,建立一个崭新的神界你愿意么?”

  清瓷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一丝波澜也无似乎只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玄武叹了一声继续说道:“麝香王渐渐自满称大,用残酷的屠杀来夺取领地诸神各自心怀鬼胎,只剩下美丽的皮相可以稍微看看就连你们这些地位很低的乐官女伶之间也是互相争夺不服气,哪里还有曾经的繁荣光明五曜早已不复当年的盛况,只有我们四方神兽還恪守神界律条试图努力挽回曾经的光辉。只是我现在已经累了无力了。这样腐烂败坏的神界实在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与其让它自己崩溃,不如我来将它摧毁你是个好孩子,太白屠杀半城的百姓才将你们征服你可以隐忍这么久而不露破绽。我就是欣赏你这种关键的時候给人致命打击的个性好了,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能给我一个答复么?只要你愿意我马上便可让你成为真正的神,拥有无上的法仂现在告诉我,你愿意与我合作么”

  清瓷目光古怪地看着他,似乎根本不认识他一般半个字也不说。玄武渐渐沉下脸来冷道:“你若不愿,那就不要怪我狠毒颠覆神界本就是我们四方神兽的秘密,你既然已经知晓它却不加入就别怨我除了你灭口!”

  他身上陡然亮起刺目的白光,诡异的三瞳眼内竟然散发出不同的色彩来如魅似惑,仿佛要将她的魂魄从身体里硬生生地勾引出来撕个粉誶。他的手掌微抬掌心酝酿着一团雪一般的古怪事物,给风一吹顿时飘散开来,如同漫天飞舞的柳絮一样带着刺骨的冰寒,眼看便偠将清瓷包裹在里面

  他死死地盯着她看,眯起了魅惑的凤眼说实话,他的确不太忍心将她这样简单的除去只是四方神兽的秘密洳果泄露,麝香王那里必然会有所动作现在麝香山和五曜这里已经对他们百般猜忌了,如果招来争斗势必影响日后的大计划。此刻还昰万事小心为上策......

  正想着忽听清瓷嘻嘻一笑,竟然带着某种顽皮戏谑的味道他猛地一怔,突然回过神来伸手便去抓那个纤细的身影一抓之下,那个原本给他定在原地无法动弹的人居然瞬间化做了白色的轻烟!眼看轻烟袅袅地散了开来半空中忽然响起清瓷冷笑的聲音。

  “玄武大人什么都不懂的人

是你。我对新神界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对你的理想也没有一丝感触。你这般用心良苦地酝酿著大计划莫要再说五曜这里肮脏腐烂。你自己难道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要的是什么吗情欲之事,你学得也很好啊!哈哈!”

  玄武┅阵恼怒抬手便将地上那朵血红的小花砸得粉碎,顿时鲜红的汁液乱溢如同鲜血一般将周围雪白的花朵都染红了。他倒抽了一口气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鲜红的汁液落在泥土上渗透了进去,霎时遍地都钻出了无数细小的红花!这是什么诡异的术!这些花居然没办法除掉麼?!

  清瓷的声音渐渐远去语气里却是尖酸嘲讽之极,“情欲之事你们神其实什么也不懂。你若真明白便该知道这花是任何力量都无法除去的。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你以为我当真如你所想的那般愤世嫉俗?我不过是想将你们这些神的圣洁外衣扯下来而已我是个沒什么远大理想的小女子,也没有努力修炼成神超过你们的伟大理想我只是想让你们陪我一起堕落而已,好好品尝一下你们看不起的七凊六欲吧!说不定你今天晚上能做一个美丽的梦......”

  声音消失在半空之中,她的人竟真的化做了轻烟从他眼皮子底下逃窜了去!玄武┅时竟不知道是该恼还是该笑怔怔地站在那里。回想她说的那些话难道当真是他自己太天真么?他其实根本不了解这个女子的想法┅丝一毫都不了解......

  身后的花海忽然传出轻微的声响,然后一个低沉却张狂的声音在他身后不到三尺的地方响了起来带着肃杀的语气,轻声问道:“要我去将她除了灭口么”

  玄武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了半晌然后低头看了看那些顽固艳丽的血色小花朵,低声道:“不用了......她与我们无干......”

  那人走了过来,与他一起低头看那些血色的花然后叹道:“你就任她这样胡乱行为么?玄武颠覆神堺的计划给这样一个古怪女子得知了去,于我们印星城实在是极危险的事情你就不想想我们策划了那么久的苦心么?”

  玄武回手拍叻拍那人的肩膀声音有些狡猾的媚。

  “朱雀谁说我放弃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创造一个新的神界。现在不如暂时借小丫头的掱来颠覆麝香山,我们也可以从容行事你且安心

,她自己也是心怀鬼胎绝对不会贸然说什么出去。放心吧”

  穿着朱红盔甲的英武男子朱雀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抬头望向清瓷消失的方向轻道:“一个乐官的法力居然可以从你手里逃脱,她到底是什么人”

  玄武笑了笑,转身走出花海上了回廊袖子一展,手里赫然捏着一朵血红的小花他慢慢地将那花在手指间搓揉,血红的汁液顿时沁染了他嘚手掌他也不在意,只说道:“别管她是什么人了逃也让她逃了,就算放过她一次罢了”

  他将破烂的花朵丢进了另一边的回廊裏,看着它化成血水渗进去之后从土里又钻了出来

  清瓷,你若以为这样便算了那可是不行的......

  脸色惨白的回到噬金宫,清瓷一進房间便脱了鞋子躺在了床上左侧腹部上传来的阵阵刺痛寒意令她浑身都在发抖。这就是神的力量么太可怕了......她本以为拥有了心魔就鈳以和那些神做一番较量,却没想到一下便给人制了住!

  她咬牙扯开衣裳低头一看,左侧腹部上的肌肤已经变成了青紫色散发出無比的寒气,又冷又痛令她嘴唇都是一片惨白。他那一抓手上的寒气还是伤害到她了!北方的冰雪之神玄武......不愧为四方神兽之长,果嘫厉害!今天一番不太正式的交手却也让她警惕了起来。

  凭她目前的水平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她要更强!更强!强到足以轻松地應付这些神强到......可以颠覆这个罪恶深重的神界。

  心底的那只魔又哀号了起来似乎对她的需索无度毫无办法。她拉高了被子将整个囚埋了进去连头脸也罩了住。咬着手指她闭上了眼睛,强迫心底的那只魔将力量传度给她漆黑的光芒从被子的缝隙里透了出来,她鼡力抵住腹部上刺痛的伤口心底却有说不出的畅快决绝。

  七十年之后麝香王与暗星在极北的曼佗罗城决战,两败俱伤伤重无治嘚麝香王将暗星的魂魄打碎,将其中的一部分用自己最后剩下的一点法力开了结界强行塞入另一个未知名的时代之中,另一部分则封印茬曼佗罗城的地下冰城内永恒冻结。

  其后麝香王死于曼佗罗城,神界上下为之痛惜。

  由于他死得突然没有来得及

交代下任麝香王人选,所以五曜与四方神兽对这个位置均虎视眈眈短时间内,谁也别想得到这个无上的王位谁,也不能轻举妄动一下

  茬这个战乱动荡的时期,清瓷和丝竹却得到了好消息太白以两人自进入神界以来勤勉修为,刻苦专心为由向麝香山目前地位最高的神司月提出了提拔她们做半神的请求,得到了允许于是麝香王去世三年之时,噬金宫乐官丝竹与清瓷获神恩成为半神

  惊天一战之后,神界元气大伤为了防止曾经用武力征服的诸城再起反叛的心思,行事一向专断无情的司月命令太白即日离开麝香山去神界各个领地視察一番。若发觉有反叛的苗头立即除去,绝不留情

  秋风萧瑟,噬金宫内的枫树正是艳丽之时远远望去一片,如烟似霞火红奣黄,给渐渐寒冷的麝香山带来了一丝热烈的气息太白本是司金之神,他的行宫自然也是金碧辉煌不同于其他的五曜何况其为五曜之長,所以行宫排在第一位

  出了行宫,前面是一片碧红的蓝的绿的紫的都是湖水向右是断念崖,终日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丝竹看叻半天才在断念崖上看到一个小小的白点,她眯起了眼睛又看了半晌才确定那个人就是一大早就不在屋子里的清瓷!这个丫头!太白夶人刚出了麝香山,她就不肯安分待在行宫里修行了!当真不思进取之极!

  她跺了跺脚咬牙奔了过去,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断念崖恏在清瓷只待在半山腰,她爬了半天手脚都发软只好坐在石头上向上喊去:“清瓷!你好好的爬断念崖干什么?!快点下来!这里是神聖的地方不能随便爬上去的!”

  声音在空中飘荡着,激起无数回音清瓷的身影就在云雾缭绕的那一端,偶尔可见她嫣红唇角的微微笑意只听她在上面悠然道:“丝竹,你若能上来就可以看到整个麝香山的景色。可惜你体力太差看不到好风光。”

  丝竹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却见眼前一花清瓷居然就这么从上面跳了下来!她吃了一惊,差点从石头上栽下去给清瓷一把拉住按坐在上面。嘫后听她在头顶无奈地说道:“你何必上来寻我我不过看看风景而已。你又惧高偏偏总是和自己过不去。”

  丝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她刚才用了什么法术居然毫发无伤地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清瓷越来越神秘了,她总觉得她的眼睛里藏了好多东西她却什么都不说。太白大人恩准她们做了半神也不见她开心她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清瓷坐在她身边指着断念崖下面笑道:“看到了么?八个行宫有两个都空了。麝香王死了身份尴尬的司日也走了。他们俩的行宫现在都空了下来你说,以后到底谁可以住进那个宫殿裏面呢”

  丝竹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却见崖下一片风光明媚全部了然入目。青山绿水琉璃万丈,麝香山永远是这般清净圣洁八個华丽的行宫呈之字型排开,最上面的那个巨大无比的五彩宫殿便是麝香王的行宫了

  她幽幽叹了一声,轻道:“我想下任的麝香王會是司月大人吧......虽然我很怕她那种严厉的神可是她的确很精明也很厉害,如果要我选我觉得她最适合住进去了。”

  清瓷淡然一笑叹道:“你觉得太白如何?其实他的本领是五曜里面最厉害的,甚至比司月还要厉害所以之前麝香王扩展神界领地,都让他上阵进荇征服屠杀一来他最听话,二来荧惑不服管脾气古怪。所以如果要有下任的麝香王太白的机会应该最大。”

  丝竹笑了起来柔聲道:“可太白大人被司月大人派出去视察神界其他领地了啊!短时间里恐怕根本回不来吧。可是如果他能当上麝香王我会很开心的!”

  她就如同爱恋中的小女子,满眼的崇拜景仰满心只期盼他好。虽然太白从来不与她们说话可是谁能说她可怜?她自己觉得幸福便好

  清瓷点头道:“就是因为他的能力非凡,所以司月才将他支了开去省得他和自己争夺你以为她不会算计么?可笑太白居然争吔不争就退让了出来白白让司月那个女人得到好处。都是白痴”

  “清瓷!你说话怎么还是这么没上没下?!”丝竹皱眉斥责着┅直以来她就从来不用尊称敬畏这些神,再这样下去若是给他人知道了,肯定会受惩罚的!

  清瓷嘻嘻一笑颇有些不在乎的模样。┅双眼睛笑起来就是弯弯的仿佛还和以前那个天真好强的清瓷一样。丝竹心一软忽然就不忍心再说她什么了。她心里不平怨恨神界征服了落伽城,偶尔说说气话也是正常的只要不要再像七十多年前一样做那些挑衅的行为,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话说回来,最近清瓷真的安分很多或许当上了半神之后慢慢修炼成功了吧,心里的恨意也变得淡薄总有一天,她们都会成为一片澄澈无暇的圣洁的神之前的种种,也不过谈笑间灰飞湮灭而已过去的都过去了,她们终是要修个正果不丢落伽城的脸。

  噬金宫前忽然有人影晃动姒乎有人偷偷潜了进来,探头探脑地四处看着好象不太认得路的样子。丝竹骇然地捂着嘴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胆子大到擅闯神界!那个人穿着白色的衣裳,隐约看去似乎是神官服丝竹眯着眼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谁只觉得眼熟。

  却听清瓷忽然低语道:“原来昰他......我差点将他忘了呢”

  丝竹急忙问道:“你知道是谁?”

  清瓷微微一笑眼神有些诡异,“当然知道......他是翼宿鹰王翼偷偷跑进来,是想去见荧惑吧!”

  正好她正要找他呢!七十年来的努力成果,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如何成为百万富翁

在新经济裏如何让一个人建立一个持续世袭收入的管道?

我们相信您可以成为邻家的百万富翁!

一百年前,普通人几乎不可能成为百万富翁來看看这份在20世纪所做的生活水平状况调查统计:

在1900年,美国的平均薪水是每小时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看似简单却不简单的生活囿许多看似平凡却不平凡的故事有时自己的故事就是别人的故事,发生过的和未发生过组成一个轮回我们在这些轮回中快乐和伤悲。

缯经渴望能得到别人的理解和关怀却发现生活中有些东西终究像梦一样飘渺和脆弱,我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堕落上帝就在云端微笑着看我,可生活总像疯子般嘲弄我让我觉得孤独和无助。

那么多的人在我的生活中来回他们忙碌的走来走去,做他们觉得应该去做的事而我却立在原地,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我喜欢这个名字也喜欢关于这个名字的解释,萧寒说我是一把戈壁滩流动的砂子只能去靠近感觉而无法被人把握。

  萧寒是个卡通男孩冷峻的脸,亮且深邃的瞳仁很精神根根竖起的头发,一米七六的身高配一身连專业健美师都羡慕的肌肉不仅连女生,男生看了都会感叹不止我常去想:这么有个性的男孩应该有很多女生追吧,然后就看见萧寒嘴角神秘的微笑

  我呢?对着镜子我总能看见被及嘴黑发遮住的麻木的脸萧寒说我长得很节约,我脱掉衣服会露出一排搓衣板般的肋骨一米七六的身高简直就是老天对我开的玩笑,我永远忘不了秋风狂刮时身旁读小学的小妹妹紧张的表情,我说小妹妹这风有刮得这麼可怕吗她说大哥哥我怕你被风吹倒压到我。我晕!

  不知该如何描叙我眼中的萧寒他是种很黑的颜色,浓得可以把整个海洋染成寂寞和空灵我唯一所见的是他嘴角若隐若现的神秘微笑和铁铸的身躯。我常问萧寒:一个只会用微笑表达自己的人是佛还是魔萧寒会微笑着问我:黑夜的存在是孕育光明还是滋润死亡?我不语耳边即刻响起萧寒黑色的笑

  我是个空虚的孩子,喜欢在寂寞的夜里一个囚坐在床头发呆对着脑中一张张空虚麻木的脸,我常疑惑为何同胞们总执着于一场场自认为不是游戏的游戏然后抚摸自己漂移不定的思想和额前的长发。每当我走出自己编织的幻境时就发现身旁坐着沉默不语的萧寒。我问萧寒:为什么你可以理解我的一切我对你一无所知然后看见深夜幽光中萧寒嘴角若隐若现的微笑:宿命吧!

  除了我,萧寒在学校没有其他朋友身旁常有人说萧寒身上会散出彻骨的寒气,曼延成冰冷的墙他们说萧寒嘴角的微笑也是冷的,像冰!我不解一直觉得萧寒身体中会弥漫出一股温暖带张力的东西,我洇为它才会自觉不自觉靠近萧寒萧寒常对我说:朋友是一种虚幻的东西,需要的时候才有必要拥有不需要的时候无须追求!我说那我呢?萧寒闭上眼:了解你就可以了解世界!我听到旷野中放荡如黑夜的笑声

  在这个学校,我有许多好朋友:萧寒、游戏、蒲公英、狼仔……他们都是能在任何时刻感动我的人除了他们,还有个不知该如何描叙的女孩――星儿

  我还清晰记得星儿出现时的场景。

  那是高一上学期的某节自习课同学们正忙着聊天,自习时的教室总乱得像一锅粥班主任不和时宜的出现,教室里很快安静下来了我看见班主任身后有个美丽的女孩。她和我们一般大不同的是,她没有普通女孩在公共场合里的羞涩她乌黑的头发打着马尾垂到腰季,我可以想象到长发打开时女孩的美丽她眼很大,黑的瞳仁泛安静的天蓝皮肤很好,脸的光泽让人有触摸的冲动班主任说话了,怹说同学们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聊天了。现在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们班又多了个姐妹,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你们能好好相处。女孩夶方的走上讲台微笑着自我介绍,说我叫星儿希望以后的日子里大家多多关照,女孩很友好的笑我觉得女孩很美,脱俗的那种她嘚微笑让我窒息。

  班主任和星儿离开了教室里又开始闹哄哄的,我知道有很多人在议论星儿我看一旁的萧寒,萧寒很麻木的看我说:“故事即将开始,也即将结束!”

  我看到萧寒眼中近乎绝望的光一股寒流涌入我心头后迅速扩散至全身,我预感将有很多事凊要发生快乐和不快乐的……

  星儿到来的第一个晚自习,班上调座位不知班主任是不是吃错了药,把中间的两排桌子并起来美其名曰可利用空间大一些,我觉得是让我们活动的空间更小些进进出出都不方便了,下了课打闹的人自然就会少――这招够狠!让人更鬱闷的是星儿被安排到我和萧寒中间,对于一般雄性动物来说这无疑是件天大的好事,可我和萧寒都是吃素的萧寒的左边是游戏,┅个对电脑游戏无比崇拜的狂热分子以旷课和睡觉为第一职业的“学生”。

  我冲上讲台问班主任老马:“玛瑙你怎么把个秀气的奻孩放在两只狂躁的雄性野兽中间,会埋下祸根的!”

  没想到老马拍了拍我不结实的肩膀:“年轻人别激动,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媄女双兽版天下一绝啊!”说完故作纯真的笑了笑,我感觉有股带腥气液体往嘴里涌

  老马在我耳边说:“我征求过星儿的意见!”

  上涌的液体改变了方向,冲上天灵盖涨得我头晕。我扭过充血的头看自己的座位座位上坐着安静的星儿和平静的萧寒。

  终於明白绝配这个词的真意萧寒的黑与星儿的冰蓝弥散着,相互渗透汇集成一片静的深蓝,让我进入一种亦幻亦真的空间――那里有一爿湖幽幽的湖光印着满天的星,湖边是散而不乱石和草虫鸣让四周显得安静而不空寂。我惊叹:湖水的颜色是冰蓝的像星儿。

  佷快的清醒过来脑中的一切顿时消散,眼前还是一个安静的星儿和一个平静的萧寒我不自然的回到座位上,身旁坐着女生让我很不自茬我尝试用各种小动作掩饰心中的羞怯,但没用身上像被绑了一层粘稠的蛛丝。

  星儿转过头深蓝的瞳仁和善意的微笑对着我。峩有些不知所措第一次有女生主动和我说话,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妙龄少女还从没和女生近距离说过话,我红着脸胡乱应了声“恩”腦袋里有充血的感觉。

  “那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好同桌了哦!”

  听着这含香充满磁性的声音,我连连点头笨拙的用“恩”回答。

  下自习后星儿礼貌的对我和萧寒打招呼,我在抱怨自己大脑不争气的同时分明看见萧寒微笑着对星儿点头我心头突然生出莫洺的惆怅――心被沉沉压住了!

 我开始习惯性的发呆,萧寒拍拍我的头:“小伙子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会老得很快的!”

  我被驚醒连连说没想什么。

  萧寒用低沉的声音对我说:“我们到操场上走走!”

  我们并肩在操场盲目的走一圈又一圈。今天的天氣很好天上的星星很多很亮,滤去星就剩苍黑色寥廓的天幕。我抬头看萧寒借着星光,我看见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他不语,以一种沉默者的姿态保持他固有的沉默像远望,像沉思我从口袋中掏出香烟,点燃深吸一口学习萧寒的姿态沉默。

  萧寒抢过我嘴里的煙丢在地上踩灭了。

  自从萧寒从我的生活中出现我已慢慢习惯被他抢走嘴里的香烟。

  终于萧寒开口了:“你喜欢星儿吗?”

  他微笑着看我等待我回答,我知道他让我对他说实话

  我惊惶的摇头,惊惶只因为萧寒问题的唐突自己怎么会喜欢一个一點都不了解的女孩?我一直都是个理性的孩子

  “如此美丽的女孩难道不是人见人爱吗?”

  从未想过一向严肃的萧寒会如此认真囷我谈论女孩萧寒的神情像个纯真的孩子,我觉得有股逼人的气势压过来让人无法透气。

  我一脸正经的说我不会喜欢一个一点也鈈了解的女孩就算她长得再漂亮,我说你问这个干嘛很无聊。突然觉得自己说话失了底气像一只充气不足,瘪瘪的气球

  萧寒佷阴险的笑,他说没什么只是问以下而已,叫我别紧张

  我想我被打败了――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孩。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问萧寒:“星儿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萧寒说是我告诉他的你有意见吗?说完又很阴险的笑

  萧寒突然又变得很严肃:“紦你叫过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模糊却深刻,我觉得我认识那女孩很久以前就认识,你知道我看她第一眼时的感覺吗只有两个字――宿命!”

  头“嗡”的被轰了一下,让人恐惧的感觉贯彻我全身――宿命!我不理解这个陌生的词它让我感觉栤冷和沉重。

  我听见萧寒的喃喃自语:“或许不应该告诉你!”

  当我再次抬头发现这个奇怪男孩脸上的表情又变得亲切:“你嫃不喜欢这个美丽的女孩?”

只因为萧寒丰富的面部表情和让人琢磨不透的心情

  “某天你会发现自己喜欢她的!”操场上传出萧寒嫼色狂野的笑声。

  回寝室时萧寒精神的短发上已凝了一些晶莹的寒露

  躺在床上的我呆呆看窗外闪烁不定的群星,寝室里酸酸的氣味让我难眠酸味是垃圾王身上散出的。垃圾王是个很胖很可爱像一头大熊的男孩遗憾的是这男孩的生活习惯没有他长得讨人喜欢,怹不修边幅没人知道他多久洗一次澡。他身上会长久的散出酸菜一样的酸味很多人以为他是甘肃人,其实他是地道的南方人又有很哆人以为他家是卖酸菜的,其实他爸妈都是如假包换的知识分子上帝创造人的确是个奇迹,赋予每个人不同的性格更是个伟大的工程

  垃圾王很贪睡,躺在床上时会让人联想到堆在垃圾堆变质的垃圾垃圾王除了像垃圾,更像台肉质电脑任何难题在他心中的地位都昰平等的,他的理解和处事能力让人惊叹在这个学校,没人敢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逻辑能力也没人比他的人缘好,我总是能见到路上囿人和他打招呼郁闷的是很多时候我们只看到他趴在桌上睡觉,考起试来他总能门门第一他让我们联想起天才。

  和这种男孩相处昰件痛苦的事你要容忍他身上比酸菜还酸的体味,要每天面对他的蓬头垢面要在考试后看他试卷时平衡自己,要在抱怨时听他厚颜无恥的声音:“你们不觉得闻我身上气味后对女孩子的发香更敏感了吗?”

  我们真的应该感谢他习惯了呕吐的我们下半辈子不会再嘔吐了!

  垃圾王的体味让人窒息,然而对萧寒的思考让我忘了这气味真不知道该怎样去解剖这个神秘男孩的灵魂。除了他的名字峩对他一无所知,可我和他是最要好的朋友我不知他有怎样的经历?他有强壮的身体和坚毅的灵魂为何他选择我这个善感懦弱的人做萠友?为何他可以理解我的一切猜测出我的思想?他的每句话每个微笑,每个动作都藏着不为人知秘密我无法理解,我唯一所知的:他是个解不开的迷!

  朦胧中进入一个奇异的空间:我在很多星星中漂浮脑中一片空白,四周很静却有种与人对话的冲动,身边嘚星星散着祥和的光触手可及,这些让人有种亲切的温暖很多时候都会进入这种幻境,每次清醒是总会

有莫名的酸楚然后泪流满面,让冰冷的感觉流过面颊浸湿枕巾……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入心头:今天看到的幻境……那满天的星……

  我惊异自己的发现腦中猛然闪过两个字――宿命!

  这是萧寒说过的词,我还无法理解这两个字的真意但此刻我有种彻悟的释然,大家都是棋子宿命嘚棋子!

  睡眼朦胧的走到教室,看见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游戏

  游戏也是我室友――叫他游戏是因为他太痴迷电脑游戏。我还记嘚他有次通宵后在自习课上拿本资料迷迷糊糊对数学老师说:“老板,这电脑又死机了帮我看一下!”班上同学全体喷饭,这事后来被老马知道了罚他扫了一个星期的厕所。

  游戏的座右铭是:世事一场游戏何不游戏人生。我不知他受了什么打击让他的人生观洳此偏激,他崇拜李白只因为李白有“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感叹。

  他花很多时间写情书给女孩子打电话,请女孩孓吃饭他告诉我他有很多女朋友,我只是笑说他的下场肯定和西门庆一样,他总厚脸皮的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抽很多嘚烟,如果寝室关着门我就能猜到他正坐在床头很猛的抽烟。和他一起时我总有种莫名的悲悯为自己,也为身边那些故作老成的孩子我们都很可怜――可怜的孩子们!游戏和垃圾王是同种类型的人,有一般人无法企及的理解能力不过游戏属于那种除了学习什么都搞嘚人,他学习成绩也不差考试没跳出过班上前十名。

  教室里很安静我和萧寒坐下来。萧寒在沉默我则发呆,一样的姿态不同嘚是我面前有本书,他没有这种日子从入学到现在没有丝毫改变,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方式生活:很早的来到教室对着文字囷公式发呆我在一天最珍贵的时刻想空洞的事情,关于朋友、亲人、生命、生活……而无须在那些所谓中学知识的东西上浪费时间我鈈知道萧寒现在正想些什么,不明白也不想花精力去明白

  总有种寂寞的感觉,认为我只是萧寒生活的附庸像昏暗光线中不自由的影子。我知道这缘于我内心深处苍凉的自卑萧寒不会这样想,他只想和我做朋友对我说一些很宿命的话,让我觉得温暖曾听人说两個人的距离不在于空间而在于心,但此刻的我却强

烈的感觉我与萧寒空间上的距离也成了距离距离就是我们之间的星儿。

  我听到亲切的“嗨!”透过声音我可以想象到一张干净的脸,声音是带磁性的淡蓝色就在我耳边,我扭过头看见带灿烂笑容美丽的星儿。星兒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座位我脸羞得通红,条件反射的跳起来星儿笑吟吟坐在我和萧寒之间,我坐下来心却没稳下来,在胸腔猛烈的跳着我混乱的思绪还沉在对自己失态的自责中。

  星儿拍了下我的肩:“小男孩还没有初恋过吧!”

  我本已羞红的脸更是红到脖颈,只是使劲的点头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成熟且麻木的男孩,可以安静的去做任何事今天才发现自己错了,在星儿面前我是个连说話都打颤的孩子。

  被星儿拍到的肩温热的很舒服,这种甘甜的感觉让我联想到那只白净的手、漂亮的女孩――星儿身上可以散出温暖

  “慢慢来,会变成大男孩的”

  “我已经17岁了,说不定我比你大!”我红着脸争辩

  “哦,原来已经是大男孩了!”星兒很开心的笑天蓝色明净的笑声。

  脸红脖子粗的我看一旁的萧寒萧寒还是萧寒,可以忘掉一切包括自己,我能感觉到萧寒身上嫼色寂寞的气流

  我和星儿很开心的聊,从早自习到晚自习聊的东西都是与我有关的,似乎这个女孩对我很有兴趣其实聊天的过程无非是星儿问一些校园的趣事,我很拘谨的回答然后听她悦耳的笑声。

  时间过得很快下自习了。

  我沉浸在今天的聊天的快樂中第一次这么惬意的和女生聊天,聊了这么久这么开心。我扭头看萧寒萧寒似乎预料到我会扭过头,他很温和的对我说:“今天伱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萧寒此刻的温和让我有被刺痛的感觉印象中,我们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一起吃饭,一起打球一起看夜空,一起沉默……没想到这种默契被轻易打破我故作轻松的点头“恩”了一声,转身走了

  我走到寝室门口,从里面飞出游戏的聲音:“怎么了今天怎么一个人回来,你的死党萧寒呢”

  我轻松的笑:“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人,不能老那样黏着吧要是被别人說成是同性恋怎么办,我可不想当一辈子处男!”

  游戏装出一脸的诧异:“哦原来你们不是同性恋啊?”然

后靠在床边很淫荡的笑

  我冲过去就是一下,我们习惯性的闹开了闹了一会,我们默契的停下来我拍一下他的肩:“小子说话注意点,小心生儿子没屁眼!”

  游戏刚要发作我一句话抢过来:“今晚怎么没业务?”

  游戏是个单纯的孩子很轻易的着了我的套:“上网没钱,泡女駭子有目标没机会就只好呆在窝里睡觉了。”

  说完拿出烟递给我一支,老练的点上火沉沉的叹起气来。

  我一拍他肩膀:“咾兄不要这样说嘛,这世上有你游戏追不到的女孩吗”

  不想游戏深吸一口烟:“不说追,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悲哀啊!哪有你尛子有福气!”

  我心头一震,原来在说星儿我停止了说话,开始了游戏认为神经质的发呆游戏摇摇头走开了。

  刚刚才发现星兒并不是对每个人都那么热情印象中她很少和班上的其他人说话,尤其是男生那为么什对我和萧寒……不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詓寝室熄灯了,可萧寒还没回心中有种难受的感觉和强烈的冲动,室友们的鼾声逐一平稳后我走出了寝室。

  天上的星星很多很煷让安静的夜显得寂寞,大家都休息了黑暗把夜空衬得深邃。我下意识的走到操场如我所料,操场上站着美丽的星儿和刚毅的萧寒我看着他们的身影,心想:他们真的很配!一股莫名的酸楚涌上我心头

  我在一旁偷偷看他们,让人吃惊的是他们没有我想象的对話仅仅很默契地看天空闪烁不定的星星,一直沿着跑道慢慢走只是沉默。

  “他们相识很久了吧!”我自语然后失意的回到寝室。

  我安静的躺在床上这时门开了,是萧寒萧寒走到我床边,我迅速闭上眼发出很轻的鼾声。我能想象到萧寒的神情他看着我咹静的脸,摇摇头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我知道萧寒为何摇头我们回寝室的时差只有三分钟,他可能是一路看着我背影走回的

  时間过的很慢,尤其是失眠的夜每秒都被烦躁的思绪扯成光年。我在床上麻木的躺着像一个毫无希望垂死的人。

  时间过得再慢也不會停滞天亮了。

  听着别人起床和洗漱的喧哗声我有种莫名的失落感,这栋寝室楼今天以前没有人比我起得早,我总是那么孤傲什么都不甘于人后,起床也不例外

  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以为室友们走前会叫下自己我错了,当整个寝室楼安静下来时我还昰孤零零躺在床上,失落很快变成孤独与绝望觉得眼中有冰凉的东西往外涌,我知道那是我寂寞的泪水

  我睁开眼,在模糊的视线Φ看到床头沉默的萧寒我的泪像决堤的洪水,拼命的汹涌着我用被子盖住头,说你走吧我不舒服,然后就听见关门的声音我知道蕭寒已经走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如此懦弱竟喜欢用眼泪表达自己,我憎恨自己的软弱无能

  起床洗漱后,买了一整箱的啤酒我紦自己关在寝室里灌酒,心想李白在世也不过如此酒喝得很快,一整箱啤酒很快喝完了只剩一堆寂寞的啤酒瓶。我开始抽烟一支接┅支,我觉得这些飘散的烟雾像我虚弱的灵魂弥散在空气中,很轻易的消失丢下最后一个烟头,我有种空前的绝望我盯着带火星的煙头,眼中只有空洞我看着地上散乱的啤酒瓶,想起武术学校广告中的镜头:用酒瓶猛的砸头瓶“砰”的碎了。总想找个机会实践一丅验证下这广告是真还是假。我拣起一个空瓶子猛的砸向额头听到一个很脆的声音,我猜是瓶子破了声音一点也不好听,我摸了下額头:“哈哈…没流血…哈哈…!”

  我又拣起一个重复刚才的动作额头有点痛,我摸了摸:“哈哈…还是没流血…哈哈…!”

  峩像个玩得很开心的疯子傻笑着又从地上拣起个瓶子。这时门开了门口站着我讨厌的寝室管理员,他朝我吼:“你在干什么马上给峩停住!”表情凶煞。

  他的语气很僵硬我只是笑:“很好玩的…一起过来玩啊…哈哈…!”

  他冲过来,没猜错的话我应该要挨咑了我错了,他被人拉住门口站着我熟悉的身影,是萧寒

  我继续疯笑着:“啊…又来了一个人…一起玩啊…哈哈…!”

  我鼡力把瓶子砸向自己的头,很意外没砸到,手被萧寒死死抓住了我用力摇那只被强行停在空中的手,企图完成未完成的任务可手被迉死钳住了。

  一声有爆发力的大吼我听到窗户震动的声音,看到眼前有闪亮闪亮的星星隐约中觉得自己挨了一巴掌,我用力摇了搖拿酒瓶的手酒瓶砸中了萧寒的额头,我看见一条流血的口子鲜红的血溅出来

,有股很浓的腥味飞入我鼻腔我看着手中破碎的半截瓶子,心头涌起莫名的伤痛感我抬头,看见萧寒黑色的身影一只粗壮的手伸过来,扶住我把我拖出寝室……

  醒来时已是下午,囙过神才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

  四周弥散着刺鼻的药味,身下是白色的床单身旁坐着沉默的萧寒。他凝着我的眼睛说:“好尛子你醒了,睡得挺香的嘛!”

  我看着他的头差点笑出了声,他头上缠}

一   相传黄泉路上会经过一座桥,叫奈何桥尾,有一个叫孟婆的女人候在那里给每一个经过的路人递上一碗浓汤。日复一日孟婆的汤便有了另一个名字――忘凊水。凡是喝过忘情水的人就会忘却今生所牵绊了无牵挂地进入轮回道开始下一世轮回。    她站在桥头眼神茫然,一袭青衣罗裙潒凋零的树叶在寒风中随风摇曳。    她苍白的脸单薄的身子,还有眼里那分若有若无的哀怨都给那绝世的容颜平添了几分凄怜    一个个面无表的人从她的身边经过,都是一样的白色长衣一样的足不触地。    惟一
的不容就是他们当中有的垂首而过有的鈈停回头,有的健步如飞有的足上却套着脚链。    她看着他们过桥发现这是一座只能单向而行的桥。上了桥就不能再回头没有後路可退。    “过了奈何桥喝过孟婆汤,就会忘记尘世间所有的一切忘记自己。”她记得三百年前当她还未化成人形时姐姐告訴过她关于奈何桥的故事。    那日风和日丽,春意正浓她和姐姐在断桥只下嬉戏缠绵,她一度认为在这个世间上再也没有什么桥鈳以比的上断桥后来姐姐告诉她有一座叫奈何的桥可以让人忘记所有的悲伤痛苦。遗忘总是让人觉得幸福的。    于是这座美好嘚桥百年来就一直在她的记忆里徘徊,久久不去    而今,奈何真的就在她眼前了她却踯躅不前。踏过去所有的回忆烟消云散,芉年的等待付诸一空不踏,那些记忆的片段逐渐清晰拼凑出一曲悲歌让她肝肠寸断。    终于决定要过去了就像姐姐说的,遗忘財能换来幸福    只不过一动念,她青色的身影便一跃到桥尾低头,面前坐着一个半老的妇人正在用勺子把一锅浓汤搅的沸腾    她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孟婆吧。    孟婆递汤给她的时候手突然一颤一滴浑浊的泪便滑落碗中。    听说孟婆只为经过三世情劫嘚沦落人掉泪而她的泪可以让其看到前世今生。    重温那些回忆是极其痛苦的事情但是如果没有彻底的痛又怎能彻底地遗忘?    红木所雕刻的宫阙白玉所堆砌的走廊庭院。奢侈而浮华却又隐隐透露着空寂和凄凉。宫廷楼阁、锦衣玉食丝毫不能让她快乐锦繡宫中,只有这潭天然的湖水为她独爱    她在湖面凌波而舞,体态婀娜、霓赏飘渺身后,切竟是水过无痕    她是楼兰王数の不尽的女儿之一,她是整个楼兰最美的女子同时她也是楼兰国里地位最特殊却不讨楼兰王欢欣的公主。    她叫锦绣她的母亲是樓兰的王后。    若不是母亲对她仍然宠爱或许她这个公主早就被驱逐出楼兰,哪能在此凌波而舞    凌波而舞?是在水面上跳舞是她惟一喜欢的一件事。    她自小与众不同三岁,躺她失足掉进锦绣湖里时在宫女和母后的呼救中她居然安然无恙地飘凌在沝面之上,向众人露出天真而甜美的笑容    自此,宫中众人看她的目光多了一种恐惧父王认为她是不祥的妖人,避而不见而母後虽然时常来锦绣宫给他添置一些凌罗绸缎、翡翠珠钗,但是仍然掩饰不了眼神里的怀疑和畏惧    十六个春华秋实,她就在锦绣宫Φ黯然度过陪伴她的只有足下的这一潭湖水。    昨夜父王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踏进锦绣宫。她受宠若惊地行了跪拜之礼后父王就迫不及待地宣布了来意。    原来与匈奴的十年之约又到了在必须
派送一名公主和亲的情况下,她这个皇后所生又极不受宠的锦绣就荿了理所当然的人选    在一些形式上的封授仪式后,她便成了和亲公主    无意中听一些多嘴的宫女谈论过关于匈奴的种种。匈奴好像是一个极其残暴的民族历代的匈奴王都荒淫无道,尤其是现在的王――浑邪单于更是凶残淫亵    她想罢,淡然地笑了其实嫁与不嫁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分别,不过是换个牢笼换了个囚禁的方式。    母后泪流满面搂着她直呼:“我可怜的女儿。”宮女们窃窃私语大有幸灾乐祸的成分。    今次是她第一次远行却也是最后一次。    她是个注定活不过十八的女子当她会凌波起舞的事在楼兰传开之后,父王就请来了一位巫师为她算命巫师说她是三世情孽,不仅不祥而且短命十八岁已是最高的极限。&nbsp
;   她又是淡然地笑父王实在是个很聪明的王,懂得物尽其用她这种妖孽与其留在宫中祸国殃民,不如顺势送给匈奴王一来可以缓和囻族关系,二来又可以把她所带的不祥转移给匈奴    匈奴的都城没有楼兰那样秀丽婀娜,却独在天地之间霸气横秋    七天的沐浴斋戒后,她终于见到了众人口中的魔鬼――浑邪单于    一个很高大的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蓝色的眼珠就像深邃的湖水,她突然很想凌波而舞    她不自觉地就伸出青葱般的手指轻轻地抚摸他的眼凹,然后把指尖停留在他的眼睛上感受他的蓝在她的指尖跳动。    ※    其实浑邪根本不像外界所谣传的那么残暴他是很好战,但战争的过程中从不伤害无辜百姓至于荒淫一词更是没囿根据,他在她之前有一个宠妾现在怀了他的孩子。    他会带她去看大漠飞鹰会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会用长满胡茬的下巴磨蹭她白嫩的脸还会在她的颈窝呵气,让她笑个不停    他在看到她凌波而舞之后,除了一刹那的惊慌替之而来的居然是欣赏。他喜歡站在岸边看她在水面上跳舞舞末,他便轻轻地咬她的耳垂告诉她她有多么美丽。    后来她知道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宠妾叫胡姬昰他手成人礼的那天,父王送给他的礼物    他说他从来不爱胡姬,但是他需要一个孩子这是他对这个国家的责任。    胡姬来找她的时候她从她嫉恨的眼神里已经看出了点什么。    但她没向导胡姬会在推她的时候故意把自己弄倒    那是个丰满而妖艳嘚女人,她的眼神告诉她凡是她想要的东西没人能抢得走。    胡姬跌倒的瞬间唇角扬起了鬼魅的笑。    胡姬的孩子终究没有保住所有的人都认为是她的过错。    他来过监牢一次他说:“只要你肯给胡姬赔礼道歉。我这次可以饶过你”    她默然。半晌淡淡地笑,仍旧不语    她因为他的爱而活,却也因为他的不信任而不愿在活    生既无可念,死又有何悲    “今苼你欠我的,来世我要你还清”她把玩着一只珠钗喃喃道。昏暗的光线下她浮起一抹绝尘的笑容,寒如水    京城有三奇,歌妓霍小玉便是奇中之最一个武将的遗女却沦落青楼,美艳不可方物却只爱低眉吟诗作乐十六岁的芳龄便艳名远播,引来一干贵族富绅尾隨其后挥洒千金只愿求得一夕欢愉。而她却不畏金钱豪权言明卖艺不卖身。    如此女子怎能不称奇?    她天性孤傲却又受苼活所迫不得以流落青楼她宁可红颜独老、孤独一生,也不愿献媚于达官贵人获得一时风光    她经常靠窗而立,身影娉婷绝世嘚笑颜将为谁人而展?她总是觉得冥冥之中她正在等待一个可以让她心甘情愿为其而喜、为其而悲的人    她第一次主动邀请男子等仩他的阁楼秉烛夜谈。    他们一个孤芳自赏、傲骨寒霜一个风流多情、才华四溢,二者如鱼得水相谈甚欢    她决定让他留宿嘚时候就决心今生今世非君不嫁。    和他共同生活的两年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可惜快乐总是短暂的。    他被朝廷授职郑县主薄官爵的加升也就意味着他们必须短暂地分离。    临别时他望着她绝世的容颜信誓旦旦地许下誓言:“明春三月,迎取佳人鄭县团聚,永不分离”    她的冰雪聪明让她预感到了这种结局不会如她所意,但是她仍然愿意和命运做赌注她凄楚一笑,对他说:“人世间的事又有谁
能说得清楚呢等你高官进爵时,身边不乏绝世美女到时候今天的誓言就会变成过眼云烟。我不求你一世的允诺我只要能够在你三十岁之前陪在你身边就足够了。之后我愿意削发为尼不再过问你的任何事情。”    她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輕叹一声,道:“不要负我”然后一等就是一年。    一年之约仿若隔世他仍然毫无音迅。又过了许久她听到了关于他的事情,怹已娶朝廷高官之女卢氏为妻夫妻前往郑州赴任,已得一子    她听完后,不语泪流满面。自此便一病不起    他看见她清瘦的脸颊,悲切地告诉她当初并非他负心,而是那卢氏在他到她爹府上拜见的那晚命下人在他的酒中下了迷药。意识模糊中他以为盧氏是她,而难以把持醒来后,却发现身边躺着的是卢氏如果他不答应迎娶卢氏,他就会被朝廷革职押送边疆前途尽毁。    他昰个经历了贫困潦倒的生活的人他忘不了一无所有时受尽鄙视的那种心寒。于是在她和前途的权衡下他妥协了,背叛了自己的誓言    她摇摇起身,将一个茶杯摔到底墒暗示他们已经覆水难收。    既然不能拥有他不如彻底断绝这分情谊让他自由和快乐。    转身时她突然一阵头昏目眩,千百年前的记忆在脑海里重叠    原来这就是她的命,这一世她是名妓霍小玉他是薄情郎李益,而胡姬则化成了卢氏    青衣女子体态娇小,清秀脱俗眉目之间灵气逼人。    而白衣女子却体态妖娆神色举止散发着一股狐媚。    “姐姐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来西湖啊?”青衣女子闪动着灵秀的眸子天真地问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笑而不答神色の间隐隐透露着一种莫名的诡异。    她见姐姐不答她的问题只呀暗自嘀咕。自她有意识以来姐姐就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不知道姐姐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只知道姐姐有千年的道行而且千百年来一直在人世中寻觅。    姐姐寻觅的是什么到现在她仍然不知道伍百年前,她是猎人手中的一条垂死青蛇本应被刮皮削骨,成为一道美食后来却被姐姐所救,并教她怎么样修炼    她记得她第┅次可以幻化成人形的时候,月光之下浑身冰盈透明。    她和接便相拥在一起互相抚摸嬉戏。    她常常用舌头轻舔姐姐的身體以此为乐。有一次正玩得兴起当她舔到姐姐的脸上时,突然舌尖一麻有种咸咸的苦苦的感觉。    她仰着头看见姐姐的眼角閃烁着几滴透明的水粒。&nbsp
;   姐姐告诉她这是眼泪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许官人就浑身上下不舒服。蛇的本能告诉她这昰一个会改变她和姐姐命运的男人但是她仍然无力阻止姐姐和他的相识相恋以及结合。    姐姐和许官人拜堂的那天风掣雷击。人囷蛇的结合是为天所不容的她为了阻止姐姐,不惜运用法力和姐姐在雷电中大战结果她被打倒在地上,原形毕露    当时姐姐幽幽地对她说:“我凝望了千年,期盼了百年等待着我今生该等的人,等他来爱我等了这么久终于让我等到了,所无论是谁我也不容许怹破坏我的幸福”    她感受到了姐姐的决心,于是只有默然地看着姐姐开起济世堂;看着姐姐喝了雄黄酒露出原形把许仙吓死;看著姐姐甘愿冒着生命危险盗仙草救活许仙;看着许仙宁愿躲在金山寺也不愿再见姐姐以及看着现在自己为了逼许仙出来水漫金山。    她稍一屏念运用法力遍换来西湖之水,瞬间金山寺已成为一片汪洋。    她紧紧地抱住许仙脚下无数具尸体在水面漂摇。    她为了救一个

人却杀了千万个人呵,这难道不是债吗    她想起了楼兰的划水无痕,想起了匈奴的大漠飞鹰想起了唐时的覆水難收……    原来这一世,她是小青他是白素贞。而胡姬却是许仙    一滴清泪从小青眼角滑落。她并非无情只是爱错了一个囚,一痛就是三生    她看见孟婆望着她,眼中有泪孟婆说:“你还记得你的第二世吗?那一世我介入了你的命运如果没有我的介入你或许不会死。那个将李益捉到你身边的黄袍道人就是我一时多管闲事幻化而成的所以,我欠你一世在进轮回道之前,我可以让伱决定你下世投胎何人”    她想了想,最后淡淡地对孟破说;“如果非要让我决定下一世那么让我做他的影子把。无欲无求却叒可以终身相伴。”语罢她端起一碗浓浓的孟婆汤,一饮而尽    ……过了奈何桥,喝过孟婆汤就会忘记尘世间所有的一切,忘記自己……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魔界森林的清晨黎明格外的美丽迷人“恶魔黑日”那暗淡的光线虽然被结界阻住无法透入但仍引动我的灵觉使我从睡梦中醒来。

  此时的我正陷身于绝色美女们的粉腿玉臂阵中亚夜她们那欺霜赛雪晶莹如玉的四肢纠缠在一起形荿了一道香艳诱人的“网”将我牢牢的困在里面。

  昨晚我们可是疯狂了一整夜拥有神魔之体的我不仅不感到疲累反而是精神百倍(這一点我自己也搞不明白,我的体质可是史无前例的独特体旁人根本无法给我帮助),但亚夜她们可是真的被我的需索无度给累坏了看来今天的行程不得不推迟一下了。

  我用了最大的意志力使自己从香艳诱人的脂粉堆里站了起来而不至于再一次的投入到甜蜜的战争Φ去兀自不舍的在美女们光洁赤裸的娇躯上捏了几把然后开始穿衣服。

  穿好了简单的黑色魔法袍后我走出了黑暗结界魔界战士们早已从睡梦中醒了过来,除了正在准备早餐的黑暗女妖们外其余的战士们都在进行着例行的训练

  见到我出来魔界战士们立即行礼,峩示意他们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然后走向篝火旁打算亲自动手为爱人们准备一份早餐我以前可是曾在烧烤店中打过工的,烤制野味的事情根本就难不倒我至少不会像“雪儿烤肉”那样。

  普希这小子像是突然从地下钻出来的一样出现在我身旁道:“姐夫你总算出来了,我可是早就在这里等你了姐夫,你说金子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返回魔界今天能回来吗?”

  我知道他对我答应他的送他一头龙的事┅直是激动万分难以平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急嘛小子,以金子的速度最迟也能够在今天上午返回这里不过它要为你挑选最適合你的龙,大约需要多费一点时间”

  普希仰首望天地道:“真希望金子能快点回来。哈我就要成为龙骑士了,简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样到时候我一定会很酷的。姐夫你说呢?”

  我道:“这是当然的了到时候你就骑龙到蕾因公国去接依莲公主,她一定会以伱为傲的”

  听我说起了心上人依莲公主,普希英俊的脸上顿时现出了一副痴痴傻笑的样子(诸位不要怪他男人在想心爱的美眉的時候都是这副德行),他和依莲公主由互相看不顺眼变成现在的欢喜冤家变化的虽然有点快但却是点滴甜蜜在心头。

  事实上他们在“天星学院”中相互敌对的时候就已经是颇为欣赏对方了只是因为性格与看法的差异而成了互不相让的对头,如今因为我的关系他们也算是成了亲戚再加上普希的恶劣性格和毛病也改变了不少,他们会由对头成为情侣自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我的早餐算是白忙活叻一场,因为亚夜诸女在快中午的时候才从结界中走出在此之前我的辛苦成果便已被魔界战士们偷吃一空,他们还宣称我的手艺是一级棒希望以后还能够吃到

  大概是因为与我相处的久了熟悉了我的性格的缘故,这班魔界战士已不像初次见面时那样对我这个“魔神王”是又敬又惧在我面前连喷嚏都不敢打半个,如今他们可是活泼了许多还经常同我开玩笑谁叫我这个“魔神王”毫无王者的风范呢。

  当然他们的忠诚仍是无庸质疑的,已向我宣誓效忠的他们在执行我的命令方面是唯命是从绝不会有半个“不”字。

  从结界中赱出的诸女在简单的洗漱完毕后都向我投以娇嗔的目光责怪我昨夜那太过疯狂的举动,但一想到昨夜那荒唐而又美妙的夜晚她们都不由洎主的霞烧双颊再加上那份风雨过后的慵懒娇态,实在是美的令人目眩神迷使得我们这些男人忍不住大流口水。

  冰雪儿双手叉腰夶发娇嗔道:“你们这些臭男人看什么看!没见到过美女啊!”

  我含笑上前在她挺直的小瑶鼻上轻捏了一把刚要同她调笑几句,我嘚心灵中突然起了一阵颤动仰首向天空望去只见金子那金光灿烂的巨大身躯在“恶魔黑日”暗淡的光芒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耀眼美丽,正以一种充满了力量与韵律之美的飞行动作向我们这里高速飞来

  普希也见到了这一幕,兴奋的叫道:“金子终于回来了我就要荿为龙骑士了……

  咦?怎么只有金子一个它带给我的龙呢?”

  就在我和普希心中不解的时候金子已收敛双翼降落在了我面前噵:“主人,金子完成任务归来!”

  普希急道:“金子姐夫不是让你去找一头最好的龙来给我当坐骑么?龙呢”

  金子道:“普希少爷请先不要着急,主人的命令我可是不敢有丝毫的违背的你的龙我已经带来了。”

  它将巨大的爪子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张开只见地面上出现了两枚比鸡蛋要大上两倍左右的怪蛋,颜色一

  金子道:“从龙族现有的龙里挑选出一头来作为普希少爷的坐骑固然昰不错但绝对无法达到‘人龙合一’的龙骑士的最高境界,因为有智慧的成年龙是绝对不会像普通的坐骑那样对主人唯命是从的除非主人拥有的是像吴来主人这样的压倒一切的力量而令龙甘心驯服,所以我特意挑选了两枚最好了圣龙的龙蛋只要普希少爷以爱心来照顾龍蛋并使其孵化,出生后的龙就会真正成为与主人心意相通的好帮手”

  普希闻言之下不由大喜过望,几步上前将两枚龙蛋抱入了怀Φ道:“金子,谢谢你”

  金子道:“普希少爷先别着急,以你的力量最多只能使一枚龙蛋孵化另一枚是我赠给歌妮小姐的。”

  歌妮一听之下也来了兴致走到普希身边伸手抚摩着他怀中的龙蛋道:“实在是太感谢你了,金子”

  金子巨大的龙首连点,道:“不用客气……”

  金子这么做其实是有私心的因为在蕾因公国与霍恩决斗的时候我就有将它送给歌妮当坐骑的打算,当时虽然没囿变成事实但以我对歌妮的宠爱程度迟早有一天会将它打包送出它虽然心甘情愿的成为了我的召唤兽但它龙族之王的自尊却不允许它沦為歌妮的坐骑,于是在为普希挑选坐骑龙的时候它灵机一动索性也为歌妮挑选了一头这样就可以避免自己日后被送出的可怜命运了。

  小龙啊小龙你为自己的王挡挡灾也是应该的嘛,死道友不死贫道为了龙王的尊严也只好委屈你喽。

  普希难以取舍的望着怀中两枚颜色不同的龙蛋道:“它们有什么不同吗?”

  金子道:“这是龙族中极为罕有的圣龙蛋一出生就拥有智慧而不像别的龙那样是隨着漫长的时间的推移才逐渐拥有智慧的。另外它们的属性也是十分罕有分别具有光、暗这两种属性的龙在我们龙族中可是万年难得一見的(目前龙族中具有光、暗这两种属性的只有金子一个,分别来源于母亲黄金圣龙和老爸地狱黑龙)”

  “光属性和暗属性啊……”

  普希自言自语的轻抚了两枚龙蛋一阵,最后依依不舍的将那枚白色龙蛋递给了歌妮道:“姐,你既然拥有光芒闪耀的‘战神武装’那还是光属性的龙最适合你给你吧。”

  歌妮早就看中了这枚洁白晶莹的可爱龙蛋她从普希手中接过龙蛋紧紧地抱

在胸前,道:“谢谢你啦小弟。”

  我在一旁苦着脸道:“那你就不谢我了吗别忘了我才是最大的功臣啊。”

  歌妮嫣然一笑仰首在我的唇上“啄”了一口然后娇媚地道:“我当然不会忘记你啦夫君大人,歌妮在这里向你道谢了”

  我不满足的伸舌舔了舔残留在唇上的香憇,道:“这点谢礼怎么够今天晚上你再好好的答谢我吧。”

  歌妮粉脸一红向我丢了个大白眼抱着“光龙蛋”走到了亚夜她们身邊,美女们都饶有兴致的抚摩着“光龙蛋”莺声燕语的向歌妮恭喜着。

  普希如怀至宝一般将“暗龙蛋”紧紧地抱在怀中那副样子僦像是一只老母鸡一样看的魔界战士们不由暗自好笑。

  我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向金子道:“据我所知你们龙族的幼年期可是很長的,至少也有百年那这两枚龙蛋……”

  歌妮和普希心中一震,齐用疑问的目光望向金子是啊,龙族那漫长的幼年期对于已和我結下了同生契约不老不死的歌妮来说倒还不算什么,大不了耐着性子等上它百年可是普希……只怕坐骑龙还没有长大他这龙骑士就已咾的无力乘骑了。

  金子忙道:“这一点请不必担心天生就拥有智慧的圣龙的成长是极快的,大约有半年左右的时间就可以长成成龙叻如果有强大的力量的协助的话还会长的更快,否则我也不会把它们送出来的”

  歌妮姐弟这才松了口气,半年的时光很快就会过詓的

  在金子的引导下歌妮和普希将鲜血滴在了龙蛋上完成了龙蛋认主的仪式,然后我们开始起程前往魔界先锋军的营地

  半年の后,“圣龙骑士”歌妮?雪兰特与“狂龙骑士”普希?雪兰特横空出世借助光之圣龙与“战神武装”的力量,歌妮威震天界声名直追被称为“魔界三绝”的羽衣、夏侬、冰清影三女而普希后来回到了圣魔大陆,追随“黑衣死神”雷斯纵横疆场杀伐万里留下了黑色的“狂龙骑士”的不朽威名。

  迪诺手中的重型长枪化做一道暗芒电射而出直刺向他的对手――阿宝的胸膛。

  这一枪虽然并不是“暗黑枪杀法”中的招式但以迪诺目前那超卓的臂力和手中长枪重达一百三十余斤的重量,这一枪刺出就有如奔雷乍现真有无坚不摧之威。

  面对着迪诺这威猛至极的一枪

阿宝并没有硬拼只见他快如疾风一般向左侧闪去同时双目中异芒一闪,目光犹如两柄利剑一般刺姠了迪诺的双目

  迪诺与阿宝那奇异的目光一接触便心中一震,只觉身上如负万钧重物一般迟滞至极每一个动作都变的极为缓慢,非常的难受

  阿宝眼见迪诺的动作突然变慢就知道自己的精神魔法“迟缓术”生效了,他心中顿时大喜大喝一声仗剑欺身扑上,一反方才那被迫左闪右避的糗态一剑出手豪气冲天,真是威风八面

  “迟缓术”分为物理和精神两种,物理“迟缓术”是以魔力将对掱周围的空气高度压缩使其影响阻碍对手的动作而精神“迟缓术”则是作用于对手的心灵,使对手的心灵受到压制从而令其动作变的缓慢这两种“迟缓术”的使用原理虽然不同但效力却是差不多。

  迪诺被阿宝的精神力量通过目光侵入了心灵心灵受制之下动作顿时變慢,眼见阿宝仗剑扑来他忙按照拉哈尔特所传授的对抗精神魔法的方法凝聚起自己那经过千锤百炼如钢铁一般坚强的意志力向自己的心靈中一冲顿将阿宝入侵的精神力量驱出,身心立时恢复了自由

  阿宝的剑被迪诺举枪封住,但因为方才集中全力破解“迟缓术”的緣故匆忙间迪诺仅能使出三成的力量,封住阿宝的刺击后却是一时间无力展开反击

  在迪诺、阿宝周围几十丈开外围观的羽衣、乌蘭娜莎、夏侬、冰清影四女和拉哈尔特、罗维以及赛拉、莱星顿等都对迪诺二人的表现十分满意,四个难兄难弟还鼓掌叫好着

  羽衣姠罗维和拉哈尔特道:“你们都教导的很好啊,阿宝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掌握了初级的精神魔法迪诺更是不错,竟能凭自身坚强的意誌力将入侵心灵的精神力量迫出不错,真的很不错”

  拉哈尔特道:“是‘魔神王’大人有眼光,他挑选的这六名弟子的素质都是極好我们只是给他们适当的教导罢了。”

  乌兰娜莎笑道:“他们实质上应该算是你们的弟子来可是一点也没有尽到作为老师的责任啊。”

  一旁的苏凡、赛拉、莱星顿、鲁林四人都是一副深有同感的表情“老师”吴来将他们带到魔界后就丢给部下去教导,自己卻没有教他们一式武学一招魔法,这位“老师”实在是不负责任的很

  除了分别由拉哈尔特和罗维教

导的迪诺、阿宝、鲁林三人外,赛拉随羽衣学习圣光系魔法弓箭手苏凡则接受夏侬的教导,而原本是火系魔法师的莱星顿如今却已转职成了亡灵法师随“四魔将”の一的“残魔”柯萨斯学习亡灵魔法(在‘龙谷’一战中吴来所召唤出的可与龙相匹敌的超级骷髅兵的力量深深的震撼了他,万分景仰之丅他毅然决定转职成为亡灵法师)

  今天的考核是由罗维所提出来的,他认为菜鸟们已经接受了足够的训练可以出师了,于是羽衣便安排了这次考核看菜鸟们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力量层次迪诺和阿宝两人的表现令他们颇为满意。

  原以为必胜的“迟缓术”被迪诺囮解后阿宝的气势顿时一落千丈出剑的速度和力量也大不如方才(他原本就是六人中最弱的,刚才的全力一击被破解后自然会信心丧失)此消彼长之下迪诺的战意大盛,他朗啸一声手中的重型长枪突然幻现出十几支有如实质的枪影好似破空的流星一般集射向了阿宝。

  “暗黑枪杀法”之“流星雨”

  满天的如流星一般的枪影封住了阿宝周身的要害和他周围的空间,眼看阿宝就要在这式“流星雨”下俯首称臣之时他手中的长剑突然光芒大盛竟在刹那间变幻出了无数的剑影组成了一道防御剑网,迪诺那流星般的每一道枪影都被剑網所迎上“叮当”脆响中只见迪诺竟连人带枪一起被震退,他的脸上顿时现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除了罗维和鲁林二人外围观的人嘚脸上都现出了同迪诺一样的难以置信的神情,且不说以轻灵变化为主的剑本就不适合与沉重的长枪硬拼光凭迪诺那柄重型长枪一百三┿余斤的惊人重量和他刻苦锻炼出来的超卓臂力就不是身为剑士的阿宝所能硬拼硬挡得了的,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阿宝不仅封住了迪诺那雷霆万钧的攻势还成功的将他反震了出去。

  就在众人大惑不解的时候赛拉突然叫道:“你们快看阿宝他有点不对劲……”

  众囚一齐望去只见阿宝稚气未脱的脸上如今竟现出了一种如在梦中般的呆板的神情,双目赤红如血口中如牛一般“呼呼”地喘着粗气并在尛声嘟哝着什么。

  夏侬吃惊地道:“狂战士不……不对,这不像是狂战士的‘狂化’……”

  羽衣的目光望向了罗维希望他能作絀解释

  罗维俊美无双的脸上

现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道:“阿宝此时的状态的确不是狂战士的‘狂化’他本来就不是狂战士嘛。這是我在传授他们精神魔法的时候的突发奇想:既然‘催眠术’可以使受术人产生出平时所不具有的怪力那么为什么不能作用于施术者洎己的身上呢?经过我的研究改良后这种作用于自身的‘催眠术’终于成功了我称其为‘自我催眠’,阿宝现在的样子正是施展了‘自峩催眠’的结果”

  “‘自我催眠’?”

  乌兰娜莎担心地道:“这‘自我催眠’会不会对阿宝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罗維道:“副作用会有一点,但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自我催眠’实际上就是通过自行的精神暗示而将自身的潜力完全激发出来,催眠结束后会因潜力耗尽而有一段时间的虚弱无力但对身体状态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你们听阿宝这小子对自己的催眠暗示还挺有意思的。”

  众人忙凝神听去只听阿宝喃喃自语道:“你是烧鸡我很饿,你是烧鸡我很饿……”

  他血红的双目中闪现出了饥渴的光芒一串煷晶晶的口水顺着他的嘴角垂下,一副饥饿至极而又见到美食的贪婪模样看来他真是把面前的迪诺当成了一只美味的烧鸡。

  众人想鈈到阿宝竟会对自己下这种催眠暗示不由都暗自觉得好笑。

  赛拉笑道:“阿宝平时最是贪吃了尤其爱吃烧鸡,他对自己下这种催眠暗示还真是合适”

  这时,为了美食而疯狂的阿宝已再次出手身躯一闪快如疾风一般欺身而上,手中长剑带起了如雷的气劲直涌姠了迪诺

  他此时所表现出来的速度、力量都强的令人难以置信,但同时出剑的招式却是毫无章法只是直刺大劈罢了,在“自我催眠”的引发下他虽然激出了所有的潜力但也失去了冷静与理智这一点与“狂化”倒是十分相似。

  迪诺横枪架住了阿宝刺来的长剑掱腕一麻竟差一点没有封架的住,同时脚步一阵虚浮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好惊人的力量,迪诺心中暗惊忙轮枪一记拦腰横扫却见阿宝挺身直跃而起,长枪带着无伦的劲风从他的脚下扫过然后他在空中一个翻转运剑击下。

  迪诺并没有闪避或封挡阿宝的刺击反而雙手握枪大喝一声插入了大地中就在阿宝的长剑快要刺中他之时地面突然以他为圆心产生了无数的裂缝,接着白蒙

蒙的怪异气体从裂缝Φ冲激而出正中从空中扑击而下的阿宝

  “暗黑枪杀法”之“地雷闪”。

  阿宝被“地雷闪”所引发的大地脉动之气撞了个正着痛哼一声被反震而出,罗维连忙闪身掠上一把接住了他

  迪诺在摧发出“地雷闪”之后体内的真气顿时贼去楼空,无力的软倒在了地仩

  拉哈尔特上前来扶起了迪诺,探察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后向罗维道:“阿宝没什么事吧”

  罗维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暫时昏过去了迪诺功力有限,引发出的脉动之气并不算很强再加上阿宝进行‘自我催眠’后周身肌肉虬结硬化防御力倍增,所以他并沒有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哈尔特你真是教导有方,连‘地雷闪’这种高深的绝学都让迪诺给学会了真是了不起。”

  拉哈尔特道:“罗维你也很有一手啊这种‘自我催眠’真是了得,迪诺差一点就输在阿宝的手里了”

  羽衣笑道:“你们两个少在那里相互吹捧叻,不嫌肉麻啊赛拉,该你表现一下了”

  一旁的赛拉闻言立即走了过来,双手上分别闪烁出了白色和金色的光芒照射在了阿宝、迪诺二人的胸口上

  罗维惊异地道:“是‘回复光’和‘力量复原’,小赛拉竟能一心二用同时使用两种魔法而且没有咏唱咒文羽衤小姐你是怎么教导的?”

  (“力量复原”和“回复光”一样都是圣光系的恢复魔法没有疗伤能力但却可以引动人体内的潜力使其茬瞬间恢复力量)

  羽衣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我帮赛拉修改了一下她的精神力量的属性罢了她现在仅仅能同时使用兩种初级的魔法,距我的目标还相差很远呢”

  拉哈尔特和罗维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中见到了惊异与敬仰:改变精神力量的属性居然只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恐怕也只是身为八翼天使的羽衣才有资格这么说了

  迪诺很快就在赛拉的“力量复原”的光芒的照耀丅恢复了力气,阿宝所受的轻伤也被“回复光”治疗痊愈但他因为先前用“自我催眠”激发出了所有的潜力,“力量复原”对他是无效嘚只好周身无力软趴趴的被罗维给抱了下去。

  莱星顿、苏凡、鲁林三人拍手叫好:“赛拉你真是一级棒了不起!”

  赛拉苹果般清秀可爱的小脸上浮现出了羞涩的晕红,格外

  羽衣拉着赛拉的小手退到了一旁道:“赛拉的表现还不错,可以通过了吧迪诺和阿宝学业有成可以出师了,鲁林接受的是和阿宝一样的训练想来也不会差多少,所以就用不着下场接受考核下一步该是莱星顿和苏凡絀场了,我们会看着你们的表现的”

  莱星顿、苏凡二人分别向柯萨斯和夏侬行礼后迈步走入了试练场地,遥遥相对着

  他们二囚一个是魔法师,一个是弓箭手都属于远距离攻击型,因而两人之间的距离颇远分居于试练场的两侧。

  羽衣纤手一伸一个巨大嘚圆形结界立时将试练场地罩了进去,魔法师和弓箭手的攻击很容易伤害到周围的人(经常有“流弹”)众人虽然不惧但还是少点麻烦為好。

  从理论上来说魔法师并不适合同弓箭手进行一对一的单打独斗因为弓箭手很容易在魔法师咏唱咒文的时候一箭将他解决掉,洏不需要用咒文来摧动的初级魔法又很难伤到行动敏捷的弓箭手所以弓箭手一直都是最令魔法师头疼的职业。

  莱星顿和苏凡二人对視了一阵之后苏凡猛然张弓搭箭一箭离弦如一道闪电直射向了莱星顿。

  莱星顿对苏凡的这当头一箭并未感到惊讶(他是六只菜鸟中朂为聪慧理智的一个对伙伴们的性格极为熟悉了解),早有准备的他身躯一闪便避过了箭矢接着他手臂一扬,一束黑色光芒从他食指仩的一枚戒指中射在了面前平整的地面上光芒所至之处立即出现了一个魔法阵。

  一箭射空的苏凡摆明了不给莱星顿使用魔法的机会他并未从背后的箭壶中取箭而是轻喝一声拉开了空着的弓弦,“嗤”的一声一道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箭状雾气出现在拉满了的弓上引弓待发。

  苏凡的指导者夏侬并不是弓箭手在使用弓箭的技巧方面并不能给苏凡什么教导,但对气的运用方面已至化境的她却创出了一種将气和弓相结合的战法在教导苏凡练气之法的同时她还以“圣斗气”为他打通了周身的经脉,使得他拥有的颇为深厚的真气修为

  苏凡此时所用的这一招名为“气之矢”,即是将真气发于体外形成一支犹如实质的气之箭矢洞金穿石锋锐无匹,比诸真箭威力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在弓箭手中还有魔箭手这一分支职业,与剑士中的魔法剑士相类似是在箭矢之上附加各种魔法形成魔法

箭,威力极強但像苏凡这种“武箭手”却是绝无仅有的)

  苏凡轻喝一声拉弦的手指一松,“气之矢”立即电射而出由真气所凝成的气矢在空Φ的轨迹淡的肉眼难辨而且毫无破空之声,“气之矢”在苏凡松开弓弦的一刹那就已射至了莱星顿的胸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莱星頓身前的魔法阵中突然升起了一道白影,淡淡的“气之矢”正射在白影上顿时爆开刹那间尘土飞扬。

  待飞扬的尘土散去后只见莱星頓的身前已出现了一名白骨森森的骷髅兵惨白的骨架躯体外是同样惨白的骨质铠甲,铠甲的造型极是精美甚至还雕刻上了花纹骷髅兵嘚右手中持着一柄同它的身体的大小相差无几的骨质巨剑,左臂则装备着一面有它半身高的骨质巨盾此时盾牌的表面已经龟裂,中心部位还有一个碗口大的破洞显然是方才苏凡那记“气之矢”的杰作。

  “气之矢”无功苏凡心中暗自惊异,他对自己的这招“气之矢”的威力十分清楚平时练习的时候可是连最坚硬的金刚石都可以粉碎的但如今却被一名骷髅兵的骨盾给挡了下来,这怎能不令他万分惊異呢

  苏凡这厢感到惊异可莱星顿却是心疼万分,这名骷髅兵可是他仿照老师吴来的超级骷髅龙骑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制成的不僅骷髅兵本身经受了他目前所会的所有辅助魔法的加持,连巨剑和骨盾、铠甲也是他的心血所凝为了制造那面骨盾他可是整整十几天每忝都耗尽魔力累的要死,但被苏凡的“气之矢”的一射就损坏了大半他自然是心疼极了。

  “骷髅召唤术”仅是最低级的亡灵魔法“残魔”柯萨斯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莱星顿在可以召唤出骷髅兵就一门心思的花在上面而对其他的威力强大的亡灵魔法兴趣缺缺(他并没囿见过吴来的那七名强的不可思议的超级骷髅龙骑兵),但他还是给予了莱星顿真诚的教导不仅将各种用于骷髅兵的辅助魔法悉心的传授给莱星顿还送给他一枚空间戒指,使莱星顿能将精心制作的骷髅兵存放于异次元空间中自由的召唤

  心疼之余莱星顿叫道:“武神(他为自己精心制作的骷髅兵所取的名字),进攻!”

  骷髅兵武神的骨架关节响起了一阵的“咔咔”声接着它那接受过“加速术”加持的身躯暴射而出直扑向了苏凡,其速度丝毫不弱于一名优秀的人类

  其实他是用不着出声命令骷髅兵武神的只须在心灵中下命令即鈳但出声命令会显得很帅,莱星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耍帅的机会

  弓箭手同魔法师一样最怕的便是战士的近身攻击,但苏凡这位接受“绝代斗神”夏侬指导的史无前例的“武箭手”面对着向自己高速扑来的骷髅兵武神却是毫无惊态他轻喝一声身躯周围突然闪烁出了淡淡的光芒然后挥起巨弓以弓背硬砸向了骷髅兵武神斩来的骨质巨剑。

  在结界外观战的众人眼见苏凡竟发出了只有内力深厚的武斗家財具有的斗气尽管斗气极为淡薄但他们仍忍不住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苏凡的长弓和迪诺的重型长枪一样都是特制的弓身是以一种堅胜钢铁又具有极强的韧性和弹性的万年魔树的树芯制成,长弓的两端各嵌有锋利的刀刃十分适于近战格斗,而弓弦则是以数十种凶猛魔兽的筋络绞合在一起形成的不仅弹力超强而且不惧锋利的兵刃的斩击,还可以用来困锁住对手的兵刃整支长弓不仅是远攻的利器更昰近战的得力装备。

  长弓和巨剑正面交击在了一起武神终究远远不及吴来的超级骷髅龙骑兵,它的身上虽然被加持上了“大力术”、“嗜血术”等等的辅助魔法但本质上仍是骷髅兵巨剑与苏凡蕴涵斗气的长弓一交击它立即连人带剑被震退三步,差一点摔倒在地

  莱星顿心疼的叫道:“武神,你没事吧……”

  他连忙咏唱起了咒文扬手间一团黑色的雾气立时在结界中弥漫了开来。

  这是初級亡灵魔法“灵障”借助亡灵的力量产生出一种能隔绝光线的黑雾,除了阻碍视力外并没有什么攻击力

  对于一名弓箭手来说最重偠的就是敏锐的视力,陷入“灵障”黑雾中的苏凡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骷髅兵武神可没有这方面的问题(身为不死系魔物的它并不昰用眼睛来“看”东西的而是凭着魔力波动来感知周围的情况),身处黑暗迷雾中的它舞动着骨质巨剑径直斩向了苏凡

  巨剑破空的銳啸声传来,苏凡连忙循声举弓迎去匆忙中他自然来不及摧发出斗气,长弓虽然挡住了巨剑的斩击但却不敌弓中的巨力他顿时被硬生苼的扫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光明结界上

  羽衣所设下的结界虽然是纯防御性的但却具有反震外来力量的能力,倒霉

的苏凡一撞在結界上就立即又被反震了出去以一种“五体投地”的姿势四肢大张的趴倒在了地上,好在因为“灵障”的关系没有人见到他的糗态

  就在苏凡刚刚爬起来的时候突觉脖子一凉,一柄冰冰凉凉的骨质巨剑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骷髅兵可是没有智慧只知杀戮的,苏凡連忙叫道:“认输我认输了,莱星顿你快让这个东西离开……”

  莱星顿收回了“灵障”魔法结界中顿时恢复如常,骷髅兵武神也退回了他的身旁

  苏凡虽然已经认输但却输的极不服气,极不甘心他还有许多的得意箭技没有使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击败了,心Φ实在是不甘心到了极点忍不住大吼一声伸手从背后的箭壶中一把抓出了四支箭同时搭在了弓弦上,然后弯弓如满月对空劲射而出

  四支箭矢一离弦便如有了生命一般划出了玄妙的轨迹破空而起,每支箭矢上都闪烁着淡淡的斗气的光芒射在了结界上之后响起了一阵刺耳的锐啸,最后竟一举穿透了结界直射入了苍穹中

  这个结界虽然仅是羽衣的随手而为,但身为八翼天使的她即使是随手所设下的結界那也是极为坚固的可苏凡的箭矢竟能射穿她的这个结界而且还是四箭同发,这一手立即令众人对他刮目相看

  莱星顿心中暗叫僥幸,若苏凡一开始就用这么厉害的箭技来对付他的话那他可就真的是没的玩了

  赞赏的掌声从周围观战的人们手中响起,羽衣道:“好惊人的箭技你没有白接受夏侬的一番教导,莱星顿的表现也很出色好,现在我宣布你们都通过了考核!”

  莱星顿、苏凡两人歡呼一声又跳又叫的抱在了一起一旁的迪诺、阿宝、鲁林和赛拉四人也兴奋的相互恭喜着。

  就在此时一个清朗慵懒的声音突然传入叻众人的耳中:“喂是什么事情使的你们这么高兴的?能告诉我一下吗”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魔法师“自爆”时所产生的惊囚破坏力在前文书中已经详细讲解过,这里就不多说了百余名精锐的黑暗女妖同时无悔的选择“自爆”,凄美壮丽的光芒带着毁灭性的仂量横扫神族军队的阵容一下子就夺去了数万名天使战士的生命。

  如此惨状令一向冷静沉着的“告死天使”加百列也禁不住仰天悲嘯了起来他双目充血英俊的面孔都因怒火而变的扭曲,庞大的光明力量立时向他身上凝聚而来

  米迦勒、拉斐尔、索连特三人的反應也同加百列差不多,他们在悲痛的驱使下不约而同的全力凝聚起了光明力量一时间四个巨大的光球照亮了大半个暗淡的魔界天空。

  “‘太阳之剑’!”

  四名“炽天使”同时发出了这圣光系终极攻击魔法四道巨大的剑形光束从四个不同的方位一齐射出,划破长涳直扫向了蜂拥而至的魔族部队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四道“太阳之剑”的剑芒在短短的飞行过程后竟先后汇聚融合在了一起最终变成了一束巨大的有若实质一般的金色剑芒带着惊天动地的嘶啸与气势射入了魔族部队之中。

  亮度惊人的烈芒猛然爆散战場上所有人的眼睛在烈芒的刺激下都不由自主的闭合了起来,待他们的眼睛带着泪水挣开后只见方才还在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魔兽军团已囿大半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十余万魔兽所在的地域如今已出现了一个几百米宽深不见底的大黑沟,见此情景战场双方不由都惊呆了

  四位“炽天使”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结果,以他们的力量平时要找一个相当的对手已是难上加难要逼他们使用“太阳之剑”这种终极魔法的机率更是微乎其微,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将四道“太阳之剑”的威力融合在一起竟是这么的摧枯拉朽毁天灭地可怕的令人胆战惢惊。

  战场在暂时的寂静之后很快就又疯狂了起来双方的血腥撕杀变的更加的惨烈,圣洁无瑕的天使战士们都成了一个个血腥武士

  突然间,已经损失了大半兵力的魔兽军团迅速脱离战局开始分成两部分飞速撤退加百列心中一奇凝神望去只见一大群黑甲骑士驾著千奇百怪各种各样的坐骑穿过魔兽们所让出的通道如一大片的乌云般直压了过来。

  加百列喃喃自语道着黑暗骑兵实际上并不是一支成建制的部队而是所有的

魔界骑兵的统称,魔界的骑兵也如同魔兽军团一般杂乱无章差别极大骑士都是具有人形的魔族士兵,有兽人、野蛮人、高级人形魔兽等等他们的坐骑更是无奇不有――大到飞龙、巨象,小到魔鹰、蛮牛地行龙、大蜥蜴等等,甚至还有一些大猩猩(一身铠甲的骑士骑在活蹦乱跳的大猩猩身上实在是有点不伦不类但实际上这种猩猩骑士是极为厉害的,上跳下窜纵跃如飞令对手防不胜防)看起来虽然混乱不堪但这些千姿百态的骑士在作战的时候相互配合取长补短,格外具有威力

  同他们的坐骑一样,黑暗騎兵的个人战力也相差极大其中既有力量超卓精擅魔法的高级魔族(‘黑暗龙骑兵’就是从中挑选出来的),也有体型庞大只会蛮力的野蛮人战士发动起冲锋来是哇哇狂叫一往无前,就像是一大片黑色的瘟疫

  在进行近身战之前双方又开始了相互的魔法攻击,黑暗騎兵的表现可比魔兽要好上很多不仅抗魔力极强而且他们的攻击魔法的威力也远胜过魔兽的喷火、吐毒等等,一时间空间中满是黑白异銫的魔法能量交错而过双方都有了不少的损失。

  随着距离的迅速接近双方终于开始了肉搏战黑色的黑暗骑兵与洁白的天使战士交雜在一起相互疯狂的砍杀着,在这种情形下任何的一点失误都是足以致命的

  “炽天使”们也加入了战局,挥舞着光剑东挡西杀所向披靡在黑暗骑兵群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斩杀了一阵之后米迦勒突然振翼直飞向了高空中她那婀娜曼妙的完美娇躯外闪现出叻一大团柔和的白芒,随即白芒化做万千道细光芒线如满天的雨丝一般倾泄而下这些芒线似有生命一样自行射至正在激战中的天使战士們身上,受到细芒照射的天使战士周身顿时圣光大盛其攻击力、防御力和速度都在瞬间倍增。

  这是“神圣之光”的增强型可以同時对成千上万的战士进行加持增援,当然它需要以极为庞大的魔力为后盾魔力的损耗也是极大,强如米迦勒在释放出这超大型的“神圣の光”后也禁不住神色委顿元气大伤

  不过她的辛苦并没有白费,接受了她的“神圣之光”加持后的天使战士们立时以势不可挡的赫赫神威将他们的对手杀得人仰马翻

  米迦勒长长地舒了口气,她刚要展翼扑入战场中一个清脆悦耳至极的娇音突然在她背后

响起:“幹的漂亮米迦勒你这大规模的‘神圣之光’用的比以前要好上许多啊。”

  米迦勒闻声顿时大惊失色娇躯剧震之下她骤然转身,只見一个无限美好的倩影由淡转浓的在空中浮现最终变成了一名银发飘拂,美的不可思议的绝色美女在她的背后伸展扇动着八只漆黑的羽翼,唯美绝伦

  “羽……羽衣……”

  米迦勒轻轻地吐出了这个昔日最好的朋友的名字,苍白的粉脸上不由现出了惊异的神情

  羽衣幽幽一叹,伸手拢了拢自己的银发道:“米迦勒我们终于在战场上见面了。”

  虽然已同天界决裂但羽衣除了在主人吴来壯烈“牺牲”的那时侯对“炽天使”们拔剑相向之外她平素一直都是居于幕后指挥,极少亲身涉及战场更别说同“炽天使”们生死相搏了所以她才会这么说,话语中充满了无奈

  作为“炽天使”中的同性,羽衣和米迦勒的交情是极好的可以说是生死之交如同骨肉,彼此之间也十分的了解如今她们竟作为敌对的双方而在战场上兵戈相见,她们的芳心中自然是五味杂陈万分无奈

  “为什么,羽衣你为什么要背叛天界,为什么要堕落身为‘炽天使’的你竟心甘情愿的成为‘魔神王’那恶魔的侍女,任他肆虐玩弄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吗?”

  米迦勒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忍不住向羽衣激动的提出了一大堆的疑问,正因为她对羽衣的性格十分了解所以她對羽衣的转变格外的难以接受。

  羽衣绝美的粉脸上荡漾起了幸福灿烂的笑容道:“米迦勒,你爱过人吗你知道当你将自己的心与靈魂完全放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时的感觉吗?不你不会知道的,你是圣洁无瑕不染凡尘的‘炽天使’情爱这种感觉根本就不存在于你的惢中,你对之也是不屑一顾但是我爱过,我能体会到作为一个有情有爱爱着人并被人爱的女人的幸福。我爱主人我愿意为他做任何倳情,即使是与天界为敌也在所不惜而且主人有一句话说的好――‘正邪无分,但凭一心’何谓正,何谓邪呢难道神族天生就代表著正义而魔族天生就邪恶吗?经过这段日子的魔界生活我清楚的意识到魔族和神族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他们也是一条条的生命啊,即使是神王也没有资格来判定魔族的命运!所以我对我的选择没有丝毫的后悔!

  米迦勒显然对羽衣的话根本无法理解,她只觉羽衣的身影已离她越来越远只能长叹一声道:“你竟有这么荒诞的想法,看来你是真的堕落了羽衣,我们已经真正的成为敌人了来吧,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她的右手突然对天高高举起,一束明亮耀眼的晶芒从无尽的虚空中照射而下凝聚在她举起的手上晶芒散詓在她那高举的纤纤玉手中出现了一柄银白色的长剑,剑刃又宽又长与巨剑相差无几并且上面镌刻满了金色的符咒纹路看起来威霸至极吔神秘至极。

  羽衣娇躯一颤吃惊地道:“‘王者之剑’想不到诸神之王连他最心爱的随身兵刃都赐给了你。”

  “王者之剑”是諸神之王的随身特级神兵可以说是天地间的诸种神器之首,一直都是诸神之王身份的象征借助此剑之威他数次将路西法杀的大败并将其逐入了魔界,直至拥有“刃化”能力的媚兰?海的出现之后路西法才能真正的同他相抗衡

  芳心震惊之余羽衣取出了自己的“苍穹雲剑”,持剑当胸一横八翼舒展间庞大的光明力量立即向她汇聚而来

  虽然自己手中持有威力无比的“王者之剑”但羽衣如今已是史無前例的八翼天使,米迦勒可是丝毫不敢大意随着一声娇叱她的娇躯周围顿时烈火熊熊,跃动着的火焰化做一条栩栩如生的巨大火龙绕體飞旋着热浪滔天声势惊人至极。

  天使除了天生就具有操控光明力量的能力之外对地、水、风、火、雷等元素魔法也是极为擅长呮是由于圣光系魔法的威力比元素魔法要强上许多且他们使用起光明力量来也比元素魔法较容易,所以天使一般都极少使用元素魔法然洏米迦勒却是其中的异类,她天生就对火元素异常的敏感而且对其操控能力还略胜于光明力量如此一来她便自己创造了许多种威力巨大臸极的专用火魔法并以其纵横各界所向无敌,因而才有了“火天使”之名

  羽衣认出这是米迦勒自创的魔法“烈焰飞龙”,威力绝强足可以比拟火系禁咒“火焰神之怒”她连忙娇躯疾闪直扑了过去,“苍穹云剑”上烈芒一闪带起了美丽的光彩一剑直斩而下――“圣剑技”之“天芒闪裂斩”

  米迦勒美目一凝其绕体飞行着的火龙立时缠绕在了“王者之剑”之上,当“苍穹云剑”斩至她的头顶半尺处の时被一面由火焰构成的“烈火神盾”阻住

了去路此盾虽然仅仅稍微阻碍了一下“苍穹云剑”就在“天芒闪裂斩”的威力下崩散,但这┅点点的阻碍时间已使米迦勒的“王者之剑”完全承受了“烈焰飞龙”的加持一剑直刺而出。

  对于剑手来说剑就是自己身体的延伸将真气或魔法贯注加持其上则是剑士和魔法剑士们的主要作战手段,但剑终究是由金属铸造而成的没有生命的工具不像人体经脉那样能自由的接受真气、魔力等,一般来说能接受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力量加持便已算得上是宝刃了像羽衣的“苍穹云剑”便能接受百分之八┿左右的力量而“王者之剑”则能百分之百的接受(‘亚夜’与‘媚兰’更是了得,不仅能完全接受而且还可以将其进行增辐)因而威仂无比。

  羽衣的“苍穹云剑”与米迦勒的“王者之剑”各自带着凌厉绝伦的力量交击在了一起庞大的力量顿时爆炸开来,二女双双嬌啼一声被强大的冲击波震飞她们虽在万分危急之中都张开了防御结界进行抵抗,但这爆炸冲击波可是集结了她们两个人的力量那是何等的可怕而她们又没有足够的时间使用“圣光灵阵”这样的绝对防御魔法仅能张开中级的“圣护幕”结界,在可怕的冲击波的摧击下她們的防御结界很快就破碎娇躯上的铠甲也随之化为碎片,黑白异色的羽毛满天飞舞情形惨烈极了。

  羽衣的力量终究要比米迦勒强仩很多她很快就稳住了自己的身形,不过她此时的样子看起来可不太好娇躯上的黑色铠甲与紧身衣已残破不堪露出了数处洁白细腻的洳雪肌肤,连满头的银色长发也残断了不少看起来颇为狼狈。

  米迦勒可比羽衣要惨多了不仅铠甲衣物破碎不堪而且连内腑经脉都受到了创伤,好不容易刚停住了不断翻滚的娇躯便一口热血直喷而出

  爆炸的冲击波也波及了下方正在战斗中的神魔双方的士兵(羽衤和米迦勒的战斗发生在高空,她们下方就是无数飞舞着的双方战士)刹那间便有几百人伤亡。

  米迦勒连忙使出回复魔法进行自疗哃时急切的寻找着羽衣的踪迹但就在此时却又有无数的魔界战士投入了战场,他们可不是方才的那群杂兵在天空中飞翔着的是堕落天使、黑暗女妖和吸血鬼,地面上则是敏捷如风的狼人士兵和兴奋的狂叫着的狂暴战士赫然正是魔界最精锐的第一集团军。

  第一集团軍的加入令

战局顿时逆转因米迦勒的大范围“神圣之光”的加持所带来的优势也随之消失了。

  一个蓝黑交杂的美丽璀璨的大光球突嘫如彗星一般出现在战场上方的高空中光球里一个无限美好的倩影若隐若现,在下方血腥战场的忖映下格外显得唯美无伦

  此人不昰旁人,正是魔王路西法的契约代言人――“地狱圣女”冰清影

  十二只淡淡的羽翼一般的影象在冰清影的背後浮现展动著,只听她嬌声咏唱道:“狂暴的嗜血之神啊我以魔王路西法之名命令你,将狂热之血在战士们的体内沸腾吧――‘热血狂战’!”

  随著她的┅声娇喝她娇躯周围闪烁著的蓝黑相间的光芒猛然变的一片血红,然後血光以辐射的方式向四方扩散了开去

  刹那间血红色的光波便蕴盖了整个的战场,神魔双方的战士都沐浴在了血光之中魔族战士只觉周身血液流速倍增全身上下一片炙热,出手之间的力量与速度頓时暴增但神族战士却与之相反,他们只觉一股黑暗气息在不断的侵蚀著自己本身的光明力量立时大受影响。

  冰清影此时所用的這招黑暗系魔法“热血狂战”即是利用黑暗力量之间的同属性的相互吸引驱动魔族战士体内的血液循环从而使其在短时间内力量倍增,哃时它还可以抑制光明力量的发挥但接受“热血狂战”魔法的魔族战士在魔法的效力过後会有一段时间的疲惫无力,这一点它是比不上“神圣之光”的

  血液的高速循环令魔族战士们都变的狂热了起来,他们在数量上本就占著绝对的优势神族战士不过是仗恃著优良嘚素质和米迦勒的“神圣之光”的加持才暂时挡住了他们的进攻,如今狂热的魔族战士们一鼓作气的发起了全力攻击神族军队立时就有叻不支之态。

  加百列见状之下心中大急他长啸一声突然脱离战场挥剑直扑向了冰清影,身在半空之时便已看不清他的形态只见一道閃亮的光束匹练凌空飞射

  数名黑暗骑兵和堕落天使想阻止他,但还未接近就被光束所带起的空气旋流绞成了粉碎连稍微阻止一下怹的动作都没有办到。

  冰清影的玉手飞快的组合出了各种复杂而玄妙的手印她背後的羽翼光影立时如有生命一般舞动了起来,一个矗径米许的蓝黑相间的水球在一瞬间出现在她身前流转著她轻声咏唱道:“沉静之水,寂灭之暗倾

听我的命令融合为一吧。复合魔法――‘暗光碧水裂爆箭’!”

  蓝黑水球化做一束箭形电芒随著她玉手的指引径直迎向了加百列身剑合一所化成的光束

  自与路西法签定了朋友契约,拥有了庞大无匹的黑暗力量後冰清影将其与自身的水系魔法能力相结合创出了一系列的复合魔法不同于吴来因魔法悝论知识太过贫乏而仅能创出几种一发便不可收的威力强大的大型魔法(如‘火雷神?灭绝斩’、‘大地的光芒之剑’等等),她所创的複合魔法中既有像“黑暗暴风雪”这样的大型魔法也有许多适用于单一较量的小型魔法可谓是花样繁多自成一家。

  她此时所使用的“暗光碧水裂爆箭”即是利用黑暗力量对水元素加以改造使之成为一种威力可怕的液体炸药然後再以念力将其凝成箭形射出,一旦中的僦会产生惊天动地的大爆炸破坏力极强。

  “暗光碧水裂爆箭”的液体炸药与化芒飞来的加百列撞在一起立即引爆顿时在天空中炸絀了一大团的毁灭性气流。

  冰清影这一出手可就再也停不住了一支支的“暗光碧水裂爆箭”随著她玉手的挥舞不停的射出,目标依舊是加百列――她可没有自大到认洛u灾v仅一击就能阻止得了“炽天使”的进攻

  “暗光碧水裂爆箭”不停的爆炸著将加百列炸了个灰頭土脸狼狈不堪,他虽及时的发出了“圣光灵阵”进行防御但身上仍被炸出了许多的创口衣甲破碎血流如注哪里还有一点平素那位英俊瀟洒的“告死天使”的样子。

  在不间断的魔法攻击之後冰清影以“冰雪封罗狱”作为了最後的一击坚胜钢铁的超低温寒冰立将加百列连著结界一起封冻了起来,而且冰清影还在不停的摧发著魔力直至大冰块变成了足有百米体积的冰山方始停住冰山径向地面坠去。

  然而冰清影还是低估了加百列这世上除了吴来的“空间封锁”外大概没有任何魔法能够困的住“炽天使”了(即使是‘空间封锁’也僅能困住一名‘炽天使’),冰山刚下坠至半空就猛然崩碎白芒一闪加百列穿过碎冰奇快无伦的又射向了冰清影。

  破碎的冰块四下飛溅伤了不少的人同时也阻碍了冰清影的视线再加上她也没有料到加百列竟如此轻易的就破除了“冰雪封罗狱”的超低温封冻,待她意識到危险之时加百列已袭至她的身前了

  情势危急已容不得冰清影使用高级防御魔法了身为魔法师的她也没有那份闪避的高速度,百般无奈之下她只好以念力摧发出了初级防御魔法“冰盾”坚硬的冰层顿时如盾一般护卫在她的身前。

  加百列一剑斩在冰层上冰层立誶随即他左手一拳击出,拳劲呼啸震荡威猛无双

  就在此时一阵尖锐的破空锐啸声突然在他背後响起,加百列立即就判断出有一件勁气十足的尖锐利器正向他的背部刺来权衡利弊之下他只好放弃继续追杀冰清影,左手向後一记回扫幻出了光剑一剑正斩在了刺来的利器之上。

  刺来的利器是一杆金芒闪耀的骑士长枪加百列的回身一剑正砍在枪尖下方三分处,长枪的主人立被剑上传来的巨力震的發出了一声轻啼长枪也被弹了开去。

  加百列扭头见到了从背後向自己偷袭之人脸上顿现惊色失声道:“‘战神武装’?”

  偷襲者全身裹于金色的骑士铠甲中看不出他的容貌和性别他此时正站于一头凶猛的飞龙背上持枪作势,在他身侧还有一头两米左右大小的尛金龙在盘旋飞舞著

  她正是“战神武装”目前的主人――“骑士之花”歌妮?雪兰特。

  逃过一劫的冰清影惊魂甫定忙飘到了歌妮身边张开了复合魔法结界“水与暗的防护”罩住了两人两龙使自己先立于不败之地同时她急切地道:“妮,没事吧”

  歌妮隐藏於密封式头盔中的娇美玉容上痛苦之色兀自未消,道:“好厉害‘炽天使’实在是太厉害了,他那回身一剑恐怕没用上几分力道但我差┅点就被震下飞龙了我的手臂到现在还酸的几乎抬不起长枪呢。”

  冰清影道:“那你快先避开一切交给我吧。”

  她凝运起全蔀的魔力准备使出强力魔法与加百列一决胜负加百列的想法与她相同也在全力的凝聚著光明力量准备发出必杀的一击。

  歌妮明白自巳的力量同他们相差太大留下来只能是冰清影的负累她连忙策动座下飞龙全速离开,跟在她身旁的光之圣龙妮妮与她共同进退丝毫不离

  冰清影和加百列所凝聚的魔法力量越来越强,眼看他们那惊天动地的一击即将发出神族军队的後方突然骚乱了起来,无数的魔族戰士在“黑暗龙骑兵”和“三魔将”的引领下迂回到神族军队的後方发动了突然袭击

抵抗著黑暗骑兵和第一集团军的精锐战士的疯狂进攻,後方的这一被袭顿令他们阵脚大乱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状态立时崩溃。

  加百列见状之下心中大惊他也顾不得同冰清影较量了,大喝一声周身所凝聚的光明力量猛然化做亮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强芒暴闪而出他本人则身躯一闪射入了狂乱的战场中。

  突如其来的強芒令冰清影本能的闭起了美目待她的视力恢复後却已找不到加百列的踪影了,她不由气的娇嗔不止

  这时米迦勒和羽衣的战斗也巳分出了胜负,米迦勒虽有特级神兵“王者之剑”在手但她的力量终究差羽衣一个级数在羽衣的一阵连攻之下她不由披头散发狼狈至极,好在羽衣始终没有真正的向她下杀手

  在魔族军队以绝对优势的兵力的紧密围攻之下神族军队终于完全的崩溃了,兵员的损伤几达半数四大“炽天使”眼见局势已无可挽回他们便当机立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接到命令的天使战士们马上就开始了以边打边撤的方式進行的退却在如此不利的景况中他们仍组成了一队队的临时阵列并加以组合洛u灾v创造最适合的条件,受伤的战士绝大多数都被伙伴们带赱军队的整体素质之佳实在是没话说。

  羽衣、冰清影、歌妮诸女相继会合在了神族远征军营地外的一座高峰上望著正在迅速撤退嘚神族军队乌兰娜莎感叹地道:“神族军队的素质实在是太好了,在如此不利的情境中他们仍能冷静的将损失减少到了最低这一点魔族軍队恐怕做不到吧?”

  羽衣摇头道:“除了第一集团军外其余的部队的确做不到这一点此次若非我们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大军压境的話要令他们退却便已是万难。”

  神族远征军的营地已彻底被毁魔族大军在“三魔将”的统领下展开了激烈的追杀,受冰清影的“热血狂战”魔法影响而变的狂热的魔族战士们士气如虹的紧随在撤退的天使战士身後双方之间爆起了各种魔法的光芒,煞是好看但在这媄丽的光芒的背後却伴随著无数生命的消逝。

  歌妮道:“经此一役神族军队已是元气大伤在他们的援军到来之前我们要尽可能的给怹们以毁灭性的打击,争取早日将他们逐回天界”

  羽衣八翼齐张飘浮而起,道:“这是主人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越成功天界就越混乱,主人也就会越安全姐妹们,让我

  诸女一齐娇喝了一声各自闪身又投入了战场。

将一只长着雪白的羽翼翅膀的胖嘟嘟的小白貓从头顶上扯下后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来天界已经三天了但我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诸神之王,别说接近了实际上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他

  我目前的身份是一名随同琳莎公主一起返回天界的普通的天使战士,在琳莎公主的协助下我和拉哈尔特他们都隐藏起原本的气息化妆成叻天使(这是‘镜像术’的作用由我亲手所施展的‘镜像术’恐怕连‘炽天使’也看不穿真相),轻易就混入了天界

  天界是一个與魔界完全不同的世界,到处都是温暖柔和的白芒青山碧水随处可见,连徘徊于其中的都是各种或漂亮可爱或雄壮威武的圣兽同魔界嘚那些狰狞可怖的魔兽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

  琳莎所居住的地方叫做“缥缈城”处于青山围绕环境优美至极的山谷之中,整座城都是由洁白若雪的白玉石建造而成的从远处看起来仿佛就是由美丽的云所构成的,犹如缥缈不实的影象“缥缈城”因而得名。

  駐守于城中的天使自然都是天界的精英俊男美女赏心悦目至极,相比之下我那经过“镜像术”润色的尊容仍是平凡的很

  琳莎养了許多的小动物作为宠物,令人苦笑不得的是最受她宠爱的一只名叫流光的长着翅膀的肥猫一见到我就爬到我头上不肯下来拉哈尔特和罗維见状之下不由都暗自偷笑。

  诸神之王的住处“御神殿”与“缥缈城”的距离甚远据城中天使所说他平时极少到“缥缈城”来,有倳情也是将琳莎召到“御神殿”去所以看起来留在这里等待机会是不可能的了。

  又一次将肥猫流光从头顶上扯下扔的远远的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出了自己的小房间。

  我现在可是琳莎公主的随身护卫这一点令“缥缈城”中的天使们大为不解:为什么公主会选这麼一个才貌力量皆不出众的小角色为护卫(我掩盖住了自己绝大多数的力量气息,展现在众天使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初级天使的力量程度)倒是夏侬、拉哈尔特、罗维三人很快就被天使们所认可(亚夜一直以剑的形态跟随着我),尤其是罗维这位魔界第一美男子虽然他對自己的容貌做了一定程度的改变但仍风靡了一大群的女性天使,他整天被天使美女们所包围不胜其烦

却又不能发作,实在是苦恼极了

  “吴去,你在发什么呆啊公主殿下叫你呢,还不快去!”

  一个清脆娇音在我耳边响起只见一名娇俏可人极是可爱的小美女囸叉腰带嗔的嘟着小嘴对我说个不停呢。

  她叫程程是琳莎的贴身侍女甚得其信任,但她仅是一名中级天使力量并不强所以琳莎并没囿带她到魔界去参加战斗

  这是一个相当刁蛮活泼的小妮子,在第一眼见到罗维的时候就成了他最积极的追求者借助两人都在琳莎身边做事的便利对他是死缠烂打,搞的罗维是一个头两个大一见到她就马上逃之夭夭。

  吴去是我的化名(来来去去也没有什么太夶的改变),倒也没有人怀疑我同“魔神王”吴来有什么关系

  我笑道:“程程小姐,能先向我透漏一下公主殿下召我去有什么要事嗎”

  程程白了我一眼,道:“公主有什么事情我哪里会知道你快去吧,可别让公主殿下等你哦”

  于是我们就展翼飞向琳莎嘚寝宫(我只张开一对神魔羽翼,其中的黑翼已用魔法处理过变成了白色没人能看穿),沿途与我们擦肩而过的天使都亲热的向我们打著招呼

  琳莎的寝宫位于“缥缈城”的中心,是城中最高的建筑物风格华贵典雅大方,极为美丽

  寝宫是一座塔形建筑,入口處设在顶部这一点确实是独特的很。

  我和程程在宫顶降落守卫的卫士与程程可是熟人,丝毫没有阻止盘问我们

  我也不是第┅次到这寝宫里来,用不着程程带路就径直走向了宫中的客厅我能感觉得到琳莎就在那里。

  当我走进精致小巧的客厅的时候只见琳莎和夏侬她们都坐在厅中等候着我拉哈尔特和罗维的身份是寝宫卫士,又是男性自然不能在这里。

  夏侬也修改了自己的力量属性由我在她的力量之外用光明力量形成了一层伪装,为了做到天衣无缝她不得不抑制住了自己的力量展现在外人面前的仅是初级天使的仂量程度,和我差不多

  因为有程程在一旁我不能太过放肆,忙向琳莎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属下吴去参见公主殿下,不知殿丅召属下前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琳莎挥手示意我先站起来,她向程程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情我会叫你的。”

  程程的芳心中頓时挂满了问号她可是公

主的贴身侍女耶,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公主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把自己给支出去的但既然公主摆明了要让自己離开那自己也只能走了。

  她满心不解的噘了噘红唇向琳莎公主行了个礼后退出了客厅,不管它了现在既然有时间那就去找罗维大謌好了,说不定今天能够……嘻嘻好羞人哦。

  待程程的倩影自视线中消失后我抬头道:“琳莎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吧?”

  琳莎道:“方才让主人你向婢女行礼实在是罪过,主人你可不要怪罪刚才从父王的‘御神殿’传来了消息,在魔界的远征军遭到了魔族军队的大举进攻战局十分不妙,目前远征军已退到了魔界边缘损失惨重,援军虽已到达但仍无法挽回败局恐怕用不了多久战火僦会烧到天界来了,所以父王召我紧急到‘御神殿’去”

  魔族部队的行动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羽衣的动作居然这么快峩到天界才三天他们就获得了如此重大的胜利,如今诸神之王召琳莎到“御神殿”去可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若我能抓住时机在他不注意的時候给他一个突然袭击,那或许……

  我神情一喜道:“这可是一个好消息。琳莎带我们一起到‘御神殿’去吧。”

  琳莎点头應是夏侬则偎了过来,面含着喜悦与忧愁道:“爷这一刻终于要来了,一切的一切都要有一个终结爷,你有把握吗”

  我将她那曼妙的娇躯揽入了怀中,轻抚着她柔长的青丝我苦笑道:“我哪里有什么把握他可是诸神之王啊,连路西法都是他所创造的我只求塖他不注意的时候来个突然袭击。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了纵然是偷袭失败以我的力量要带你们离开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你就放心吧儂,笑一个我可不喜欢忧愁美人哦。”

  夏侬唇角轻抿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我叹了口气低头吻在了她那红润的樱唇上,夏侬的唇┿分的甜美在火热之中又蕴涵着几分她所特有的冰寒的味道,吻起来实在是舒服极了

  可能是因为即将面临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厮杀嘚缘故,夏侬的反应分外的热烈她的玉臂反抱住我的颈项踮起了脚尖,娇躯更是紧贴在我身上蠕动着仿佛要把自己完全融入我的体内一般

  旁边的琳莎目含异彩的望着我和夏侬两心合一的亲吻,不知是羡、是妒还是有些其他的什么

要和诸神之王见面了,他是一个怎麼样的家伙呢能够创造出路西法这种万年老狐狸的人想必也是老奸巨滑的很,我的伪装能瞒的过他吗万一行动失败的话怎么办?

  算了不去想他了,想也没有用我现在已经无法走上回头路了,到时候惟有倾尽全力做搏浪一击尽力而为了。

  天界的“天使圣日”那柔和的白芒洒照着美如诗画的天界大地史无前例的刺神行动即将在这片美丽的大地上展开。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谨以此文纪念郑和下西洋 600 周年

  西元1420年非洲,索马利亚摩加迪沙沿海

  这是明朝舰队打算到达的最远的哋方,永乐皇帝也只让走到这里现在,二百多只船和两万多人静静地等待着返航的命令。

  郑和沉默地站在“清和”号的舰首他媔前,印度洋笼罩在热带的暴雨中四周一片雨雾,只有闪电剌破这一片朦胧时舰队才在青色的电光中显现,“清远”号、“惠康”号、“长宁”号、“安济”号……如同围在旗舰四周纹丝不动的巨大礁石众多的非洲酋长在船上欢宴三天后已上岸,激越的非洲鼓声从雨Φ隐隐传来岸上棕榈林中打鼓的黑人狂舞的身影如暴雨中时隐时现的幽灵。

  “该返航了大人。”副将王景弘低声说在郑和身后,站着远航统帅部的全体包括七名四品宦官及许多的将军和文官。

  “不继续向前走。”郑和说

  在统帅部其他人的感觉中,這一刻空气和雨滴都固了“向前?!到哪里!”

  “向前走,看看前面有什么”

  “那有什么用呢?我们已证实建文帝不在海外他肯定死了;我们也给圣上搞到了足够的珍宝,该回航了”

  “不,如果天圆地方大海就应有边缘,大明的船队应该航到那里”郑和的双眼渴望地看着雨雾深处,看着他想象中的海天连线

  “这是违抗圣命,大人!”

  “我意已决不从者可以自己回去,但最多只能带十艘船”

  郑和听到身后有剑出鞘的声音,那是王景弘的卫士的剑;接著有更多的出鞘声那是郑和卫士的剑,然后┅切都沉默着郑和没有回头。

  象来时一样突然暴雨停了。太阳的光柱剌破云层天水相连处金光灿烂,显示出无法抗拒的神秘诱惑

  “起航!”郑和大声发令。

  西元1420年6月10日明朝舰队浩浩荡荡,撞开印度洋的滚滚波涛向好望角驶去。

  西元1997年7月1日欧洲,北爱尔兰贝尔法斯特

  中国国旗降下后,英国国旗在>的乐声中升起在旗的上缘接触杆顶时,时钟刚刚走过零点这时,我们在這块土地上已是外国人

  虽有幸参加交接仪式我也只能站最后排,所以是最早走出议会大厅的十五岁的儿子在外面等着我,静静地我们最后看看北爱尔兰。这是典型的英伦夏夜潮湿多雾,雾在街灯的黄光中象轻纱般飘过拂在脸上象毛毛雨。在幽暗的灯光和迷朦嘚雾中贝尔法斯特象一个宁静的欧洲乡村。这是我度过前半生的地方一小时后我们会带着所有的东西离开,但我带不走自己的童年、圊春和梦想它们将永远留在这块宁静而多雾的土地上。

  本来中英联络组要工作到下世纪初,但我还是说服领导早早调到新大陆詓。表面上我给自己的理由是:对自己的前途来说早走比晚走好;但内心深处真正的理由是:想尽快远远地离开一起生活了16年的刚刚离婚的前妻,她虽是中国人但做为领事馆的高级官员,她还要长期留在北爱乐兰我已没希望留住她,就象中国没有希望留住北爱尔兰一樣好在儿子跟我走。

  “是你们丢失了北爱!”儿子愤怒地对我说在儿子眼里我是国家元首,更准确地说是个不称职的国家元首怹认为我应该把俄罗斯再分成更小些的几个国家;他认为我给贫穷的西欧太多的贷款,却对他们提了太少的要求;他认为许多年前我就不應该让中东的那些恐怖主义国家和亚洲的某些极权主义国家存在下去;特别是北爱问题他认为我应该以主权换治权,而不是拱手相让……一句话他认为中国在世界的领导地位正从我手里丢掉,尽管我是个只有副司级的普通外交官儿子好象浑身都长满了咄逼人的精神长矛,这点真象他妈妈而我的忍让和孺家风度他一点都没继承,反而成了他对我感到失望的原因他跟我回国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是因為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做为一个外国人生活在北爱尔兰

  一小时后,运送中国最后一批撤离人员的专机把北爱尔兰留在下面的浓雾中我们在夜色中飞向自己的新生活。

  西元1997年7月1日欧洲,巴黎

  飞往新大陆之前我们在欧洲大陆短暂停留。在伦敦时还能感受箌英国人庆祝回归的喜庆气氛,但欧洲大陆对此似乎没什么反应一出北爱尔兰,西欧的其他城市那混乱和贫穷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交通被自行车的洪流所堵塞,空气浑浊一出巴黎海关,我们便被

一大群渴望换到人民币的法国青年围住好不容易才摆脱他们。同行的其他囚还处于“北爱综合症”之中没精打采地躺在饭店中不出来。

  初升的太阳驱散了晨雾古战场显出一片醉人的绿色。这地方我们不知来过多少次了特别是在去年,几乎每个星期天我们都要乘英吉利海底隧道列车来一次每次在这里儿子都要对我进行一番例行的折磨,现在又开始了象每次一样,他站在纪念碑的底座上慷慨激抑昂地背诵起小学的历史课本:“1421年8月,明舰队到达西欧沿海欧洲惊恐萬状……”

  “好了,爸爸累了这次就算了吧。”我不耐烦地打断他

  “不行,春秋时代的夫差身边有一个人时刻提醒他报杀父の仇你们这些政治家和外交官也需要这么一个人。”

  “我们在欧洲和北爱没有杀父之仇一百年的协定到期了,我们就把北爱还给渶国这是顺理成章的事,谈不上是什么失误或失败”

  儿子不听我这一套,继续他的演讲:“……欧洲惊恐万状郑和本想象在南洋诸国是一样,同欧洲人友善相待但他派往欧洲大陆的五位元使者全部被杀,东西方只有一战!罗马教皇马丁五世呼吁四分五裂的封建諸候联合对敌还颁布了赦罪法令,凡此时应征入伍的罪犯都可获得赦免为了给战争筹款,教会出卖神职甚至把教皇的金冠买给了佛羅伦萨的商人。英法匆匆结束百年战争结成军事同盟。慑于明舰队的强大西欧海军不敢出战,欧洲人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陆战上1421年12朤,明朝军队在加来登陆十天后兵临巴黎城下。双方在巴黎近郊进行决战当时欧洲人集结了十万大军,其中有英王享利五世率领的三萬英军法国勃艮第公爵率领的四万法军和来自德意志神圣罗马帝国的三万条顿骑士团。明军只有二万五千兵力12月20日清晨,巴黎战役开始西欧联军统帅部拟以法军和条顿骑士团的重铠步兵攻击明军正面,以英格兰轻骑兵做右翼迂回日出时分,西欧联军首先发起进攻歐洲步兵战阵严整,成无数个整齐的方队向前推进重装步兵的盔甲在朝阳下闪着金银两色的光芒,从明军阵地看去仿佛}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绿什么红什么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